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見兇手了嗎?”年輕的警察問著兩個保安,兩個保安搖搖頭。順便將監控錄像給迴播一遍,展示給幾個警察。


    “那你們有沒有看見兇手出現?”警察轉身問著兩個持槍衛兵。衛兵又是搖搖頭。


    監控錄像中,隻看見一個孩子,先是在視頻中留下殘影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嘴裏說著狠話,同時舉著槍追了出去,這個畫麵沒有其他,但突然間,男人似乎被什麽絆了一下似的,倒地不起,頭上的血洞就出現了!


    詭異!這一幕太過詭異了。


    刑偵大隊第一大隊隊長楚梁宇看過卷宗,眉頭鎖緊。


    他依稀記得去年的連環兇殺案是老李和自己一起調查的,當時也是老李提議將李斌二人列為通緝犯的。


    可如今,老李被兇手用同一種手法殺死,響晴白日地就被殺死了。他不明白老李為什麽要冒充研究院的人去‘擄’了那個唐太平?他的身份會不會跟地球的‘抵抗組織’有關?老李如果是的話,那麽為什麽共處那麽多年,自己居然都沒有發現?


    不會的,老李怎麽可能會是‘抵抗組織’的人呢?!李江的致命一擊在頭部,那個駭人的洞口如去年連環殺人案的兇案現場!李斌二人一直在逃還未歸案,這麽看來,這個案件也要並到連環殺人案裏了。這個通緝犯李斌必須盡快緝拿歸案!


    這是楚梁宇最後的判斷。


    “隊長,李隊電話通訊錄裏,最後撥出去的是薪火保安公司的,咱們要不要去人查一下。”一個瘦瘦的年輕男人問道。


    “當然,現在就去!”楚梁宇說道。


    一大隊隊長和兩個下屬從研究院趕緊奔往位於晏都與望城相接的薪火保安公司。


    胡勇此時正在等待警察們的到來。他知道,這事兒沒完,起碼警察這邊就沒完。


    “你今天有沒有接到來自李江的電話?”楚隊長站在胡勇不大的辦公室帶著兩個年輕警察問道,辦公室空間小不說,裏麵日常生活用品鋪得哪哪兒都是,方便麵盒子也是堆在不大的茶幾上,裏麵還有幾個煙頭。


    “李江?您是說咱們刑偵五支隊的隊長李江嗎?”胡勇問道。


    “是的。有嗎?”楚隊長問道。


    “可能……有吧。”胡勇迴答的含糊其辭。


    “什麽叫可能有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楚隊長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道。


    “我不太確定,因為今天確實有個電話打到公司,我沒接到,是我同事接的。”胡勇迴憶道。


    “怎麽迴事?你的同事呢?把他叫過來。”楚隊長命令道。


    “好,您等一下!……老刀!老刀!”說著,胡勇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對著公共辦公區喊了起來。


    坐在接待台的刀鎮南正在打遊戲,此刻被打斷,心情有些不悅,但也沒辦法,隻能先停下來,將五感頭盔仍在桌子上,起身去了辦公室。


    “怎麽?老胡?”刀鎮南應和著,收起迅,進入辦公室。


    “哦,楚隊長,這位是刀鎮南,目前兼任公司前台的事,您可以問他。”胡勇介紹道。


    “刀鎮南,今天下午五點左右有沒有接到過一個電話?”楚隊長單刀直入,免去了一切客套地問道。


    “嗯……好像是有個男的吧,對,有的。”刀鎮南迴憶道。


    “對方有說他是誰了嗎?”楚隊長進一步問道。


    “沒說,不過,我也沒問,他就是找老胡來著。”刀鎮南答道。


    “他沒說好理解,但你沒問?你們公司接聽對外電話,從來不問出處的嗎?”楚隊長疑惑道。


    “我又不是前台接待,不懂那些規矩,反正來電話的有事說事,沒事兒就掛了唄。”刀鎮南硬核答對。


    “那他在電話裏說了什麽了嗎?”楚隊長問道。


    “他上來就找胡勇,讓胡勇接電話。不過,老胡拉屎去了,我跟他挺文明的,說胡總去衛生間了。”刀鎮南注意了措辭,意思是作為臨時頂班的,咱還是挺講究禮儀禮貌的。


    楚梁宇一陣無語,心想,這麽個糙人來幹個小姑娘的活兒,胡勇還真放心啊。


    “然後呢?”楚梁宇收起腹誹問道。


    “然後這男的挺執著,也不掛電話,他就等著老胡完事兒來接聽。”刀鎮南說道。


    “後來,老胡差不多過了快五分鍾了才過來接聽的,因為我這遊戲吧,它是三分鍾一局,正好卡一半多點兒,胡勇迴來的。褲子都沒係好!我看他拿起電話不一會兒就又掛了,一句話都沒說。”刀鎮南迴憶道。


