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終於鬆開了她緊緊抱著孩子手,那孩子卻抱著王後不肯鬆手,還是王後抬掌不停撫摸她的腦袋,她才敢把頭從王後的肩上抬起。


    王後向小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孩子,小白明白過來,問:“這是你的孩子?”


    王後點點頭,拍拍女兒的背。


    小白伸手,見王後沒有阻止,他把孩子從王後懷裏抱出來,讓她在地上站好,麵對著自己。


    “我是第五小白,你的叔叔,大晉的皇帝。你母親告第五南木的血書已經朝野盡知,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處置罪人。”


    “你母親不能說話了,你知道什麽,都說出來,我會為你們做主。”


    那孩子低垂的眼睛慢慢睜開,她看著被陌生人用刀劍架在脖子上,一句話都不敢說的父親,眼神終於有了些光彩。


    小白指著旁邊已經坐下來提筆的一個侍衛,“孤已經看到了第五南木殘害發妻和宮中姬妾,擄掠百姓,這些罪他都逃不掉。你們還受了什麽委屈,盡管說出來,證詞都會被一一記下。”


    劉德有之前在燕國的經驗,這次在洪都王宮,把王宮上下都控製住後,就讓人搬了桌椅和布帛、筆墨出來,找了個他們中間寫字最快的人坐下準備幹活。


    洪都王對學習興趣不大,宮裏紙張有限。


    在王後的鼓勵下,她的孩子第一個站了出來。


    這孩子名叫第五元惠,今年六歲,是王後鄧仲姬與第五南木的第三女。之前王後和第五南木也有兩個孩子,隻是生下來都沒能長大。


    據她所說,她一直都跟母親住在宮裏很少出門,母親更是不讓她出去,隻有年節時候她才會看見第五南木。


    就是今年開始,第五南木來過他們母女住的宮殿幾次,她聽見母親和父親爭吵,父親要來帶走她,母親攔著不讓,最後母親拔下金釵往她臉上劃拉,父親大怒,打了母親。


    後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母親還是會出去幾次,迴來後先是沒了舌頭,後是沒了腿。


    六歲的孩子知道的事就這麽多,小白撩起她的頭發,看著她臉上被金釵劃的那些傷疤,壓抑著怒火。


    就看王後對這個孩子緊抱著的保護姿態,就能看出來她很愛這個孩子。能讓一個母親去主動傷害孩子,無非就是她不這麽做就會令孩子遭受更大傷害。


    抽出一塊布和一支筆,小白給了第五元惠:“把這些拿給你母親,她應該還有很多話想說。”


    接著,就是來向那些還沒有被拔掉舌頭,年齡大些的女性來取證詞。


    這些還能說話的女性身份不一,有王宮裏圈養的歌姬舞姬,也有外麵百姓的女兒,有采桑時突然被擄到這兒的,也有都成親了但是莫名被搶上馬車的。


    宮外頭的女子,她們來到王宮本就是不甘願的,沒想到第五南木不止是奸淫擄掠,還愛用殘害人軀體的方式折磨人,更是會和一些人一起以折磨她們取樂。


    在她們之前,也已經有一百多的女子和男童女童已經不見蹤影,王後鄧仲姬的舌頭和雙腿,就是看不下去第五南木的暴戾行徑,在勸說和阻攔下,被越發暴戾的他殘害的。


    能說話的女性們證詞都一一記錄下來。


    聽她們所述,跟在天子身邊也算見慣風浪的洛陽子弟們都麵露不忍,心態健康的他們都無法理解第五南木拿殘害弱小來取樂的行為。


    鄧仲姬的證詞也自己寫好了。


    她偷偷寫血書讓那老人上洛陽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還是健全的,那時候第五南木是淫亂暴虐,強搶民女,虐殺後宮姬妾,而且越到後麵就越是重殺戮。


