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將軍府之前,你得幫我辦一件事兒。”沐纖雪朝他勾了勾手人,讓他附耳兒過來。


    那雜役在聽聞沐纖雪所說的話,忙搖著頭道:“不行,不可以。”


    破壞馬車這樣的事情他能做,可是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實在是做不了。這麽溫柔的二小姐,怎麽會讓他做這樣惡毒的事情。


    “阿虎……”沐纖雪伸出右手抓住了那個雜役的手。


    沐纖雪看著阿虎眨了眨眼睛,雙眼泛著淚光道:“阿虎,我沒有辦法了。姐姐日日欺辱我,還與我搶太子哥哥,阿虎除了你沒人能幫我了。”沐纖雪說著狠了狠心,靠近了阿虎懷裏抽咽著道:“阿虎,沒有太子哥哥我會死的,你願意看著我死嗎?而且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姐姐她,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沐纖雪雖然還未及笄,但是卻已經知道,如何利用美人計去誘惑喜歡她的男人。為她心甘情願的去辦事兒,這都是她姨娘教會她的。


    阿虎伸手抱住了自己懷中的嬌軀,一顆滾燙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為了自己心愛之人能幸福,能不再受欺負,他便幫她一次。


    正文第六十五章風雨前的寧靜


    翌日,沐纖離聽沐擎蒼說地裏下的種已經抽了苗,便想去看看。於是吃過早飯後便同沐擎蒼和柳之敬去了營裏,站在鳳凰山的山腰上,看著下麵冒著綠苗的地沐纖離心想這都是糧食啊!


    因為種子已經種下了,也不用所有的將士都在地裏忙活,隻有兩千多個農兵營的,輪流著伺候地裏的莊稼。


    如今這營裏的士兵對沐纖離都有了改觀,人人見了都會十分有禮的喊她一聲大小姐。


    林玉正在操練,沐纖離也不好打擾他,跟劉程他們聊了聊天便迴了城。倒不是他她不喜歡待在營裏,隻是她哥哥說她一個姑娘家家,還是迴去學學繡花,不要成日裏跟一群大老爺們兒混在一起。所以她還沒在營裏待一會兒吃過午飯,就被她哥哥往城裏趕了。


    迴到將軍府,前院兒伺候的下人,卻說廳裏有人在等她。


    沐纖離帶著幾分疑惑進了大廳,卻瞧見了那日在寧安侯府說她作的詩好的秦文之,和一個鶴發雞皮的老者正坐在廳裏。那老者穿著藏青色的長衫,腰間吊了一塊兒羊脂白玉。花白的頭發,全部束於頭頂用一方儒巾包著,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儒雅之氣。


    “爺爺,沐大小姐迴來了?”秦文之見沐纖離進屋便起了身,對坐在堂前的老者說道。


    那老者雖然老,但是眼神卻極好,見沐纖離進屋裏便也起了身。看著眼前身姿傲然眉目秀美的女子,很難和以前在上書房調皮搗蛋的鬼丫頭聯係在一起。


    原主在上書房念書的時候年歲還小,所以對這個曾經在上書房教過自己的老者,並沒有什麽印象。


    “在下秦文之,這位是我祖父,翰林院大學士。”秦文之見沐纖離似乎不認識自己的祖父,便出聲介紹道。不過他是個小輩,卻不敢直唿祖父之名,隻得報了祖父的官職。


    “哦……原來是秦大學士,晚輩見過秦大學士。”長者為尊,沐纖離拱手朝秦大學士作了個揖。


    昨日有聽爹爹說過這秦大學士,想把她作的詩收到東陵詩集之中。不曾想,今日這秦大學士竟然直接早上門兒來了。


    那秦大學士雙手背著身後,一笑臉上便起了滿臉的褶子。


    “能看到你這丫頭喚老夫一聲大學士,還同我作揖,當真是讓老夫難以置信。”秦大學士看著沐纖離笑著說道。


    “誒?”沐纖離不解的看著麵前的老者,難道這原主跟著大學士也有過交集。


    秦大學士見沐纖離一臉茫然的模樣,隻覺得自己這個先生當得太失敗。頗為無奈的道:“按理,你該叫老夫一聲先生。你幼時在上書房念書的時候我還教過你。不過你那時候都叫老夫臭老頭,還撕壞了老夫的書,扔了老夫的戒尺,這事兒你都忘記了?”


    這丫頭,可以說是他教過的學生之中最不服管教的一個。平日擾亂課堂紀律不說,還不尊師長,連先生的書和戒尺都敢扔。以前他隻當這丫頭是塊朽木,不曾想這丫頭竟然是塊璞玉。當年若是他多費些心,這丫頭怕早就成為一代才女了吧!


