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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的目光望著手中的小小白瓷杯,杯中的酒已經是一幹二淨。


    “仲公子,你還需要添點酒嗎?”一旁的小二一臉掐媚討好的樣子,看著麵前的少年神情中有一絲恭敬。


    “酒?”少年的目光掃了一遍酒館:“你們這酒雖好,可是沒有佳人對飲,總是感覺缺了點什麽啊!”少年身著一身黃布武衣,右臂上有一塊用青銅製成的護壁,護肩上的青銅一直連在左胸,這身裝扮很明顯就是這昌陽城裏最有名的勢力標誌——昌陽鏢局。而能穿上用青銅打造的護肩,那這個人在昌陽鏢局的地位也定是不低,以仲為性,這是昌陽鏢局總舵主的性,又是少年模樣,定就是少鏢主——仲卿。


    “那是!那是!仲公子武藝高強,一表人才,又是名門之後,尋常女子又怎能入得了公子你的眼!”小二一個勁的奉承著。


    “以後別叫我公子了,斯斯文文的,一點都不霸道。”仲卿皺了皺眉:“要叫少鏢主!”


    “那是!那是!少鏢主,要不要再添點酒嗎?”


    “嗯!”仲卿點了點頭,把在手中把玩的酒杯放下,讓小二加了一杯酒:“你小子喜歡到處八卦,倒是說說有什麽新奇的事!”


    “對了,我想起來了!”小二想了想,突然激動了起來:“今天我去幫老板娘買胭脂,可是看到五個天仙啊,五個啊!都是絕色,特別是領頭的那個,簡直是讓人折壽啊!”小二說著,口水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五個!絕色!”仲卿驚了驚,麵露疑色:“不會是紅玉樓裏的人吧?”


    紅玉樓是這昌陽城裏最大的妓院,裏麵的美女確實很多,淡然,風塵氣也是極重,仲卿作為這少鏢主,雖然從戰場上退休的父親管教甚嚴,但他荷爾蒙飆升的時候,就會到裏麵發泄發泄。


    “哪能啊!紅玉樓裏的頭牌怕都是及不上仙子的百分之一啊!”小二的臉色都開始泛紅:“哪出塵的氣質,一看就知道。。。嘻嘻。。。未經人事啊!”說到這,原本看起來就猥瑣的小二,此時猥瑣的像隻老鼠。


    “竟有這等絕色來我們昌陽城,因該是去劍城的吧!”少年沉思片刻,撓了撓頭:“該不會已經名花有主了吧?我可不做橫刀奪愛的勾當啊!”說著,又端起了酒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一聽這話,小二想到了什麽,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我看到是有一男的跟他們在一起,那男的長得倒是很俊俏,,不過總不會五個通殺吧。。。少鏢主!少鏢主!”小二喃喃著,聲音越說越小,看著仲卿無神的眼神,他轉過了頭,下一刻,他的表情就牢牢固定,像是一團烤枯的泥漿。


    “小二,準備一個圓桌,在準備兩間客房,一間一人的,一間最大的。”少年的聲音有許些響亮,但周圍齊刷刷的眼睛卻是盯著他的身後,為首一名紫紗女子有著沉魚落雁的絕態,緊隨其後的四個,雖是略遜一籌,但也絕不失人間絕色的稱號。


    皺了皺眉,隻有安靜的一片,和那一雙雙雄性生物的泛著金光的眼珠,於是再一次清了清嗓子:“小二呢?沒有人來招待客人嗎?”


    “小二不來的話,我吳奎來招待如何啊!”小二沒來,卻是招來了個不要命的,魁梧的身材讓尋常百姓見了卻是是許些害怕,但在瑾慕辰五人麵前,這種貨色,分分鍾解決掉一堆:“小娘子,我吳奎雖然沒什麽大本事,在這昌陽城裏還是有幾分名頭,你們跟著我,吃喝不愁啊!”這種沒有一點眼光的人,在昌陽城裏也隻能做一個欺負百姓的混混。


    以暮蘭的能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眼前的人,怕是有數不盡的方式,一個連後天都沒能完全跨入的家夥,在麵前六個人麵前掀不起一點波浪,可暮蘭卻是什麽也沒做,隻是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一臉冷清的瑾慕辰,那溫婉的眼神,怕是可以引起在場幾乎所有雄性生命的憐惜吧。


