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下午,天空湛藍如寶石,灑下的陽光溫暖而明亮,微風輕拂著臉龐,帶來一絲清新的氣息。


    近處樹木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與陽光嬉戲;遠處的山巒也被這美麗的天氣所吸引,清晰可見,猶如一幅水墨畫般美麗。


    此刻洵陽城內的廣場中心,已被大明官衙的捕快和駐紮部隊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本城的縣令葉正儒,後方則是掌管地方城市駐軍的縣尉,和管理糧司和征稅的縣丞。


    三人正在簡單的開著小會,並指揮手下維護秩序和保護百姓。


    “葉知縣,附近幾條街道的居民百姓都已經全部轉移完畢。”縣尉朱漢梁一身戎裝的行禮報告。


    “嗯,辛苦朱縣尉了。”葉正儒神色鄭重的點頭示意,隨後轉頭看向氣喘籲籲的縣丞謝相文。


    “我這邊也已經吩咐下去,提前預備大量的糧食和過夜的帳篷,保證這附近的老百姓今晚不會露宿街頭。”謝相文緩了口氣,躬身行禮。


    “西南四外道突然來攪葵玉宮的場子,說不得這背後就有洵陽和漢中府的地方江湖勢力參與,老朱,你辛苦一下,事後兒走一遍洵陽內的各幫派,敲打一下他們。”


    葉正儒語氣冷漠,神色間提及這些江湖武林勢力,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厭惡。


    “這您放心,職責所在,我會親自挨家挨戶的過一遍。”朱漢練臉上有些戾氣橫生。


    “這幫子江湖門派,真是不抽打一遍,就蹬鼻子上臉。”謝相文神色不悅至極。


    “沒有引發大規模的混亂和傷亡,也是葵玉宮知道底線,算對我們的交代,一會兒戰鬥結束,我來和他們簡單協商,爭取不要破壞朝廷和這些隱世門派的合作。”


    葉正儒對於葵玉宮將戰鬥範圍縮小到廣場範圍,還是認可的,也對這些所謂的隱世名門正派高看了一眼。


    “剩下的那四個?”朱漢梁微微看了一眼葉正儒。


    “能把他們留下最好,省的給我們洵陽或是漢中惹麻煩;要是留不住,就上報漢中太守府,讓他們發布追殺令。”


    葉正儒有些皺眉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很不爽又無奈的意味。


    “這要是留不下,會不會惹來他們的報複?”謝相文想到之前益州發生的事情,有些心有餘悸。


    “長寧城的事具體什麽情況,朝廷還沒有具體結論,所以我們沒必要杞人憂天,他們這些邪門外道,要是真的夠膽敢殺大明的官員,那麽上天入海,也沒有人能保得住他們。”葉正儒眼神帶著一絲冷冽。


    對於謝相文說的益州之事,目前整個西部的州府上層都隱隱傳播著,說是這些邪道高手,在多次被正道和官府的絞殺下,心中愈發怨恨,在幾個月前,偷偷潛入益州敘戎府下轄的長寧縣,殺害了當地知縣。


    但是具體的情況,現在益州高層正在全麵調查,還不知結果。


    “其實我的想法與老謝相同,想把他們一網打盡,永絕後患,奈何實力不足啊!”朱漢梁微微歎氣說道。


    “這要是有錦衣衛和六扇門出手就好了。”謝相文扶了扶自己的官帽,感歎莫名。


    “怕是人家來了第一件事兒不是抓這些妖魔鬼怪,而是辦你。”朱漢梁一臉的戲謔的看著老謝。


    “額(⊙o⊙)…”謝相文想到錦衣衛的心黑手辣,還有六扇門的那種虛偽官腔,不禁脊背發涼,連忙擺了一下手:“還是算了吧,這些瘟神沒一個好相與的,咱還是顧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吧,至於這些家夥,扔給漢中府想辦法吧!”


    “哈哈哈!”葉正儒和朱漢梁都被逗得大笑起來。


    “葵玉宮這迴算是折個大跟頭,可惜咯!”葉正儒看著有些勉力支撐大陣的葵玉宮高手歎道。


    “這四個家夥有些門道,尤其是那個絕情道人唐子翁,根據益州的情報,這家夥可是蜀山一脈出身,後來墜入魔道,與妖邪為伍。”謝相文翻找著府衙的資料說道。


    “蜀山啊!想不到竟是名門大教出來的弟子。”朱漢梁嘖嘖稱奇。


    “那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些江湖人,永遠都是大明動蕩的因素之一,不知道朝廷何時頒布禁武令,嚴厲打擊這些所謂的‘俠’士。”葉正儒語氣有些悲天憫人的憂傷。