    今年開始,他還已經都開始向自己的孩子下手了。


    其他後妃姬妾們的孩子,沒了母親的都遭了殃。王後的就這一個孩子,寧可劃了她的臉,叫第五南木看著惡心不動手,其他還活著的後妃們自然驚慌,隻是她們沒有王後的家世,自己和孩子都沒保住。


    王後怎麽說也姓鄧,出身南陽鄧氏,第五南木留了她的手,讓能寫信和家裏報平安。


    王後還要舉報第五南木私藏兵甲,圖謀篡奪帝位,毒害洪都相國。


    劉德的眼神嗖的看向第五南木,不可思議,居然還有人想行燕王事。可是燕王那好歹人在燕國,有人有礦的,你在這個窮地方,想怎麽踐行啊?


    片刻之後,單陵也帶著人入了王宮。


    “陛下,臣帶人前去相國府,發現相國臥病在床已經好幾年了,口不能語,相國府都是洪都王的人。”


    和王後的證詞對上了。


    小白讓單陵去看記錄好的證詞,單陵拿起來一看,眉頭緊皺,再看那些聚在一起神情瑟縮受害者,還有斷了腿的王後和毀了容的公主,忍不住痛斥一聲:“禽獸之行也!”


    “找人拆了洪都王宮,王宮財產都拿出來,給這些受害者分了,送他們迴家。核對到底多少受害人,給他們家裏都送去財務。至於宮中姬妾,也都給他們分些財務遣散掉。”


    小白看向鄧仲姬和第五元惠:“第五南木削去宗籍,元惠年幼,也是受害者,罪人南木之過與她無關。”


    第五潛魚幹了那麽多破事,他的孩子也年幼不知情,女孩無事,男孩被宗正送去給人養了。第五南木的孩子更倒黴,被親爹殺的隻剩元惠這一個幸存者了。


    鄧仲姬不停點頭,抱著第五元惠就要一拜。


    小白攔住了她,沒受這個禮,繼續到:“鄧仲姬,你心懷仁善,義勇無雙,孤封你為勇毅夫人,今日起罪人南木和你再無夫妻名分。”


    就衝著她沒有助紂為虐,在能力範圍內還一直為那些姬妾求情,能救人就救人,還主動寫血書檢舉,小白也覺得還是別讓這個夫妻名分侮辱她了。


    鄧仲姬張著嘴,想說什麽又不能說話,最後是眼眶含淚,泣不成聲。


    做主給人離完婚,小白又問道:“你願帶著元惠隨孤一起迴洛陽,還是留在洪都、亦或者迴南陽?”


    鄧仲姬猶豫一瞬,最後看著天子,重重的點了頭。


    小白明白了。


    “勇毅夫人,帶著元惠收拾收拾,三日後隨孤啟程迴洛陽。”


    安排好了這對親眷,小白再和單陵商量:“單卿,孤迴洛陽就讓丞相安排豫章郡守過來,在新郡守來之前,這裏就托付給卿了。”


    單陵惶恐:“臣乃監察院長,沒做好監察之責,陛下不責怪臣,已是陛下仁慈。”


    他是真的慚愧。


    從齊國被提拔迴來,結果監察諸侯王的職責還沒做好,漏了第五南木這麽大的事。第五南木的所作所為,可謂是禽獸至極,對皇家和對陛下都是一個巨大的汙點。


    “洪都偏遠,路和驛站都還沒修,朝廷有所不及,豈是你一人之責。”


    小白看向自己和單陵帶來的人問:“孤要一篇《懲處第五南木布告》,你們自認誰的文采最好,出來寫下,明日就張貼在城內最顯眼的地方,派人誦揚。”


    三四個人站了出來,小白讓他們自己去寫,然後選出一篇最好的給他。


    接著他讓單陵下午就去要貼檄文的地方搭個台。


    “既然他那麽喜歡折磨弱小取樂,就把他扒了衣服,綁在架子上,命人拿刀去片。所有受害者,都能上去動手報複迴來。”


    他不喜歡酷刑,對第五潛魚也是一劍解決了事。但對蠢貨可以幹脆,對變態幹脆就太便宜他們了。


    單陵領命,隻是他在疑惑:“陛下,何為片?”


