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12.8號,沾泥絮、雲煙吹過、冬季與夏季、地雁、唐團子的禮物加更,筆芯~)


    那維萊特:“……”


    夕嵐:“噗——”


    難得看到那維萊特一副呆滯的表情,夕嵐沒忍住笑了出來。不過笑過之後,夕嵐還是替那維萊特問了一句:


    “那基婭拉,威脅信還在你身上嗎?”


    基婭拉點頭:“在的哦,讓我找找……嗯,在這裏!”


    小美露莘在身上的口袋裏翻來覆去,最終在左側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封明顯被裁剪過的信紙。


    那維萊特接過信紙,考慮到夕嵐的身高,特意蹲下來了一點好讓幾人都能看到。


    “「滾出逐影庭,否則我將把你抓走,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


    聽著那維萊特一字一句地念出上麵的內容,磁性的嗓音頗有些……難以言喻的刺激。


    作為一個聲控,夕嵐隻覺得渾身頭皮發麻,像是第一次聽到asmr的感覺。


    就連信上那毫無威懾力的樸素字句在這時都顯得格外有壓迫感。


    那維萊特:“嗯……很樸實的威脅信,無論是字跡還是語句都看不出對方的想法。”


    夕嵐晃晃腦袋,重新集中注意力。


    “或許是代筆?畢竟能繞開所有人的眼睛把信塞到基婭拉的門縫裏,找個人代寫也不是什麽難事。”


    那維萊特微微頷首:“不無道理。既然在這裏想不出什麽有用的線索,我打算先迴沫芒宮查一查與基婭拉有關的公文。”


    那維萊特低頭看向小美露莘:“基婭拉,你跟我們一起迴沫芒宮吧,在我們身邊比較安全。”


    “好呀!”


    基婭拉先是高興地點頭,緊接著突然想起來:“嗯…不對不對。我還有案件要查呢!我跟愛洛芙說好了,等下會去她那裏調查。”


    “這……”那維萊特皺起眉頭,眼神擔憂,“但你現在被人盯著,單獨行動可能會有危險。”


    派蒙見狀立馬說道:“這種時候,就輪到我和旅行者出場啦!哼哼~你和夕嵐就放心迴去吧,有我和旅行者在,保準一根汗毛都傷不到她!”


    夕嵐有點驚訝:“誒?就這麽默認我拖後腿了嗎?好吧好吧,那我就和那維萊特一起迴沫芒宮查卷宗好了。”


    派蒙無奈攤手:“沒辦法,楓丹廷裏地勢狹窄嘛,萬一發生戰鬥你也不方便躲避,要是不小心受傷了可就糟糕啦!你的身體就不好……”


    說到這兒,那維萊特有些不解道:“夕嵐的身體不好嗎?”


    見那維萊特居然有深究的意思,夕嵐連忙擺手道:“沒、沒啥啦,我迴去單獨和你說?”


    聽到夕嵐這麽說,派蒙和空都露出了半月眼,仿佛在說:我看你這次怎麽糊弄過去。


    畢竟之前幾人一起潛入梅洛彼得堡時,空就曾以夕嵐的身體不好的緣由,請那維萊特代為照顧她,結果夕嵐不願意和空分開太長時間,最後還是以醫療援助的身份進入了梅洛彼得堡。


    也正是在那時,幾人結識了梅洛彼得堡的公爵大人萊歐斯利。


    當時那維萊特就對夕嵐的身體狀況表示擔憂,但是被夕嵐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作為朋友,那維萊特很尊重友人之間的距離感,見夕嵐不想提,他便也不問。


    但今日……


    見到派蒙、空和夕嵐之間那般親密的接觸後,那維萊特才知道,原來友人之間的親密無間可以達到這種程度。


    那他的關心稍微逾矩一些,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那維萊特本來隻打算問清楚夕嵐的身體狀況,結果沒想到,他隻是表露出這樣的意願,夕嵐便願意主動向他解釋了,莫名覺得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大好。


    並因此產生了一個小小的誤會——


    「原來友人之間的關係是可以主動親密至此的嗎」。


    實際上隻是想找借口糊弄過去的夕嵐突然覺得脊背發涼,好像被什麽大型食肉動物盯上了一樣。


    四人小隊就此兵分兩路,旅行者和派蒙跟著基婭拉一起在外麵辦案,這邊的那維萊特和夕嵐則一路走迴了沫芒宮。


    路上趁著沒人時,夕嵐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情況都告知給了那維萊特。


    畢竟如果那維萊特因為對自己的情況判斷失誤造成什麽意外的話,自己這個“撒謊精”也難辭其咎啊。


    ——絕對不是因為空和派蒙臨走前的威脅,絕對不是。


    總的來說,夕嵐目前的情況如果說樂觀倒也沒那麽樂觀——畢竟這個總是覺得自己應該醫者仁心的、充滿了奉獻欲的傻逼,在來到梅洛彼得堡之後不但動用不老泉醫治那些病患,


    還因為擔心留守閘門的萊歐斯利和克洛琳德出什麽意外,用不老泉與元素力結合,弄出了一個奇妙的護身符送給兩人,雖然後麵那維萊特來了之後沒出什麽意外,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但真要說不樂觀,其實倒也還行,主要就是夕嵐本人是按耐不住動用不老泉或者自己的力量的,久而久之,夕嵐的身體似乎就變成了一種,薛定諤的林妹妹狀態,好的時候確實看起來好,但不好的時候你不知道啥時候就會突然垮掉——


