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灑在靜謐的房間,給雪白的被褥鍍上了一層溫熱的光暈。


    季青瀾迷迷糊糊地醒來,入目的是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俊臉。


    溫時令還在熟睡,季青瀾保持著被他摟在懷裏的姿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貼在他臉上,用心地臨摹著他的眉眼、鼻梁和薄唇。


    她湊上去照著溫時令的唇角輕輕吻了一下,滿意地笑了笑,又睡過去,相擁而眠的心安是最好的催眠藥,兩人睡到將近中午,因為季青瀾餓了才黏黏糊糊地起床。


    季青瀾先去洗漱,溫時令找好了兩人要穿的衣服掛在衣架上,再抱床單去洗,進浴室的時候,季青瀾正對著鏡子發愁。


    她脖頸全是觸目驚心的紅痕,每一處都仿佛還帶著昨晚的炙熱,發現溫時令在門口幽幽地盯著她,季青瀾一下惱了。


    “是誰昨晚說輕一點的,結果是連啃帶咬,溫時令我要是再信你我就不姓季!”


    溫時令走上前將她一把摟腰抱住。


    “我錯了老婆,我保證下次不敢了。”


    “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這麽說的。”


    季青瀾拿出遮瑕膏準備塗在脖子上,被溫時令搶了過去。


    “我幫你,老婆。”


    嗯,服務態度還不錯。


    溫時令輕柔的塗著,季青瀾要是忍不住皺了下眉,他就輕輕朝吻痕吹氣,然後停下來等她好受一點。


    看季青瀾這樣,溫時令心裏頓時生出一種罪惡感,每次他都告誡自己不能太獸性大發,但每次看季青瀾躺在她懷裏發出難以抑製的呻吟,他都像被觸發了某個開關,將所有的理智都拋之腦後了。


    “老婆,要不你咬我一口出一下氣吧?”


    溫時令把小臂伸到季青瀾麵前晃了晃,語氣特別真誠。


    季青瀾看了一眼溫時令那肌肉線條分明勃起的小臂,果真就照著咬了一口,還心情大好地欣賞了下兩排泛紅的牙印。


    “消氣了嗎?”


    “沒。”


    “那你要怎麽樣才會消氣?”


    “你出去大喊三聲‘溫時令是禽獸’。”


    溫時令:“……”


    兩人膩在一起連洗漱這樣的小事都會磨蹭半天,下樓時,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今天周末,季陶陶一早就來了坤頤苑,先是去江家找江淮玩了一會,估摸著姐姐和臭姐夫應該起床了,才過來這邊,沒想到等了半天,愣是不見樓上有起床的動靜。


    季陶陶幽幽開口問張嬸為什麽姐姐和臭姐夫還不起床,張嬸心裏惶恐,隻好跟小家夥解釋姐夫工作到很晚,今早要多睡一會,姐姐自然就要陪著姐夫。


    小家夥半信半疑。


    自己跟自己玩了一會,季陶陶實在無聊透了,正準備衝上樓,兩人就下樓了。


    “陶陶?不是說今天不來嗎?”


    “奶奶突然要去參加廣場舞比舞大賽,一整天都不在家,我就過來了。”


    小家夥雖然小,但是眼神裏的刀子是藏不住的,季青瀾一看就知道肯定生氣了,有些後悔這麽晚才下樓來。


    “那今天就在這兒玩吧,作業帶了沒?我給你輔導輔導。”


    “剛才太無聊,我已經坐在那邊做完了。”


    季陶陶的作業還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試卷、課本、作業本大亂燉似地隨意扔在一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垃圾場。季青瀾看了一眼,不禁有些頭大,這估計是小家夥為了發泄心中不滿故意這樣弄的。


    “好吧,那姐夫等會給你檢查一下有沒有做錯,好嗎?”


    小家夥撇了撇嘴,雖然不情願,還是點頭了。


    “行吧。”


    說話間溫時令已經坐到沙發上拿起小家夥的作業,想給他檢查檢查有沒有做錯的地方,結果就看見小家夥課本上畫了個q版的自己,上麵配了文字——這是我的超級無敵可惡大壞蛋臭姐夫。


    溫時令蹙額笑了笑,小家夥這是哪兒又對他怨念深成這樣了?至於用這種方式發泄。關鍵那q版小人還有點醜,那一刻溫時令覺得自己在小舅子心裏的形象不會就長這樣吧?


