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車,江籬迴到家,將剝好的蓮子留給廚師,囑咐明天早上做蓮子紅棗粥,自己拿著幾株剩下的蓮蓬帶迴房間。


    不一會放在桌子上的蓮蓬就憑空消失,進了錢多多的肚子。


    快兩天沒練舞,江籬拿起抽屜裏存放的磁帶,重新練起了舞蹈,她跳的入神,不知不覺連房間進了人都不知道。


    “吃飯了,阿籬。”


    江母在門外敲了敲門,見裏麵沒有迴應,便打開房門,看到女兒正練習著舞蹈。


    便默默看了一會,屏幕上最後一起陪舞者站在台上的男子似乎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見女兒跳的認真,也不能不吃飯,開口提醒:“阿籬,吃飯了,一會吃完再練也不遲。”


    江籬迴過頭看到倚在門邊的母親,點了點頭:“嗯,好,你們先去吃,我馬上來。”


    說完按下暫停,擦了擦額頭的汗,走了出去。


    來到餐廳


    江籬剛坐下扒兩口飯,兩人就一直夾菜進自己碗裏,將碗堆的小山高,隨後江父開口:“你看你出去兩天都瘦了,在外麵肯定沒吃好吧。”


    江籬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看出來的,自己完全感覺不出來:“沒有啊,我吃的挺好的,可能是爬山累的。”


    “來再多吃點。”


    江母也跟著繼續夾菜,碗都快放不下了。


    江籬連忙擺手,擋住碗:“太多了,太多了,不要夾了,我吃這些夠了。”


    見她拒絕,江母隻好作罷。


    隨後又想起剛才在屏幕上看到的人,忍不住的開口:“阿籬,你那個磁帶是跟同學借的嘛。”


    “是啊,母親怎麽知道。”


    少女點點頭,有些疑惑,這件事情除了蘇蘇以外,自己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母親怎麽會知道的。


    “沒什麽,就是上麵的人有些臉熟,應該是在某個宴會上見過,就是想不起叫什麽。”


    江籬聽聞立馬放下筷子開口詢問:


    “是那個舞者嗎。”


    “不是,是那個送花的男人。”


    那不就是蘇稔嗎,蘇蘇的父親,母親見過他,難道他是圈裏的人。


    江籬又接著詢問:“我同學說,他姓蘇,叫蘇稔,父親母親對這個名字熟悉嘛。”


    江母搖了搖頭,一時想不起來,倒是江父摸了摸下巴,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少女見狀連忙開口:“父親,有什麽印象嗎。”


    江父皺著眉頭:


    “蘇稔,嗯,暫時想不起來這個人,倒是咱們帝都確實有個蘇家,這幾年陸續死了兩個兒子,現在全靠他們家那個老爺子強撐著。


    那蘇家的其他親戚還如狼似虎的盯著公司,就等著狠狠咬塊肉下來,這兩年公司已經成不了什麽氣候了。”


    蘇家?原主記憶裏確實也有這個印象。


    蘇家蘇老爺子的三個孫子裏,有兩個是原配兒媳親生的,還有一個私生子,是蘇父在外麵偷偷跟一個女人生的。


    當年私生子突然迴歸,隻比老二小了一歲,這個十八的少年一迴家就弄的整個蘇家烏煙瘴氣。


    原配直接吵著跟蘇父鬧離婚,還是蘇老爺子給足了兒媳麵子,把公司全權交給她大兒子打理,任何人不能管轄,這才作罷。


    後來大兒子繼承家業蘇家一切又開始朝好的一麵發展起來。


    而原配的二兒子是個風流浪子不喜歡豪門的那些規規矩矩,見大哥已經繼承家族,留在家裏還得受那個私生子的氣,便一個人跑到外麵混玩,結果一走就再沒有音訊。


    大兒子也在三年後外出視察工作出了事。


    一下子原配夫人的兩個孩子一個突然身亡,一個杳無音訊,眾人都猜測估計已經死了。


    原配夫人徹底沒了倚仗,小三見狀直接登堂入室,私生子也開始染指公司,在裏麵為非作歹,丈夫更是也不聞不問,終於徹底寒了心。


    兩人離婚後,自己搬去國外生活。


    後來蘇老爺子得知此事氣的大病一場,叫來了兒子恨不得打死他。


    蘇父不頂用,蘇老爺子不放心把公司交給他,所以一直把公司握在手裏,這麽多年心血都放在原配那兩個孩子身上培養,好不容易養出了個優秀的繼承人,出個差,人就沒了。


    他不是傻子,大概猜到是誰動的手腳,本想找老二迴來,也聯係不上人。


    可惜身體越來越不中用,七十多的高齡,公司也漸漸落到那個不中用的兒子手裏。


    蘇老爺子確實有遠見,蘇父確實不適合打理公司,這些年下來蘇家也慢慢退後,眼看公司一天不如一天。


    蘇父五六十了沒有辦法,隻好豁出個老臉給小兒子尋門親事,有了老丈人的幫忙公司也能好轉些。


    但大家都是豪門又不是傻子,現在的蘇家在這對父子手裏不過是坐吃山空,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把女兒用來給他們家聯姻,當冤大頭。


