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鎮之中,有一些空置的民房和閣樓,在一處能眺望遠處中心廣場的二層小屋內,白靜遠三人摸黑在這裏開會,同時不斷從窗口觀察廣場處的動靜。


    “林兄,這個村子到底是什麽情況?”玉稚坐在有些灰塵的椅子上問道。


    “這個事兒吧,還真不好說。”林鳳英放下包裹,有點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不好說?”白靜遠疑惑的看著對方。


    “嗯,二位不知道了不了解‘靈’這個概念?”聽到林鳳英突然冒出這句話,白靜遠和玉稚都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玉稚還是接話,把自己知道的這方麵知識說出。


    “所謂‘靈’,根據字麵的劃分有兩大分類,一類是中古時代之前流傳下來的古字‘靈’:上部是霝,霝是“零”的古字,意為降雨;下部為“巫”,表示通過舞蹈來祈求神降臨的巫。”


    “第二類簡化字的“靈”大約出現於前後宋時期,是會意字,從彐(ji四聲),從火,“彐”的篆文為手的象形,“火”為火焰,合起來表示火上烤手微溫之意。”


    “玉稚兄弟果然博學,而我要講的這個“靈”乃是古字的含義:即對跳舞降神的巫的專稱,引申又可指神靈,同時古人認為人死後會化為精靈,所以‘靈’又指與死人有關的東西,例如:“靈堂”這一類。”


    林鳳英一臉讚賞的對玉稚豎起大拇指,解釋了一下自己要講的這個“靈”。


    “也就是這個村子發生的事兒和‘靈’分不開?”白靜遠聽懂了這裏邊的意思,詢問道。


    “對的,既然理解了‘靈’的含義,那麽白兄是否知道‘靈’的指代有哪些嗎?”


    “‘靈’的指代?我記得好像有‘巫’、‘神仙鬼怪’、‘魂靈’、‘靈氣精氣’、‘精神感情’、‘靈柩和已死之人’等等一類的?”


    白靜遠有些不確定的迴答,這些還要歸功於穿越前某位書聖的教導。


    “白兄說的不錯,這些都是所謂‘靈’的具象化,而在這個村子裏就有‘靈’!”林鳳英此話一出,白靜遠和玉稚眉頭一皺,有些難以置信。


    “林兄,您確定您剛才在說什麽?”玉稚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確定,這個村子裏存在‘靈’,當然這麽講你們可能還有點迷糊,這麽說吧,這個村子不論是儺戲的‘娛神’還是所謂的神秘,都是圍繞這個‘靈’展開的,因為這幫人所傳承的儺戲就是曾經巫族的舞蹈降神。”


    白靜遠和玉稚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


    “而那個‘靈’,你們就當做是鬼神就好。”


    “鬼神!”玉稚一下子麻爪了,握著折扇的手不禁一顫。


    “鬼神!真的假的?”白靜遠眼睛一亮,有些激動的問道。


    “真的!”林鳳英神色平靜的問道。


    “這怎麽可能?自從末法時代開啟,各種仙神鬼異應該都沒有了才對。”玉稚抿著嘴,臉上帶著些緊張。


    “既然是末法,證明這個時間段還是有很多東西存在的,隻不過大家沒有足夠的靈氣支撐罷了,等什麽時候寂滅時代到來,那才是真正的仙鬼辟易,人世再也找不出任何痕跡。”


    林鳳英開始向白靜遠和玉稚揭開這個世界的一角廬山真麵目。


    “也就是說,現在還存在仙神鬼怪!”白靜遠眼睛死死盯著林鳳英。


    “當然,隻不過能夠現世者,目前隻剩下鬼怪靈異之類的小型妖物,真正的諸天神佛已經不足以降世了。”


    “嘶——!”白靜遠和玉稚倒吸一口涼氣,對於這等秘聞簡直的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這個村子乃是我三年前途經留宿的地方,當時我就見識過對方那個‘靈’的威力,至少有先天級別的戰力,而且由於‘靈’的特殊性,普通的武技根本奈何不了,因此我開始走訪全國各地,遍尋名山大川的隱士,祈求‘誅鬼’之法。”


    “不對啊?我聽聞茅山本就有屬於自己的‘誅邪’之法啊?”玉稚有些疑惑。


    “茅山由於末法時代的降臨和曆史斷層,遺失了大量的書冊典籍,我們近幾代的修煉也愈發困難,這一代裏就我和大師兄兩個弟子,師父早早離世,全賴大師兄教導才有我的今天,可惜天不假年,大師兄也去世多年,茅山就剩下我一人了。”


    聽著林鳳英的話,白靜遠和玉稚不禁歎了一口氣,這真是夠慘的。


    “所以茅山的誅邪之法你沒有學到?”白靜遠輕聲問道。


    “也不算是沒學到,茅山正法裏的東西我都學的一幹二淨,隻不過對付這個‘巫靈’我缺少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玉稚問道。


    “純陽之血!”


    “純陽之血?!”白靜遠摩挲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對的,其實這個我是有的,因為我本身就是純陽之體。”


    “那你還找這個東西幹嗎?”白靜遠和玉稚一臉疑惑。


    “咳咳,因為一點事情,我那個純陽之血有些不純,所以殺傷力一般,當然,要是我能夠先天大圓滿,我的先天之氣將會反哺純陽,我的血就會徹底成型。”


    林鳳英有點臉紅的說著,甚至找到了恢複之法。


    “額(⊙o⊙)…林兄,你那個不純不會是你破童子之身了吧?”白靜遠突然探頭,靠近對方臉仔仔細細觀察。


    “白兄,你怎麽可以憑空汙人清白。”林鳳英一下子臉漲得通紅。


    “哦——!玉稚兄弟,看到沒,這貨就是破身了,要不沒這反應。”白靜遠這迴信誓旦旦的指著林鳳英說道。


    “我——!”氣的林鳳英在那邊‘唿哧唿哧’的喘氣。


    “你得了,煩不煩啊!”玉稚拿肘懟了一下白靜遠。


    “咳咳,沒事啊,林兄,以你的天賦,肯定過幾年就會到達先天大圓滿,這都小事兒。”白靜遠咧著嘴安慰道。


    “然後呢?因為你的純陽之血緣故,所以解決不了那個‘靈’?”玉稚皺眉問道。


    “對,我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就是想尋求最純淨的純陽之血,可惜一直沒找到,有些找到的,和我的情況差不多,甚至還不如我,所以就一直擱置下來。”


    “那你現在找到辦法對付‘靈’了?”白靜遠問道。


    “沒有,我隻是定期迴來監察一下,看看對方的情況。”


    “聽你這意思,這個幻境能進能出?”


    “對的,這個幻境隻有在村子舉辦慶典活動的三天裏才會顯現,三日後的清晨,一切都會恢複原樣。”


    “那我們等到三天後就能離開了!”玉稚拍著扇子開心的說道。


    “沒那麽簡單吧?”白靜遠看著一直皺眉的林鳳英問道。


    “這三天裏,由於幻境的原因,那些觀眾都不會有一個離開,而且就像失心瘋一般不斷的點燃慶典的熱度,這些,都是那個‘靈’在暗中影響。”


    “它需要什麽?”


    “不是‘靈’需要什麽,而是這個村子的人需要什麽!”


    “嗯?”白靜遠一挑眉,很是疑惑


    “什麽意思?”玉稚問道。


    “因為這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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