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飄們還在思考第五小白這能跟老天爺唿風喚雨的能力,一扭臉,就聽見他說自己要禦駕親征。


    哈?


    阿飄們個個頭上冒出問號。


    什麽情況,我錯過了什麽,怎麽就要禦駕親征了,他要征誰?


    沒錯過劇情的求定知道:“河南地那邊,朔方三城又來了東胡人。”


    第五嬰驚呆了:“區區東胡人,那邊的郡守將軍會自己解決,他這點小事就要禦駕親征?”


    一個第五家的老祖宗帶入自己:“可能,是不想在洛陽待,就想出去玩吧,順便還能過過指揮軍隊的癮。”


    第五求定:“……不,我小叔叔不是那種愛出門玩的人,他一個人能在一個宮殿待到天荒地老。”


    打過東胡的燕人將軍、君王阿飄們出來嘲笑第五家,什麽情況啊,一個東胡也能讓你們第五家的子孫禦駕親征,東胡這麽有牌麵啊。


    第五家的阿飄們現在就希望朝中官員們能靠譜一些,攔住第五小白,真天子也不能幹什麽都由著性子胡來啊!


    第五嬰想想自己那些靠譜的臣子,不由得眼含希冀,第一次這麽希望百官們能硬杠皇帝,攔著他,別讓他隨心所欲。


    被他們寄予厚望的臣子們,一開始也是覺得這太離譜了,攔著天子不讓他出門,但天子堅持自己得到了上天的啟示,丞相開始倒戈,其他人也一個個光速讓步,都開始點兵點將安排人跟他出門了。


    第五家的阿飄們:“……”


    堅持在哪裏?原則在哪裏?氣節又在哪裏?


    全身都麻了的第五家阿飄們倒是要看看第五小白究竟要幹什麽,其他阿飄們也都很是期待。


    反正看第五小白騎著馬,日夜兼程不停歇的趕路,阿飄們至少感受到了他身體真的很好。都冬至過了,大冷天的,寒風吹著,人還一直在馬背上顛簸,這他居然小臉沒什麽變化,確實厲害。


    等看第五小白剛到五原城就被圍住,所有阿飄都是心底咯噔一聲。


    壞了。


    別管他們在中原怎麽打生打死,那也是他們的事,胡人可沒資格參與進他們的中原的事。


    如果第五小白這個中原皇帝出了什麽事,那不用想,都能知道中原多掉麵子。


    也有阿飄感覺不太對:“第五小白拿著幾枚銅錢就知道東胡來人了?這他都能卜算?”


    這題第五求定會,“害,他就是耳聰目明,八成是感受到了東胡兵馬踩踏地麵的聲音,銅錢就是拿出來裝裝樣子的。”


    阿飄們不理解,他直接說自己就是感受到了能怎麽樣,為什麽還要拿銅錢出來裝一裝,意義何在?


    求定:“可能,隻是逗我逗習慣了吧。”


    第五小白守五原城比阿飄們想象的輕鬆,城裏有人有糧,大家都齊心對外,別人都上城樓看戰況,就第五小白一天天窩在室內,拉著工匠手搓武器。


    對軍械很感興趣的人各個看的滿意,你別說,看第五小白刨木頭這熟練的姿勢,手一動就精準削出一個小機關的能耐,還有隨手畫圖的本事,這家夥的手藝比旁邊五原城老工匠都還要好!


    此時陵墓已經被封上,拿到自己陪葬品的第五求定點點頭,抱著自己的玉石樂高,表示是這樣,沒錯,他小叔叔除了醫術差點,確實幹啥啥厲害,看見我這玉石小方塊沒,這可是他幾歲就能做給我的。


    第五求定給他們看自己的樂高積木,本來他都打散了的,想來是重山在放進陵墓前又給他拚成城堡了。


    幹得漂亮!


