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賢繼續說道:“我們是做好準備的,就防著這一手呢!大夥兒還真是心齊,手電筒都亮了,而且光柱都向上打著,沒有一個在那兒瞎晃悠的。


    後來,整個的工地刮起了一陣大風,燒紙錢的人圍成一個圈,避免了火苗到處亂躥,幾個戰士也跑到躺在床上的那幾個人身邊,按住了他們腦門貼的那張紙。


    這股子邪風刮了好一陣子才停,接著,我就看見大公雞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又溜達迴來了。


    再過一會兒,範建師傅和石峰也都抬起頭醒過來了。不但如此,就連躺在床上那些癡呆半死的人也都恢複了神誌,現場的燈光也都亮了起來。


    石峰醒過來後,和範建使勁兒握了握手,看那樣子像是親兄弟再次重逢似的,真不知道,他倆剛才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後來,石峰又要求開會,還是那波人,他們這些當官的,成天就知道開會。


    範師傅則是被我和你爸給單獨拉過來了,問他剛才到底怎麽迴事。


    他笑著不說話,跟我們說‘莫打聽。’我倆看著實在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問他,‘你們道家還要不要人了,您看我行嗎?’


    他說:‘行是行,不過就是年紀稍微大了些,想要再學習他們門派的功法,恐怕有些吃力了。’


    我一聽,喲!還有功法能修煉,這是好事啊,而且,我要是能學會了跟他一樣那麽厲害……也不用,哪怕就會那麽一點點兒法術,也好混個自保啊,於是我就央求範師傅能不能傳授一些。


    也許是我的真誠感動了他,他給了我一個優盤。隻是可惜,優盤現在已經打不開了,我手工記錄了些內容,有很多內容,這會兒都找不到了……”


    聞有亮看著有些遺憾的程叔,趕緊勸道:“您已經很厲害了,那套定身術,讓侄子我震驚的不得了啊……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唄。叔,那個範師傅後來怎麽樣了?”


    程世賢迴過神來說道:“這事兒擺平了以後,他就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這麽多年過去了,按照他當時的年齡算下來的話,這會兒都得七八十歲了吧……”


    “也是,這種人要遇到得看緣分,這都是高人啊……真沒想到,程叔和我爸還經曆過這種離奇的事件,這麽看來,我遇到的也不那麽新鮮了……”聞有亮反倒想開了不少,不再是剛來時那種憤懣的狀態了。


    “侄子,你跟叔說實話,是不是你們那個老板得罪什麽人了?要不對方怎麽能下死手殺人啊,要我說,這麽危險的工作,還是不要做了。有叔在一天,叔就養活著你,你可別讓你爹著急得從墳頭再蹦出來啊。”老人勸說著,滿臉的擔憂。


    “沒什麽事兒,我不是跟您說了嗎,這是個保安公司,什麽樣的客戶都會遇到,我的下屬被人家害死了,老板還得賠錢呢!這都得按照保安公司的流程走,放心吧,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也會有人給您送錢來的。”聞有亮雲淡風輕。


    老人氣急敗壞:“呸呸呸!淨跟這兒胡說八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說著,老人趕緊雙手合十對著空氣禱告一番。自從程世賢經曆了那件事後,他就變得對鬼神無比敬畏起來。


    “叔,聽您剛才說的,您學習這什麽功法也有一陣子了,但是,如果像您所說的那個定身術來說。”聞有亮說著,話茬被程世賢打斷道:“放心吧,我知道,我是鬥不過對方的,光是定身術就很明顯拉開了差距,我可做不到什麽一瞬間給人家定身啊什麽的……老嘍……”


    轉而,程世賢繼續說道:“不過,我看你麵色可不太好啊,這些日子還是不要出門了,好好在我這兒調養調養吧。”


    聞有亮想著程世賢這個地方,算得上東區附近的‘世外桃源’了,畢竟,這麽偏的地方,對方應該不會追過來了,於是笑嘻嘻說道:


    “好啊,叔,這些日子,我陪著您多待幾天。咱爺倆好好喝喝酒,聊聊天。”


    崔氏集團星艦培訓基地裏,範建正在和唐太平、常傲天討論他們所設想的實施辦法,結果,幫主竟然帶著兩個小家夥兒迴憶起往昔歲月來。


    兩人聽到他正講到,帶著石峰跟著大公雞來到地府這個橋段時,都瞪大了眼睛,期盼著下麵的故事。


    範建咳嗽一番,嚴肅地說道:“你倆怎麽跟聽故事似的,這可是我親身經曆的事情,都認真點兒!”


