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午後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過蔥鬱的樹木,搖動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被反手綁在椅子上的人有些恍惚地睜開雙眼,入目便是一間平平無奇的木屋。


    感覺到周身傳來的束縛感,唯一能轉動的也隻剩下酸痛的脖頸了。


    適應了一下室內不算明亮的光線,昏迷前的詭異場景在腦海中浮現,張塌塌驚疑不定地環視了一圈身處的環境。


    很平常的瑤家特色木屋,應該是用來待客的小廳,小廳裏空無一人,應該說整個小樓都空無一人。


    四周也靜悄悄的一片,靈敏的耳朵靜靜等待了許久也沒聽到丁點動靜。


    窗外一片陽光灑在木板上,給室內帶來一點光源。


    他現在就被綁在小廳正中間的椅子上,而且自己還……光著???


    低頭就可以看到胸口猙獰可怖的傷痕,一想到這些醜陋的傷痕已經暴露在了不知道是什麽人的眼中,巨大的屈辱讓他幾乎紅了眼眶。


    當年意氣風發的誌氣青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幾十年,如今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殺了吧,把這些人都殺了,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了。


    渾身的骨骼傳來陣陣怪異的聲響,從光裸的上身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人身上的骨骼關節開始扭曲,塌陷。


    原本嚴嚴實實被捆綁在椅子上的人每扭動一下身體,身上的繩索就鬆動一分,幾次過後,原本被捆綁嚴實的俘虜已經成功脫困了。


    張塌塌頂著一張被腐蝕扭曲的臉,掛著詭異的笑容,伸手將錯開的關節一一複位,難言的疼痛從被腐蝕得最嚴重的肩膀部位傳來,刺激得他目光中的狠意越發明顯。


    林間微風拂過,涼嗖嗖的頭頂和臉頰讓他意識到了什麽,將手中的繩索重重地丟在地上,抬腳就向著掛有一麵小鏡子的木牆走去。


    “嗯?”


    麵前清晰的阻力攔下了他的腳步,伸手在麵前摸索了一番,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隔離在了這一小片空間裏。


    這一認知讓他有點心慌,這一切有點超乎他的認知了……


    ………………


    正在村中小河下遊隨波逐流的蘇黎皮筏艇中伸了個懶腰,將蓋在臉上的荷葉掀開,略有些迷茫地四處看了看。


    目測了一下上遊那隻能看到一個紅色傘頂的遮陽傘跟自己的距離,哎呦我去,居然漂這麽遠了嗎?


    從皮筏艇中爬出來,提溜著往迴走了點,到了村裏小孩兒集中玩兒水的地方,將手裏的皮筏艇讓給村裏其他小孩玩兒,蘇黎屁顛屁顛往正在上遊釣魚的幾人那邊跑去。


    “花花花花花花……”


    歡脫的少年音在耳邊響起,解雨臣都不用迴頭,抬手將手邊的蜂蜜水遞了過去。


    跑得臉上紅撲撲的少年接過水杯非常豪邁地一飲而盡。


    “小黎爺好酒量,來,瞎子給你滿上。”


    黑瞎子拿起水壺笑嘻嘻的要給人倒水,一副勸酒的架勢讓解雨臣恨不得把水杯塞他嘴裏。


    蘇黎拉過小馬紮坐下,接過張啟靈遞過來的果盤,伸脖子往幾人麵前的小桶裏瞅。


    除了解雨臣那小桶裏遊動著兩尾不到巴掌大的小魚,其餘四個桶集體空軍……


    “阿黎你怎麽迴來了?我以為你打算順著這條河一路漂迴京城去呢。”


    無邪一邊往自己魚鉤上掛餌一邊調侃他,剛剛蘇黎躺皮筏艇上曬日光浴的操作也是秀到他了。


    要不是這一片水流平緩,平時村裏的小孩兒在這一片玩兒都會有幾家大人照看,他們可能得開車去追人。


    蘇黎笑嗬嗬地揉著肚子,抬手將一塊紅豔豔的果子塞進嘴裏,意思很明顯,餓了……


    “嗯?”


    嘴裏還叼著果子,心中一動,感應到自己留下的陣法被人從內部觸動了。


    “那隻張塌塌醒了。”


    黑瞎子挑挑眉,對著張啟靈比了個大拇指。“該說不說,啞巴,你家的基因是這個。”


    論來自剛剛親手捏暈張塌塌好幾次的肯定,自己下的手自己有數,還以為對方至少得暈到晚飯呢。


    對於黑瞎子的話,張啟靈隻淡淡地迴了他一個眼神,隨後又眼神專注地盯著自己的魚竿發呆去了。


    “啞巴你是不是不愛瞎子了,這麽冷淡……唔……”


    眼看著黑瞎子又要開始唱念做打,蘇黎眼疾手快,在果盤裏挑了塊最大的果子,直接懟進對方嘴裏。


    差點被果汁嗆死的黑瞎子:( ′?ж?` )


    這小崽子下手也太狠了,差點懟到瞎子嗓子眼兒裏去。


    “小……小阿黎……你……你居然……”


    掙紮,扭曲,抽搐……挺屍……


    蘇黎端著果盤嘴角抽搐,我塞的是果子,不是砒霜好吧~_~


    解雨臣對於伸著舌頭在躺椅上挺屍的黑瞎子簡直沒眼看,這個戲精又開始了。


    抬起大長腿踹了對方一腳,見對方沒有起來的意思也就不再有其它動作。


    黑瞎子在墨鏡底下悄摸摸地睜開眼睛,卻見幾人該釣魚釣魚,該吃瓜吃瓜,該掛機掛機。(張啟靈:???)


    躺了一會兒發現沒人在意,黑瞎子歎了口氣自己爬了起來,委屈巴巴地用墨鏡盯著蘇黎,惡狠狠地控訴他。


    並沒有透過墨鏡接收到對方發送的控訴信號,蘇黎將手中的果盤往黑瞎子手邊送了送。


    黑瞎子:……


    皮皮瞎歎了口氣,挑了塊果子惡狠狠地塞嘴裏,這些家夥啥時候能配合一點啊!!!太打擊瞎子的表演欲望了……


    等幾人扛著魚竿提溜著沒多少收獲的小桶說說笑笑地迴到小樓時,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一隻趴在地上陰暗得快要長蘑菇的張塌塌。


    似乎是折騰得沒了力氣的人在聽到動靜以後,迅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陰鬱的眼神仿若野獸一般盯著門口進來幾個人。


    果然是他們,那群莫名其妙跑來翻修那棟房子的人,目光移動到其中一人手上提著的大籠子,與裏麵乖巧臥著的猞猁對上了視線。


    仿佛一隻真正的大貓一般窩在籠子裏被對方提著,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自己馴養出來的嗜血兇獸了。


    他的猞猁什麽時候這麽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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