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天南榮祈早就摸透了這裏半夜的情況。


    柳下辭一路上跟著他。


    來到了這地下密室。


    柳下辭和南榮祈一把推開月西歸。


    南榮祈手最快,手中的劍直接就朝著那男人去。


    柳下辭見狀也沒幫忙,轉頭幫著月西歸解綁。


    他相信南榮祈一個人打得過的。


    堂溪微也是這麽想,所以她也沒上前幫忙,而是幫九方月解了綁。


    那月西歸一見到是柳下辭,便開始涕泗橫流起來。


    嘴裏嘟囔道。


    “是你,羽林軍的人!”


    那邊的南榮祈和那個男人展開了一番較量。


    南榮祈劍法快又狠,對方躲避不及,手臂受了傷。


    但是對方也不是什麽善茬,能來這裏,自有他的過人之處。


    隻見他突然在這方寸之間騰躍而起,出現在了南榮祈身後。


    南榮祈耳朵一動,頭微微轉,就是不必看著男人出劍他都能精準躲開男人的劍。


    對方眸中帶著驚訝,開始猛攻,出劍毫無章法。


    南榮祈精準接過每一招。


    看男人已然挫敗,南榮祈開始出招。


    先是兩側手臂,再是雙腳。


    不等對方喘息分毫,又是一腳飛踢而來,男人歪斜倒地,身體在地上滑行飛出,直至撞到牆角。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他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哢嚓聲響。在塵土飛揚的黑暗角落裏蜷縮成團,他呲牙咧嘴地擦著嘴角的血絲。


    沒多久,男人就被製服了。


    眾人把他綁了起來。


    男人雖然被綁,嘴上卻得意威脅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但是這裏的人都是我的人,你們抓了我也沒用。


    隻要我明天不出現,你們的工頭,就會來這個密室找我。


    哈哈哈哈哈哈。


    就憑你們幾個,出不去這一片的,隻要一出外圍,外麵那些不留情麵的兵,就會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


    到了明天,要麽是死在這片工地裏麵,要麽是死在工地外麵。


    如果你們幾個人能夠殺了我工地裏麵的這些守衛,那麽很高興的告訴你們。


    你們就可以死在外麵那些你們龍夏自己的侍衛手裏了。”


    堂溪微和南榮祈對視一眼。


    他說的沒錯,僅憑他們幾個,無法逃出這裏。


    雖說這裏麵守衛少,他們興許能拚個命,但是外圍可不是那麽好出的,外圍全是精兵。


    其他人不知他們此行目的,隻會把他們當成謀逆。


    眼下就隻能睹一把,睹他們躲在工地各處等待明日皇玉司的人來之前不被工頭秋月找到了。


    不過還沒等男人得意多久。


    門口就出現了一個人。


    此人頭上纏著白色紗布,傲視著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雙手抱胸。


    開口。


    “不用等明天,你要找的工頭,是他嗎?”


    說著,兩個守衛便把工頭抬了上來。


    看樣子,工頭已經奄奄一息了。


    而這個囂張的人,就是月氏青。


    被五花大綁控製著的男人確認過被抬上來的人確實是工頭秋後,這才慌了神。


    “你是什麽人?你們都是什麽人?”


    除了他在外,更震驚的是月西歸,月西歸指著月氏青,又指了指柳下辭。


    “你們……你不是那個鳳臨細作嗎?為什麽你要?”


    月西歸又指了指被控製的那個真正的鳳臨細作。


    “他不也是鳳臨細作嗎?你為什麽要抓自己人?”


    “還有”


    月西歸又指著柳下辭對著月氏青問道:“就是他砸了你,為什麽你要幫著他們?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他不是說他是羽林軍的嗎?”


    地上被控製的男人頓時抬頭:“羽林軍?你們是羽林軍的人?”


    這下場麵混亂了,不止月西歸不明白,堂溪微、柳下辭、南榮祈、九方月、月氏青都聽不明白。


    “行了,你們幾個迴去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了。”


    月氏青身後,出現了一批人,帶頭那人正是皇玉司在當地的頭領。


    二枋學子都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堂溪微不禁疑惑。


    不是還沒五天之期嗎,怎麽還能提前搬到救兵?


    這件事情於是告一段落了。


    五人齊聚,那些疑惑的細節也都一一解開。


    月氏青,他原本的策略是假扮成鳳臨細作接近月西歸。


    如若月西歸已經被鳳臨國細作接觸過。


    那麽月西歸就會告訴鳳臨細作,有另外一個鳳臨細作接觸了他。


    鳳臨國的細作必定會來接近他,這樣他就能讓鳳臨細作自己送上門來。


    如若月西歸沒被策反,或者鳳臨國的細作還沒接觸月西歸。


    那麽後麵再有鳳臨細作接近月西歸,月西歸要麽警鈴大作,誰都不信。


    那麽對鳳臨真正的細作就不能那麽輕而易舉的得到想要的信息。


    這招就是把局麵攪亂。


    如若月西歸相信了他這個第一個接觸的人是鳳臨細作,那麽必定會把後麵接觸他的鳳臨細作之事告訴他。


    這樣他也能讓月西歸配合他,抓住這個鳳臨細作。


    所以才有了月氏青假扮鳳臨細作接近月西歸。


    從當時月西歸的反應來看,月西歸應該還沒有被鳳臨細作接近。


    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性子很軟弱,好拿捏。


    第二天按照約定來到地點與月西歸接頭後。


    他開始很激動的問他,是不是抓走了月西沉,月氏青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還沒來得及解釋,後腦勺就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


    被柳下辭砸暈過去後,就被送到醫房去了,郎中給他包紮後就走了,醫房裏一般沒有守衛。


    月氏青醒了後,偷偷半夜溜了出去。


    本來頭上還疼著的,但是一想到如今夜裏沒有人能管他,正是查探的好機會,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於是誤打誤撞聽到了工頭秋月與鳳臨細作的對話。


    知道了工頭和這片工地如今已經被鳳臨的人滲透了。


    於是計上心頭。


    月氏青迴到醫房,故意給自己吃隻有自己能解的毒藥。


    次日,郎中來看的時候嚇了一跳。


    月氏青此時臉上開始發青,手臂上的靜脈發紫,以這工地郎中的醫術,自然看不出來是什麽問題。


    稟報了工頭後,工頭直接讓人把月氏青扔了出去。


    就這樣,他自然而然通過了守衛森嚴的兩層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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