    麵對暮蘭楚楚可憐的神情,瑾慕辰隻有一臉驚愕,隨即,卻是明白了:這小妮子是在裝呢,順便也可以不暴露自己先天的實力。隻是,瑾慕辰卻不是一個喜歡買賬的人,如果暮蘭直接說:“擺平了!”自己或許還可以動動手,至於這種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的舉動,瑾慕辰隻是默默的把自己與暮蘭的位置拉的遠了些。


    不屑的目光在整個酒樓迴蕩,瑾慕辰卻是充耳不聞。


    見到瑾慕辰的舉動,暮蘭的心中閃過一絲火氣,看向那張****的臉立刻變得冰冷,隻是這種冰冷是一種看著死人的冷漠。這種冷漠讓吳奎愣了愣,但作為一個滾刀肉一樣的混混,他馬上迴複了常態,一隻鹹豬手竟然就伸了出來。


    真可憐。。。這是瑾慕辰心中對於這傻子一般的吳奎心中的哀悼。在脾氣方麵,瑾慕辰自認不是暮蘭的對手。


    沒等暮蘭動手,一隻有力的手卻已經搶先一步死死扣住了那隻肮髒的鹹豬手。出手的正是剛才還在發愣的仲卿。強勁的手勁讓吳奎的臉憋成了通紅,吳奎憤恨的眼神,對上的隻有少年炯炯有神的瞳孔。仲卿手一番,立刻傳來吳奎殺豬般的慘叫,緊接著,極速一腳,正中吳奎腿骨最脆弱的部分,吳奎應聲跪地,鬆手,再是一擊飛腿,吳奎直接飛出了酒樓,在街上縱目睽睽之下,一聲悶響,趴在了地上。


    連貫的十分流暢的招式,在這些酒客麵前耍的虎虎生威,激起一陣掌聲。仲卿在這些掌聲麵前露出一抹驕傲。


    “吳奎,有些人動的得,有些人動不得,這昌陽城混了這麽久,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清楚了?”仲卿順著掌聲,義正言辭的看著在地上艱難爬起的吳奎。


    “你。。。你等著,等我叫齊了兄弟,老子抄了你!”被一記連招打的是既輸了麵子,又輸了裏子的吳奎,一臉憤恨,隻是憤恨間又牽扯了內傷,不由一陣呲牙咧嘴,像一個跳梁小醜般不堪。


    “有誌氣,那我可在昌陽鏢局等著呢!”仲卿不屑的笑了笑。作為昌陽城的地頭蛇,這吳奎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十分清楚的。


    “昌陽鏢局!”吳奎這才迴過神來,看到那青銅鑄造的護肩,臉色一變,卻又不好在說什麽了,自己在百姓麵前卻是是惡人一枚,在昌陽鏢局麵前,自己就如同螻蟻一般。況且,青銅的護肩代表著此人的身份在昌陽鏢局裏絕不簡單。忍住傷勢,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這位美麗的小。。。”轉身,就如同一個英雄一般的孩子樣,要炫耀自己“輝煌”戰績,和不錯身份。麵前卻是沒有想象中友好的臉孔,準確的說就是沒有臉孔。那五位被自己所“救”的美女連同“很慫”的少年,已經坐在了一邊的空座上,談笑之間了。


    額。。。仲卿現在就感覺有一群烏鴉在自己的頭頂飛過。。。


    說好的英雄救美呢?說好的佳人識英雄呢?為什麽他們不計前嫌地有更那個慫蛋在一起了,那不就是一張臉麽,而且自己貌似長得也不差啊!


    愣了半響的仲卿,有點不知所措了,這是卻是傳來了瑾慕辰的聲音:“小二,上酒上菜啊!”終於,小二迴過神來,趕緊小跑著過來,隻是如泥潭僵硬的臉,變成了笑得僵硬的臉。迴頭間,卻是給仲卿使了個眼色。


    “在下昌陽鏢局少鏢主仲卿,不知能否有這個榮幸,共用一個桌子呢?”學著書上的說辭,仲卿提著把椅子,就在瑾慕辰的身旁坐下了。


    “我們和你很熟嗎?”花使冷冷說道,就像是沒有看見過仲卿搬掉了一個色鬼。


    “額。。。”冷冷的語氣直接封死了仲卿接著想說的話,場麵一時尷尬。


    “四海之內皆兄弟,不客氣!不客氣!”在飯桌上,瑾慕辰是很不喜歡壓抑的氣氛的,他當然看見是仲卿幫得忙,隻是現在很明顯,他們其實不需要這個忙。


    “皆兄弟!皆兄弟!”仲卿終於覺得自己似乎是有點存在感了,趕忙在發了兩聲,似乎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存在感一般。


