馬蹄聲飛揚…


    穿過舊塵山穀的大街…


    宮遙徵這兩日迷上了葉子牌,宮遠徵這兩日天天往角宮跑,不知道和宮二那廝在密謀著什麽,天氣冷,她又不愛去,畢竟角宮濕氣重。


    所以,她把兩個新娘喊來和她打葉子牌來了,雲為衫手中拿著牌,看著臉上滿是紙條的宮遙徵,無奈道:“二小姐,你已經輸了一下午了。”


    宮遙徵扯掉了遮住眼睛紙條:“分明是我教你們的,你們怎麽玩的比我還好?”


    慕容苓捂嘴輕笑:“二小姐出牌,次次都把最大的牌出了,最後剩下的都是小牌,我竟覺得,是二小姐在故意讓著我們。”


    宮遙徵就笑笑,不說話…


    不讓你們贏,你們不陪我玩了怎麽辦?


    “不玩了,你們今日便留在徵宮用晚膳吧,雲姑娘和慕容姑娘可有忌口?”宮遙徵放下手中的葉子牌,站了起來。


    “沒有。”


    “自小便吃不得魚,一吃便會起紅疹。”慕容苓實話實說。


    “明白了,那我便讓廚子今日不做魚了,你們先去茶室喝些茶,我去安排一下,去去就迴。”宮遙徵出了房間,算算時日,今天,去查探消息的侍衛應該迴來了。


    她還是覺得,這慕容姑娘的身份,不太簡單。


    劇中沒有對其他新娘有過多的描述,沒有被選上的,都被遣送出了宮門。


    但她如今卻覺得,無鋒,培養了那麽多年的新娘,隻為了這一次,不可能隻送進來三個新娘。


    宮遙徵的心中隱約有一種想法,會不會所有的新娘,都是無鋒刺客,隻是劇中,恰好選中了雲為衫和上官淺罷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無鋒,就太可怕了…


    上官淺,你可千萬要小心啊!萬不可丟了性命!


    “小伍子!”宮遙徵隨口喊道。


    “二小姐,喊屬下做什麽?”穿著玉階侍衛服飾的寒鴉伍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


    “告訴寒鴉拾,盡全力配合上官淺,對了,再問一下,他確定把給無鋒新娘的半月之蠅換了?”宮遙徵心中有些懸。


    寒鴉伍和寒鴉拾聯係著,如今副作用對他來說已經很小了,畢竟天天吃毒藥,抵抗力都增強了。


    “那個廢物說,他敢肯定是換了的,他問,是哪個上官淺?”寒鴉伍撓了撓後腦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不成還有兩個上官淺不成?


    宮遙徵微怔,心下一緊:“你問他,沒進宮門的上官淺,如今如何了?”


    “他說,前兩日摔了腦袋,這兩日在他這裏治療,身體裏有著新月的母蠱,首領不會對她做什麽,醒來時有些神誌不清,胡言亂語,說什麽路瑤還等她迴去照顧呢!你認識路瑤嗎?”寒鴉伍見宮遙徵的表情不對,疑惑開口。


    宮遙徵聽到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眼底微紅,十年了,她都差點忘了,她以前叫路瑤!


    “讓他務必護住上官淺!兩個上官淺,一個都不能死!”


    寒鴉拾:我是人,我不是神……


    宮遙徵:為了小伍子在宮門過的好,你就受累一些吧!


    寒鴉拾:……行!


    日頭偏斜,冬日的陽光溫暖而和煦…


    霞光映在宮遙徵的眼中,阿錦,會是你嗎?


    “二小姐,那廢物說他盡力,讓你,讓你對我好點。但是,我已經反駁他了,二小姐一直對我挺好的!”寒鴉伍信誓旦旦,就差豎起三個手指頭了。


    宮遙徵不由被他逗笑了,這大塊頭,還真是隨遇而安啊!


    “小伍子,你說,兩個世界的人,會相遇嗎?”宮遙徵問了一個問題。


    “會吧,我和寒鴉拾那個廢物現在都能綁在一起,這世間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寒鴉伍一臉憤憤,但嘴硬程度讓宮遙徵都不由露出姨母笑。


    “你說的對,這世間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就像無鋒,總有一天,它是宮門的!”宮遙徵心中的野心如同野草一般瘋長,她改變主意了,殺了點竹算什麽?


    死了一個點竹,還會有無數個點竹站起來,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讓無鋒姓宮!


    當然,無鋒的首領們,她一個也不會放過!參與十年前屠殺宮門的無鋒,她也不會放過!


    “給寒鴉拾幾個毒方,讓他想辦法給上官淺,哦不,那個魅!”宮遙徵對寒鴉伍吩咐道。


    寒鴉伍轉達著,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那個廢物說,他一個人很難辦!”


