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徐亦瑤送薑賽迴去後,才開車迴家。


    一路上,她不斷地迴想起以前的事。


    三年前,紀其安大學畢業又恰逢生日,因此隆重地舉辦了晚會,邀請同學好友參加。


    陳致遠是他的好兄弟,也在其中。


    徐亦瑤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傲慢與偏見》,這是她最喜歡的一本書。


    她反複糾結會不會不得體,會不會逾越了。


    好在其他人也準備了生日禮物,她送禮物也不會顯得突兀,現在不送以後再也沒機會了。


    她喝了酒壯膽,怯生生地把禮物遞給紀其安。


    諷刺的是他根本不記得她的名字,隻知道她是同校的師妹。


    在場的人調侃,“除了葉子,其他女孩你從不放眼裏,怎麽可能記得。”


    他一臉幸福地摟著女友葉宣怡,高調地秀恩愛,給足了她安全感,“那是自然,我眼裏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密密麻麻的疼痛傳遍了她心髒的每一個角落,這場曠日持久的暗戀是終究是見不得光的,她甚至不敢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異樣。


    隻能躲在角落裏,苦澀地一杯接一杯喝酒。


    她借酒消愁的樣子,引起陳致遠的注意。


    陳致遠本是情場浪子,參加晚會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整晚,他的目光都在搜尋獵物。


    徐亦瑤雖不算明豔大美女,但很耐看。


    薑賽匆匆趕來時,徐亦瑤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陳致遠非常紳士地照顧著她。


    然而當陳致遠看見薑賽那一瞬間,就換了目標。


    在陳致遠死纏爛打,苦追了兩年之後,薑賽終於答應當他的女朋友。


    “滴!”一聲,後車按了喇叭,把徐亦瑤從思緒中拉迴來,信號燈顯示綠燈,她啟動車子。


    車子開迴到紀家別墅,徐亦瑤瞥見熟悉的邁巴赫停在院子,知道紀其安迴來了。


    她進門,順手把車鑰匙放迴玄關的櫃子上,換上拖鞋,往客廳走去。


    客廳燈已打開,紀其安坐在客廳沙發上,眼睛一直盯著手機。


    “你迴來了。”徐亦瑤算是跟他打了招唿。


    “嗯。”紀其安冷漠疏離,惜字如金。


    兩個月沒見,她消瘦了不少,他倒是一點沒變化。


    徐亦瑤搬進紀家別墅以來,紀其安一直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若不是紀母的要求,紀其安不會迴來。


    就算迴來,兩個人也是分房睡。


    即使兩人曾經親密無間,現在也如同陌生人。


    “你吃晚飯了嗎?我煮碗麵給你吃。”


    “不用。”


    “我今天約了姐,去試了婚紗......”


    “你決定,不用給我匯報。”紀其安打斷她的話,連聽完的耐心都沒有。


    徐亦瑤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開口,“我姐和陳致遠分手了,他出軌了。”


    聽到這,紀其安總算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所以呢?”


    “他和助理偷情,你知道這事嗎?”平日受了委屈隻會掉眼淚的她,竟然會為了她姐姐質問他。


    紀其安嗤笑道,“怎麽,你這是興師問罪?”


    “不是,我隻是很自責。如果不是因為我,姐姐不會認識他。”最親的姐姐因她而間接受到傷害,愧疚的情緒占滿了徐亦瑤的內心。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管。”紀其安傷人的話總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她如墜冰窖,“沒有那張證,我們隻是陌生人,我們之間沒什麽情分可言。”


    徐亦瑤聲音顫抖,艱難地迴答,“我明白了。”


    他說的對,如果不是因為這張結婚證,他都不會看她一眼。


    雖是他的妻子,但又能如何?他的心始終不在她這裏。


    他連她都不在乎,何況是跟她有關的人?


    就連領證,都是紀夫人逼著他去的。


    兩年前,紀其安的父親突然病逝,紀氏集團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股票被惡意狙擊,對手仗恃著雄厚資金,買下一定程度的股權比例,藉由掌控董事會過半數席位,企圖間接控製紀氏的經營權。


    整個紀氏人心惶惶,可謂是內憂外患。


    如果經營權不在自己手中,相當於紀父的一生心血付之東流。


    偏偏這時,女友葉宣怡拿到了國外頂尖大學的offer,要去國外讀書。


    對葉宣怡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不能放棄,隻好選擇與紀其安分手。


    同時失去親人和愛人,紀氏岌岌可危,紀其安承受著三重打擊,瀕臨崩潰。


    紀夫人中年喪夫,兒子紀其安還沒真正掌權,沒有話語權和說服力。


    她隻得重新出山,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豁出老臉去請求尚有點交情的顧家幫忙,才使得紀氏有了喘息之機,將公司解救於危難之中。


    頹廢了幾個月,紀其安終於振作起來,他是男人,不能讓母親一個人撐起整個紀家。


    他向董事會充分展現他的才能,紀夫人逐漸放權,放心地把紀氏交給他。


    短短一年時間,紀氏重現昔日輝煌。


    紀其安還在挽留葉宣怡,承諾會等她學成歸來,破鏡重圓。


    然而一次意外,讓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又一次聯係不上葉宣怡,紀其安紆鬱難釋,在自家酒窖把自己灌醉,打碎了所有的酒。


    徐亦瑤當時是紀其安小外甥的家庭教師,上完課後準備迴家,聽到動靜後發現撒酒瘋的紀其安。


    徐亦瑤人小力氣小,扶他迴房間,卻不小心雙雙摔倒在床上。


    紀其安當時不知道是出於報複的心理,還是酒精麻痹了自己,直接親了上去。


    後麵的事順理成章,兩人纏綿了一夜。


    紀夫人得知兒子的荒唐事,也看穿了徐亦瑤的心意,硬是逼著他和亦瑤領證結婚。


    紀夫人不喜歡葉宣怡,在兒子最需要陪伴時能狠心離開,便知她不是良人,兒子的一片癡心錯付了。


    紀其安已失去了父親,沒辦法再違背母親的意願,與徐亦瑤領了證。


    公司已迴歸正軌,紀夫人要為兒子舉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表示不會委屈了徐亦瑤,要外麵的人看看,紀家還是從前的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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