    小白抽出一把劍來,走到第五南木身前,劍光一閃,削下他臉上一塊肉下來。接著劍平放抬起,把那塊血肉送至第五南木眼前。


    “這就是片。你也可以叫它‘千刀萬剮’或者‘淩遲’,他這麽大個,應該能片個不止一百片吧。”


    小白差點忘了,淩遲這刑罰要鋒利的刀和熟練的劊子手,這時候的刑罰也還偏原始,都沒這樣的刑。


    單陵冷汗都要冒出來,領了命就去幹活。


    朝廷已經少了不少肉刑,單陵更是沒見過他們陛下下令對誰用刑,罪人第五南木這也是獨一份的待遇了。


    第五南木也早被劉德堵了嘴,小白的劍太快,他都沒反應過來,還是看見劍上自己的肉,身體才慢一步有了痛感。


    他眼神驚恐萬分,張嘴要叫,卻隻能發出嗚嗚的悶聲。


    靠在一起的受害者們看見此情此景,原本還恐懼的心,終於開始平穩下來。


    原來這王宮裏權勢無邊的洪都王,被人用利器對待,也會和普通人一樣,這麽恐懼。


    最後看著臉上血肉模糊的第五南木,小白示意來人摘掉他嘴裏的東西。


    “事都是你犯下的,你還有什麽要交待的,最後說說吧。”


    第五南木臉上肌肉抽動,眼中滿是病態又憤怒的兇光,他試圖掙紮身體撲向第五小白,卻被侍衛們架著動彈不得。


    “憑什麽你是天子!”


    “我母後跟著我到了這個不毛之地,藥石無醫,你卻能安逸的待在洛陽,繼位成了皇帝……”


    他自己和母親都沒有什麽恩寵,被打發來這豫章個窮地方,他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也就是敢在色字上放肆一番。


    可目睹母親病死後,第五南木的不平之心,以及對死亡的恐懼突然增長。


    他不滿曾經還不如自己的第五小白一躍成了所有兄弟們都要拜的皇帝,不服憑什麽他能有得天眷顧的神異,更是對他的聲望增長憤憤不平。


    於是他靠欺淩弱小來滿足自己的欲望,靠虐殺他人來獲得變態的快樂,更是拉著方士們研究一些東西,想要自己也能取代第五小白,成為的天眷顧之人。


    聽他絮叨完這一切,小白去問鄧仲姬:“他做這些事的時候,王太後是否還活著,知不知情?”


    鄧仲姬迴憶了下時間,舉起手對著小白嚐試比劃。


    一開始的第五南木是沒有這麽過分的,但是也會肆意淫樂,喝多了酒毆打姬妾宮女,這些王太後都知情。


    王太後死後,他的行為開始過分。


    小白又問道:“王太後孝期和國孝期間,可有生事?”


