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墨看著暈過去的人,並無任何反應,他伸出手挑起了對方的下巴,見人真的暈過去才作罷。


    “今天就到這裏。”他說。


    實驗室的幾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紛紛答應著,“是。”


    幾人沒有一刻耽誤,收拾好東西,快速退了出去。


    沈星墨看了暈過去的人一眼,眼神帶著一絲的猶豫,隻不過一絲的猶豫也是曇花一現,煙花易冷。


    門被關上,實驗室亮著白光照亮著周圍容器裏的五彩斑斕的試劑,在燈光的映襯下,這些試劑仿佛也會發光。


    幸隱言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脫離了試驗台。


    看了看周圍,是一個軟禁室,和之前的沈遠庭囚禁的沈星墨並無兩樣。


    他試圖動動手,看看有沒有恢複一點,但依舊是蒼白無力。


    這玩意效果還真的不一般。


    【言言,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太大的問題。】係統關切的問道。


    幸隱言努力掙紮著坐了起來,他靠在牆上,安慰著它,“還好,隻是試劑還沒有完全消除,等等就好了。”


    話雖如此,可他的臉上和狀態並不是他說的那樣。


    事實也並非他說的那麽輕鬆,沈星墨單是給他注射的試劑就遠遠超過了一般人的能力,何況他還是注射了兩支。


    現在他身體的疼痛隻是減輕,並沒有消失。


    係統也看出來了,對方隻是不想讓它擔心。


    【言言,我現在給你用一張疼痛屏蔽卡吧。】係統說著就拿出了一張卡,準備啟用。


    幸隱言急忙阻止道:“統子,別了,現在已經熬過去了,現在用太過於浪費。”


    畢竟這個用積分兌換不是一般的高。


    【可是言言,你現在不用你確定明天還能撐得住嗎?】係統有些擔憂的說道。


    “統子,明天還沒有到,現在何必為明天未知的事情而擔憂。你放心吧,我沒事。”他微微笑著安慰著。


    隻可惜他看不見自己的臉慘白成什麽樣子了。


    係統真想拿個鏡子給他照照,麵對他的堅持,係統也不再勉強,把卡片收了迴去。【好吧!】


    它鄭重的交代著,【如果明天堅持不住了,你一定要開口,別再忍著了。】


    幸隱言答應著,“好的。”


    隨後,一堆吃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這些都是我用之前的零食調換的,給你換成補充能量的東西,都是正兒八經的對身體好的。】


    【特別適合現在虛弱的你。】係統心情低落說著,它頭上的兩根觸角也沮喪的垂著。


    它的觸角尖有兩朵桃花,幸隱言之前注意到過。因為實在太小了,平時存在感很低。


    隻有心情好的時候,那兩朵小的桃花是完全盛開的。


    當時發現這個時,他以為係統是受天地精華孕育出來的桃子精。


    不然,怎麽會有桃花。


    到了後來他就丟棄了這個想法,畢竟那兩根觸角,桃子精怎麽也長不出來。


    而且,係統所在的空間屬於一個“電子虛擬世界”,和妖扯不上聯係。


    幸隱言還從來沒有見過它這樣沮喪,他伸出手摸了摸對方觸角,“統子,你被你上司數落了?”


    係統抬起來頭,【沒有啊,言言為什麽這麽問?】


    “這麽沮喪,肯定上司找你茬了。”他說。


    在以前係統可不起這樣,妥妥的就是一個傲嬌小王子,因為仗著幸隱言任務完成的快,又省心,整天上蹦下竄。


    對幸隱言也是懟天懟地,不在線也是常事,因為不怕自家的宿主掛。


    可他漸漸發現,自從到了上個任務,就漸漸變了。


    現在更是明顯。


    【他找我?我還沒找他呢,他說我才不管,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它無所謂的說道。


    “那你這是?”


    係統直言,【因為心疼你啊。】


    這迴答倒是幸隱言沒有想到的,同時也是疑惑的,“上個世界,也沒有見你這般。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麵對追問,它似乎有些煩躁了,【哎呀,我就是心疼你,怎麽?不可以啊?】


    這小孩子氣還真的是……


    幸隱言表示很無奈,“可以,怎麽不可以。謝謝你的補品,我等會再吃。”


    現在他也沒有什麽胃口吃得下去。


    係統飛到他的肩膀上,小手抱著他的臉,貼了過去,【言言,你一定要撐到最後啊。】


    幸隱言以為他說的是這個任務,他嗯了一聲,“會的。”


    過了兩個小時後,身體的痛感減輕了不不少,手也能漸漸有了力氣。


    恢複了一會,係統給的東西也吃了點,也不至於明天會被折磨死。


    隻是,這個沈星墨的性格實在難以捉摸。


    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可下來幾天,蘇星墨對他折磨遠遠超過了今天的十倍不止。


    第二日在幸隱言還沒有醒的時候,就有人進了軟禁室悄悄給他注射了安眠的東西,以至於他是什麽時候被綁在試驗台的都不知道。


    昏昏沉沉醒來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此時,沈星墨已經戴著口罩,穿戴好一切,在他的旁邊“忙碌”著。


    他試著想掙脫,可毫無作用。


    “哥,別掙紮了,這些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就算是4s級的alpha也不可能掙脫。”沈星墨手裏拿著針管說道。


    “你什麽時候對我下的手?”幸隱言問。


    “很早,晚了我怕哥你已經醒了,到時候又在和我打一架,毀了我試驗室怎麽辦?”