    導致那個私生子三十幾的人了,現在一個老婆都沒有,倒是有不少情人給他生了孩子,畢竟外頭的人不了解情況,看到那些名牌禮物就覺得自己吊到了金龜子。


    個個上趕著送上門,想方設法的懷孕,弄的還沒結婚身邊就帶著個娃,帝都的千金們就更嫌棄看不上了他了。


    不知為什麽,江籬有種預感,蘇稔就是蘇家那個不出名的原配二兒子,因為大部分都是他大哥在公司交易,而他又不喜歡打理公司,故而父親也不知道他。


    但隻要是圈子裏的人總得社交,母親最愛和自己的閨蜜們串門玩,所以說不定見過,隻是印象不深刻。


    想到這裏江籬懇求父親幫他弄來蘇家所有人的照片,他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蘇稔。


    江父看到女兒這麽上心 ,也不好拂了她的興致。


    “那明天我讓助理弄過來,到時候你看看就是了。”


    少女點點頭:“嗯嗯,那麻煩父親了。”


    “這有什麽,你多了解這些也是好事,反正以後公司還得交到你手裏,提前知道這些,了解生意場上的競爭者,對你沒壞處。”


    少女聞言愣了一會。


    是啊,原主是獨生女以後的公司全得給她打理,可惜原著裏女孩很早就去了,當時他們兩人一定很傷心絕望吧。


    中年喪女,再多的錢也沒用。


    江籬沒有迴複江父的話,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江母見狀以為江籬是不想接手公司,便拉了一下江父:


    “孩子才高三嗎呢,你別給她這麽多壓力,這些以後再說,反正你要是不想去公司就不來,爸媽又沒老,讓你一個小的管那麽多幹什麽,你隻要好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了。”


    等洗完澡迴到房間,江籬趴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直迴想著剛才飯桌上的事情,聲音有些悶悶的開口:


    【多多,你說原來的江籬去哪了,如果她看到我用著她的身體會不會難過。】


    錢多多聽到宿主的迴答,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


    【就是你啊,宿主,你們兩個的靈魂對調,她現在就是你,而你就是她,沒什麽可難過的。】


    【她享受著你健康的身體可以長命百歲,擺脫命定的結局,宿主你還得整天貼男配身上掙生存值,死了就真的死了,不比她苦多了,怎麽還擔心她呢。】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


    【是嗎,那她有沒有想念她的家人呢。】


    錢多多搖了搖頭。


    【沒有啊,她完全不想的,畢竟原主本來就性格冷淡跟父母也不怎麽相處。】


    【是嗎,其實我還挺羨慕她的,有這樣好的父母。】


    江籬遮著臉,看不清表情。


    【宿主,你在難過嗎。】


    錢多多見狀,小心翼翼的開口。


    它知道宿主從小沒有家人,沒有親人,更沒有愛人,剛才在餐桌上感受到了家人的愛護,以及這段時間來和男配的接觸。


    這些人在宿主心裏已經不僅僅隻是書裏的人物那麽簡單了。


    就好像原本宿主和男配接觸時毫無懼色,隻把他當紙片人老公,像是完成任務一樣,大著個膽子,完全不害臊,但不知不覺間有什麽正在悄然改變。


    【沒有,我怎麽可能會難過。】


    她吸了吸鼻子:


    【我隻是怕她在現代過得不好,就她那個大小姐脾氣,這迴成孤兒了,能受得了?】


    似乎是在狡辯,床上原本躺的好好的少女忽然坐直身子,不再在用胳膊遮住眼睛,故意皺著眉,但也暴露了自己紅通通的雙眼。


    錢多多看她樣子似乎還挺正常的,便繼續開始插刀:


    【放心吧,宿主她現在還談了個對象,對方家裏還挺不錯的,對她也很好,兩人整天黏黏糊糊。】


    …………


    江籬聞言,撲通一聲,倒在床上,柔軟有彈性的床麵還把人彈了兩下。


    她捂著被子遮住頭,在裏麵小聲的嘀咕起來:


    “媽的,還是老子最倒黴。”


    ……


    ……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少女隆起的被子上,被窩裏的江籬聽到鬧鍾聲,拱了拱身體,慢慢從被窩裏鑽出來,伸起懶腰。


    洗了把臉,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臃腫的臥蠶,還有通紅泛著血絲的雙眼,沒辦法隻好拿冰敷一敷,再用粉餅遮一遮眼下,又塗了淺色唇膏,才出了門。


    江籬來到學校,還是照常將早餐帶給蘇合,今天的是蓮子紅棗粥,這還是他們出遊的時候自己親手摘的蓮子做的,自己也跟著喝了一碗,意外的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但是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能陪在蘇蘇身邊看書,趁著早自習時間,來到每間教室裏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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