    “嗯,您剛才說讓大公雞帶著你們倆的魂魄來到地府,找到官差。通過這個手段真得能很快準確地找到官差嗎?”常傲天不禁討論起技術問題。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得先說明白自己來地府的目的,跟人家說清楚以後再拿公雞來定方向,而且同時要派人燒大量的紙錢、冥幣。這些都是通關用的。”陰柔的範建解釋道。


    “哦……那您繼續……”唐太平似乎真的吸收了剛剛討論的知識,隨即說道。


    “然後,官差帶我們倆就進了城,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進入酆都,沒想到裏麵場麵竟然那麽大!官差帶我倆走了好一陣子才來到一個大殿前。上麵牌匾寫得分明:閻羅殿。


    那鬼差們各個兇神惡煞,分列在大殿兩側,我和石峰進入大殿之中,隻覺得渾身發冷,你們是知道的,我們魂魄進入其中,可是能感受到肉體才能體會的感知,那種震撼可想而知。


    大殿之上是一位身著官服的判官,這黑臉豎眉配合一臉黑髯,雙目透著一絲殺氣,發出的聲音更是振聾發聵。


    ‘你們總算是來了。吾乃東嶽大帝指派掌管這裏的判官,在下姓崔名玨,殿下何人?’


    我一聽知道找到了正主,趕緊拽著石峰就地跪下,頭也沒抬報上家名,石峰聽我打了個樣,跟著也學著我的話報名字。


    接著我便說:‘還望崔判官能體察人情,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錯,如今我也是偶遇此地,不忍看著這一眾人誤入歧途,趕緊帶著這位領頭的過來給您賠罪。’


    隻見那崔判官怒目而視,寒光直逼我二人。說道:‘我已經向你們通報了,讓你們速速離去,為何還在原地不動?難不成是覺得我崔判官說話不管用?’


    石峰俯下身納頭就拜,磕頭如同搗蒜,趕緊解釋:‘崔判官,您別誤會,我們確實聽見您的通報,可在下愚笨,沒能馬上理解您的意思,要不是這位範先生,我恐怕還執迷不悟呢,抱歉……’


    崔判官捂著頭說道;‘石峰?是吧,你哪裏是愚笨,簡直愚蠢到家了!我明明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你們這些人在裝傻吧!’說著,崔判官便拿來生死簿開始查找著什麽,那支粗大的毛筆在他右手裏擎著,好像隨時準備把誰的名字勾了去。


    兩側鬼差聽聞崔判官發了威,紛紛用帶著骷髏頭的棍子敲擊著地麵,發出震天的響聲,隨著‘威武……’二字尾音的結束,那聲音才算消停。


    石峰渾身顫抖:‘大人!我這就帶著大夥兒連同那些設備速速離去,可……’


    ‘怎麽樣?’崔判官威目直視質問道。


    石峰趕緊解釋:‘可那麽多人和設備恐怕拆除、移動沒有那麽快,還需要您給寬限兩天。’


    ‘兩日之後,我不想再看見你們!’崔判官接著說道。


    我趕緊上前問了一句:‘不知那些人的魂魄是不是在大人手上?哦……我是說,前幾日我們這裏失蹤了幾位,找到後,發現少了七魂。’


    崔判官點點頭,說道:‘是啊,你們這位不是愚笨嗎!那我不得提醒他一下嗎!既然,你們承諾搬走,我便歸還了他們的魂魄便是了,若是再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


    判官說完拂袖而去,我倆則被轟出了大殿,轉瞬來到施工現場。”


    唐太平聽到此處問道:“就這樣解決了?……那也就是說,您實際也沒見過那個東嶽大帝了?”