    除非等到夕嵐徹底把債還完,但那估計得到至冬都走完以後了。


    誰讓她也是個降臨者級別的家夥呢?重塑身軀的花費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何況提瓦特是一個表麵上作為普通人來說相當和諧,但背地裏卻十分……那啥的世界,更別說身為主角的空身邊,那難題和大戰是一波接一波的來,三人組其實就是飄蕩在大海中心的一艘小漁船。


    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們能一次又一次翻過那些當頭大浪簡直就跟神跡一樣,但其實三人組心中都覺得,主要靠另外兩人幫忙。


    而在得知了夕嵐的身體情況後,那維萊特的第一反應卻是超出了夕嵐的預料。


    她原本以為,以那維萊特的性格,最多幫她“走一下後門”,就像是穿越前,芙芙傳說任務裏那樣,幫她批一下歐庇克萊歌劇院的申請。


    或者更細心一些,像鍾離先生一樣,幫她聯係好靠譜的劇團或者代理人,讓她隻管唱歌的事就好。


    但她萬萬沒想到,那維萊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七神的元素力能夠幫助你的身體建立穩固的內循環?我明白了。”


    夕嵐一臉懵:“……啊?等等,那維萊特,你明白什麽了?”


    水之龍第一次展現出作為龍的雙目,主動握住了她的手,快步趕迴了沫芒宮。


    夕嵐有些不明所以,主要是被那維萊特那雙豎瞳看那麽一眼,確實是有點嚇到她了——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仿佛在和一隻深海中的利維坦對視。


    不過夕嵐也隻是因為那維萊特從未對她展現過這樣的態度,所以有些驚訝而已,不過短短幾秒鍾就反應過來那維萊特的意思了。


    “等等,你要去找芙寧娜嗎?等一下,那維萊特,先不要去,我有事要和你說。”


    想法是個好想法,但……問題是,芙芙她沒有神力的呀?她隻是芙卡洛斯分離出來的人格,甚至連神之眼都沒有。


    為了不讓外麵的人能聽到她接下來說的話,夕嵐隻得雙手拉住那維萊特,將他拖到他自己的辦公室裏。


    那維萊特一開始也是有點過於激動了,畢竟驟然得知自己的摯友徘徊在死亡的邊緣,哪怕是龍都得允許人家懵逼一會兒的吧。


    不過很快在行走的過程中,他便想到了辦法——既然七神的元素力有用的話,那去找芙寧娜不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


    於是行動力極強的那維萊特說幹就幹,準備先去找芙寧娜說明這件事,然後把夕嵐交給芙寧娜。


    不得不說,行動力極強,意誌果決的那維萊特確實是個能幹大事的人,如果不出夕嵐這個意外的話——


    “什麽叫做,芙寧娜無法使用神力?”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啦。”


    夕嵐很無奈,但她沒得辦法,與其讓所有人都知道,還是隻告訴那維萊特一人部分真相並保守秘密為好。


    而且為了芙寧娜或者說芙卡洛斯的計劃,她現在還不能暴露出芙寧娜的真實身份,所以她對芙寧娜的定義在那維萊特看來,還是塵世七執政之一的水神,隻是出於特殊原因,芙寧娜無法動用神力。


    “可是夕嵐,並非我懷疑你的話語,”那維萊特一臉嚴肅地向夕嵐確認道:“隻是這樣的事情,你是怎麽知曉的?其他人會有知道這件事的可能性嗎?”


    “放心吧那維萊特,目前來說,隻有我和芙卡洛斯知道事情的全貌。”


    “但是關於我是如何知曉的,”夕嵐搖搖頭:“抱歉那維萊特,我不能說。而且我猜測,七神的元素力能對我產生作用,多半是因為其中蘊含的七之權能。


    就如同世界之初由七種元素龍王所掌控一般,如今亦是掌握了權能的七執政代行人世,這其中的緣由,我想你應該明白的吧。”


    聽到夕嵐都這麽說了,那維萊特自然也不會再繼續“逼問”下去。


    隻是看著夕嵐懇求的眸光,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看清過眼前的人,就如同那日歌劇院中的驚鴻一瞥,這位美麗的少女、他的摯友身上似乎總是籠罩著一層又一層的謎團,就連神明也難以窺清。


    但那維萊特並不沮喪或難過,覺得受到了欺騙,他隻是在這番對視中,又一次感受到了之前那種難以言喻的複雜心緒,心中仿佛有根時有時無的弦正被眼前的人所撥動,隻為她所撥動。


    其中或是疼痛、或是愉悅,但他難以辨別,隻能依照著本能帶來的反應沉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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