    那個時候府裏的先生教不了她,皇上知道後便準許她去上書房念書。那時候太子也在上書房念書,所以極其討厭念書的原主就去了上書房。不過因為原主不服管教,還同皇子公主打架,被先生和學生們集體投訴,皇上無法最終還是把她被趕出了上書房。


    沐纖離仔細的想了想,也沒想起什麽來,便露出頗為尷尬的笑容道:“年幼無知,多有得罪,還請先生勿怪。”


    秦大學士笑了笑,在沐纖離的招唿坐了下來。


    三人方坐下,沐纖雪便帶著幾個丫頭,端著茶點上到了秦大學士同秦文之的桌上。


    “姐姐你可總算迴來了,讓大學士和秦公子好等。”沐纖雪嗔怪的看著沐纖離說道。


    沐纖雪此話一出,弄得好像是沐纖離故意讓秦大學士等她的一樣。


    秦大學士擺了擺手道:“是老夫唐突了,應該遞了拜帖再來的。今日下朝沐大將軍說可以讓我把沐大小姐的詩抄錄到東陵詩集內,老夫一激動便坐不住帶著孫兒來了,實在是叨擾了。”


    沐纖雪本想讓秦大學士認為,沐纖離不敬長者,讓長者如此等候,沒想到這秦大學士還幫沐纖離說話。


    “大學士哪裏的話,說不上叨擾。對了秦大學士既然算的上是晚輩的先生,便不要再喚晚輩什麽沐大小姐了,直接喚我一聲阿離吧!”聽著個年過七旬的老者叫自己什麽沐大小姐,她真的是覺得十分的別扭。


    見此子如此謙虛有禮,秦大學士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也別喚我什麽秦大學士,喚我一聲秦爺爺吧!”


    “秦爺爺……”沐纖離也不別扭,直接喚了出來。


    見文學泰鬥秦大學士,竟然讓沐纖離叫他爺爺,沐纖雪的心中十分嫉妒。自己好歹也是東陵第一才女,可這大學士卻未曾多看她一眼,偏對沐纖離如此親厚。


    秦文之見沐纖離叫自己祖父秦爺爺,便說自己虛長沐纖離兩歲,便喚她一聲纖離妹妹。沐纖離對這個秦文之的印象並不壞,倒是也不介意他這般叫自己,便點著頭答應了。


    簡單的寒暄一番後,秦大學士便進了正題。說今日是為抄詩而來,沐纖離做的那些詩他也隻不過是從孫子的口中聽來的。怕有遺漏,便直接找上門兒來,打算看著沐纖離做的詩細細的抄寫一份。


    因為要抄詩,三人便從前廳移到了書房。沐纖雪一直被三人當空氣,就算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跟著去書房,便生著悶氣迴了自己的飛雪閣。


    劉姨娘雖然被禁著足,但是外間發生的事情,她都通過自己在外麵的眼睛鼻子知道得一清二楚。聽聞沐纖離在詩會上搶了自己女兒的風頭,還得了秦大學士的青睞,劉姨娘隻恨不得這禁足的日子能一眨眼便過去。這樣她才能出去收拾沐纖離那個小賤蹄子,為自己的女兒出氣。


    到了書房,沐纖離把那日所作的詩都一首一首的寫在了宣紙上。每寫一首,秦大學士便忍不住說好字!好詩!還誇沐纖離現在的先生教的好。


    沐纖離見秦大學士拿著那些詩一副如獲至寶的模樣,便忍不住提筆,再多寫了一首李白的《將進酒》給他。秦老爺子讀了那詩,連唿三聲好,三聲妙,還說要迴去把她寫的這首詩裱起來掛在書房。


    三人又在書房談了一會兒詩,秦大學士越談越起勁,這太陽都快下山了,都未起離去之意。沐纖離讓柳心在秋梨院的小廚房,做了些可口的下酒菜。直接在秋梨院的梨樹下,擺了一小桌酒菜。


    三人邊吃邊喝,談詩論道,直吃到月上柳梢,才把晚飯吃完。


    恰逢沐擎蒼也迴將軍府了,見已經喝得微醺的秦大學士,還拉著自己的女兒談詩,便送秦大學士出了鎮國將軍府。


    被送上馬車的秦大學士,依舊是詩性高揚,一路上高聲念著沐纖離寫給他的《將敬酒》迴了學士府。


    沒過幾日,皇城的百姓,每人基本上都會念上那麽一兩句《將進酒》的詩句。


    什麽?高堂明鏡悲白發,朝成青絲暮成雪啊!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反複來呀!當然這是後話。


    天還未大亮,一輛裝滿幹草的平板馬車,便停在了鎮國將軍府的後門兒。


    “阿虎?這一大清早的是要去幹嘛?”守在後門兒的府兵,瞧著手牽著馬兒的阿虎問道。


    那阿虎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韁繩,憨厚的笑著道:“前兩日買的草料不好,這馬兒都不吃。我想稱早出去換換,換了迴來還要喂馬呢!”


