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稚兄——!”


    白靜遠眼神一沉,不顧旁的人糾纏,飛身而出,心含憤恨之下,毫不留情的一記跨步崩拳甩出,直奔恍惚的雲令月。


    “住手——!”


    寧致和顏姓女子同時出手,攔下白靜遠氣勢十足的一拳。


    “哼——!”白某人身子一震,見事不可為,腳下步伐連連踩動,一個扭身跨步來到搖搖欲墜的玉稚身後,緊緊抱住佳人。


    “玉稚,你沒事吧?!”白靜遠臉色緊張,一邊扶住少女,一邊將一股柔和的真氣渡入對方的體內。


    “咳咳,嘶——!好疼!”看到是白靜遠抱住自己,心裏一暖的同時,玉稚臉色蒼白的吐槽。


    “知道痛就好,還有知覺。”白靜遠緩下心來,雙指並攏,在玉稚腰腹處連點數下,止住對方的血。


    “喲!你還會這手點穴之術呢!”寧致有些好奇的探頭。


    “哼!前輩有時間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兒吧!”白靜遠有些生氣的嗤笑一聲,抱起玉稚就往外門客舍走去。


    “小玉兒!”


    “師姐!”


    “稚兒!”


    “。。。。。。”


    柳璿卿等人急忙圍上來,擔心的看著玉稚。


    “柳宮主,剩下的事兒交給您了,五長老,我需要你們提供一些療傷藥,可以吧。”


    白靜遠神色冷靜的囑咐眾人,然後急忙帶著蕭思柔等人離去。


    至於被迴懟了一句的寧致臉色尷尬的站在原地,看看顏姓女子,又看看晃神的雲令月,最後無奈的和張之恆、老宮主對視一眼,暗暗點頭。


    自己這是被埋怨了,但是剛才也不能讓白小子任意出手殺了雲令月,那樣的話,丁媚生她們非得鬧出天大的禍事。


    “對於你城牆厚的臉來說都是小問題吧。”顏姓女子看著亂哄哄的場地,似無意的瞥了寧致一眼。


    “嘿嘿,你在關心我啊!”寧致剛才有點抑鬱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滾蛋,去死!”顏姓女子麵無表情的輕聲罵道,如同地球上所說的‘三無少女’。


    “咳咳,這個事兒你要拿個主意,要不然我在白小弟麵前可抬不起頭來。”寧致摸摸自己的鼻子,轉移話題。


    “我知道,太上長老會議裏,我會投玉丫頭一票,而且看情況,這一局也畫上圓滿句號了。”


    顏姓女子做了一句承諾,隨即和老宮主飛身離去。


    “那寧某在此多謝二位了!”寧致躬身一禮。


    隨後和張之恆簡單交流兩句。


    “告訴白小子,他可欠我一個人情。”寧致輕笑說道。


    “您放心,那孩子就是關心則亂,不是不講規矩和無心之人,事後過勁了,就好了,到時候說不得還要登門道歉呢。”


    張之恆和商伊人一起在邊上勸慰著寧致。


    “我又不是什麽講究的人,還在乎這些,我懂那小子的心情,畢竟是一路人嘛,我能理解。”


    寧致倒是很大方地表示都是小事,沒啥好講的。


    “不過你倆也要關注一下,白小子和玉丫頭未來會怎麽走,畢竟想走你們二位的老路,現在可不一定能行得通。”


    寧致拋了一個問題給張之恆和商伊人。


    “這個我會好好和他們談一下。”商伊人微微點頭。


    “那我這邊就算是完事了,先行一步迴京師,省的陛下等急了。”寧致微笑的打聲招唿,飛身離去。


    看著離去的寧致,張之恆有些頭疼的扶額。


    “e=(′o`*)))唉!我們這是又當爹,又當娘啊!”


