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就是那檔子事,伺候好了,管你是誰呢!別說二婚了,就是個寡婦,也得勁的很,我呸。”


    “男人就是家裏的天,娶個這樣的,那是找罪受,騷狐狸就是厲害。”


    “關鍵帶著個拖油瓶,人陸家那邊能同意嗎?我看啊,早晚離婚,陸摯誰也看不上的毛病,真該給他治治。”


    西北風沙大,這些人沒保養意識,臉色粗糙蠟黃,開了不少口子。


    看到白婉清這種細皮嫩肉的,可不得心裏失衡了,都在幸災樂禍。


    一些個跟陸摯走的近的嫂子看著那群閑出屁的人,說話更難聽了。


    “瞧你們那一臉羨慕嫉妒恨的,咋的?男人不行啊?顯著你了!新時代了,都恢複高考了,婦女能頂半邊天,誰願意在家裏伺候男人?”


    “我看你們這封建糟粕還沒廢除,小心婦女主任給你上課,一群閑的吃屎的人,恨人有笑人無的,又不吃你鍋裏的飯,擔心啥,自家那一畝三分地都沒管明白呢!”


    說話的是王桂芝,快速的吐著瓜子皮,哪幾個婆娘被她說的臉上臊的慌。


    “來了就是一家人,一群老婆娘排擠個小年輕,你們真不為自家男人想,陸摯是個會讓媳婦受罪?別搞得灰頭土臉的迴村種地,還不知道怎麽迴事。”


    王桂芝也算是變相的提醒這些人,別嘴快,陸摯可不好得罪。


    陸摯結婚,陸家能不知道?孟司令肯定第一時間就通知了。


    陸家覺得沒問題,陸摯摯覺得沒問題,你們算老幾?


    一群拎不清的,這些年的鹽算是白吃了。


    王桂芝起身就走,她們倒是不敢胡咧咧了,畢竟王桂芝說的在理,陸摯是個…混球啊。


    也不敢聚眾紮堆了,連忙迴自家,生怕給自家男人招罪。


    家屬院,普通人多,都是些家庭主婦,沒啥見識,跟著瞎咧咧,估計也是有人吹風了。


    至於是誰,王桂芝冷笑!那種腦殘貨唄!


    “嫂子好。”


    “嫂子……”


    “嫂……”


    白婉清一路上,被一群又一群的大男人叫嫂子,一開始還局促,後麵也習慣了,這明顯是來偶遇的,全都抓了喜糖就跑。


    陸摯的臉黑的能滴出水。


    白婉清好笑:“是不是你部下的兵?”


    能這麽皮,應該是陸摯帶的。


    陸摯咬著牙:“我看都是沒練夠,訓練力度還得加強。”


    白婉清看著他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好像自己的領地被占據,想到了什麽!莫名覺得萌:“怎麽?你該不會是吃醋了?”


    這男人,醋勁這麽大的嗎?


    陸摯周圍好似浮著一團黑氣,坦白的說著:“我能不生氣嗎?你是我的,這些兔崽子,真是要翻天了!”


    陸摯看著成熟,也難得有這麽孩子氣的時候,好像自己心愛的玩具被覬覦的那種抓狂無力:“你這個做營長的,可不能公報私仇,那些戰士,看著年紀不大。”


    陸摯看她這麽維護那些人,跟條委屈的狗子似的:“媳婦,我跟他們一樣大的!”


    白婉清:“……”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你…你多大?”這都枕在八塊腹肌上睡了好幾天了,老公的年紀還是個迷,真是造孽。


    陸摯幽幽的說著:“媳婦,我比你小兩歲!”


    “……”年…年下?這麽刺激的嗎?


    主要是陸摯那張臉線條流暢,輪廓俊挺,眸色深邃的不像二十來歲的人。


    這貨比自己還小了兩歲,白婉清一時間心情複雜,現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這太小了,家裏能同意?


    陸摯一眼看穿,打破她危險的想法:“離是不可能離的,媳婦,隻能喪偶。”


    家裏也不知怎麽教的,按理說也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偏偏教出一個神經病。


    陸家爹媽也沒法,就希望有人收了。


    白婉清咳嗽一聲,正經的說著:“我是那種睡完不認賬的人?”


    陸摯肯定會的說著:“你是!”


    白婉清:“……”信任太脆弱了。


    挽著陸摯的胳膊,看著她家小老公,氣的狗狗眼裏都是委屈:“好了,誰能比得上你,在我心裏,你最好。”


    工資高事情少婆家還不管,怎麽看都是最好的。


    陸摯黝黑的臉通紅,傲嬌的說著:“你…知道就好,你隻能是我的,要是……”


    說到這裏,陸摯的眼眸變得危險,輕觸白婉清的臉:“我當然舍不得媳婦受罪,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陸摯是家裏的獨生子,還是被慣壞的哪一種。


    小說裏的病嬌,白婉清也可以,現實的,嗯:“老公,我隻愛你!”


    認慫並不丟臉,這是識趣。


    陸摯眸色氤氳著淡笑:“嗯,我也隻愛我媳婦。”


    陸摯不是一個輕率的人,可看到白婉清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人合該是他媳婦,簡直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那種對他致命的吸引,讓他該死的著迷。


    白婉清倒也不怕,她這人沒安全感,愛意不夠濃鬱,會被衝散的。


    陸摯這樣的,剛剛好。


    所以說啊,有些人,天生一對,鎖死就行。


    白晚晚抱著娃進來,看到背影覺得眼熟,想著又覺得不可能。


    白婉清咋可能在這裏?能隨軍的,幾乎都是排長往上了。


    白婉清帶著個拖油瓶,男的看得上她才有鬼。


    她也隻能一輩子在鄉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找個有家暴的老鰥夫,一輩子走不出農村。


    白婉清,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好命。


    “你怎麽來了?”耳邊傳來男人驚訝的聲音。


    白晚晚看過去,看到林勻那抹挺拔修長的身影,立刻露出一抹笑意,嬌羞的說著:“勻哥,我不放心,特意過來照顧你,孩子也還小,一直念叨著你。”


    知道林勻喜歡林青青,白晚晚招牌都拿出來了。


    林勻原本的不悅,在看到林青青那張乖巧的臉後,疲憊一掃而光,難得的對白晚晚有好臉色:“我的福寶,怎麽來了!都是爸爸不好,沒去見我們福寶。”


    林青青那是天生的好運氣,隻要對她好的,都能得到好運,反之,則會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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