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餘暉照耀大地,給整個洵陽城帶來了一種溫暖而柔和的光芒。大地上的一切都被染成了橙紅色,顯得格外美麗。


    遠處的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變得更加壯美。山峰的輪廓被餘暉勾勒出來,像是一幅精美的水墨畫。


    山腳下的梅園竹林也被染成了橙紅色,樹葉上的露珠在餘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田野裏,一片片金黃的麥浪在晚風中搖曳著,像是在向人們訴說著豐收的喜悅。


    夕陽西下的餘暉,給人們帶來了無限的溫暖和希望,也給某些人的心裏帶來了揮之不去的震撼。


    此次洵陽一戰,除了葵玉宮的九大先天高手受到重傷,其餘人等基本毫發無傷,當然,要是算上前來砸場子的西南f4,那麽死傷就超過兩位數了。


    雖然對洵陽城的老百姓生命來說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但是廣場附近的房屋卻被恐怖的對戰氣浪所破壞,倒塌了幾座。


    這讓白靜遠有些不好意思,不同於在顧義村,那是完全遍地皆敵的狀態,破壞了也就破壞了,還沒到有心理負擔的情況。


    這迴的戰鬥,雖然白某人竭力控製自身全力發揮,但還是破壞了民房,隻得自掏腰包,挨家挨戶的賠禮道歉,順便幫著重建房屋。


    當然這裏邊葵玉宮和洵陽城官衙都表示他們會代勞,不論是賠償和重修,他們來解決,可白某人想著有些事兒不能那麽簡單,還是自己動手好一些,也是給自己找個慰藉。


    而玉稚則是感覺這事情異常有意思,也不著急趕路,就留在洵陽幫忙,倆人忙的不亦樂乎。


    看著光著膀子在民房那裏抬木頭的白某人,玉稚拉著還未離去的蕭思柔、蘇瑾、簡薇三人過來送飯。


    來到近處,聽見白四爺那粗狂的嗓門響起:“我去!吳二哥,你丫的是不是幫倒忙,這玩意是這麽搞得嗎?”


    “四爺!俺可是幹了多少年的力工,你可以懷疑俺的人品,不能質疑俺的手藝,這麽搞肯定沒錯。”被喚為吳老二的中年漢子一臉不服的反駁道。


    “嗐!還敢頂嘴,吳老爹,您看看,這家夥立得對嗎?”白靜遠也不服輸的喊著吳老二的父親,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


    “老朽瞅瞅啊!”吳老爹探頭一望,立馬笑道:“四爺,這小子雖然不成器,但是這立柱還是對的。”


    此話一落,正在鋸木頭的白靜遠臉色微微一紅,立刻尷尬的不知所言。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看到白某人還有如此一麵,不禁大笑出聲,紛紛起哄。


    “吳二哥,不好意思啊,兄弟唐突了。”白靜遠撓撓頭,有點不知所措。


    “行了,四爺,你說你一個武林高手,跟俺們這些泥腿子攪和啥,這賠償和相關人員都來了,您就歇息去吧。”吳老二也不氣惱的笑嗬嗬的迴答。


    “那不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壞了你們的生活,不能撒倆錢就走,好歹要負責到底。”白靜遠不同意吳老二的話,幹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像是鋸木頭、搬磚等需要力氣的活,他都包圓了。


    “哈哈,四爺講究人!”一道不知道哪裏傳來的聲音,一下子激起眾人的熱情,紛紛讚揚白靜遠。


    “是吧,夠講究吧!一會兒四爺請你們喝酒去!”白靜遠大手一揮,豪情四射,看到眾人喜笑顏開的麵容,自己也是大白牙外露的哈哈大笑。


    “哦豁——!四爺尿性人!”所有人都開心的幹著活。


    修建工地熱鬧非凡,連帶著周圍的百姓都被吸引,過來力所能及的搭把手,此刻的洵陽城竟然隱隱有一股眾誌成城的意味傳出......


    “小白!”玉稚和三女拎著一些食盒過來,擺在一旁的桌子上叫道。


    “哦!玉稚兄弟,你咋來了?”白靜遠‘哐哐’的把鋸好的巨木搬到一旁,隨手用濕布擦了兩下汗。


    “這不是快到晚上了,給你帶點吃的。”玉稚巧笑嫣兮,這種氛圍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多謝了,想不到還要麻煩你給我送飯,真是罪過,罪過。”白靜遠假裝很自責的說道。


    “少扯,剛才又丟人現眼了吧。”玉稚在蕭思柔三人有些驚訝的目光中,給白某人倒了一碗水。


    “嗐,這有啥,懂就懂,不懂就不懂,有啥丟人的,我把自己想法說出來不就行了。”白靜遠毫不在意剛才大家的起哄聲。


    “那就好,不過怎麽說呢,看不出來,小白你還挺有肉。”玉稚摩挲著下巴,一副正經模樣的點評。


    此話一出,不論是臉皮賊厚的白某人,還是黃花大閨女的蕭思柔、蘇瑾、簡薇都是麵上一紅,然後帶著一絲震驚的神色看著玉稚。


    後知後覺的玉稚臉色瞬間充血,頭頂之上,洶湧的白氣蒸騰而起,感覺下一秒就會爆炸。


    白靜遠二話不說,把係在腰上外衣連忙搭在身上,一臉無語的說道:“玉稚兄,注意一下身份好不好,你是淑女,不是猛男!”