    “額。。。”瑾慕辰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大人吃飯的時候叫了一個孩子,而且還不是活躍氣氛的那種。


    察覺氣氛不同尋常,仲卿趕忙轉移話題:“諸位一看就是遠道而來,我在這昌陽城也算是土生土長,可以以盡地主之誼,你們想要去那裏逛逛啊?”為活躍氣氛,仲卿笑著說著,說完還保持著僵硬的笑臉。


    沉默。。。安靜。。。氣氛在這句話下隻是變得更加沉悶。


    瑾慕辰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無語。。。深深地無語啊。。。


    “酒來了!酒來了!”小二帶著酒壺小跑了過來,些算是化解了一時的尷尬。放下酒壺,瑾慕辰總算是來了興趣,放下遮臉的手,眯著眼一聞,無形的酒香湧入了敏感的鼻腔。


    “嗯。。。不錯,這是有些年份的蘭陵美酒,酒香純正,算是蘭陵美酒中的佳品,小二,你們酒樓品味不錯啊!”瑾慕辰終於是有話說了,在酒這方麵,自己還是挺有發言權的。


    “客官好眼力,這是二十年份的蘭陵美酒,重釀工藝製成,在這昌陽城也算是隻有我們酒樓獨有,而這也是因為昌陽鏢局極其眷顧我們酒樓啊!”雖是自我誇獎,卻是暗暗抬高著昌陽鏢局的地位。


    瑾慕辰今天也算是沒話說了,好不容易插了點話。這就被這傻小子,和傻小二給泯滅的一幹二淨啊!看著麵前的小二和仲卿,瑾慕辰再一次捂著了自己的臉,他在考慮,這酒我還喝不喝呢!


    “滴答滴答!”捂著臉的瑾慕辰的耳朵聽到了美酒入杯的聲音。再一次放下了捂臉的手,引入眼簾的琥珀色的美酒如瓷杯的樣子,還有一尊可愛的麵孔淺淺一笑,正是花使。


    “懂我者,花使啊!”看著斟滿美酒的酒杯,一時間,瑾慕辰隻覺得酒蟲上腦,卻是沒看見羞紅了臉的,低下頭的花使。


    “小花這是春心萌動了?”風使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取笑道,話一出,尷尬的氣氛被一掃而空,像是終於有了話題,酒座開始變得熱鬧。


    “什。。。什麽?”瑾慕辰一時沒有聽懂,隻是酒蟲上腦,剩下的也沒聽清,隻是此話一出,花使的臉卻是快要低到胸口了。


    “真是不懂情趣!”暮蘭冷冷說道,優雅的拿起筷子,夾起剛剛上的好菜,放進櫻桃小嘴裏。


    “情趣,我還年輕啊,情趣這種東西怕是隻適合你吧!”瑾慕辰不甘示弱,反諷道。


    “小屁孩!”暮蘭哼哼道。


    “大姑娘!”瑾慕辰泯了一口酒,取笑道。


    “真不是君子,隻會和女孩子鬥嘴!”


    “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動手了嗎?”瑾慕辰眼睛一眨,顯得甚是無辜。


    “你。。。”暮蘭氣憤的拿著筷子置著瑾慕辰,哼了一聲,重新吃起了食物,懶得再費口舌,其實一路過來,暮蘭在嘴上,就沒占過便宜,雖然手上也沒占過。


    一桌子終於開始有話要說,這個時候,瑾慕辰也算是可以吃的進飯了,轉頭禮貌的看向花使:“謝謝了!”


    “不。。。不用謝。。。”花使也坐下就餐,隻是這飯桌上也就她一人始終低著羞紅的臉頰了。花使在眾女中本就年紀最小,羞澀間,倒是成了這一桌最顯眼的風景線。


    眾人雖是活躍起了氣氛,有一個人卻是被徹底冷落了下來,仲卿愣愣的看著,花使的羞澀,瑾慕辰的無腦,暮蘭的諷刺,其他女子的取笑,可自己卻是一句話也插不下。這種尷尬湧上心頭,一時間就如同一根木頭,立在了那裏,不知該如何了。突然看見小二在向自己使眼色,趕緊起身。


    “那個。。。我去方便一下!”都沒等瑾慕辰說話,就趕緊離開了,跟著小二到了一個角落。


    這孩子別來了。。。這是瑾慕辰心中最希望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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