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纖看向刺客,開口道,“這人一直不說話,恐怕就是怕自己一張口就暴露了日暮口音吧。唉,要說這古巴雄也真不是個東西,在東陵邊境燒殺掠奪不說,被我東陵打敗了竟還派人來刺殺,哪有一點他們吹噓的光明磊落,分明就是無恥小人!”


    那刺客見自己心中的神被慕纖纖如此褻瀆,一時間血湧上大腦,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你個臭娘們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大王是草原上的雄鷹!是先祖選中的勇士!才不是什麽無恥小人!”


    大王對他們日暮族來說,是信仰是天神,絕對容不得一絲的詆毀侮辱!


    慕纖纖隻是笑吟吟的看著他,等他說完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果然是日暮口音。”


    日暮族頭腦簡單生性易怒,她剛剛就是故意激他的,日暮族見不得別人說他們大王一點點不好,這人果然就上當了。


    “你!”那刺客才反應過來,這女人是故意激他的!


    若說剛剛隻是懷疑,那現在就是確定了他的身份!


    慕纖纖審問刺客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連背後之人都揪了出來,這讓東陵錫十分滿意,對慕纖纖讚賞有加。


    那些大臣們也跟著附和了幾句:“虎父無犬女。”


    “慕小姐聰慧過人,足智多謀。”


    東陵爵不想聽這些奉承慕纖纖的話,隨即走了出來,“父皇,這日暮族欺人太甚,竟敢派人刺殺我東陵的鎮國大將軍,如此行徑囂張至極。依兒臣所看,理應把這刺客斬首示眾,再將頭顱掛在城門口三天,以警示別國。”


    東陵爵話音剛落,太子派的老臣們便都附和了起來。


    “太子殿下說得對,讓讓那些心存不軌的小國知道,我東陵豈是他們可以妄想的!”


    “要揚我東陵國威!”


    慕纖纖聽了一臉無語,東陵爵口味也太重了吧?把頭血淋淋的掛在城門口,掛三天估計都臭了,想想那腐爛被蒼蠅圍繞的樣子,也不怕嚇哭小朋友。


    慕纖纖見這些大臣都是一副附和的樣子,皇上也有真在思考的樣子,似乎快要同意了,於是又開了口,“皇上,關於這刺客的處置,臣女有一提議。”


    東陵錫立馬說道,“纖兒有何提議快說來聽聽。”這刺客就是慕纖纖審出來的,此時他對於這個鬼機靈的慕纖纖還真是有些期待。


    東陵爵看著慕纖纖皺了皺眉頭。剛才他說要動刑,慕纖纖就跳出來說她要審,現在他說要斬首,這慕纖纖又跳出來說有提議,這個慕纖纖為了吸引他的注意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東陵爵真的是自作多情了,慕纖纖怎麽可能想引起他的注意,她不過是想用自己的聰明襯托出他的愚蠢而已。


    “皇上,臣女以為,不要殺這刺客。”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馬一片議論聲。


    慕纖纖並不受影響,繼續說著,“我們不但不能殺他,還要派人把他送迴日暮邊界。”


    眾大臣一聽直接差點炸了,人都殺到東陵國裏麵了,哪有還派人護送迴去的道理?!


    但幾個文臣腦子靈活,轉了幾轉就覺得慕纖纖這個想法妙極了,簡直是又妙又損。


    日暮族是最好麵子的,他們族人雖然野蠻但也磊落,像這種派人刺殺的行為確實稱得上是小人行為。東陵若果真送這刺客迴日暮,便等於是昭告了天下日暮是個陰險的民族,而且也重重的打了日暮族的臉,尤其是日暮首領古巴雄,恐怕會一時間被族人拉下神壇。


    刺客一旦被人發現,通常是服毒自盡,以免遭受酷刑,也就免了自己國家的後患,不必落人口實。


    而東陵卻不殺刺客也不動刑,甚至還將刺客送迴去,更加彰顯了東陵的大國風範,由此又反襯了日暮族的狹隘。再來,也等於是東陵在告訴他國,他們東陵從不懼怕這等卑劣手段,再厲害的刺客他們都能抓住,也絲毫沒有把古巴雄放在眼裏。而古巴雄若是看見自己派出去刺殺的人被人家抓住改原封不動的送了迴來,如此看輕他,他怕是也要氣的不輕吧。


    東陵錫聽了慕纖纖的想法也覺得實在是妙,滿意極了,於是立刻命人把刺客押了下去,還專門囑咐道好生看管不能讓人尋死,定下了幾日後派使臣去送刺客到東陵與日暮的邊境。


    刺客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便是例行封賞,先是慕左蒼等人,慕家將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嘉獎,而慕纖纖救父有功,又審了刺客提了妙計,東陵錫也一並賞了。


    東陵錫問慕纖纖要什麽,慕纖纖也不客氣的張口就來要了白銀萬兩,東陵錫一笑也不客氣十分豪氣的大手一揮賞了黃金萬兩!