    “讓他找寒鴉肆!或許,寒鴉柒也可以。”


    寒鴉伍瞪大了雙眼:……


    憑上官淺的本事,反殺第一步,那自然是先策反寒鴉,寒鴉柒,是不會拒絕上官淺的。


    寒鴉伍:突然感覺自己站對隊了怎麽辦?


    宮遙徵剛準備迴房間,就看見了被攔在徵宮門口的宮子羽,宮子羽見到她眼睛一亮,招手:“二姐姐!”


    宮遙徵眼眸微垂,如果她沒記錯,上次在大殿還直唿她姓名來著。


    “放他進來吧!”


    “是!”


    宮子羽麵前擋著的兩把刀被撤迴,宮子羽快步走到宮遙徵麵前,宮遙徵退後了兩步,牛牛太高,仰視著脖子疼。


    宮子羽也沒往前走,隻是拿出了手中的錦盒:“聽聞二姐姐喜歡華麗之物,後日便是二姐姐生日,我想著,把禮物提前送給二姐姐,望二姐姐原諒我那日的莽撞!”


    宮子羽垂著頭,眼神真誠。


    宮遙徵伸手打開了錦盒,裏麵放著滿滿一盒夜明珠……


    “這是我從我爹庫房裏尋的,紫商姐姐說你一定喜歡,還有這個!”宮子羽打開錦盒的夾層,裏麵放著一個鄔石。


    宮遙徵輕咳了一聲,讓寒鴉伍接過了錦盒:“你今日來,單單隻是為了來送禮的嗎?送完了,可以走了!”


    宮遙徵下了逐客令,宮子羽卻是支支吾吾:“我聽聞,二姐姐將雲姑娘喊來了徵宮,不知…”


    “哦~原來是為了雲為衫啊!放心,我又不會吃了她!送客!”宮遙徵笑著,轉身就走 。


    寒鴉伍攔住了準備追上去的宮子羽:“請羽公子離開徵宮。”


    “你是什麽身份?敢攔我?”宮子羽不服,和寒鴉伍打了起來。


    然後,他就被寒鴉伍丟了出去。


    要知道,寒鴉伍的武力值,在寒鴉中也算是佼佼者。


    宮遠徵上次若不是用了暗器和毒,也打不過他!


    晚膳準備好了…


    宮遙徵迴了房間,雲為衫便問:“剛剛是怎麽了?聽外麵有打鬥聲?”


    “沒事,有頭牛闖進了徵宮,我讓侍衛趕走了!”宮遙徵隨意的說著。


    慕容苓訝異:“宮門之中還有牛?”


    “可不是嘛,好大一隻,嚇到我了!”宮遙徵誇張的說道。


    雲為衫則是垂眸不語,如果沒猜錯,剛剛來的,應當是羽公子。


    她勾唇淡笑,這形容,還真是有些貼切呢!


    三人在膳廳用完了晚膳,雲為衫便和慕容苓一起迴去了。


    臨走時,雲為衫拉住宮遙徵的手,在宮遙徵的手心寫下了一個字“魑”!


    宮遙徵麵色未變,淡笑著和她們揮手告別,轉時,笑容一收。


    “來人,幫我把金複喊來,讓他別驚動執刃!”


    “是!”


    正在宮尚角身邊站著的金複:“……”


    “執刃…”


    “去吧!”


    “是!”


    等金複到了徵宮,就見宮遙徵在喝著茶等著他。


    “之前問你,你一直不說,如今,告訴我,關於泠夫人的一切!”宮遙徵說著,將令牌放在了桌上。


    金複看了一眼那令牌,身子挺直了一些:“二小姐,泠夫人是執刃的母親,你不是知道嗎?”


    “泠夫人出自姑蘇楊氏,家中還有一個妹妹,她妹妹後來嫁給了姑蘇慕容家,育有一女,泠夫人的妹妹在三年前便去世了,慕容家主幾欲隨其夫人而去,但礙於女兒還沒有歸宿,到如今還沒死。”金複一本正經的說著。


    宮遙徵見識過金複的說話方式,便也沒有大驚小怪:“那女兒,可是慕容苓?”


    “正是!”


    “宮門如今,可還與慕容家有往來?”宮遙徵眉頭微蹙。


    “慕容家是執刃的姨母家,自然,是有的。”金複不明所以,二小姐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告訴二哥,與慕容家斷了所有聯係,慕容苓…罷了,我自己去說。”宮遙徵起身就要往角宮去。


    “哎,二小姐!”金複連忙阻攔。


    宮遙徵剛走出房間,迎麵就看到了宮遠徵和宮尚角…


    她不由迴頭看了一眼金複…


    金複欲言又止,那傳話的下人不分場合,這不能怪他,真的!


