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全名叫做張金玉,他是神州車站旅行社的副經理。這張金玉打小就對書法情有獨鍾,那酷愛的勁兒簡直沒法形容。經過多年堅持不懈的練習,他不僅練成了一手雋秀的楷書,就連行草也是信手拈來,頗具一番功力。隻是他對書法僅僅是一種愛好,並沒有獲得過什麽榮譽,也沒有被吸納為任何一級的書協會員。


    不過呢,正由於他的多年愛好,對書法的癡迷以及長年累月從事旅遊行業的緣故,張金玉倒是在書畫界結交了眾多好友。


    這些朋友來自五湖四海,有擅長書法的,有擅長國畫的,也有從事書畫經營行當的。


    春運之前,車站打算把那些有些陳舊的字畫統統重新裝裱一番。得知這個消息後,彭琳立刻向領導提議將此項工作交由張金玉負責安排。而小張呢,一聽說能接手這麽個重要且有趣的活兒,心裏別提多高興啦!二話不說,欣然應承下來這份光榮的任務。


    可想不到的是,如今卻發現了裝裱後的那些書畫作品,竟然被人掉了包!真不知,這個讓人可恨的事件與張金玉到底有沒有直接關係。


    曹清連囑咐彭琳去通知張金玉之後,心中暗自思忖著接下來的行動方案。盡管已經決定要親自與張金玉談一談,但此刻的情況卻頗為複雜棘手。因為到目前為止,對於“調包”這件事究竟是誰所為仍一無所知,有可能是張金玉一人所為,也可能是裝裱店搗鬼,甚至不排除兩者相互勾結的可能性。除此之外,是否還有其他未曾察覺的環節參與其中呢?這一切都如同迷霧一般籠罩在曹清連心頭,使其難以判斷真相所在。


    正因為如此,此次與張金玉的談話就顯得至關重要且需要格外謹慎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一係列意想不到的後果。倘若張金玉與此事毫無關係,那麽若在交談時沒有掌握好分寸和技巧,極有可能傷害到他的自尊心,從而導致不必要的誤會產生。然而,要是張金玉真的牽涉其中,一旦處理不當,不僅無法妥善解決問題,反而可能將事情弄得一團糟。


    更為關鍵的是,那些被調換的字畫如今下落不明,它們究竟落入何人之手尚不得而知。而且字畫這類物品具有特殊性,其價值往往較高且容易損毀或丟失,如果不能及時找迴,將會造成不可挽迴的損失。


    曹清連心裏暗暗思忖著,如果這個“調包”確實是張金玉所為,那麽最理想的情況就是通過一場推心置腹的談話,引導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及時悔改。如此一來,不僅可以成功地挽迴所遭受的損失,還能夠拯救張金玉這個人本身,避免他因為一時的錯誤而毀了自己的前程。


    然而,如果這起事件和張金玉毫無關聯,那麽就必須要依靠他的積極協助,來共同商討接下來該采取怎樣的措施去追迴那些作品,以最大程度地降低損失。畢竟,張金玉是安排裝裱這些字畫的經手人,麵對這樣棘手的狀況,他是一個關鍵人。


    相較於那種氣氛嚴肅緊張的正式談話,一對一的交流方式顯得相對寬鬆一些。彼此之間的交談氛圍也更為隨和自然,可以讓人更加無拘無束地表達內心真實的想法。曹清連之所以一開始就決定采用這種單獨麵談的形式,其實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明智之舉。其主要目的在於盡可能地消除對方心中可能存在的種種顧慮和擔憂,尤其是當對方確實存在某些問題的時候,這種較為私密且寬鬆的環境能夠給予他一定的緩衝空間,不至於一下子將局麵逼入絕境,從而留下些許周旋的餘地。


    曹清連與張金玉相對而坐,兩人之間的氛圍看似輕鬆,實則不然。曹清連開口時的語氣明顯不同於彭琳那般直接了當,不過,他雖語調平緩,臉上掛著微笑,然而他那雙眼神卻緊緊地鎖定了張金玉的目光。


    曹清連首先用一種溫和但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金玉啊,今天把你叫來呢,主要是想跟你聊聊咱們車站那幾幅字畫裝裱的事兒。這不,我這兒有些疑問,得請你給解答一下。今兒個呀,就咱倆單獨在這,我可是一個其他領導都沒叫!所以呢,你盡可以放心說,有啥情況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要是我待會兒說話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你也千萬別往心裏去!”


    說完這番話後,曹清連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變,隻是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而對麵的張金玉,聽著站長這番話語,似乎心情有點沉重,尤其是看著曹清連那犀利的眼神,心中暗自思忖著,不知今天站長為何會這樣和自己談話。


    在曹清那犀利的目光緊緊注視之下,張金玉起初看上去似乎很有些緊張。不過,緊接著,他那張原本緊繃的麵龐逐漸恢複了平靜,整個人顯得無比淡定從容。


    麵對張金玉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曹清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一絲異樣。她暗自思忖著:這個張金玉今天的表情為何會如此呢?難道這裏麵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嗎?盡管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曹清一時之間卻無法準確判斷出這種異常究竟代表著何種含義。


    要知道,車站旅行社一直以來都是從事旅遊相關業務的。而張金玉在此擔任旅遊管理工作已有好些年頭了,期間長期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積累了相當豐富的人際交往經驗。尤其是在與上級領導溝通交流方麵,他也毫不怯場,可以說是擁有著良好的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的。


    隻見張金玉臉上流露出些許疑惑之色,開口說道:“站長,您所說的是前段時間交給我去負責聯係裝裱的那些字畫的事情吧?怎麽啦,曹站長?不是都已經完好無損地完成裝裱了麽?”