    封賞結束後就退了朝,東陵爵作為表親,則十分自然的護送慕家眾人出宮。一路上其沒話找話,問東問西,討好意味十分明顯。


    慕左蒼麵上冷漠,似是不怎麽像理他,隻是偶爾東陵爵實在感覺尷尬時他才不鹹不淡的迴應兩聲。


    到了宮門口,東陵爵不得不讓他們離開了,才說道,“爵兒就送到此處了,舅父和表哥慢走。對了,母後前些日子一直在惦念舅父呢,舅父何時得了空還希望能進宮看看母後。”


    慕左蒼沉著臉也不迴話,饒是傻子也是能看出來慕左蒼的不悅與不想搭理他的樣子,東陵爵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隻是硬著頭皮罷了。


    “日後再說吧!”過了半晌,還是慕文成迴的話,言語間也是婉拒,神情淡淡的。


    東陵爵笑的有些尷尬,袖中的手慢慢的捏成了拳頭。


    他今日態度已經如此放低,這慕家竟還是如此臉色,他心中忿忿,但也不能表露在臉麵上。


    見慕左蒼與慕文成這兩人態度沒有軟化,他便轉頭看向了慕纖纖。


    “纖兒表妹,前些日子表哥太忙了,等表哥閑下來了就帶你出去玩。”東陵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想這蠢女人聽到肯定是高興瘋了。


    慕纖纖自然是沒當真,也就是當著他爹的麵才會這麽說的,誰知道他心裏是怎麽看輕自己的。


    “還是不勞煩太子殿下了,纖兒無才無貌無德上不得台麵,與太子殿下一同遊玩怕是會丟了太子殿下的臉麵,太子殿下還是另尋佳人吧。我二妹就不錯,太子殿下還是和婉兒一起出去玩吧。”慕纖纖敷衍的應付道,連正眼都沒給東陵爵一個。


    聽慕纖纖這麽說,東陵爵隻以為她是吃醋了在耍小性子,心裏雖然覺得她還挺有自知之明,嘴上卻說著,“纖兒表妹這是什麽話,你是我的太子妃,我怎麽會嫌棄你丟人呢。”


    這話說著真是違心,若不是慕家人在此,他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嗬嗬……”慕纖纖無語的不知道怎麽迴話了,就幹笑了兩聲。就數他最會裝。


    不過慕纖纖這副態度,卻讓她的父兄驚訝了好一陣。他們都知道慕纖纖最喜歡東陵爵,以往東陵爵但凡跟她說句話她都要高興半天,不過剛剛一路走來他們發現慕纖纖一直與東陵爵保持了兩米的距離,就連東陵爵跟她說話也是愛搭不理,還拒絕了東陵爵的邀約,這是她轉性了?還是學會欲擒故縱了?


    他們出了宮上了馬,和來時一樣,慕纖纖縮在慕左蒼的懷裏共稱一騎。


    慕左蒼的手環過慕纖纖的肩頭,拉緊韁繩,雙腿一夾馬腹,便悠悠的跑了起來。


    “這個東陵爵,也隻有在我麵前才會給你好臉色吧。”慕左蒼低沉的聲音在慕纖纖頭頂想起。


    慕左蒼雖然是武將,但也極會看人,這東陵燼爵心裏在想些什麽,什麽時候是在裝模作樣,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誰不知道這東陵爵看不上他大將軍的千金,而他自己其實也不想讓慕纖纖嫁進宮,慕纖纖這性子也實在不適合進宮。但慕纖纖就喜歡這東陵爵,而皇上也賜了婚,讓他也十分無奈。


    “今日他言語中處處討好,想必肯定是因為纖兒在宮中出事的原因。不過他這副做派,倒是顯得更加可疑。”與慕左蒼並肩同騎的慕文成憤憤的說道。


    慕纖纖在宮中出事,自然是有眼線向他們稟報的,而太子與皇後的態度又如此不明,想來跟東陵爵定是脫不了幹係。


    “纖兒受委屈了。”慕左蒼沉聲說道,言語間滿是壓抑的憤怒,還有一絲無奈。


    他常年在外,纖兒在京城連個靠山都沒有,這會幸虧纖兒沒出什麽事,若是真傷了纖兒,他恐怕會忍不住提著大刀去血濺金鑾殿了。


    慕纖纖心中一暖,笑著搖頭,“不委屈,反正他們也沒傷著我,反而被我收拾了。”


