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進行初步的演武,即每個晉級者會有專人教授一套拳法,然後兩兩比試。


    這一項所追求的乃是對武技的快速理解,和在對戰中的舉一反三,誰能夠獲勝就拿到進入葵玉宮的資格。


    當然,這個資格僅僅是進入山門,在那裏會秘密進行一場測驗,勝者留下,敗者離開。


    此時洵陽城這個演武台,正在上演一場場的菜雞互啄,當然也有所謂的‘天賦異稟者’大殺四方。


    天才這個東西在哪裏都會發光發熱,包括這些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看似單純,實則也是為了一份未來不斷拚搏。


    上一場考驗悟性時的幾個特立獨行的女孩仍在,至少證明對方的做法是對的,符合葵玉宮的悟性測驗。


    演武台下的一塊區域,葵玉宮的幾位負責人正在忙著整理名單,其他的弟子則在教授拳法。


    因為時間有限,這些過關的少女此刻正在認真修習拳術,學功夫這件事,是必須踏踏實實完成,可不能耍任何心機和心眼的,如果想耍,那麽就需要自己來承擔相應的後果。


    “這是那幾個孩子的名單,天賦不錯,也有心眼,關鍵是學東西很快,也很下功夫。”一名中年美婦拿著幾張紙來到桌前,遞給一位老嫗。


    “嗯嗯,思柔,你的眼光我還是認同的,你看好就行。”老嫗有些顫顫巍巍伸手接過,隨意掃視兩眼,就放在一旁。


    “多謝五長老。”名喚‘思柔’的中年美婦行禮來到一邊,剛要準備接下來的考核,就聽到一道細微的叫喊聲。


    “蕭師姐!蕭師姐!”


    “嗯?”中年美婦疑惑的迴過神打量周圍,結果發現一個錦袍少年郎此刻正滿麵笑容的對她揮手。


    感覺有些奇怪的蕭思柔和人打聲招唿,走了過來,待仔細一觀察,竟然是自家的少宮主玉稚,臉色微微一變。


    “蕭師姐,請見諒啊!”玉稚嬉皮笑臉的打招唿。


    “你,怎麽在這裏?”蕭思柔趕忙拉著玉稚走到一邊的角落。


    “我接到宮裏的信,清明祭典不是到了嘛,迴來祭拜。”玉稚輕笑著看著蕭思柔。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蕭思柔語氣關切。


    “當然知道,丁師伯的殺手前後加起來一隻手都數不清了。”玉稚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這洵陽城裏,可是布滿了丁師伯的眼線!”


    蕭思柔拉著玉稚的手,上下打量,甚至摸了摸對方,看看有沒有受傷。


    “這個大致能猜到,畢竟我身後吊著的暗探都不在少數,不過蕭師姐,您先聽我說,這個收徒儀式現在很危險,有不少敵人準備入場攪和,雖然我知道宮裏有準備,但是具體的還是要注意一下,別傷了自己。”


    玉稚似乎異常關心這位蕭美婦,語氣都是緊張之意。


    “你放心,明處暗處坐鎮了不少先天高手,他們想攪局,怕是有命來,沒命迴!”蕭思柔溫潤的臉上帶著一絲霜寒。


    “那就好,您自己多注意安全,我會在暗處關注事情的發展,如有必要,我也會出手。”玉稚點點頭,就要走。


    “哎,丫頭,你別走。”蕭美婦拉住玉稚。


    “怎麽了蕭師姐?”玉稚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把秦師妹、林師妹還有柴師妹給......”蕭思柔話沒說盡,隻是有些神色憂慮的注視著玉稚。


    “嗯,她們帶人來殺我,被我埋了!”玉稚眼中帶著冷意。


    “唿——!罷了罷了,這也是她們的命。”蕭思柔有些眼暈的抓住玉稚的手。


    “蕭師姐!”玉稚有些擔心的叫道。


    “你聽我說,這次迴宮裏,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現在宮主的壓力很大,一旦你出事兒,我都不敢相信葵玉宮未來會如何。”


    蕭思柔臉色帶著一股悲傷之意,語氣格外沉重。


    “嗯,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雲師妹坐上少宮主的位置。”玉稚神色鄭重。


    “另外,還有那個龍門鏢局的白靜遠,你一定要注意,他手腳不太幹淨,別讓他占了便宜,也不要讓他進入山門,否則按照丁師伯的性子,一定會說你與他有事,到時你百口莫辯,很可能就會被除掉少宮主的行列!”


    蕭美婦緩了口氣,把話說完,再去看玉稚,發覺對方此刻笑容有些苦澀,頓時心裏一慌。


    “你不會失身了吧?”蕭思柔慌不擇言。


    “師姐~!您瞎說什麽!”少女臉一下紅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怪師姐有點慌了,你千萬記住我的話,別讓那小子進葵玉宮。”


    蕭美婦最後警告一句,就被人叫去接著幹活去了。


    隻留下玉稚一人在原地拿扇子扇風,希望消去臉上的紅暈。


    “你這個師姐說話有點虎啊!”白靜遠從一個胡同角落走出來,臉上帶著怪笑。


    “蕭師姐隻不過擔心我而已。”玉稚辯解道。


    “少來這一套,你就說需不需要我和你入葵玉宮就成。”白靜遠背負雙手看著遠處的比試打鬥。


    “當然需要,好不容易拉來你這個高手,難道還能放棄。”玉稚直接把蕭美婦的話扔到腦後。


    “我想不明白,你們宮內私鬥,為啥要靠我這個外人,即便最後成功贏下那個所謂的‘丁師伯’,那你們葵玉宮剩下的人就會服你們宮主一脈嗎?”


    白靜遠這點沒有想清楚,他們宮主一脈為什麽一定需要自己。


    “因為朝廷!”玉稚給出答案。


    “朝廷?”白靜遠腦子急轉,瞬間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因為我手持錦衣衛的牌子,和雍涼總督私交甚好,屬於朝廷一係,而你們作為站在朝廷的一方,自然是能夠請求我幫忙穩定局勢,是這個意思吧。”


    “嗯,你說的對,我們能請到朝廷高手的助力,也是我們宮主一脈的能耐,剩下的人自不必多說。”


    “厲害,你們真是能算計,怪不得很多人喜歡招安,朝廷果然樹大根深好乘涼啊!”白靜遠拍了一下手叫好。


    “所以這次就麻煩白四爺了!”玉稚輕笑道。


    “放心,我這人最地道,好處不差我的,事情絕對包您滿意。”白靜遠神秘莫測的笑著。


    話音一落,遠處的比試也突逢異變,幾道囂張至極的聲音傳遍演武台附近。


    “這他媽是什麽鬼玩意兒?是哄小孩子過家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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