    阿飄們也不管地上了,反正第五小白還有老天罩著,他們好奇的圍著這個有半人高的小城堡,仔細一看發現裏頭每塊玉石都是一樣大小,一樣規格,就是玉石顏色不一樣而已。


    取下一小塊樂高,第五崇之摸著這打磨到都不割手的玉石,很是疑惑:“他才幾歲,這手藝就算是天生的能記在腦子裏,小孩那點力氣,他怎麽做的?”


    第五求定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思考無果後他就放棄思考了,反正是給他的玩具。


    他大方的一揮手:“父王,記住它現在的樣子,等會我們把它拆了重新拚。當然,您想拚別的也可以,我來教您拚個飛鳥吧!”


    求定刷刷刷拆下幾塊,拚出一個最簡單的飛鳥給他爹看。


    死的早,太子之位卸任更早,職業素養已經丟的差不多的第五崇之在地下可是無聊透了,這會終於有了個沒見過的大型玩具,費手還費腦,讓他一下子來了興趣,跟著第五求定就開始蹲著玩了起來。


    阿飄感受不到腿麻,隻是崇之一抬頭,就看見親爹正盯著自己,自家祖宗和其他國家的阿飄們也圍著自己。


    在地下生活已久的崇之完全能明白其他阿飄們的想法,但是抱歉,現在他也很想玩這個,親爹和更上麵的祖宗們,大家等我玩完吧。


    等著好大兒主動開口邀請他,然後祖孫三人一起玩這個搭積木遊戲的第五嬰:“……”


    白疼你一輩子了,不孝順、沒點眼力見的混賬東西!


    阿飄們圍著看第五求定和第五崇之父子倆玩樂高,隻恨自己不能上後,期間也有抬頭關注地上的局勢,發現王歸和劉奉都來支援了,那問題更不大了。


    隻是再一抬頭,什麽情況,怎麽第五小白就到白登山了,這個匈奴是哪裏來了,居然能集結二十萬騎兵來圍天子!?


    “哢噠”一聲,手裏的樂高掉在地上,第五崇之開始慌張起來了,他一點也不想這麽快在地下看見小白,大晉不能一年不到沒兩個皇帝啊!


    倒是第五求定不慌不忙繼續玩,偶爾抬頭看看,隻在那些看著就窮的草原人居然對他小叔叔不敬的時候跟著怒了一下,然後他就繼續低頭玩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見兵戈之聲響起,那匈奴貴族的彎刀直接被砍成了兩半,掉在地上。


    看著上麵手持長劍不怒自威的天子,再看看全場被驚呆了晉人和匈奴人,阿飄們也驚呆了。


    有劍客阿飄迴神後鼓起掌聲,直唿“大善”。


    看看,這一劍下來,匈奴的下馬威沒有得逞,看天子的眼神都成看厲害的強者了,也沒那麽趾高氣揚了。


    第五崇之仔細迴憶:“小白他,好像劍術課壓根就沒上過吧?”


    他記得很清楚,其他的課,小白還會跟過去意思意思簽個到,唯獨劍術課,那是去都不去的。


    第五嬰怎麽看這把劍都有點眼熟,這不我給大兒子,大兒子給大孫,大孫子什麽時候給的小白?


    求定:嗯,我也不愛使劍,拿到手就給小叔叔了呢。


    第五嬰顧不得手癢了,現在他更在乎大晉的江山和顏麵。


    晉人和匈奴談判破裂,大家在白登山上等援軍呢,第五小白安慰大家,做人嘛,要靠自己。


    於是他靠自己搖來了天星相助。


    哪怕人已經都死透了,死了好多年了,看見這樣天降隕星的場景,阿飄們還是被嚇到各個魂都透明不少。


    一直到晉人歡喜著去找匈奴要賠償,意思意思簽個盟書,阿飄們才終於清醒過來。


    琅琊學派的鄒子破防道:“這是哪門子的靠自己,人能靠自己做成這樣的事!?”