    對這句話,幸隱言隻能表示,還真的會裝。


    “哥,你昨天都疼暈了,所以今天為了讓你不在暈過去,我給你準備了這個。”


    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這個哥不陌生吧,之前你可沒少往我身上用。”


    幸隱言看著那淡紫色的液體,自然知道那是什麽,之前原主為了保證實驗的準確性。


    不顧沈星墨的死活,強行給他注射了在疼痛中保持清醒的藥劑。


    而且是不止一次兩次,後麵因為遲遲得不到研究的成果,為了發泄,也給對方注射了不少。


    迴想著昨天的痛楚,他現在求饒還來得急嗎?


    沈星墨他看著對方發呆的眼神,“看樣子哥並不陌生,你都記得。”


    “哥,你當初把它一針一針的注射到我身體裏,你就沒有過一絲猶豫或者心疼嗎?”他問。


    幸隱言張了張口,正要說點什麽,對方搶話道:“不是,哥對我從來都沒有心疼。”


    “不是,我……”他急忙想要辯解,可剛開口他又找不到更好的說辭。


    在對方的那森寒的注視下,竟連謊都扯不上來。


    “哥,你什麽?你是不是怕了?所以想騙我?”


    這話一語命中,他怎麽可能不怕,他是人,不是鋼筋混泥土,有血有肉有感知。


    怎麽不會恐懼。


    “沒有。”幸隱言反駁著。


    “可是我不相信哥你了。”沈星墨語氣帶著微不可察的痛恨。


    他說完沒有一刻的停留把手中的藥劑紮進了他的手臂。


    隨之又是紅色的試劑,這次試劑沒有昨天直接的痛苦。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幸隱言才感覺出了不對勁,空氣中逐漸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廣玉蘭味道。


    是他的信息素在外溢,而且是不由他控製的。


    隨著信息素越來越濃烈,他的身體開始變得燥熱,控製不住想要對他人進行攻擊。


    他體內的暴戾漸漸越來越明顯, 體內就像有一股強大力量在四處逃竄,要衝出他的身體,情緒也開始波動著。


    “你給我注射了什麽?”幸隱言開始喘息著。


    “很一般的東西,就是會讓alpha變得狂躁,癲狂。”他說著了牆上的時間,又往他手臂上注射了白色的液體。


    沒一會,幸隱言開始劇烈的掙紮著,雙目如嗜血的狼,帶著殺氣。


    掠食者野性被激發,就像毒癮發作,得到不到解決,而變得痛苦。


    他就心裏如幾十萬隻螞蟻在啃食,讓人難受至極。


    這種真的比殺了他還難受。


    無法忍受的痛苦,使他咬牙切齒。手腕,腳踝處因為不停的掙紮被勒出了血。


    係統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它拿出卡片又不敢輕易下手。


    怕沈星墨再為自家宿主注射更恐怖的東西。


    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這種折磨是並沒有威脅到他的生命,所以也不能強製開啟對宿主最後一刻的保護。


    幸隱言嘴唇被他咬出了血,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牙齒依舊死死咬住不鬆口。


    鮮血如一片海潮慢慢滲染了整張嘴,看起來格外的可怖。


    見狀,沈星墨怎麽可能讓他有發泄的方式,用一塊布塞到了他的嘴裏。


    幸隱言全身都感覺被火烤,無數螞蟻在將它全身撕咬吞噬。


    他快要被折磨瘋了。


    這不僅是肉體上的折磨,更是精神,意誌上的折磨。


    手腳他不停的來迴磨損,自殘著自己,好讓這種方式來緩解這份痛苦。


    看著在癲狂裏掙紮著幸隱言,係統顧不得其他,把幸隱瞞傳送到另一個空間。


    在備受折磨中的“幸隱言”仿佛是暈了過去,沒有了任何反應。


    係統也隨之跟著傳送了過去。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幸隱言看著周圍鳥語花香的世界,茫然不解。


    他伸出手看了看,沒有了束縛,也沒有了噬骨咬心的痛苦。


    這是哪?


    此時,係統突然從一個空間傳輸了過來,“言言,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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