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電話幹什麽?”


    “他問我星期日休息嗎?我問他有事嗎?他叫我星期天把雪嬌帶到局裏。


    到了你們局裏,他叫我們一起來,幫你打掃這間房子,當時你們局長也來了,你的新助手也來了。”


    “怪不得你今天沒有問路,就找來了,原來你知道我家。”


    馮俊民坐下後,看到魯汝與他分開半年來,已經瘦削得不認得了,他忍不住又心痛地說:


    “去年的事,是我不好,想幫老戰友的忙,誰知幫了個倒忙,非但沒幫到你,反而害了你。”


    “這也不能怪你,是冠榮不該買通鑒定專家;使問題複雜化了;現在問題既然已經這樣了,慢慢來。”


    魯汝歎了一口氣又說:


    “我想的是怎樣才能化解與周家的矛盾,才能與兒子相認。”


    “你那天和我一樣,向周嫻芬道歉,可能就解決問題了。”


    “我害得她家,是太深了,光道歉一聲,表麵化,不解決問題;我們局長對我講,要換位思考,又對我說,心病還要心藥醫,解鈴還需係鈴人。


    這幾天我按局長的方法,換位思考,的確我做得太離譜了。”


    馮俊民從衣服口袋掏出香煙,遞了一支給魯汝,自己也點上一支說:


    “你們局長說得對,心病還要心藥醫,解鈴還需係鈴人;對,你要和周家道歉,可以走老周叔這條路;首先你要讓他知道,你認兒子,但不會帶他走。


    他永遠是周家的孫子,因為周家用了兒子與孫子兩條人命,換下了你兒子。”


    “我本來也不想兒子迴到我身邊,隻要他認承我這個爹,讓我知道,我與糜嵐有個兒子;在我身體不好時,抽空來看看我就行了。”


    “聽說糜首長已經辦好離休了,而且已經迴到秀城了;那麽,方嫻芬與周崢可能下學期要到秀城去了;老周叔不會去,你可以去看他。


    另外聽說你已經去過糜嵐的墳地了,這就對了。”


    雪嬌與俊民老婆兩個女人在灶間忙碌了好久,雪嬌出來收拾桌麵說:


    “魯大哥,你與俊民哥可以喝酒了,你們哥倆邊喝邊聊吧!”


    “好,好,”魯汝與俊民都站起身,把桌麵上的茶杯與水瓶收拾了,雪嬌與俊民把菜搬了出來。


    雪嬌把俊民送來的兩瓶西風酒拿了出來,又從廚房裏拿出一瓶女兒紅說:


    “他們男的喝白的,嫂子,我們女人喝女兒紅。”


    四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上了,喝得菜不夠了再炒,湯涼了再熱;從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8點,虎子早就睡著了,他們把虎子放在床上,又接著喝。


    特別是魯汝與馮俊民,他倆邊喝酒,邊聊天。


    他們聊到1945年9月10日,魯汝剛脫險,初到金蕭支隊那天,他們倆人加上傅麅三人住在一起;那晚他們聊了很晚,他與傅麅很佩服魯汝。


    他倆非常佩服魯汝,魯汝38年就參加革命,還到過延安;後來他們三人一起隨著部隊到青浦匯合,又一起隨著部隊渡過長江,到達蘇中地區。


    魯汝與馮俊民也聊到傅麅的犧牲……


    最後倆人伏在桌麵上喝醉,睡著了;兩個女人也沒法,扶他們兩個大男人到床上去;隻能把煤球爐搬到客廳,雪嬌又從樓上抱來毯子蓋在他倆身上。


    等他倆醒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雪嬌已經給他倆泡好了熱茶,煮好了早飯;馮俊民一家吃了早飯要走了,臨走時馮俊民拉著魯汝的手說:


    “老魯啊,你倆要是結婚了,一定要通知我啊,雪嬌家裏已經沒人了;我和她一個村的,也算娘家人啊。”


    “肯定通知你啊,你是我哥啊,”雪嬌笑嘻嘻地說。


    魯汝插話說:“23日是大年夜了,你們一家過來,我們兩家合在一起過年。”


    虎子高興拍著手說:“好啊,好啊。”


    魯汝與雪嬌倆人一起送馮俊民一家到了火車站,兩人在紹興街上一路看過來。魯汝又帶雪嬌去吃臭豆腐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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