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鳶國王朱芪看著手裏幾株不同植物的木片,腦子把微生小白開的條件再過了一遍,人都愣了一下。


    邾苗帶過來的這些東西,都是分量重、難運輸,放到哪裏都十分重要的農具。朱芪不會問邾苗是在哪裏搞過來的,他隻需要知道自己要什麽,能不能付得起價錢就夠了。


    這批好東西,自己需要付的價錢不低,還隻能拿一半。


    現在眼前的卻說,隻要自己能給他找來上麵的東西,他能直接給自己邾苗這些東西的兩倍……


    朱鳶國王不由得生出警惕之心。


    “這些東西可都不是能隨手買到的,我聽說現在大晉管下麵管的很嚴,你要是能弄到這些,我可以再多給你些金銀來買。”


    那木片上的植物他也沒怎麽見過,不清楚到底是有什麽樣的價值,讓微生小白能做這樣的交易。


    邾苗爽朗大笑,大膽的抬手介紹道:“這位微生先生可是常年給越王做生意的,並不缺金銀。這次拖您找的這些草木,都是越王也在找的,聽說是越王夢中所見。他是想自己趕緊找到,獻給越王呢。”


    小白也配合道:“越王托了不少人幫他找,在下也不過是想能早日為越王找到,討他歡心。”


    越王的兩個孩子眼睛一眨,這和事實完全不同的說法讓他們很有話說。


    朱芪是知道越王的,大晉皇帝封的越地新王,這個越王是他們這些百越部落十分不爽又沒什麽辦法的存在。


    他們不爽越王的名頭被他人占據,也不爽大晉擁有了對越地的分封權,更不爽自己居然如此在意大晉對越地法理的安排。


    越王雖然和其他兄弟比起來,感覺自己過得窮酸,但和南邊的百越部落比起來,他有大量的耕地、子民、士兵、牛和馬,缺什麽東西都能和中原要,住的那是高大的宮殿樓閣,擁有的金銀那就更多了。


    雖然越王的生活沒有中原語境中的“窮奢極欲”,但他的生活,就光帶人進山打獵的排場,那在百越就已經是了不得了,奢侈的讓百越之地小國國王們眼紅不已。


    微生小白如果是給越王做生意的,那他能弄到這麽多農具就一定都不奇怪了。並且為了討好越王,他願意花大價錢也很合理。


    朱鳶國王放下了點戒備。


    劉德又捧出一盒金餅,還有第五慕的金釵和第五茂的玉佩。他低下頭,公卿之孫心裏告訴自己這是為了陛下的任務,他不是對著一個部落首領,那是對著陛下。


    小白指著這些東西說道:“這是另一個交易,我想在您部落裏租一些無人的耕種的空地做種植園,種植那些為越王找的草木,期望您能庇佑我們。


    我們人手不夠,還想雇傭一些您這裏的子民,我們管他們的吃住,他們的月俸全都給您……”


    植物這東西,吃水土吃氣候,能在當地種就在當地種。


    南邊大片的地方都是沒開發狀態,不如直接在朱鳶部租塊地,好歹這裏被他們開發了一些,用他們人,也免得晉人大量南遷。


    這會的南方比蜀地還要恐怖,沒開發的地方過於原生態,一路上小白都嚴禁隊伍喝生水,也不讓他們下水,野味更是沒可能。


    至少在醫療手段沒跟上前,小白沒想讓晉人遭這個大開發的罪。


    朱芪聽明白了,居然都不是找他買地,而是花錢租個五十年。除了地,好要租人,他們管吃管住,錢還能讓朱芪收著,一個人一年的工資都夠給部落買個鋤頭的了。


    他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和說他要再考慮考慮,請商隊的人現在王宮裏住幾天,好好休息休息。


    小白點了頭,大家都在這裏準備休整,邾苗和幾個侍衛們一起去安排給馬匹卸貨喂食,劉德去找個廚房,安排他們的飯食和飲用水。


    朱鳶國王帶著這些財寶去找王後,炫耀似的給她看自己這次做的生意,然後問王後,這筆生意自己該不該做。


    王後是寧海部人,她有些無話可說,“你都沒決定做不做,就拿了人家的東西來給我看,是想我喜歡的話就決定做了?”


    朱芪國王點點頭:“你都同意了,這生意自然可以做。”


    “這麽好的生意,為什麽不做?”


    朱芪歎氣:“這生意是好,可後麵還要每家每戶抽出個人去給他們幹活,我也擔心啊……”


    “擔心你就不做,這還歎什麽氣。”


    “他們是越王的人,我還不想和越王交惡。”


    王後拿起金釵放在自己發上比劃比劃,又拿起玉佩摸了摸,笑到:“這玉給武駱正好,等我們孩兒迴來,看看他怎麽說。”


    他們夫妻二人一共有四個孩子,但是能活著長大的隻有這一個兒子,那可算是心頭肉一般看待。孩子平安長大,人也聰明有擔當,夫妻二人提起這個孩子都是驕傲的。


    現在天氣已經入夏,朱武駱在各個村子巡視大家的稻田,下午晚些時候,他巡視迴來了。


    朱芪和孩子說起今天商隊的事,朱武駱也是一驚,喜於這次朱鳶國多了不少農具,驚於不知道這些晉人到底為什麽選中了朱鳶部。


    隻是暫時這事需要擱置。


    朱武駱拉住父母,神色嚴肅道:“母親,母親,商隊的事讓它們再等兩天,我已經派人去寧海國請祭司過來了,我們朱鳶國祭司那裏我也通知過了,兩天後,給下河村的幾個娃娃祭祀。”


    國王和王後聞言大驚失色,齊聲問道:“水蠱?”