    慕纖纖也不避諱,反正他們都知道她在宮中被害了,那肯定也知道她是怎麽收拾那人的了。


    慕文成看著慕纖纖,“嗯,你做的很對,對待那種無恥之徒不必手下留情。隻是下次這些事兒你就不用做了,再有人招惹你你就喊我,哥替你收拾他,免得髒了你的手。”


    他剛得知慕纖纖砍了別人的根時,也震驚了一下,但又覺得很解氣,確實是他慕家的風格,隻不過這以後又會落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名聲。


    魏嘉宇在他們斜後方聽得一清二楚,淡淡的出聲道,“這楊振恐怕是被人當槍使了,不過也是活該。”魏嘉宇覺得,這個傻小姐恐怕還不知道是她是被別人害了呢。


    “他願意被人當槍使,那他就應該做好當炮灰的準備。他身後的人我動不了,那我也要動動他給那人看看,我要讓他知道我慕纖纖也不是好惹的,免得別人都以為我是一隻病貓呢!”她知道魏嘉宇為什麽說,估計是以為她還不知道呢吧。


    魏嘉宇聞言有些意外,“哦?大小姐知道?那你知道背後之人是誰嗎?”


    慕纖纖揚起下巴嘴角微勾,“我知道你是軍師,自然聰穎睿智,但我也不是傻子,那個小人不想娶我便陷害我,我也不會再執迷不悟。不過他要想甩掉我也不可能,隻能是我甩了他!”


    慕左蒼一聽瞬間就笑出了聲,“你這丫頭總算是開竅了,這才像我慕左蒼的女兒!”


    雖然這些年來他被這個丫頭氣的也不少,也罵過也懲罰過,但他心裏還是最疼愛這個嫡女,也是他和發妻生的寶貝女兒。如今十幾年了,終於讓他等到這丫頭開竅了!


    慕纖纖心思細膩,覺得自己猛然間轉變太大可能會有些怪異,便想了想說道,“或許這一次的事也不算太壞,畢竟這次讓我看清了很多人。若是如此我還分不清哪些人是真心待我哪些人是利用害我,那我這些年來恐怕都白活了。”


    聽了慕纖纖的話,慕左蒼心裏微微心疼。


    是怎樣下作的人才會用這麽卑劣的手段來害一個女子,而慕纖纖又是受了多大的傷才會變得竟對東陵爵直接斷了情。


    慕左蒼騰出一隻手上來摸了摸慕纖纖的發頂,聲音溫柔,“纖兒莫要難過,爹在這,誰也不敢欺負你,不管他是什麽身份!”他頓了頓,又說道,“還有那皇宮,你沒事就別去了,你姑姑也變了,平時也就少去吧。”


    皇後是他的親妹妹,但這次的事件中竟然幫著他兒子害自己女兒,繞是血親他也絲毫不能容忍。而那日皇後對此事的態度,也讓他徹底寒了心。


    慕纖纖心裏一暖,笑著仰頭,“嗯,女兒知道了。還有一事,我讓人帶士兵們去鍾安樓吃飯了,今日爹和大哥凱旋而歸,就當我給大家接風洗塵了。”


    慕左蒼一笑,“我還說那些人怎麽都跑的沒影了,原來是被你拉走了,那行,就去鍾安樓吃吧。”慕左蒼微微轉身,向後麵跟著的幾位將領說道,“今日纖兒請客,咱們去鍾安樓吃一頓!”


    “讓大小姐破費了。”說話的是軍營內的校尉韓彬。


    這韓彬不過二十出頭,就已經是校尉頭銜,可謂是年輕有為。他以往對慕纖纖的印象也不是多好,隻不過今天慕纖纖在大殿上的所作所為倒是讓他有些另眼相看。


    慕纖纖笑了笑,“談不上破費,皇上賞了我那麽多錢,我自己也花不了啊。”


    韓彬以前也沒少見這慕大小姐,隻不過以往見了她她從未給自己這些將士們一個正眼,不像那溫婉有禮的二小姐,大小姐的態度也是愛理不理,像今天這樣和顏悅色的跟他們說話倒是第一次。


    等他們到了鍾安樓,二樓的兄弟們吃的正歡,桌上的美酒好肉應有盡有,見慕左蒼來了立馬都放下碗站起來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慕左蒼忙讓他們坐下,讓他們隻吃就行了不用管自己。


    阿柳安排著又給上了一桌菜,慕纖纖坐在慕左蒼和慕文成中間埋頭吃著肉,耳朵還聽著他們聊著戰場上的趣事,聽得開心極了。


    慕左蒼今日高興,喝了許多酒,臉已經發紅有了醉酒之態。


    酒過三巡飯局已經差不多結束,將士們聽聞是慕纖纖請客吃飯便都排著隊的嚷嚷著要跟慕大小姐敬酒。


    “今日承蒙大小姐請客,讓我等吃好喝好,我劉旭敬小姐一杯,謝過大小姐的美酒好菜!”劉旭拿著酒碗衝慕纖纖遞過去,一副愣是要碰杯的樣子。


    其實他們此舉,也隻不過是在試探慕纖纖罷了,他們想看看,這慕大小姐到底是真的轉變了態度,還是隻是當著慕將軍的麵裝模作樣呢。


    慕文成皺著眉頭走到慕纖纖身前,“劉旭,家妹不會喝酒,我陪你喝。”


    纖兒素來不喜歡與他們這些軍中粗漢打交道,又怎麽可能真的可能和他們一起喝酒呢!