    鄧仲姬點了頭。


    第五南木是挺孝順母親的,死了母親固然悲痛,但他已經縱欲習慣了,這點事不耽誤他享樂。


    自己母親如此,國孝更是了。


    他也不大擺宴會,就是在王宮關起門來折磨人,外人也不會知道。


    第五南木自己母親的孝期,以及武帝和求定的國孝,這樣的日子都不能讓他安分點,周圍人已經又給他加了個“不孝”大罪。


    那些宮裏的方士們和貼身伺候第五南木的宮人也都被抓起來審問,他們知道的比那些還有舌頭的女人多,吐出來的東西也遠比王後寫的還要細節。


    除了這些,那些幫著第五南木助紂為虐的上下人等,一並處置。


    人口也很重要,就不用殺了,已經在豫章,還免了流放,直接全都下獄貶為刑徒,後麵就一輩子幹活吧。


    相國人是中風病了,給第五南木抓住機會掌控城池。就這點來看,他比第五潛魚聰明些,行動力也強些。。


    根據方士們招供,第五南木覬覦帝位,但是因為他手上沒錢沒人,所以開礦造的兵甲也還有限,隻能自己藏點衣服過個癮,然後就想通過一些神異手段詛咒第五小白,自己上位。


    趁著這次小白會進王宮,他還想給小白引薦這些方士,讓人家下咒。


    小白來了點興趣,問那些方士們會怎麽下咒,結果就是收集他的頭發紮小人做法。


    看著那些身上半點特殊能力都沒有的方士,小白再問他們是從何而來這等陰邪手段,方士們居然還挺直了腰杆,想和小白表演一番,宣傳一番他們信仰供奉的神。


    供奉五郎神,以人為祭,尤其是以婦人和孩童為祭,就像它能換得財富地位,近十幾年,在楚地南邊這一帶信徒眾多。


    小白都聽笑了:“供奉它,你不如供奉我。”


    劉德等人很是讚同的點頭。


    這都什麽無知狂悖的鄉野小民,都沒聽過的一個神,居然就讓他們這麽篤信,真是沒看過他們陛下。


    信仰被侮辱的方士們也不怕那些刀子了,一個個直起身體,瞪大眼睛,一臉他們掌握了世間真理的表情。


    小白也懶得同他們多說,第五南木每次搞得那些血腥場麵,這些方士都在場,還是參與者,罪比那些宮人大得多。


    拖下去,明天跟第五南木一起立起來,直接開片,以儆效尤。


    四個自認自己文采還不錯的人出來寫了檄文,最後大家一起投票,挑出來一份大家都感覺最好的那一份呈上。


    有了第五潛魚的先例,這次第五南木的後續處理,劉德直接就能和單陵對接了。


    檄文找出一塊大大的巾布寫好拿木框固定,然後找出材料來寫第五南木罪行和處置的公文,宣布他沒了宗籍和所有身份,洪都除國改為豫章郡,把這封檄文和公文上報洛陽,發往大晉各處。


    事情處理大半,第五慕和第五茂這時候也跟著兩個士兵一起進入王宮。


    他們倆也都是孩子,還是第五元惠的堂姐堂兄,小白帶著他們進來,和他們簡單說了下這裏的事,囑咐道:“元惠和勇毅夫人此行會和我們一起北上,元惠人小,還沒上過學,路上你們多照顧她,給她做個學前輔導。”


    第五慕和第五茂都聽傻了。


    他們看看麵前霽月風光的天子,再看看臉上都沒了肉的第五南木,難以相信這麽個人也是自己父親的弟弟。


    等等,他身邊那人是誰,臉上都是疤,那不是第五元惠嗎!


    隻見第五元惠雙手握著一根金釵,高舉起手,對著第五南木的嘴,用力就往下一紮。


    第五茂驚叫出聲:“元惠妹妹!”


    他趕忙上去要攔住元惠,隻是人慢了一步,沒攔住,第五元惠金釵已經紮下去了。他抱著人,還是費了一番勁,才把元惠的手從金釵上掰開。


    至於戳進他十二叔嘴裏的金釵,他都沒敢再碰。


    抱著元惠一轉身,第五茂才發現,元惠的娘,他姐姐,他小叔叔,還有周圍的宮人侍衛們,沒有一個阻攔的。


    突然感覺抱著小孩的胳膊重了起來,第五茂停住了腳步:“要不,我再送元惠妹妹迴去紮幾下?”


    “把你元惠妹妹放下來吧。”小白對著元惠拍拍手,雙手伸開,小孩就蹬蹬跑向他,也張開雙手,由著小白把她抱起來。


    她一直被鄧仲姬關著,和小白訴說他們母女遭遇的時候都是磕磕絆絆的,不愛和人開口說話。


    小白是小叔叔,母親確認過可以信任的人,救出她和母親,再也不會讓人傷害他們的人,第五元惠願意和他接觸。


    小白問元惠:“你想割掉他的舌頭,給母親報仇,是嗎?”


