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本郎人不敢上前了,隻會啊,啊亂叫。


    一個日本當官的與五個日本兵,聽到喊叫聲趕了過來,那個腰裏掛著刀的日本軍官,掏出手槍,對著仲北海他爸爸,連開了五槍,他倒下了。


    日本郎人扶著受傷的郎人走了;匡叔也在酒店吃飯,他目睹了這一切。


    他衝出來抱住老仲爸爸,要把他送去看郎中,仲北海他爸爸伸出手,把手中銀元交給他;嘴巴張張,匡叔忙把耳朵放在他嘴邊才聽清楚。


    酒店院子裏手推車上有他老婆的屍體,送到這裏來不及看郎中就走了;兩塊大洋是問韓老爺借的,幫他還掉;家裏還有個人15歲的兒子,望他照顧。


    匡叔含淚答應了仲北海的父親,他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了……


    匡叔拉著仲北海的爸爸,媽媽迴到村裏;找到仲北海,幫助他安葬了父母;帶著仲北海到了韓鴻生家,兩塊大洋還給他,他卻說要利息。


    他要的利息也是兩塊大洋,不到一天時間,就要翻一番;最後,他看仲北海會武術,答應在他家護院隊幹五年抵債。


    韓鴻生投靠日本人,欺壓老百姓,當了個維持會長;上海鬆滬支隊想拿他開刀,當時匡叔是韓鴻生家護院隊副隊長,是地下黨員。


    仲北海是匡叔的親信,9月的一天早晨,匡叔叫仲北海守在院門口;聽到院門外拍手聲,是兩下,兩下再一下,馬上把院牆門打開。


    直到太陽已經有竹竿高的時候,仲北海聽到了拍手聲;他忙把院牆門打開,鬆滬支隊的同誌裝扮成清鄉隊,衝了進來。


    他們順利地交了護院隊的槍,鎮壓了惡霸韓鴻生,鼓舞上海浦東老百姓抗日決心;仲北海跟著匡叔,一起到了鬆滬支隊。


    同年年底仲北海參加了中國共產黨,成了一名黨員;翌年春天,上海地下黨遭到敵人破壞,為了加強上海地下黨的力量,匡叔與仲北海被派到上海。


    匡叔被安排在黃浦三輪車行當賬房,仲北海被安排在靜安賭場看場子,場子內所有人都叫他老仲。


    起先他覺得在賭場隻有他一個人,到迎接上海解放,組織工人糾察隊,有三個同誌在一個賭場內,三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上海解放了,他又跟著匡叔到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匡叔他們那邊怎樣了,任務完成得順利嗎?同誌們安全嗎?


    他看了下腕表,現在是四點三十六分鍾,匡叔,施凱他們應該正好在忙;七月的天的確是很熱,上午到平湖秋月玩了一趟,衣服都濕透了。


    房間在十層,四麵沒高房子,坐在房間裏還是涼爽的;找緊時間去洗個澡,晚上再和他們通電話。


    他還在洗澡,門鈴響了;他馬上擦幹身子,穿著睡衣出來,打開 房門是胡淩雲;老仲馬上笑嘻嘻說:


    “雲林哥,你來了,我在洗澡,今後去平湖秋月喝茶,出了一身臭汗;等我換件衣服,我們到小餐廳喝酒去。”


    “兆明弟,我是想來問問小劉與婁鳴消息有嗎?電話來過嗎?”


    “今天是第二天,昨天拿到金條箱子,今天到山裏去叫那七個人;明天開始搞到汽車,可能要白天睡覺,晚上開車呢。”


    “那還是到我那邊小酒店去喝酒吧!明天晚上到你這裏吃晚飯,他們應該有消息了。”


    “那我換件衣服再走,明天他們應該迴到上海了,在這小餐廳吃,服務台關照一聲,有電話叫我們就行。”


    老仲穿了件短袖的襯衫,穿了條休閑褲,兩人叫了輛三輪車直接到了小酒店。


    兩人在門口桌子坐好,服務員很快把酒菜搬了上來;晚上小酒店的生意比白天好;基本上每張桌子上都有喝酒的人,兩人剛坐下不久,周欣然跨進門來。


    “欣然老弟,今天怎麽到現在還沒迴蕭山,手氣旺,是嗎?”


    “雲林哥,今晚我請客,服務員,”很快服務員來了。


    周欣然說:“再來兩斤女兒紅,來半隻白雞,來盆牛肉,來條紅燒鯽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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