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也沒辦法?”幸隱言有些著急的問道。


    一旁的蔡公公兩眼含淚,“這毒並非中原所有,軍醫也束手無策,隻能控製毒素蔓延,不傷及髒腑。”


    他說著,突然跪下去,仿佛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落清殿下,您與岱欽素來有交集,能不能求您出麵為陛下求得解藥。”


    聞言,幸隱言心裏一驚,他怎麽知道自己與岱欽素來有交集。可恍然一想,他是許懷君身邊人,怎會不知。


    他歎了一口氣,許懷君這人真是看不透。


    他的一切舉動都被抓得一清二楚,卻又放任不管。


    這情,隻怕連許懷君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有情,還是當初那一點點的不甘。


    “蔡公公,此話無需你說,我也會想盡方法保全陛下。”


    毫不誇張的說,他比任何人都著急,許懷君一死,那麽這個世界必完完,到時候他上哪裏哭去。


    隻是此事棘手,許懷君離得太遠,現在就算派太醫前去也趕不及。


    許懷君身中劇毒,又不宜動身,不管哪一種都是不宜之舉。


    “蔡公公,陛下昏迷不醒之事,切不可走漏一點風聲。”他交代道。


    他站了一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不在焉的坐了下去,單手撐著腦袋,陷入了沉思。


    雖失地已收迴九成,但剩下的最後一成,是邊疆最重要的關卡,如若不拿下,各異族勢力還會卷土重來。


    恐怕現在軍營裏現在亂作一團,領頭羊一旦出現問題,那下麵的羊群自然就站不住腳。


    當初他利用不祥之事,本意就是試探許懷君,讓其將他處死,再把當年原主失憶的事情加以告知,打一波感情牌。


    看看能不能賭個對方的後悔。


    隻可惜,許懷君沒讓他死,反而力保了他。


    現在想來,這次不就是正好的時機麽?


    他沉默了好一會,一旁的蔡公公也不敢打擾。許久,他放下了手,正襟危坐,“蔡公公,岱欽此前是不是向陛下提過讓我前去和親?”


    這話說的很直白。


    蔡公公一時變得啞然,低著頭沒說話,這已經是答案了。


    之前岱欽與他來往書信中曾提到,本以為是對方的一個玩笑話,隻沒想是真的。


    那這一切簡單許多了。


    “派人和談吧。”他淡淡道。


    景安九年三月,繁花正盛,外族偷襲失敗,逃迴溱關,本就不同心的異族開始相互指責,逐漸起了內訌,把所有的矛頭對準岱欽,不想在進兵,都想迴到了自己的領地裏。


    但岱欽是何許人也,以他們妻兒性命挾之,又給他們偷偷下了毒,必須讓他們死守溱關。縱使他們心裏再不服,也隻是案板上擺動的魚。


    隻是目前這樣的情況,他也明白隻不過是徒勞而已。


    不過,江山雖不能得,人他勢在必得。


    許懷君昏迷了三天,中途醒了一次。他讓陳鐵石無論如何攻下溱關,有了他的話,各將領如發了瘋似的,進攻兇猛。


    隻是溱關易守難攻,岱欽也卯足了勁,五天還是沒能攻下來。


    許懷君氣急攻心,一口黑血嘔了出來。


    頗有性命垂危的樣子。


    岱欽把他身中劇毒的消息給散發了出去,不久以後就傳到了綏國。許懷君一路走來談不心慈麵軟,相反手段狠厲,加上後來又把國事交給一個不祥的亡國奴處理,徒生了好多怨言,也讓有些人有了異心。


    幸隱言處理國事也和許懷君有過之而無不及,手段也相當了得。


    此消息當天,他就在朝堂上點了兩個人,以儆效尤,沒人敢說一句話。


    許懷君中毒雖對岱欽有益,但現在兵力連抵抗許懷君的下次進攻都沒有,終究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令人惋惜不已。


    隻得退而求其次,最終,他還是走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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