    “老葉!”x2


    朱漢梁和謝相文連忙一個拉胳膊,一個捂嘴,動作整齊劃一。


    “你不要命了,這話是能在這時候說的!”朱漢梁語氣有些低沉。


    “老葉,我知道你對這些武林人士有意見,但現在朝廷有明文,是加強和這些武林正道門派的合作,你不能瞎講話。”謝相文提醒道。


    “我知道了,這不是就咱們仨在嘛!我心裏窩著氣,有些鬱悶。”


    葉正儒是正經儒家出身的翰林學士,祖上也是大明知名的學界代表人物,所以從小就灌輸了忠君愛國、保護百姓、兼濟天下的思想。


    看到如今經常遭受江湖武林所謂‘俠士’禍害的老百姓,心裏就不舒坦。


    就像你一個老百姓,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和家裏人開開心心的過日子,突然某天,來了兩個所謂的江湖大俠高手,展開決戰,然後你家裏房子被削平了,土地糧食被甚至連家人孩子都被這無妄之災牽連,受傷了。


    事後兒,這兩位可能連看都不看你,甩甩手就走了,而你唯一能求助的隻能是這個國家和地方的府衙,你說這不是倒黴催的嗎?


    葉正儒就是看到這樣的老百姓太多了,才在心裏積壓了太多怨氣,對江湖武林人士,沒有任何好感。


    “以後會好的,畢竟再發展嘛,總會變好的!”謝相文勸解道。


    “朝廷現在已經初步的掌控江湖,未來你期望的天下太平,老百姓安居樂業的盛況會來的!”朱漢梁拍拍自家的知縣老爺,說了一句似有所指的話。


    “嗯,我會好好的看著,看著他們和我們的未來!”葉正儒語氣堅定。


    。。。。。。


    這邊簡短的談話剛落下尾聲,那邊的大陣又是情況突變,原本被壓製的追魂奪魄大陣猛然一變,攜帶著無匹的妖邪之力衝出先天除魔大陣,惡狠狠的擊中在外部的葵玉宮高手。


    “噗——!”被邪氣侵蝕的蘇瑾蘇師妹一口鮮血噴出,身子摔到遠處。


    作為先天除魔大陣的陣眼,蘇瑾的受傷連帶著整個大陣停止運轉,剩餘幾人紛紛被妖邪之力裹挾,摔倒在地。


    “蘇師妹!”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隱藏暗中的玉稚再也忍不住,飛身而出接住少女。


    “額(⊙o⊙)…玉師姐?!”蘇瑾神色一怔,隨之胸前的血色牡丹慢慢渲染開來。


    “嗯,是我,你不用擔心,接下來交給我。”玉稚神色冷峻的抱住蘇瑾。


    看著男裝麗人打扮的玉某人,俊美英氣,一瞬間,蘇瑾的內心仿佛被什麽撞了一下,感覺臉上有些發燙,微不可察的輕哼一下。


    就在二人的氣氛有些旖旎的時候,一道磁性間帶著欠揍的聲音響徹全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你少吹牛,就你這樣的上去不是送菜!”白靜遠用小拇指挖著一側耳朵,一臉不屑的發言。


    “那不是還有你嗎!”玉稚看到如此表情的白靜遠,冷笑一聲。


    “我可沒說幫你啊!”


    白靜遠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但是那雙若有若無掃視大陣的眼神,把玉稚氣笑了。


    “你就說你幫不幫吧,你要不幫,今天我就自己上。”玉稚存心要故意搞他一下心態。


    “請——!”白靜遠幹脆利落的迴答。


    小樣,跟你四爺我玩欲擒故縱,還嫩著呢!


    看到白某人如此迴答,玉稚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隨後像是反應過來,一咬牙,一跺腳,惡狠狠的說道:“你就不顧我的生命安危了!”


    “哎哎哎!別整這出,你知道我要什麽,就說能不能談下來就行。”白靜遠臉上帶著一副獵物上套的神色。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沒這個資格。”玉稚坦白道。


    “誰有?”


    “宮主和長老一級有這個權力資格。”玉稚也是幹脆,懶得扯皮。


    “你確定?”白靜遠此時神情異常平靜的看著玉稚。


    “確定,你想見真武境的老祖,隻有他們有資格和你談。”玉稚神色如常的迴看白靜遠。


    二人目光灼灼,讓玉稚懷裏的蘇瑾有些莫名的壓力。


    “你們這個五長老好不好說話?”白靜遠眼睛轉向此刻形成黑霧的追魂奪魄大陣。


    “很倔!”


    “交給我了!”白靜遠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隨後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緩緩步向廣場中心的邪教大陣......


    另一側的葉正儒三人看到突然出現的年輕人,不禁眉頭一皺,對視一眼,心裏暗暗一歎:又起風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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