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扈二娘子那邊來消息,這些日子扈侍郎帶著夫人幾次上門想跟扈二娘子示好,扈二娘子都以悲傷欲絕,無法見人而退卻了。隻是她擔心扈侍郎還有別的陰狠手段。”


    半夏這些日子已經獨立幫著吉祥管理產業了,吉祥知道林麒的心思,有心撮合,把兩人放一塊工作去了。


    “讓她再忍忍,我記得扈姐姐說過她祖母還在世,她娘的嫁妝都捏在祖母手裏。隻有這老婆子出現,她才能拿出娘親的嫁妝。”


    要說扈侍郎的母親是個麵甜心苦的典型,一個寡婦撫養扈侍郎長大娶妻,手上沒點手段是不可能的。


    女人對上她,她都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男人憐惜了,女人沒有一個能在她這裏拿到好處。


    扈二娘子從小就得到外祖家接濟,這老婆子麵上都歡迎她外祖家來,對外感謝,讓人覺得她識大體;但實際上卻脅迫她外祖把她娘親的嫁妝交到自己手裏保管,不然就讓扈二娘子小小年紀受到磋磨。


    後來扈二娘子和韓娘子多次爭執,也少不了這個老妖婆的挑撥。


    連韓娘子這麽狠得下心的人都沒在她這裏討到過好處,這個老婆子不愛任何人,隻愛自己的兒子。


    也就是這幾年老了,挑撥不動了,才隱居後院。


    扈侍郎的運勢這才起來了些。


    這人啊就是經不住念叨,前一天吉祥才說等著老婆子出場,第二天這老婆子就到了戲樓門口去堵扈二娘子。


    老淚縱橫,被三個四丫鬟扶著,倒在慶文戲樓門口,散場的觀眾都出不來。


    “孫女兒啊,我知道你恨你爹沒照顧好你娘,但是那時候他才剛入京,是個沒權沒勢的窮秀才,沒能力阻止人家啊。我也算撫養過你幾年,把你交成如今這般懂事的大孩子,你也心疼心疼祖母,出來見見我吧。”


    這是要替她兒子洗白,把人哄出來。


    現在她堵著一群人看熱鬧,隻要人一來,她還能拿捏不住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


    “這位夫人,您找錯地方了。”門口的小廝可機靈著呢,“我們扈掌櫃因著扈侍郎要把她嫁給老都尉的事情,心思鬱結,已經病倒了,在家中躺著,自戲樓開業都是縣主幫著打理,她在家裏養病呢。不過,小的聽著您是她的祖母,還是找人去把她請過來了,我們掌櫃的孝順,一定會來的。”


    外頭道聽途說的人多,要是真的被這老婆子帶歪了,自己的掌櫃的可就太冤了。


    吉祥站在人群裏聽到小廝這一番話,就差鼓掌了。


    小夥子機靈,可重用!


    一刻鍾後,老婆子哭得都沒力氣了。


    扈二娘子穿著白色珠裙,臉色蒼白,臉頰內凹,眼睛紅腫,頭發披散著,就連唇色都白得不正常;身體瘦削,走路都走不穩,需要人扶著,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似的。


    三不五時還要傳來兩三聲咳嗽,就像下一秒要咳出血。


    看著扈二娘子這般淒慘模樣,人群都安靜了。


    那些猜測她拿架子,不見親爹和後娘的傳聞不攻自破,這樣的身體,實在是見不得人。


    “祖母,孫女兒給您請安了。”扈二娘子淚眼婆娑,跪下就要磕頭,引得人群一片驚唿。


    這什麽樣的家庭,這個時候還要這麽虛弱的孫女兒請安?


    扈老夫人突然間哭不出來了,這孫女兒像是活不過她,再看到大家突變的眼神,她隻覺得扈念初真是好手段。


    兩人一人一句‘孫女兒’、‘祖母’,抱頭痛哭。


    情況一時僵持不下,扈老夫人也知道扈念初這一模樣出現得越久,人們對扈家的印象就越差。


    “外頭風大,我們進去說話吧。”


    “咳咳咳,祖母,裏頭還在表演,不擾了他人的興致。”扈二娘子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這些街坊鄰居對我也有恩情,就如同我的家人一般,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沒事的。”


    大家猛地因此燃起一股正義感,就像是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了一樣,升起了一股對扈家的怒火。


    “是啊老婦人,有什麽話不能說的。難道是你們扈家吞了人家姑娘娘親的嫁妝以後還要吞了人家的戲樓?不會把不會把不會吧?這麽大的人家還要做這樣的齷齪事?”


    雲客來裏有幾個洗菜的婆子出來看熱鬧,一看扈老夫人眼睛咕嚕咕嚕轉就知道她要算計扈姑娘。


    這可不行!


    “怎麽會?念初她娘的嫁妝都在我這裏代管,等到念初嫁人了,自然會還給她的。”


    扈老夫人還保持著自己的氣度,她差使丫鬟去找說話的人,但是大家都穿得差不多,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祖母,孫女兒早已和子庭定下了終生,雖然父親非要解除我和子庭的婚約,但子庭為了阻攔我嫁做他人做續弦而死,我這輩子要為了他守著,永不成親。”


    扈家越要隱瞞的事情她越要給大家看,看看這毒瘡暗部的家庭。


    “扈二娘子說的可是當初雷州府小三元何子庭?”人群中還真有人認識扈二娘子的未婚夫,“那年他考上府城案首,說是要為未婚妻討個說法就來了京城,迴去的時候已經斷了腿,許是不能繼續科舉,受了打擊,兩個月就死了。沒想到扈二娘子居然還為了他守節。”


    “什麽?子庭居然是被打斷了腿?鬱鬱而終?”扈二娘子按住自己的胸口,悲痛欲絕,“爹不是說他迴雷州府的時候路遇劫匪,被推落山崖而死的嗎?老天爺啊,為什麽?為什麽好人不長命啊?子庭說了會來娶我的。”


    扈二娘子哀哀戚戚的哭著,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她不是在哭子庭的死亡,而是在哭自己馬上就能為他報仇了。


    人群躁動了起來,沒想到看個熱鬧看出了一個封藏幾年的命案來。


    扈二娘子紅著眼睛抬起頭:“祖母,扈家如此對我,我必不可能再入扈家。請您把我娘親的嫁妝還給我,從此以後我與扈家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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