    雖然我是能接受了一個好像真能天人感應的君王,但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他能做到這種程度,掛開的太過分,我們這些飄真的受不了。


    阿飄紛紛讚同。


    就連在琅琊學派裏試圖搞天人感應,然後出去又搞了個新學派的西琅琊祖師爺,都覺得天不能給人做到這個份上,太過分了。


    要是他們國家能靠這個,直接就求老天爺來一下,諸國誰統一還不一定呢!


    第五嬰:“……”


    確定了,這的確不能是我的孩子,他親爹能給他都寵成這樣了,我實在做不到。


    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盛大場麵的第五求定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叔,你是我唯一的叔,我是你唯一的侄,能和您親爹商量商量,接我去別的地方住嗎?


    衝擊太大,以至於小白他們往東趕路了,阿飄們才反應過來,哦,是不是匈奴單於那邊交代了,燕王和他裏通來著?


    燕王是哪個來著?


    收到目光注視的燕王飄們一個激靈,怒道:“我們燕國都沒了,現在的燕王那是第五嬰的兒子!”


    第五嬰冷著臉,接受其他阿飄們的眼神注視,手癢了,想揍人。


    第五崇之猶豫了:“小六他素來也是個好的,就藩也沒兩年,應該不敢和匈奴串通吧……”


    求定覺得這可說不好,他可一直記得自己爹剛死那會兒自己叔叔們的嘴臉呢,除了他小叔叔,哪個不是覺得自己有機會了?


    那可都是一群沒心肝的,再沒點禮義廉恥也不稀奇。


    阿飄們都磨刀霍霍等著看第五家熱鬧呢,沒想到家事沒等到,居然還能看見薊州民亂。


    有燕國人諷刺到:“我們燕國這幾百年,也沒見過有黎庶發生民變的,你們第五家的子孫可真行,占著我們的燕國的地,就是這麽對待我們燕人的?”


    跟著第五小白的行程,他們見著的亂民,可是大冬天都瘦骨嶙峋沒衣服穿的最底層的黎庶,姓都不配有的那種。


    有那真心在乎所有天下蒼生的阿飄,一看此景,就紅了眼睛,聲淚俱下,哀歎自己已經死了不能為上麵的人群做些什麽。


    能把這樣的百姓逼得生亂,都不敢想象第五潛魚這個燕王到底都幹了什麽。


    下來這麽多年,頭一次,第五家的阿飄們在這些手下敗將麵前害臊的都說不出話來。


    子孫裏不止出現個和胡人私通的,還把一國之都治理成這個鬼樣子,丟臉,太丟臉了。


    現在大家都等著看第五小白要怎麽解決這個亂子,他帶的兵也不多,夠不夠解決這些亂民都是個問題。


    誰也沒有想到,第五小白壓根就沒想解決這群亂民,或者說,他沒有把這些亂民看成問題。


    那樣烏泱泱好幾萬的亂民,在這些國君阿飄們看來,都是威脅極大的不穩定因素,黎庶都敢攻進城來圍住王宮了,這膽子太大了,以後敢做什麽都不能想!


    可他們也是會交稅的群體,所以還不能全殺了,最好的方式,是殺了一些罪首,把這事壓服下去,把人群都遣散迴鄉。


    這樣一個有威脅又身份低賤的群體,偏偏第五小白不害怕,還敢走進人群,告知他們自己的天子身份,與他們主動對話,從他們這裏問清楚一切的起因,甚至敢在他們麵前對天起誓,立下誓言。


    阿飄們看著地上的這一切,感覺自己在見證著什麽。


    有飄誇道:“臨危不懼,履險如夷,勇也;不論身份,是天下人皆為自己的子民,仁也,此當為天子!”