    “少將軍,我們是給大小姐敬酒,怎麽能代替呢!”


    “就是!我們碗都遞過去了,不喝就是瞧不起我們!”


    “少將軍,好不容易迴趟城,就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嘛!”


    士兵們都叫了起來,或是因為喝多了酒,一個個的嗓門格外高漲,見此情景,慕左蒼正要說話,卻聽見慕纖纖說,“阿柳給我拿個大碗來。”


    慕纖纖話音一落,眾人皆是一愣,慕左蒼和慕文成也都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向了她。


    阿柳有些猶豫的走去櫃台拿了一個跟那士兵一樣大的陶碗過來,一臉擔憂的看著慕纖纖,“小姐……”


    慕纖纖安撫的看了阿柳一眼,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舉過去和劉旭碰了碰碗,說道,“將士們保家衛國,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一頓飯菜而已算不得什麽,這碗酒,算是我敬大家的!”


    慕纖纖說完仰頭將滿滿一大碗酒一飲而盡,十分幹脆利落。這還是她第一次喝古代的酒,又烈又辣,但又餘味甘醇,確實是比現代的白酒強的多。


    幾口幹完後,慕纖纖還倒扣過了酒碗,當真是幹幹淨淨,一滴不剩。


    “大小姐果真女中豪傑,劉某也幹了!”劉旭也仰頭一口喝了個幹淨。


    見劉旭和慕纖纖喝的豪爽暢快,其他人也都端著自己的碗來跟慕纖纖敬酒,而慕纖纖也是來者不拒,統統都喝幹,幾輪下來還麵不改色,於是一眾人都默默的有了想把她灌倒的想法。


    慕左蒼和慕文成一臉複雜的想勸勸這些人,慕纖纖卻說無礙,便一直在喝。如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暢快日子讓她想起了以前在現代時和隊員也是這麽吃飯的,不由懷念,於是也就放縱了些。


    “還有誰?”和最後一個排隊敬酒的人喝完,慕纖纖一手拿著空碗,一腳踩著凳子,樣子豪放至極,沒有一點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不過看著格外自然豪爽,但也並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


    百來個士兵基本都敬過了酒,身邊除了酒碗隻有空的酒壇,一個個紅著臉打著酒嗝。


    “沒……沒有了!”


    “大小姐……好酒量……”


    “我們服了!”


    嗯,服了就好。


    慕纖纖滿意的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身子一軟就向後麵倒去。


    把慕家父兄嚇了一跳,紛紛伸手去接,還是慕文成離得近些,一把撈起來抱在了懷裏。


    “嘉宇你快來看看,她怎麽了?”慕文成焦急的喊著一旁的魏嘉宇。


    魏嘉宇走過來把了把脈,又翻了一下慕纖纖的眼皮,“她沒事兒,喝多了醉酒,睡一覺就好了。”


    眾人一聽才放下了心,看著她一杯接一杯的喝但就是麵不改色,還以為她千杯不醉呢,原來喝多了也會一覺睡過去嘛!


    慕左蒼見慕纖纖酒醉不醒,又心疼又生氣,對著那些士兵吼道,“誰讓你們灌她酒了!這下灌倒了你們滿意了吧!迴軍營以後每人繞著軍營給我跑二十圈!!韓彬給我好好監督!!”


    “不要啊!!”聞言士兵們發出一陣陣哀嚎,營地那麽大,跑上個二十圈怕是腿也軟的走不了路了!


    “屬下遵命。”韓彬迴答道,心裏確是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後知後覺的出了一脊背的汗,幸虧他沒跟著去敬酒,要不然他也少不了這二十圈!


    另一頭的鎮國將軍府,黃姨娘早早的就起來準備了迎接慕左蒼的事宜,還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除此之外,還和慕婉婉一起畫了個極其逼真的憔悴妝容。


    隻不過過了許久,直到午時她也沒有見到慕左蒼的身影,於是派了人出去打聽,這一打聽,黃姨娘差點就掀翻了桌子。


    “你說什麽?老爺差點被刺客暗殺?還是被慕纖纖救下的?!”黃姨娘一臉震驚氣憤的看著麵前被派出去打聽情況的下人,那神情像是要手撕了慕纖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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