    “遠徵弟弟,二哥,我剛要去找你們!”宮遙徵往門後麵後退兩步,讓他們進來。


    宮尚角看了一眼金複,示意他出去,把門帶上。


    金複行禮,然後出去守著了。


    “阿遙,今日聽說你將兩位新娘都邀來了徵宮,可是有什麽發現?”宮尚角接過宮遠徵遞過來的茶,開口問道。


    宮遙徵看了看兩人:“如果我說,慕容苓是無鋒刺客,你們信嗎?”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瞬,宮遠徵喝了一口茶:“我信!”


    他早就覺得她不太對勁…


    宮尚角則是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麽,如果阿遙說的是真的,慕容家,怕是在他沒發現之時,已經被無鋒控製,所以姨夫才會托孤,那姨母的死,便不是鬱鬱寡歡那麽簡單了!


    宮遙徵見宮尚角不說話,以為他被打擊到了,也是,畢竟是泠夫人的親族,擱誰誰也會有些難過。


    “二哥,其實,慕容苓也不一定是心甘情願為無鋒辦事的,要不,我去試探一番?”宮遙徵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如我去,是否心甘情願,一試便知!”宮遠徵躍躍欲試。


    “你要如何試?”宮遙徵看著遠徵弟弟眼中的興奮,有些好笑。


    “用這個!”宮遠徵拿出一個蟲子。


    宮遙徵輕笑出聲,這不是原劇裏麵那隻唬了上官淺又去唬雲為衫的蟲子嗎?


    “遠徵弟弟,你以為,無鋒刺客都那麽好騙?就不怕她們逗你玩啊!”宮遙徵眼中滿是戲謔。


    “姐~你可不要小瞧我!”宮遠徵有些氣急敗壞,他姐又這樣,老是把他當小孩子。


    “好了,不用那麽麻煩,新娘進宮門也有些時日了,當初為了以防萬一,之前我讓寒鴉拾將給無鋒新娘的半月之蠅換了,待半月之蠅毒發,原本的毒性隻是讓人感到五髒俱焚,如置同置身火海。但如今,卻是會讓人神誌不清,意識模糊,往往這種最虛弱的時候,是最好探聽真心的。”宮遙徵勾唇一笑。


    宮遠徵眼睛微亮,姐姐果然有先見之明!


    無鋒的以毒控人,是最好的手段,也是最大的弊端。


    而昏暗幽靜的無鋒總部…


    高台下站著上官淺和寒鴉柒,寒鴉柒迴稟著上官淺讓他說的事情。


    “宮門選中了雲為衫和慕容苓,我的“魅”雖落選,但卻帶迴了至關重要的消息,宮門內部,如今也不安寧,負責宮門防守的羽宮,與現任執刃有嫌隙!並且,認為是現任執刃殺了老執刃,他既選了雲為衫,便可讓寒鴉肆從中斡旋,將宮門,從內部攻陷,到時無鋒,便可趁虛而入!”寒鴉柒邪笑著,信誓旦旦。


    高台上的首領門議論紛紛,最終,傳令官的聲音傳來:““魅”此次有功,當賞!但是這次的目的,可有接觸到?”


    上官淺緩緩開口:“自然,無量流火,藏於宮門後山之中,若想取得,必先攻破宮門,但如今宮門戒嚴,提高了警惕,我們現在便可靜觀其變,先擾得宮門自相殘殺。”


    “好!”點竹的聲音從正中間傳來,大殿瞬間安靜。


    會議結束,寒鴉柒和上官淺從首領大殿走了出來,迎麵擦肩而過迴來複命的寒鴉肆,寒鴉肆看了一眼寒鴉柒身邊的上官淺,嘲諷道:“看來你的“魅”,落選了!”


    “落選了,至少還活著,你的“魑”在宮門,可是生死未知呢!”寒鴉柒反口懟道。


    寒鴉肆不理他,冷哼一聲,徑直走了過去…


    擦肩而過時,一個紙條被藏入了袖口!


    寒鴉柒和上官淺對視一眼,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她們需要在無鋒最底層,將半月之蠅的秘密,偷偷傳播。


    人,從來都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方,她上官淺,便要做那個救她們出黑暗泥潭的,神明!


    有時候,信徒,往往要比用毒控製,更加的忠誠!


    惡事做盡,等著反噬吧!


    以武力震懾的統治,從來都不會長久!


    寒鴉拾在藥室中調著藥,耳邊是小姑娘聒噪的聲音。


    “我什麽時候能迴去啊!”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我閨蜜還在醫院躺著,沒有我去照顧,她就臭了!”


    “你是聾啞人嗎?”


    “……”


    …………


    寒鴉拾:……我希望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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