    不論他們生前還是死後,那都沒見過這麽勇敢、大氣還重諾的君主,他可是對著老天立誓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並且也都知道天在上見證了他的誓言。


    這樣的危險他都不懼,誓言他也敢發,果然,還是他們以前見識少了,真天子就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另有阿飄也讚道:“甘時雨露,不私一物,犯法怠慢,雖親必罰……能因為一樁劉芍案而置登聞鼓的天子,果然也同樣不會因私忘公,天子當如是。”


    可能在第五小白的眼裏,有問題的從來就不是這些百姓吧,所以他敢公開宣稱,自己要做到,也會做到這些。


    第五家的阿飄們雖然覺得有第五小白來收拾爛攤子,稍微能在阿飄們麵前抬起頭來了,但不知為何,仍然心頭的巨石沒有放下。


    直到亂民們向小白說清楚了這一切的緣由,第五們開始從自己的陪葬品裏找東西,氣得隻等動手了。


    第五嬰親爹直接指著第五嬰罵道:“你這生的什麽兒子,這種掘了大晉江山的混賬事都幹的出來,你怎麽教的!”


    當皇帝多年的第五嬰不得不在老父親的謾罵下低頭:“……我沒教他,都是他老師教的。”


    “那你就問題更大了,這種蠢東西,你居然把他放到燕地這種邊境來!”


    第五嬰:“……”


    旁邊看熱鬧的齊王補刀:“要是你們求定這孩子還活著,怕不是在病床上,河南地匈奴二十萬大軍攻城,燕地怕不是也有諸侯王南下叛亂。好不容易統一的大晉喔……”


    第五求定:“……”


    謝謝,你這麽一說,我忽然覺得早死也有早死的好處,我也不是很想躺在病床上操心這些事。


    求定想了下,如果自己活到現在,麵臨這種情況,還是會讓朝中的將軍們北上援河南地,隻是燕地這塊估計不會警惕,萬一燕王叛亂,其他諸侯王也跟著叛亂,他應該會求小叔叔幫他代理朝政。事情應該是都能解決,就是大晉會混亂好一段時間。


    總之,齊王那話讓第五們都是一個激靈,第五嬰握緊拳頭,也去自己陪葬品裏找武器了,第五求定去翻自己陪葬品裏有沒有磨刀石,第五崇之在旁邊欲言又止。


    隻是第五小白直接綁了第五潛魚,連同其他人一起,在燕王宮外,當著民眾公開審判的場麵,不少國君貴族都有些炸毛。


    “這無論如何貴賤有別,他是天子也不能一點禮法都不遵守啊!”


    “就是,燕王和臣子們合該押迴洛京再審,怎麽能在這種地方審給百姓看!”


    貴族們炸毛開始噴,那些更講究法度和、平等、仁愛的學者阿飄們也炸毛了,一個個開始嘴不留情。


    “為什麽不能?他犯下的罪是對燕地百姓所犯,百姓為何就不能看他被審判?”這是站人人皆有權為自己複仇的學者。


    “都做鬼百餘年,祭祀都斷絕了,還惦記著生前俗世那點高貴呢。”這是認為人生而平等的學者。


    “都閉嘴吧,你們不過是些蠢物而已,第五小白那可是上天賜給世間的真天子,他既然這麽做了,自然有天子的道理,你們沒資格插話。”這是西琅琊搞玄學的學者。


    地上風平浪靜的開始審案,地下反而為此開始產生罵戰,讓大家都閉嘴停下來的,還是天子親自站到燕王麵前,公開給燕王定罪後,自己拔劍,當眾劍斬罪人。


    有過兄弟鬩牆不和,幹過通敵賣國事情,欺壓過百姓們,幹過橫征暴斂……等等事情的阿飄們,感覺自己脖子一涼。


    而以極快速度死亡,什麽都沒反應過來的第五潛魚一睜眼,看著自己眼前一堆半透明的鬼,裏麵還有他親爹、大哥和侄子後,嚇得差點暈過去。


    還是求定把他的頭撿起來,和身體拚一拚,然後恭敬的後退一步,給第五嬰讓路。


    “裏通胡人、橫征暴斂,還想擁兵自重……”


