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些莫名,他和岱欽的關係,怎麽落到他那裏就成了交歡。


    “沒有。”


    許懷君又道:“他說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還望朕不要棒打鴛鴦。”


    “白落清,你之前好歹也是一國太子,怎麽能做出有損皇家顏麵的事!有損國土的事!”


    幸隱言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動怒?事實真相都沒弄清楚,就著急發火,是有火沒地方發泄嗎?


    “陛下是親眼目睹嗎?”幸隱言質問,他沒了剛才膽怯,一身無所畏懼。


    許懷君不說話了。


    幸隱言又緊逼,“既然陛下沒有親眼目睹,怎可聽信他人的一麵之詞?”


    “還望陛下明察。”


    許懷君盯著他,想在那雙眼睛裏找出什麽端倪,可竟一無所獲。


    他不知想到什麽,語氣突然變得輕鬆,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你說的對,朕是該明察,所以朕親自試試就知道了。”


    這話幸隱言立即就明白了什麽意思,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正所謂經曆得多了,再遇見時都是經驗。


    他幾乎是逃命似的推開了許懷君。向門外跑去,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門外早就已經落了鎖。


    腳還沒踹在了門上,身後人揪住他的衣服把人甩到一側,眼前一陣眼花繚亂,還沒完全恢複清明,許懷君已經欺身壓了上去,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四瓣嘴唇貼在了一起。


    防止他掙紮許懷君左手抓了他的手腕,壓在兩人肩側。


    連啃帶咬,像是餓了幾天的野狼。


    幸隱言咬緊牙關,許懷君也沒強行進丨入,掐住他脖子的手微微鬆開,大拇指劃到他的喉結處,不留情麵的按了下去。


    這致命的弱點被攻擊,喉嚨疼痛瞬間攀延,許懷君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掠奪了城池。


    抵死的糾纏,還沒入醉沉夢。


    幸隱言的腳毫不留情向許懷君那處踢去。


    許懷君反應快擋下了,但又擋的不及時,還是被踢到了,手擋住了一半的力量。


    他吃痛退開,臉色難看的同時又帶著憤怒。


    如若是換做常人,早就蹲下去護住自己的兄丨弟。可許懷君沒有,隻是微微彎著身體,右手撐著大腿。


    沒看錯,是大腿,不是別的地方。


    幸隱言也被他這個樣子弄的一頭霧水,隨之,他轉念一想,他現在畢竟是皇帝,是天子,要保持麵子,保持風範,怎麽可能護丨蛋蹲在地上讓他笑話。


    這麽一來就想得通了。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過了一會,幸隱言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現在是什麽處境。


    又急忙轉身開始踢門,可這門就是踢不開。


    正想著要不要一把火把這禦書房給燒了,一股力量突然揪住了他的頭發往他身後拖,不給他反抗的餘地。


    許懷君大手一揮,他被扔在了龍榻上。


    他陰沉著臉,語氣冷冷道,“跑什麽?你不是讓朕明察嗎?朕給你沉冤,你又不要了?”


    幸隱言背部磕在了榻壁上,壓到傷痕的一瞬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看著對方的無事人的模樣,他頓時覺得剛才下手輕了。


    現在硬剛自然撈不到什麽好處,他立刻跪在了地上,驚慌失措中帶著可憐,“還望陛下明鑒,罪奴惶恐,不配承受這份恩澤。”


    許懷君現在不吃這一套,“白落清,你不用在這裏陽奉陰違,你忤逆朕不是一次兩次,今晚朕就和你算個清楚。”


    “既然知道這是恩澤,你應該叩謝朕才是。”


    “……”


    幸隱言竟然會有一天覺得自己腦袋不好使,挖坑給自己跳。


    他又開始繞圈子,“敢問陛下,罪怒何時忤逆了您?”


    許懷君沒說話,他忤逆的還少嗎?在獻舞時用劍指向他,那時分明就是想置他於死地。


    平時一再而在的挑釁他的威嚴。


    就比如剛才,竟然那麽大膽,損傷他的龍體。


    樁樁件件,他有一百個頭都不夠砍。


    他越是不容易被馴服,就越容易讓人有征服欲。


    許懷君一臉深沉,他沉默許久,緩緩道,“白落清,朕覺得你說的並無道理,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亡國奴,連一介草民都比不上。”


    “確實不配。”


    “朕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他的好整以暇地看著地上的人,似一個獵人等待著自己的獵物上鉤。


    幸隱言猶豫了兩秒,還是答應了,他明知這是一個圈套,可又沒有其他的辦法,搏一下還有一絲生機,不搏完全等死。


    “好,謝陛下。”


    許懷君嘲諷的笑了,這在他的意料當中,他道:“朕知道你想殺朕,也無比的痛恨朕,朕現在就給你這機會。”


    他說完,在蘭錡上把劍抽了出來,扔在了他的麵前。


    幸隱言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隻聽他道,“若你能用這劍殺了朕,你就完全自由了。”


    “還能讓你的瓊國,起,死,迴,生。”最後四個字他說得極為緩慢而有力。


    【他這是瘋了?】係統被他這頓操作也弄得一頭霧水。


    幸隱言相比較就很淡定,許懷君自然這麽說,那他就是有十足的信心,不可能被殺。


    可這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他麵無表情道:“我還能再提一個要求嗎?”


    這個行為放在許懷君的眼裏,簡直就是荒謬絕倫,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他倒想看看,這風浪幸隱言到底能掀起多大?


    “朕給你這個機會,你說。”


    幸隱言一臉嚴肅認真,他緊盯著對方的雙眸,“若我能贏陛下,希望陛下能原諒我之前的種種,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他說的是贏,隻要贏過。並不是,要他的性命。


    許懷君神色一怔,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怪異。


    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想過千萬種的要求,但從來沒有想過要求是這般。


    明知道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還要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作秀給他看嗎?


    想到這裏,他那點忽略不記計不解,頓時消散的幹幹淨淨,仿佛從來不存在過一般。。。。。


    還真是可悲!


    “朕答應你,若你能贏,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他剛才好整以暇的姿態被冰冷代替。


    幸隱言誠懇叩謝,“謝陛下。”


    地上泛著冷光的利劍被他握在手裏,像是視死如歸要與之破釜沉舟。


    許懷君還是那般,可他心裏倒是好奇得很,這廢物草包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旋即,劍光閃爍,劍與空氣的碰撞發出錚的一聲,利刃劃破氣息,刺向了許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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