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翻了個身,明顯不想睜眼。


    但在木不停的騷擾下,他還是不情不願的醒來了。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琰半睜著眼睛,麵色不虞的看著木。


    琰是木在選拔賽上認識的朋友,對方的獸型是雪豹,性格豪放不羈,說話直來直去,但就是因為這張嘴,讓他過去在部落裏得罪了不少人。


    木倒是不介意那些,很自然就和他成了朋友。


    “琰,我跟你說,我今天發現了一種礦石,裏麵蘊含的能量我吸收了之後沒被身體裏的咒術檢測到!”木壓製著激動的情緒,小聲湊在琰耳邊說道。


    琰卻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上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麽說胡話呢?”


    木拍開他的手,神情嚴肅,“我說真的!你別不相信,我馬上就給你看看!”


    說著,他就從懷裏掏出一顆被打磨的透亮的寶石出來,還讓琰上手摸了摸。


    可琰什麽都沒感覺出來。


    這不就是一顆普通的珠子嗎?


    木沒管他的疑惑,捏住那顆珠子集中注意力,順利的吸取了裏麵的能量。


    “我又成功了!是真的!”木興奮的看向琰。“琰,你試試!”


    琰學著他的樣子試了一次,並沒有什麽反應。


    “不行。”


    “什麽?怎麽會不行呢?明明我就成功了?”木想不明白。


    琰卻是一臉嚴肅,這下他徹底清醒了,“木,你確定你能吸收這裏麵的能量又不被咒術發現?”


    “是,這也是我今天無意間發現的。”


    “木,我做不到,甚至,我根本沒有感應到你說的能量。”


    “怎麽可能?!”


    “木,雖然現在隻有我試過,但我覺得,這可能隻有你才能做到。不然為什麽這麽多年,沒有一個獸人逃迴來過?”


    木陷入了沉思。


    然後,他就想到了今天出現在自己腦子裏的記憶。


    ……


    “你是說,你原本應該是屬於這邊世界的靈獸?”琰皺了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能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麽隻有木才能做到剛剛那樣了。


    “但……我應該算是混血?”


    “那你也有那個什麽……漠嶺雪狼的血脈啊?我覺得肯定是因為你有這個血脈才能吸收礦石裏的能量。”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我一個人,能做到把大家都救出去嗎?”木突然有些茫然了。


    在之前他的設想裏,是大家一起強大起來之後再逃出去,那樣的成功率肯定大大提高,但現在隻有自己一人……


    琰突然按住他的雙肩,笑道,“木,你可是第一勇士,要相信自己啊!更何況,誰說你是一個人了?”


    木往後一看,發現原本已經睡下的其他人都已經醒了,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你們不是……”早就接受了這種命運了嗎?


    琰攬過木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大家隻是接受了這種生活,但如果有了離開的希望,誰又想在這種環境下度過一生呢?”


    “對啊,雖然這麽說可能有點道德綁架……用人類的話是這麽說吧?但是,木現在成了我們離開唯一的希望,我們會竭盡全力幫助你。”


    “因為這也是在幫助我們自己。”


    “我剛才瞥到一眼你那顆珠子,如果沒記錯,也有一批獸人被安排去了開采,我正好負責去礦山運送。”


    “我也是,到時候我們可以偷偷藏一點,日積月累,積少成多,總可以把木打造成一個強者!”


    “一個,連人類都無比懼怕的強者!”


    “……對,隻要我足夠強大,哪怕所有的人類一起來,我也有信心帶你們迴家!”木眼中燃起希望,雖然隻有他可以吸收礦石裏的能量,但這並不代表隻有他一人在戰鬥!


    花時那次覺醒這具身體血脈的螢石是從青丘九尾祖上傳承下來的,雖然和這種礦石同出一脈,但那顆螢石蘊含的力量可不是這些普通血脈螢石能夠相比的。


    木想通過這些普通螢石成長起來,會需要非常漫長的一段時間。


    如果他們能夠堅持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成功,現在,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耐心和毅力了……


    花時一直觀察著獸人們的行動,看著木他們從最開始的計劃製定,到悄悄去與其他獸人們通氣。


    最開始的時候,隻有這一批和上一批的少部分獸人願意與他們一起,更早來到這裏的獸人早就死心了。


    在他們眼裏,這些後輩也不過是在做無用功。


    就這樣一天天,一年年,木靠著同伴們從礦山裏偷渡出來的螢石,還有他偶爾去幫少宗主整理收藏室時吸收的螢石力量,成長的很快。


    可當他的力量越磅礴,後期需要的螢石數量就越多。


    花時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們從最開始的振奮人心,到後麵的平靜如水,再到麻木不堪。


    木需要的螢石到後麵就像一個無底洞,那漆黑的深淵裏看不見一絲光亮。


    漸漸的,幫助他們的獸人越來越少。


    最後,隻有最開始和木一間房的那幾個還在堅持。


    “琰……我們,能成功嗎?”木問道。


    “木,你不能放棄。”琰背對著木,看不清臉上是什麽表情,但木能聽出來對方語氣裏的懇求。


    木握緊雙拳,即便對方看不到,但他依然堅定了眼神,“琰,我會帶大家迴家的。”


    “……嗯。”


    ……


    日月更迭,春去秋來。


    花時已經忘記自己在這裏看了多少次的雪景。


    路祁替他披上一件大衣,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底下正在吸收能量的木。


    “……多久了?”花時眼都沒眨一下。


    “不久,十年而已。”路祁垂著眸,輕輕拂去他發絲上的雪花。


    “啊……原來才十年。”


    看著他們每日機械似的生活,花時甚至以為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原本我隻是答應了克裏拉見證這個故事的發展,可是現在,我真心想要看一看這個故事的結局。”


    “會看到的。”路祁坐到他身邊。


    “這些人的時間於我們而言不過一瞬,可就是這一瞬,也有很多精彩值得留念。”


    “是啊,這才是生命的意義所在,不是嗎?”路祁注視著花時。


    花時卻在這時突然轉過頭,與他對上視線。


    良久,他輕笑出聲,“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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