    楚梁宇望向胡勇,胡勇無奈雙手攤開說道:“我接聽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斷了,你丫就知道玩遊戲!下迴問問是誰!真tm不專業!”胡勇一腳踢在刀鎮南小腿上,罵道。


    楚隊長見問不出什麽於是轉移話題說道:“你和李江怎麽認識的?”


    “我這不是開了個偵探所嗎,通過一個朋友介紹,想問問李隊那邊有沒有什麽業內禁忌的,省得以後踩坑啊。李隊特專業,跟說了點兒這行特容易出現的幾個問題,讓我以後注意著點兒。李隊長人可真好。”胡勇說道。


    “就這些嗎?”楚隊長問道。


    “啊,就這些,我還請他吃了頓飯,我記得當時吃的有宮保雞丁、爆三樣……”胡勇認真迴憶道。


    “行行行,好吧,我知道了。打擾了,有什麽發現咱們隨時聯係吧。”楚隊長覺得帶著倆人來這兒,純屬瞎掰。還忍受了一頓集體單身漢的餿味,這狀況比起他們一大隊有過之而無不及,無需再忍便先迴去了。


    等到楚隊長來到酒吧找到袁成緒、史叢珊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饑腸轆轆的三個人還是第一次來到望城商業街的雯雯酒吧。


    沒想到這酒吧的生意這麽火爆,裏麵除了來喝酒的,還有過來吃飯的!三個人也沒客氣,上來點了餐,等在吧台前。


    “您三位用餐,還是坐在靠窗位置比較好些,這裏大多是喝酒的主要空間有點兒小,怕三位用餐不方便。”袁姬站在吧台裏對著三個警察說道。


    “行,這就挪地方,對了,我們跟你們老板約好了的,給我們找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吧。”楚梁宇說道。


    白龍手裏晃動著shake杯,餘光掃過三人,心中腹誹。剛剛在老袁家裏吃飯,吃一半便被拉進老袁房間,知道了李江的事,於是,此時也敏感起來。


    “不好意思,三位,我這兒剛把孩子安撫好,今天可給孩子嚇壞了。”老袁帶著史叢珊從酒吧門口進來,熱情地握著楚梁宇的手說道。


    然後,袁成緒將三個人引到燈光昏暗的酒吧東南角的vip卡座上。


    “袁先生、袁太太,不知道您二位是否認識李江這個人。”楚隊長問道。


    “不認識啊。怎麽?”袁成緒和史叢珊對視一番,問道。


    “沒事,我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唐太平這個孩子平時對科技研究方麵有沒有什麽特長啊?”楚隊長又問道。


    袁成緒對這個問題表示不解,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便說道: “這孩子喜歡鍛煉身體,學習成績也很不錯,但是科技研究方麵,從來沒見到過,他哥哥這方麵是非常優秀的。”


    “三位警察先生,還沒吃飯吧……”史叢珊一如既往的熱情道。


    “袁太太,別客氣,我們點餐了,一會兒就有了,謝謝。”楚隊長趕緊攔住說道。


    “哦,行吧,想喝點兒什麽嗎?”剛要坐下的史叢珊重新又站起來,就像安了彈簧似的,問道。


    “不用了,謝謝,您快坐下吧。”兩個年輕的警察說著,將史叢珊請迴座位。


    “袁太太,你別客氣了,我們來問問情況,吃點兒東西就走了。問問您,今天下午接孩子放學的時候是怎麽迴事?您說說吧。”楚隊長問道。


    “哦,今天下午啊,行!那個今天下午,我三點半到了學校門口,孩子正往我這邊走,被一個禿頂男人攔下來,那人,我看了證件,叫陳永明,說是崔少龍派他來接太平的,哦,崔少龍是我們另一個養子。我一再確認,覺得問題不大,就讓太平跟著姓陳的去了,怎麽,出了什麽事兒嗎?”史叢珊問道。