    三人坐一起吃了午飯,結束的時候餐桌一片狼藉,季青瀾已經見慣不怪了,隻要兩人湊一起,就沒有什麽歲月靜好。


    吃完飯季陶陶吵著要去外麵玩,讓季青瀾陪他,季青瀾不是不想陪,而是陪不了。


    昨晚吃過晚飯溫時令就纏著她上樓,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以後才消停,雖然今早睡了一個上午,但是一點用沒有,她現在還是感覺腰酸背痛,走路腿都有點打顫,如果真出去了,怕是半路就得散架。


    溫時令即使今天不去公司也有工作要忙,肯定去不了。


    最後在季青瀾的勸說下,小家夥讓溫時令檢查了作業,被送去跟著江淮在興趣輔導班待了一個下午。


    光是休息沒什麽事,季青瀾就開始抱著電腦查資料,給溫時令寫調養計劃。


    一晃八月快過去了,研究生入學的時間到了,幸好她已經寫完計劃,又和專業的醫生探討過,最終確定下來。


    開學前,季青瀾幾乎把計劃的每一項都仔仔細細地說給溫時令聽,還囑咐張嬸和陳管家一定要監督他嚴格執行。


    溫時令卻不太想聽,摟著季青瀾的腰就纏上來,一個開學被他弄得跟兩人以後要異地一樣。


    季青瀾開始收拾東西,溫時令黏黏糊糊地跟在後麵,一臉的不高興。


    “溫總,你現在像什麽樣子?我是去學校不是去國外,你別搞得像異地一樣!”


    “家裏和公司離學校都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呢,這還不是異地?”


    季青瀾:“……”


    她第一次感受的古詞裏的竟無語凝噎是何等的難受。這是三十幾歲的公司老總該說出來的話嘛!!!


    “溫時令,你不會真是滿三十減二十九吧,跟個小孩似的。”


    “隻在你麵前是小孩。”


    “我可不想一下帶兩個小孩,季陶陶一個就讓我有的受了。”


    溫三歲立刻表示要跟某位季三歲劃清界限。


    “我跟他不一樣,我是你的乖小孩。”


    季青瀾:“……”


    ……


    鑒於最近溫時令過於黏人,還總是在季青瀾麵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實在是招架不住,為了讓我們堅強的溫大總裁不至於因為獨守空房默默流淚,季青瀾決定每個周迴家三到四次,也答應了溫時令可以去學校找她的請求。


    開學當天,溫時令推掉工作送她去學校,行李什麽的都是找人搬的,入學手續是溫時令陪她辦的,辦完後兩人去吃飯。由於第二天就要開始研究生入學的軍訓,季青瀾想早點休息,溫時令就早早地把她送迴宿舍,又給她買了好多宿舍用品送去,才戀戀不舍的準備離開。


    上個車溫時令都給她上演了一出一步三迴頭的戲碼,季青瀾哭笑不得,受不了某位自稱溫三歲的公司總裁的磨磨唧唧,直接上前把人拽過來吻住。


    覺得差不多了,季青瀾準備抽身,不想被溫時令摁住又親了上來,等他食飽魘足,她又被親的連唿吸都有點困難,隻能趟他懷裏慢慢平複。


    溫時令很喜歡這樣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偶爾還喜歡故意用鼻尖蹭她的臉,挑逗她。


    “軍訓十五天也太長了,要不我跟校長打個招唿,讓他把時間縮短到一個周吧。”


    想到這半個月他都要獨守空房,沒有老婆的溫暖港灣,溫大總裁已經提前開始感到孤獨了。前段時間天天吃的好,一下子變成什麽也吃不著的日子,任誰也接受不了。


    季青瀾無奈笑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才半個月都忍不了,你是惡魔嗎你?”


    “我是怕你累著,十五天高強度訓練,你的小身板支撐得住嗎?”


    “少來,姐姐我初中高中大學本科的軍訓從來就沒掉過隊,身體棒的很。倒是如果天天跟著你,我才要擔心自己的小命還保不保得住。”


    兩人抱著膩歪得差不多了,季青瀾將溫時令送上車,才不慌不忙地迴到新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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