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四十多歲官差嚴厲的問我:“4月15號晚上12點左右你在哪裏?在做什麽?”


    我直接說道:“我堂哥結婚,大家喝酒到22點多,我正要迴去睡覺,就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跑進去我們家老房子那邊。


    於是就跟了上去,然後看到他要偷我們家老房子的牌匾。


    那個牌匾是清朝時期留下來的,比較值錢。


    被我發現之後那人動手了,我也還手說了,不過最後那人被我打傷,然後逃走了。”


    我並沒有隱瞞,因為這些官差能夠找上我,說明他們一定有什麽指向性的證據,比如指紋啥的。


    與其隱瞞,倒不如直接坦白,省得到後麵更不好解釋。


    聽了我的話,那個官差繼續問:“為什麽不報警處理?”


    我說:“一來當時情況緊急,二來……。”


    我停頓了,不知道該怎麽說。


    因為就算報警了,官差來了也對付不了,那個玄門七品的鬼修,反而會因此失去性命。


    但是我猶豫顯然讓對方以為我要隱瞞什麽。


    於是便厲聲喝道:“說。”


    他這一聲厲喝,我也就不再猶豫,直接說道:“因為告訴你們沒用,他不是你們可以應付的。”


    官差直接說道:“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你隻管告訴我們,剩下的我們自然會處理。”


    我的話顯然讓對方有些惱怒。


    旁邊那位比較年輕的官差說道:“看你這小身板,你能做什麽,說得挺好聽,還說你把對方打跑了。”


    我說:“我說的是實話。”


    中年官差說道:“你練過武術是嗎?”


    我說:“差不多吧。”


    中年官差繼續問:“他跑了之後,你有沒有追?”


    “沒有。”


    一聽我說沒有,旁邊那個年輕的官差覺得我在撒謊,直接拍案而起,對我厲喝道:“我勸你老實交代,我們可以按照自首處理。”


    我還是隻迴答了兩個字:“沒有。”


    那年輕官差一聽,火氣就上來了,拿了兩張照片拍在桌子上:“那你看看,那人死前為什麽要寫你的名字,我對比指紋,就是你最後一個接觸他,不是你還有誰?”


    我眉頭一皺,隻是有人要害我啊!


    站在官差的角度,已經算是證據確鑿了,這事不能坐以待斃,不然可能真的要吃牢飯了,我心中快速地思考應對方法。


    見到沉默不語,官差以為我在思考什麽,便出聲道:“迴答問題。”


    我說:“有人陷害我!”


    “有指紋,有線索,你也承認昨晚碰到他了,憑什麽說有人陷害你?”


    我說:“因為我確定我沒做,所以有人害我。”


    “那這些證據怎麽解釋?”


    我說:“有些人想要動手,不一定非要自己動手。”


    這兩人來來迴迴,變著法的誘導我迴答問題。


    我一直被詢問到晚上,滴水未進。


    兩個官差終於熬不住出去吃飯了,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我身前。


    正是阿螢,她手裏還拿著鬼劍,氣唿唿的問我:“阿言,他們有沒有打你?”


    阿螢是鬼妖,她有實體,也是鬼的一種,能夠進入審訊室我不感到意外。


    我問她:“你怎麽來?”


    阿螢說:“雞爺讓我來看看你。”


    我點點頭:“既然來了,你就幫我一個忙,等會兒那兩個官差迴來了,你這樣……。”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還是那兩個官差。


    他們坐下之後說道:“你也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趕緊交代清楚,就可以去吃東西了?”


    我說:“沒什麽好說的,我沒做。”


    然後我說:“你們不是問我怎麽解釋指紋的事情嗎?


    假如我現在摸了別人一下,然後晚上有人利用一些東西,沒有碰到那人的情況下,那人卻死了,你說我還是殺人兇手嗎?”


    年輕官差冷笑一聲:“哼,笑話。不碰到人,下毒?槍殺?你以為我們沒有假設這種可能性嗎?但是最終最大的懸疑就是你。”


    我咧嘴一笑:“如果,你等一個時辰後會渾身無力,發冷,出冷汗,甚至連起床都做不到,而且不會發燒,發熱……。”


    中年官差眉頭一皺:“你什麽意思?”


    我說:“等一個時辰之後再說吧!”


    隨後,我就閉目養神了。


    說實話這樣做是比較囂張的,如果我是普通人我肯定不敢這麽做,因為我沒有能力控製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某一刻,那個年輕的官差,突然渾身一顫。


    我看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隨後在中年官差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就起身走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又有一個年輕的官差匆忙進來,貼著那個中年官差說了幾句話。


    我看到那個中年官差聽了之後,臉色一變。


    他起身走到我麵前,用非常嚴肅並且帶著一絲驚奇不定的語氣問我:“你是怎麽辦到的?”


    我故作不解的問:“什麽怎麽辦到的?”


    中年官差說道:“剛才我那同事現在正躺在床上,渾身無力,莫明其妙的酸痛,渾身冒冷汗,而且不會發燒發熱……。是你幹的吧?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說:“上下午五千年的玄門術法,風水堪輿,符籙神通等等手段,怎麽弄可能被幾十年的打擊就消失殆盡?”


    不等中年官差說什麽,我接著說道:“你去找新鮮的公雞血,最好是養了三年以上的。


    再去弄一些無根水,如果沒有那蒸餾水,然後……。”


    我林林總總說四五種東西,最後說道:“讓他服用之後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好了。”


    聽了我的話,中年官差走了,一晚上也沒有再迴來。


    直到一縷陽光從那個狹小的窗戶上照射進來時,我從悟炁中醒來。


    恰好此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還是昨天那兩個官差,不過他手上帶了油條和豆漿,進來之後立馬給我解開椅子上束縛,把早餐遞給我。


    然後那個年輕的官差堆著笑容對我說道:“張言兄弟,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啊,確實是我們的疏忽,也感謝你昨天的相救之恩。”


    我一邊咬著油條,也不言語。


    中年官差則是說道:“小兄弟,昨晚又有一個人死了,希望小兄弟能夠幫助我們盡快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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