    張之恆的話讓一旁的商伊人和佟叔達輕聲笑著。


    “現在看來,你比我更適合當靜遠這孩子的老爹。”佟叔達拍拍老友的肩膀。


    “你要是舍得,我不介意認個義子。”張之恆勾著佟叔達的脖子,微微一笑。


    “你臉不要那麽大,想要認,你看看靜遠吃不吃你這一套。”佟叔達表示‘嗬嗬’,想搶人,真是純純想屁吃。


    “你倆得了,這麽多年還是這副德行。”商伊人哭笑不得看著自家夫君和夫君的損友。


    “商妹子,這事兒你可要好好管教你家這位。”佟叔達似乎想到年輕時的快馬江湖,不禁心情暢快許多,頭一次露出有些揶揄的神情。


    “哈哈,好你個老佟,什麽時候學會告狀了!”張之恆似乎也是心情不錯。


    “不跟你倆扯了,我要去看看小玉兒。”商伊人對於這兩個老活寶實在不知道說什麽,拉著洛輕舞和佟青蘋離開山穀。


    “走吧,在這也是礙別人眼。”


    佟叔達對於丁媚生一脈也有點小意見,尤其是雲令月傷了玉稚這事兒,讓他心情也是不舒服,畢竟老爺子有點把玉稚當成自家兒媳婦了,這能不護著點。


    “你啊,現在也學會陰陽怪氣了。”張大總督無奈一笑,拉著老爺子也走了。


    現場隻剩下丁媚生一脈的人,看著自家徒弟迷茫的神情,丁媚生有些不忍心,輕輕扶起對方,抱在懷裏安撫著對方,手不斷摩挲著雲令月的三千青絲。


    “好了,雲丫頭,師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師父,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雲令月還是有些神經恍惚。


    “你沒做錯,要說錯的話,也許是師父的錯吧。”丁媚生眼神眺望遠天,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丁媚生此話一出,整個天樞殿弟子紛紛垂頭不語,氣氛一下子變得相當沉悶。


    。。。。。。


    另一邊,白靜遠抱著玉稚一陣飛奔,來到內門之中玉稚的居所——玉京樓。


    “喂喂喂,白大哥,這裏是內門弟子的居所,你不能隨便進啊!”蘇瑾和呂清菡二人愣是沒拽住白靜遠。


    “哎呀!現在什麽時候了,你們還這麽死板,救人要緊,我麻煩五長老的藥呢?!”


    白靜遠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問題,隻是想著快點將其送到個地方治療。


    原本白某人是奔著外門客舍走得,但是蕭思柔、冷婉凝等人覺得外門太遠,對於傷者太過於折騰,所以決定迴玉稚的居所玉京樓。


    結果白靜遠火急火燎,根本就忘記葵玉宮內門是禁止男子進出的。


    “不是,那也不能進啊!這裏邊全是女眷啊!”呂清菡蹦跳著喊道。


    “清菡丫頭,你有時間,還不如去裏邊通知她們躲著我點,而不是我迴避,另外救人如救火,等事後我再向各位姑娘道歉。”


    白靜遠一邊說,一邊衝的更加快了。


    “蘇師姐!”呂清菡氣喘籲籲的表示自己沒辦法。


    “不管他了,咱倆繞前,去通知各位師姐妹,讓他們緊急迴避一下。”蘇瑾也是無語扶額。


    “嗯嗯嗯!”呂清菡重重點頭。


    然後大喇叭般的大喊:“大家快躲開啊,有男人進內院了啊!”


    這一句話出口,不論是前邊抱著玉稚奔跑的白某人,還是後邊追著的人群,都一個踉蹌,差點跪地上。


    “你個死丫頭亂喊什麽!”蘇瑾氣的直跳腳。


    “呂清菡,你等小爺我救完人的!”白靜遠氣的嘴角直冒煙。


    總之,這一路上可以說是雞飛狗跳,吵吵鬧鬧,但是最終還是抵達玉京樓,及時給玉稚進行了有效治療。


    而白靜遠則被後續趕來的一眾葵玉宮高層、長輩、大佬一頓痛批,最後隻得灰溜溜的在玉京樓外找個角落畫圈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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