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後麵的人都陸續趕到了,小祝警官從包內取出一隻手電筒,往洞內照去。


    “書包……”大家都異口同聲地說。


    嫻芬泣不成聲地說:“是崢兒的書包,剛上學的時候,我帶他到杭州去買的。”


    小祝警官用手電筒朝洞內的四壁照射一下,發現一邊有爬下去的腳洞,他沿著腳洞爬了下去。


    到了洞底,小祝警官把周崢的書包遞了上來,他又發現還有一塊毛巾,他拿起來聞了一下,還有點藥味,這是綁架周崢用的;他爬了上來說:


    “根據現在的情況看,綁匪對這裏非常熟悉;他肯定躲在瓶山的台階處,等周崢走過去,他從周崢背後用毛巾悶到了周崢。


    他把周崢放在洞內,自己可能離不開了,在遠處看著這裏;這怪我們都粗心了,想不到在這洞內,連續幾班人來找,綁匪怕了,把周崢轉移了。


    他不可能扶著周崢走,肯定用了車輛,把周崢化裝成病人;以上是我的看法。”


    嫻芬又一屁股坐在洞邊的石頭上說:


    “是誰要綁架崢兒,現在又被他轉移到哪裏去了?多怪我。剛才我坐在洞邊石頭上休息,聽到有小聲音,想不到是洞裏;崢兒聽到我叫聲,他開和了口啊!”


    “你家有結冤的人嗎?”孟警官問道。


    “我家怎麽會和人家結冤,他外公是離休的老幹部,迴秀城也隻有五年,我與崢兒從蕭山到秀城還不到五年,我們沒冤家的。”


    “那可能綁匪要錢,你們家裏最後會接到綁匪的電話。”


    呂嫣聽不下去了,她搶著說:


    “你們警察怎麽辦案的,現在不向市局匯報,綁匪逃離了秀城,就難抓捕了;要是綁匪撕票了,你倆負責得起嗎?你們知道被綁孩子是誰嗎?


    他親生母親是位烈士,他親生父親是紹興市公安局副局長,他外公是35年就參加革命的老幹部,他們就這一個孩子……”


    孟警官愕然地望著大家,本來憑他經驗,認為問題不大,說不定是孩子調皮,自導自演的鬧劇。


    當聽到呂嫣這麽說,學校老師都朝嫻芬看去,沈老師對嫻芬說道:


    “那你是周崢的什麽人?”


    嫻芬坦然地說道:“我是周崢的養母。”


    現場所有人,除了呂嫣,聽到嫻芬說自己是養母時,看嫻芬的眼神都不同了,無意中透露出輕視的目光。


    特別是那校長,眼神充滿狡詐目光望著嫻芬,呂嫣忍不住說道:


    “你們可知道,她這個養母,是用自己親生兒子的生命,替換了周崢,從國民黨特務手中救下周崢,又把周崢養大的養母,是比親娘還親的母親。”


    偌大的瓶山頂上,在場所有人都懵了,電影裏的情節,真實地發生在眼前;所有人都懷著尊敬的目光望向嫻芬。


    周崢的班主任沈老師,走上前拉住嫻芬的雙手說:


    “周崢媽媽,等周崢找到後,有機會我們班開班會,請您來和同學們講講,這革命的傳統教育。”


    校長非常尷尬,他也擠上來說:


    “對,非但要在班級裏講,我要請您向全校師生講講,您的確是英雄的母親,一個使人尊敬的好母親。”


    兩位警官感到有些窘迫;所有人把目光射向兩位警官。


    孟警官苦澀一笑,趕緊到瓶山茶館,借他們電話,向市局丁局長匯報了此事。


    丁局長覺得問題非常嚴重,馬上通知刑警大隊,一方麵守住各個路口,以防綁匪逃離本市;另一方麵,刑警大隊長親自帶著警犬趕到瓶山現場。


    刑警隊長姓江,他到了現場後,他馬上布置任務說:


    “胡劍你帶著你們小組,跟著兩條警犬,追蹤綁匪的去向;其餘同誌跟著我向群眾了解一下,是否有異常情況。”


    “是,”胡劍答應一聲,走到嫻芬說:“同誌,你把書包借我一下。”


    他從嫻芬手中接過書包,交給汪飛,汪飛把書包給兩條警犬都聞了;然後和洪峰倆人牽著警犬往瓶山的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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