    範建無奈:“東嶽大帝的層級太高了,我一個無名小卒能見到崔判官已經實屬不易,師弟,所以我說,你們那個計劃,恐怕實施起來是相當困難的。”


    常傲天笑嘻嘻地說道:“幫主,您好歹也跟崔判官有了一麵之緣,要是再見麵,也能都說兩句,要不然,您把咱們的意思轉達給他,先征求一下他老人家的意見,怎麽樣?”


    範建迴憶起那個生死閻羅殿的氣場,頓時身上發緊,但,還是保持了一個幫主該有的威嚴,說道:“我們還是先想好整套酆都副本的構建圖比較好,別我去說了,結果,咱一個方案都沒有,那不等於空口白話嗎。”


    唐太平點點頭:“您說得對,隻是,我倆對古建築風格不是非常了解,這方麵沒有經驗,如果光是看資料就要耗費好長時間,等我們把方案設計出來了,估計我們都不在地球上了……”


    範建撇了撇兩人:“你們不是還有百曉生嗎!他可是這方麵的專家,更何況,為什麽一定要複刻一版古代建築風格的,怎麽就不能創新一下?”


    常傲天立馬喜笑顏開:“對啊!這都多少年了,非要跟古建築較勁幹什麽,咱們可以構建一套現代都市風格。”


    唐太平則麵露難色:“即便設計方案有了,可我們沒有那麽多靈力可以支撐,這才是最難辦的。”


    範建也陷入了沉思,在這方麵,地球確實匱乏得相當嚴重,不過聽白龍曾說過,e30的靈氣多的很,可這件事兒等不了啊。


    三個人陷入了糾結,不一會兒,百曉生帶著二傻子迴到了房間,正看見三個倒黴蛋在沉思,二傻子被他安排在衛生間馬桶上坐下來休息。他則邁步走了進來。


    “百叔,您迴來了……”唐太平有些沒精神。傲天也隨即打了個招唿。


    “白龍,來……跟我們一塊兒聊聊。”範建趕緊招唿道。


    百曉生很納悶:“幫主,您怎麽來我們房間了?你倆又是怎麽迴事兒?不是說今天要給人家上課嗎?怎麽?不當老師了?”


    範建一五一十將兩個孩子的想法告訴了白龍,白龍則是悠閑地躺在床上說道:


    “這事兒你們也管?是不是吃飽了撐著了?”


    “百叔,我是昨晚上練習構築結界的時候猛然想起可以用這個方法解決那些遊魂的問題的。您覺得這樣不妥?”常傲天問道。


    百曉生則說道:“當然不妥!這事兒有專業的管,你個非專業的插手算怎麽迴事兒?”


    “您說的專業的人是誰啊?”唐太平插了一句問道。


    “不是地府裏有當官的管嗎,這種事用不著陽間的人插手吧。”百曉生解釋道。


    唐太平點點頭說道:“百叔,有沒有可能地府的人也沒辦法遷移到e30去呢?”


    百曉生似乎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麵,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怎麽……太平?你是準備幫地府搬家啊?!”


    範建突然眼前一亮:“對啊!幹嘛費那個勁非要自己構築結界解決問題,直接搬走不完了!”


    “幫主!您也跟著他們一起瘋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百曉生瞬間失態。


    範建看著在床上捂著肚子的百曉生,有些靦腆地問了一句:“白龍,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兒特瘋狂?”


    白龍捂著肚子,笑的眼淚橫流:“沒有……沒,不是瘋狂……這可不是瘋狂的事兒……”


    接著白龍突然坐好,嚴肅地說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mission impossible!”


    範建不說話了,而是認真思考著百曉生的話,兩個孩子也陷入了沉思。


    百曉生盤坐在床上,對著唐太平幽幽的說了句:“太平,你現在打坐,我要進入你的神識中。”


    太平不知道百曉生要幹什麽,但一直以來,這家夥兒也沒有害自己的心思,於是聽話的就地打坐起來。


    不一會兒,白龍進入到太平的神識中,看見了那棵綠油油地大樹下正躺著白澤。


    白龍“喂!白澤兄!我來跟你說個樂事兒!”白澤睜開雙眼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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