    “是……”坐在一旁的小警察差點兒脫口而出,被楚隊長捅了一下,隨即又閉了嘴。


    “沒事,我們就是問問。袁先生,您這酒吧開的時間不短了吧。”楚隊長開始扯閑篇,順便等著飯菜說道。


    “哦,可不,得有十年了。唉!天天熬夜的,傷身體啊!”袁成緒抱怨道。


    “還說呢,我們平時沒時間,好久沒來過酒吧了。”楚隊長好像在迴憶一段很久遠的畫麵說道。


    “這樣吧,凡是咱們警察兄弟來消費的,都一律打五折!”老袁豪氣地說道。


    “那可不行,喝了酒還怎麽斷案啊!”楚隊長用右食指在太陽穴畫著圈開玩笑地說道。


    “兄弟們過來吃點東西也行啊!哈哈哈。”袁成緒攬著生意說道。


    “袁先生真熱情。我看你們門口還掛著‘軍民魚水情’什麽牌子呢。”楚隊長問道。


    “哦,我們酒吧別看是個娛樂場所,可咱們對社會得做些貢獻不是,不瞞您說,我們酒吧的營業收入10%都捐給那些在這裏犧牲的軍人家屬了。街道的主任客氣,非得給咱掛個牌牌……哈哈哈。”袁成緒有些小驕傲地說道。


    “那咱這是警民合作嘍,哈哈哈!”楚隊長本著白吃白喝的節奏就來了。


    “當然,警民合作……怎麽說呢,哎呀,您看我這嘴笨的。”袁成緒應付著。


    “愉快!”楚隊長馬上接著話茬說道。隨即,幾個人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史叢珊趁著幾個人聊的時間,起身去取來了酒水飲料,端給幾位,聽到此話茬,馬上端起酒杯小聲說道:


    “為了警民合作愉快,幹杯!”幾個人跟著節奏都舉起了酒杯。


    袁成緒送走了三位大神,迴過身來看著史叢珊。


    “老袁,這是怎麽迴事兒啊?”史叢珊看著遠去的三個警察問道。


    “吃蹭的,沒事兒。”老袁繼續說道:“你趕緊迴去休息吧,別熬著了。”


    “行吧,你也別太熬著,該休息休息啊。”兩人互相道了別各自迴到各自的領地。


    唐太平聽到史叢珊迴家的聲音,之後沒了什麽動靜後,判斷出剛剛被警察叫走的兩個人應該沒事,也就放心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來到了地球。


    這裏風景如畫,他像鳥兒一般飛翔在清澈的藍天上,身體被綠色青山環抱著,淡淡的雲朵鋪陳在他的身邊,腳下的河水被太陽光照射出粼粼微光,自由的鳥兒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起飛,他快樂極了。


    突然,前麵的光亮變得漸漸暗淡,身體向下方傾斜,衝進了一片密林,密林中植物們擋住了去處,他不得不下地走了起來。


    他想衝出去,再次起飛,但林子太密,樹木的枝葉擋住了去路。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手中出現了一把砍刀,植物也變得高大起來,他便一刀一刀地披荊斬棘向前走著。


    突然,一個野人出現在眼前,野人的身邊是那個禿頂男人,兩個人互相看了看,便對著唐太平幽幽地說道:“你爸爸是我殺的……你爸爸是我殺的……哈哈哈哈……你爸爸死的不冤……他爸爸死的不冤……哈哈哈哈。”


    “憑什麽殺了我……憑什麽殺了我……還我命來!”


    “還我命來!”兩個人分不清誰說的話,他們交替地說著,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大。隨即,他們的臉上出現了血跡,兩人的臉也逐漸放大。太平隻覺得他們的臉向著自己壓了過來。


    ‘做夢!這一定是在做夢!’唐太平意圖守住心神,驅趕眼前的鬼魅。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太平發問。


    “我們是你的仇人!……仇人!哈哈哈哈,仇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鬼魅們絮絮叨叨。


    唐太平手中的砍刀握緊,對著鬼魅一頓亂砍,果然,他們漸漸消散不見了。太平也醒了過來。


    驚出一身冷汗的唐太平坐在床上,迴憶著夢中的一切。答案,此時,他就是想知道那個答案!


    翌日清晨又是一個周末的來臨,崔少龍答應太平的承諾果真變為現實,他帶著那個貼身保鏢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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