    元惠眼睛蹭的亮起,小腦袋連忙上下一點。


    不止是她,那些被割掉舌頭的孩子,不少也都亮起了眼睛。


    小白同意了,找了個手不會抖的成年人來幹這事。


    第二天,有士兵拿起銅鑼,在全城敲響鑼鼓,向城百姓通報洪都城已經沒有了諸侯王,罪人第五南木已被收押,種種罪行罄竹難書,午時三刻會在城中央行刑。


    鑼鼓一早上,在每條街道上敲響三遍,等到午時,陸陸續續出現了些人,看見街中央架起高台,高台上捆著好幾個人,具是赤身裸體。


    寫著大字的檄文就在邊上,還有一個身形高大挺拔年輕人站在台上,拿著一個東西放在嘴邊,大聲念著檄文內容。


    他念完檄文內容,在換了白話,詳細訴說台上罪人們的罪行,也稍微潤色了一番,把那受害的老者如何被王後救下,想盡方法北上洛陽擊鼓告狀,現在天子親臨城中來解決此事。


    一些家就在城中的人,昨日已經都帶著天子發的補償財物迴了家,他們家人知道今天午時會有審判,早早就等候在了這裏,此刻聽了上麵這些罪人對家人犯下的罪行,有的泣不成聲,有的雙目赤紅,還有人已經手裏握住了石頭。


    隨著三刻已到,鑼鼓敲響,幾個劊子手拿起刀,開始淩遲處刑。


    念檄文累了的劉德下來喝口水,看見台上罪人們驚懼恐慌的表情,忽然理解了陛下為何會一反常態,選擇用如此殘酷的刑罰當眾處置他們。


    他們仗著自己身份地位,欺辱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和孩子,把她們不當人肆意取樂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不著寸縷,被人當做動物一樣,圍觀自己是如何被淩虐至死的一天。


    劉德出身貴族子弟,當然不會認為貴族和平民是平等的。


    但他是個正常人,是個有同理心,受過教育的人。


    他認為無論如何,人都要有屬於人的尊嚴。


    人犯了錯,小錯改正,大錯受罰,無論如何,都有世俗約定和晉律在,輪不到他人來處以私刑,更不能是因為私欲,便任意淩辱甚至虐殺,這就是禽獸之行。


    冷眼看著有人試圖拿起石頭,劉德舉起陛下給他的擴音器。


    “台下的人,我知道你們很生氣,很委屈,但處罰正在進行,放下手裏的東西,不要砸到行刑人。”


    -


    小劇場


    小白:果然是武帝基因有問題!


    地下的武帝:都削宗籍了,順便把他以前的經曆也抹掉吧。


    小白:如此禽獸變態,一劍真的是太便宜他了,片了吧。


    地下的阿飄們:把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原來這個就是片啊,!


    雖然淩遲是好聽點,但是這個千刀萬剮更形象,配上這個動作,想想這麽大個的活人,活片了這能片多少下……


    太恐怖了,這到底是哪裏來的酷刑啊,第五小白,你這不對勁啊!


    第五潛魚想起了曾經第五求定說自己會請他吃片烤鴨的話,一個激靈,怒視第五求定:“你當時時也是想這麽片了我!?”


    第五求定:“烤鴨最多才108片,聽說這手藝好的劊子手是能三千多片,我對六王叔還不夠體貼嗎?”


    太子:“你都從哪聽說的,這樣的酷刑,我們可都聞所未聞。”


    第五求定:“半夜睡不著吵了小叔叔,他被氣得給我講恐怖故事。”然後第五求定一晚上被嚇得更睡不著了。


    第五潛魚想讓太子大哥管管他兒子,一扭臉,第五南木下來了。


    身上沒個好皮肉的阿飄嚇得第五潛魚一聲大叫:“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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