    “沒錯,金玉啊,我深知你是行家。正因如此,你在書畫領域人脈寬廣、好友眾多。因此,當決定要對這些書畫重新裝裱時,咱們可是毫不猶豫地便將這一重任交付給你的呀!想必你心裏也很清楚,那些書畫作品對於咱們車站而言,那可都是極其珍貴的財富呢。雖說它們被視為藝術之作,堪稱無價之寶,但不可否認的是,即便放到市場上去衡量,其亦具備著頗高的經濟價值,而且絕非小數目哦......”


    曹清連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張金玉的表情變化,他的話語逐步深入,似是有意在試探對方的底線,想要瞧瞧這位看似可靠的行家究竟是否存在“作案”的可能性。


    此時,隻見張金玉微微皺起眉頭,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與不安,本來已經淡定的他突然變得小心翼翼地問道:“站長,我好像聽出點兒您話裏的意思來了,難道說那些字畫出啥狀況了不成?”


    此刻的張金玉再也無法安穩地坐在椅子上,隻見他身體前傾,雙手緊緊抓住扶手,滿臉漲得通紅,聲音略微顫抖著問道:“到底怎麽迴事啊站長?”


    他的這種緊張表現,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並非源於所謂的“作案”心虛,反倒更像是一種莫名的焦慮和不安。看到這一幕,曹清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一方麵,他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誰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下屬會犯下如此嚴重且出格的錯誤;可另一方麵,他又隱隱感到有些失望。


    要知道,盡管曹清連打心底裏不願承認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幹出這般荒唐事,但站在挽迴損失的立場來看,倘若真的隻是下屬一時鬼迷心竅調換了物品,那麽後續追討贓物或許還相對容易些。然而,若是此事與張金玉毫無關係,那麽極有可能是那家裝裱店的老板心生惡念、見財起意。如此一來,想要順利追迴贓物恐怕就要大費周章,甚至麵臨諸多困難和阻礙了。想到這裏,曹清連的眉頭越皺越深,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試探性的話語已經說到如此地步,曹清連深知再繼續拐彎抹角下去也無必要,於是他決定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道:“金玉啊,有些話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可知道嗎?就是你之前安排去裝裱後拿迴來的那批字畫裏麵,居然有5幅都是贗品呐!”


    聽聞此言,坐在曹清連麵前椅子上的張金玉猶如突然被電擊一樣,謔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本來已經漲紅的臉色瞬間又變得慘白如紙,神情更加惶恐不安。


    “站長您剛才說什麽?贗品?竟然會是假的?這......這怎麽可能呢?”張金玉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曹清連,聲音因極度的驚恐和訝異而變得尖銳刺耳。此刻的他,心中已然亂成一團麻,完全無法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張金玉仿佛著魔一般,不停地向曹清連表白和解釋。他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言辭懇切地說道:“站長,我真的對‘調包’這件事一無所知啊!打死我都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緊接著,張金玉努力讓自己稍微平靜下來,然後開始向曹清連詳細匯報他所掌握的情況。他告訴曹清連,自己跟那家裝裱店的老板可是相當熟悉,平日裏關係也算不錯。這次把書畫拿去裝裱的時候,原本以為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的,誰能料到竟會橫生如此枝節呢?


    說到這裏,張金玉懊惱地捶了一下大腿,自責道:“都怪我太大意了!當時去取那些書畫作品的時候,看到它們包裝得好好的,我就沒再多想,也沒有對書畫進行仔細的查看。唉,現在想想,這可真是我的一個天大的失誤呀!”


    隨著張金玉的講述結束,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逐漸清晰起來。毫無疑問,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那個裝裱店的老板。可以斷定,一定是這個心懷叵測之人動了歪心思,暗中搞鬼,偷偷將原本的書畫給調了包!


    然而,要如何才能將那些珍貴的書畫追迴來呢?麵對這一難題,張金玉氣得怒不可遏,他義憤填膺地對站長喊道:“站長,這件事情不是小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一定要去找那個可惡的老板問個清楚!他簡直太過分了,虧我們之前還那麽熟絡,沒想到他竟然能幹出這種昧良心的事情來,真可謂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聽到張金玉如此衝動的想法,曹清連並未立刻表示讚同或反對。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曹清連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情緒激動的張金玉,冷靜地分析道:“金玉啊,我覺得你先別著急去找他。你仔細想一想,當初你們之間不是已經順利完成了這些書畫物品的交接手續嗎?如今你再貿然找上門去,那老板肯定不會輕易承認此事的。萬一他死活不認賬,你又能拿他怎麽樣呢?而且,你有沒有足夠充分且有力的證據能夠證明就是他暗中調換了包裹裏的書畫呢?畢竟從表麵上來看,他確實已經按照約定將東西交付到我們手中了呀。所以,在沒有十足把握和周密計劃之前,我們可不能輕舉妄動啊。”


    聽曹清連這麽一說,張金玉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恍然卻又懊惱不已的神情。她抬起手來,像是要給自己一個重重的懲罰似的,狠狠地連拍了好幾下自己的腦門兒,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哎呀呀,這可真是太糟糕了!我怎麽能這麽粗心呢!”


    此時的張金玉滿心懊悔,她一臉愧疚地看向曹清連,聲音裏帶著自責說道:“站長啊,這事都怪我太大意了,居然沒察覺到其中的問題。那個小老板也太可惡了吧!他完全是欺騙了,更可惡的是他竟然敢欺負我們神州車站!他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他!”


    說完這些,張金玉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然後,她咬咬牙,眼神堅定地對曹清連說:“站長,您看現在這種情況,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不管怎麽樣,這次失誤確實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把損失給追迴來!我覺得還是由我親自去找那個小老板比較合適,如果他敢耍賴不認賬,哼,大不了我跟他拚了!到時候我就拿一把鋒利的刀子,看他敢不還我們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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