    翻出一個石斧的第五嬰拎著武器上前,對著第五潛魚就開始左劈右砍,把他才下來還有點實體的靈魂直接捶的半透明了。


    他捶的累了就停下來,給後麵的第五家祖宗讓路,大家上去挨個教訓,直把第五潛魚揍的氣若遊絲,不透明度一點點降低,魂到最後都快透到看不見了才罷休。


    第五崇之勸到:“先停一停吧,等養好了再接著動手,不然這魂要是都沒了可怎麽辦。”


    大家等著第五潛魚把魂養養再開揍,期間小白就在上頭處理這些百姓,登記造冊錄入戶籍,統計他們的損失,再記錄燕國王宮和都城其他人的財產,糧食先拿出來分分,還找了漁陽縣的前齊貴族來給他幹活呢。


    齊國王室們一抬頭,開心了。


    本來第五小白就是他們齊國王室血脈的孩子,現在還啟用了齊國貴族,把自己表哥都能拉過來用了,這穩了,好幾代人之內,齊王們不用擔心自己沒有祭祀了!


    第五家的阿飄們:……


    居然隻是擔心自己有沒有祭祀,你們齊國的人別的什麽都不想的嗎?


    但是馬上,阿飄們都跟著地上的小白一起來看賬本,看第五潛魚這個蠢貨這幾年的賬了,有的是他們血壓高的。


    打鬼打的都有點累了的第五嬰倒吸一口涼氣,搞不懂自己為何有如此優秀的大兒子和大孫子的同時,還能有第五潛魚這種的蠢貨。


    人家拿了你那麽多,就分你點,你還樂嗬嗬給人家道謝呢,什麽蠢東西!


    不愧是能讓第五小白都憋不住罵人的賬,太讓人窒息了。


    第五崇之忍不住問:“你這麽多年,看過燕國的賬嗎?”


    潛魚氣若遊絲的小聲答道:“看過,沒什麽問題啊。他們送上來的東西我也年年都看,都沒少我的。”


    第五嬰忍不住了,上去一腳把他踢飛,罵道:“蠢貨!看個賬都不會看!”


    還沒什麽問題,這完全就是樂嗬嗬被人當傻子哄了還不知道,以為自己多受尊重呢,這蠢貨怎麽會是他的兒子!


    第五嬰氣得不行,感覺自己本來挺好的名聲都要被老六這個混賬給連累壞了,他必須要看看自己的大兒子、大孫子洗洗眼睛,再看地上的第五小白收拾爛攤子忙碌起來,才能讓他緩緩。


    別說,這麽多年這小子都是完事不理的懶人一個,難得看他都開始主動幹活了,還是為大晉來幹活,真舒服。


    其他阿飄們也都是誇讚天子有德行,有責任感,刀筆吏的活都能自己上手幹,還教孩子們兒歌普及學習,帶著無聊的他們做各種工具。


    魯氏的先祖魯大師就看著這獨輪小推車和那些農具讚不絕口,直唿自己的學派都應該幹這樣利民生的事,這天子真是他們魯氏的知己!


    上雍學派的祖師伏先不甘示弱,看看這九九歌和節氣歌,這樣能把知識以簡單的方式傳授給平民百姓,可見天子對教育的重視,對百姓接受教育的認可,這分明是他們上雍學派的知己!


    溧陽學派的祖師爺也站了出來,如此以民為本的君王,這是我們溧陽尋了百年的聖主!


    西琅琊不甘示弱,你們看清楚,這是真天子,能跟老天有感應的!


    關於小白到底是他們哪個學派的明君聖主,學派們吵得麵紅耳赤,從沒被他們這麽用心誇過的國君們聽得心裏發酸。


    第五求定:隻有我心疼我從來不幹活的小叔叔開始上班了嗎?


    第五潛魚你罪該萬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飛升失敗後成了小白皇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酒神葡萄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酒神葡萄綠並收藏飛升失敗後成了小白皇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