    “咳咳,四爺說得對,玉師妹,不要亂講話。”蕭思柔伸手輕輕敲打一下。


    “我...我...我...”玉稚通紅著臉,擺著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女流氓!”白靜遠看到玉稚慌得要死,出言吐槽,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嗯?小白?你罵誰呢!”玉稚瞬間恢複。


    “誰耍流氓就說誰!”白靜遠梗著脖子對玉某人擠眉弄眼。


    “我靠,你丫的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抽你!”玉稚直接急眼了。


    “嘿嘿,女流氓,葵玉宮出了個女流氓!你能奈我何呀!”白某人賤兮兮的本性再次外露,把玉稚氣得夠嗆。


    “我宰了你!”玉稚說著就要動手。


    “哎哎哎!師姐,別動粗!”蘇瑾連忙拉住對方。


    “。。。。。。”


    又是一場追逐打鬧,眾人看著白靜遠和玉稚,都不禁發自內心的微笑,讚歎二人的珠聯璧合。


    而蕭思柔和簡薇則是微微皺著眉頭,有些擔心。


    “蕭師姐,玉師妹她......”簡薇欲言又止。


    “我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好的有些過分,我也是很擔心。”蕭美婦挑著秀眉歎氣,“隻不過在我看來,現在他們還是懵懂階段,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玉師妹心思重,說不得早就察覺自己的心意也未可知。”


    簡薇提醒道,隨後似乎又想到什麽,猶豫一下,緩聲開口:“那位白四爺不是好相與的角色,隻怕心裏也有什麽特殊想法。”


    “我們管不了這些,現在的優先級就是確保玉師妹成功坐穩少宮主之位,這樣一來,葵玉宮才不會陷入朝廷的威脅之中。”蕭思柔有些頭痛的說道。


    “嗯,我相信玉師妹會顧全大局的,但是白靜遠,需不需要我去提醒一番。”簡薇正色道。


    “不用,之前五長老說了,對於這位白四爺,我們不需要管,他是宮主和雍涼總督推薦的人選,自不會做一些影響大局的事情。”蕭思柔連忙阻止。


    “我知道了。”簡薇神色微動,暗暗點頭。


    。。。。。。


    遠天的最後餘光緩緩消散,人們都收拾好東西迴到了家裏,隻留下白靜遠和玉稚二人坐在在廣場的演武台上看著天空,觀賞著即將到來的月光和星辰。


    “過幾日咱們就要上路了,真舍不得啊。”玉稚抱著腿在一旁感慨。


    “嗯,這世間最讓人留戀不舍的就是沿途的風景,很美好的同時,又帶著離別的憂傷。”白靜遠喝口酒觀望遠天。


    “什麽都會變,隻有這份心情不會改變。”玉稚有些感傷的說道。


    “也許是吧,說不得你轉頭就忘了,因為人心善變嘛!”白靜遠好似忘記男女有別一般,將酒葫蘆遞過去。


    玉稚一點也不嫌棄,接過來直接猛飲一大口。


    “你也會變嗎?”


    聽到玉稚的反問,白靜遠沉思良久,隨後堅定的說道:“道不變,我亦不變!”


    “那道變了呢?”


    “不知道,我沒有做過這個假設,因為我追求的盡頭就是道,若是有一天道變了,那麽就是我離去的時刻。”


    “好狠心的人,這世間就沒有你留戀的東西?”玉稚有些氣苦道。


    “也許有,也許沒有,但我知道,不論有沒有,我的拳都是為了這些存在或不存在的人,而揮舞的,這個答案你可還滿意。”白靜遠語氣低沉的說道。


    玉稚呆呆的看著白靜遠,聽到這句話,瞬間開心起來:“滿意,很滿意,呐,請你喝!”


    看著玉稚笑容滿麵把自己的酒葫蘆遞過來,白靜遠一下繃不住,笑了起來:“這是我的酒壺吧?”


    “管它是誰的,都請你喝!”


    玉稚毫不在意,就那麽開懷的笑著,聲音經久不息,傳到很遠很遠的天邊,沒入雲際,飄散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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