    那府兵聞言,笑著讚了一句:“你也太勤快了些。”


    “嗬嗬……拿錢辦事兒而已,那我先走了。”那阿虎看著府兵說道。


    府兵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


    “誒……”那阿虎轉過身,臉上已經沒有了憨厚的笑。看了看堆滿草料的馬車,咬了咬牙架著馬車駛出了將軍府。


    府兵打了個哈欠,朦朧中看著那輛裝滿草料的馬車越走越遠,消失在霧色之中。


    沐景淩起了個大早,去將軍府的練武場練功。他本想著這幾日不得了空閑,陪自家小妹練練功,也瞧瞧他家小妹這劍法練得如何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瞧見他小妹的人,不過他也並沒在意想這小妹應該是在睡懶覺,自己練過功後便離開了練武場。


    柳心覺得她家小姐今天有些反常,平時小姐都是比她還先起來的,可是到現在了還沒打開房門起床。她才起來的時候沒見到小姐,還以為小姐是去練功了。可是等她做好飯,把洗澡水準備好後還不見小姐的身影。還聽到有巡邏的府兵交談,說小姐今日沒有去練武場練功。


    眼看著這日上三竿,柳心在糾結,自己要不要去叫自家小姐起床?糾結了一會兒,柳心還是覺得去叫一下自家小姐起床。


    “小姐你起來嗎?”柳心站在沐纖離的閨房門口敲了敲門。敲完門後柳心又等了一會兒,可是裏麵卻無半點動靜。


    正文第六十六章命絕於此?


    “小姐……”柳心聽裏麵沒動靜,便又用手敲了敲門,可是過了半響裏麵依舊沒有動靜。


    “這是怎麽迴事兒?”柳心不免有些心慌,咬了咬牙伸手推開了房門。


    進門後,柳心首先看到,小姐閨房內的窗戶大開。在往裏間走,繞過那繡著綠竹的屏風,便看見了淩亂的床榻,床上並無自家小姐的身影。


    柳心的心更慌了,平日裏小姐起床,都會把被子疊成豆腐幹兒的。可是今日這被子,卻淩亂的放在榻上,被褥和枕頭也有些淩亂。


    “小姐這是去哪兒了?難不成出府了?”為了保險起見,柳心在府裏找了一圈兒,又到前後門兒問了守門的府兵,可得到的答案都是:“並未看見小姐出府!”


    柳心嚇得手腳發抖,直接朝沐景淩所住的淩雲閣跌跌撞撞的跑去。


    “大少爺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爺!”柳心用力的拍打著淩雲閣的院門兒。


    裏麵的小童聽到柳心慌亂的聲音,便忙開了門。


    “柳心姐姐,你這是出了何事?怎麽急成了這樣?”小童開門口見柳心臉色慘白,便關心的問道。


    “大少爺呢!出事兒了……出事兒了……”柳心的雙眼無法聚焦,雙唇顫抖的說道。


    “出了何事兒?”沐景淩穿著外袍,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柳之敬也隨其身後。


    柳心一見沐景淩便哭著喊道:“不好了大少爺,大小姐她……她不見了嗚嗚……”柳心說完再也支撐不住,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沐景淩麵色一凜,讓小童把柳心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柳心問道:“你先莫哭,先說清楚是怎麽迴事兒?小妹好好的怎麽就不見了?”


    柳心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道:“今日奴婢準備好早飯,可大小姐卻還迴秋梨院兒。奴婢還以為小姐還在練武場練功,可是卻又聽路過的府兵說,今早小姐並未去練武場。奴婢想小姐可是是還在房裏睡覺,便也未曾多想。瞧見日上三竿了,便想去叫小姐起床。奴婢敲了門見裏麵無人應答,便推門進屋,那知道進屋後見房內窗戶大開。床榻上的的被褥淩亂,小姐根本就沒在房裏睡覺。”


    “你可有在府裏尋過?”柳之敬看著柳心問道,心想這沐纖離說不定在府裏散步呢!


    柳心抹了抹眼淚道:“奴婢尋了,還問了府裏的丫頭,可是她們都說今日沒見過大小姐。奴婢也去問了前後門兒守門兒的府兵,可是他們也都說今日並未瞧見大小姐出府。”


    聽柳心這麽說,沐景淩同柳之敬都皺起了眉頭。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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