    朱武駱輕輕點頭。


    國王和王後也不管手頭的財寶了,紛紛上前圍著朱武駱,關心他有沒有事。


    第二天,小白他們一起來,就發現王宮寨子裏的人都嚴肅不少,臉上也沒了笑容。


    打聽到消息的邾苗迴來,對著商隊中的大家搖搖頭,“朱鳶國南邊的一個村子裏,有五個孩子得了水蠱,現在已經被王子帶來迴來,明日就要有朱鳶和寧海的祭司來為他們解蠱,我們還是等祭司們結束再和國王商議租地的事吧。”


    沒聽過這個病的北方人劉德很好奇,“水蠱是什麽?”


    邾苗放低了聲音,“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得了水蠱的人,或如傷寒,或似中毒,或惡或寒,還會百節強痛,肚子漲大……”


    邾苗就是越人,越地也有水蠱這東西,他行商路上也見過不少得了水蠱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活不長久的。


    血吸蟲病?


    小白想了想,站了起來,“我去看看,阿慕,你帶著弟弟待在屋子裏不準出去,劉德,你來照看他們。”


    以後百越人也是他晉人,晉人遲早也會南下,他得去看看這病好不好治,治療的成本高不高。


    第五慕立刻問道:“我們不可以去嗎,小叔叔?”


    小白:“我要先去看看危不危險,在決定你們在這裏能不能出門。”


    邾苗有些絕望,這麽危險的事,您讓我去我都能去,就別自己去了啊。


    心裏不停抓狂,邾苗也沒那個膽子拒絕,帶著小白到了那幾個得了水蠱孩子安置的地方。


    孩子們都在一個遠離人群居住區的空地那裏,上頭有個亭子遮陰,躺在亭子裏頭的竹席上。


    小白遠遠一瞥,他們已經是吸氣都少,難受的爬不起來的虛弱狀態。


    拉著他們朱鳶國祭司準備明天祭祀用品的王子朱武駱一眼就看見了穿著大晉衣服,和這裏格格不入的邾苗和小白。


    “邾先生,還請止步,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朱武駱認識邾苗這個年年都會來他們部落做生意的越人,但對小白很陌生。


    “我是大夫,”小白對著朱武駱低頭頷首,眼神真誠道,“我還未曾見過這種病症,可以讓我去給他們看看嗎?”


    血吸蟲病這種病症,他是真沒看過,倒是太醫院裏的醫生們交流的時候,說過南邊有瘴氣和各種蠱,小白數了數,血吸蟲病、瘧疾、登革熱、麻風以及食物腐壞產生的奇怪氣味。


    朱武駱打量了小白兩眼,眼神不太信任。


    也有晉人大夫來會來南邊采藥或者找他們購買一些藥材,那些大夫什麽樣朱武駱還是記得的,眼前的青年看著可半點都不像大夫。


    小白再次請求,並保證自己生死如何都和朱鳶國無關,這才讓朱武駱放他進去。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已經盡到自己責任的朱武駱也不再阻止。他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隻是祭司不放心,要跟進去,以免小白對這些孩子們幹些什麽,妨礙了他明天解蠱。


    五個孩子齊齊躺在地上,不是臉色蒼白就是就連蠟黃,臉頰上都快掛不住肉了,兩個唿吸微弱,兩個在很困難的喘氣,一個在咳嗽。


    他蹲坐下來,一一搭脈,讓他們張口伸舌頭,再摸摸額頭,有一個已經發熱了。詢問他們病症,基本上前些日子都有過腹痛和腹瀉症狀。


    小白問祭司他明天要要怎麽解蠱,祭司看他剛剛看病的動作那麽熟練,就說了。


    “用一隻雄雞,將活的雞頭塞入中蠱者的口中,然後念咒做法,取出活雞,將雞冠割破,把雞血撒入苦酒之中讓人喝下。


    喝下之後,他們就會嘔吐,然後把雞的翎羽毛投入嘔吐物中,蠱蟲就會在嘔吐物之中顯現出來。?”


    寄生蟲都是要排出來的,雞血帶著血腥氣能勾出蟲子,苦酒裏會有一些藥材催吐,這種方式雖然聽著惡心了點,也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手段。


    但……


    “要是他們沒吐出來,或者沒吐幹淨呢?”


    血吸蟲病成年人一得都會虛弱,腹痛腹瀉能把人折磨的虛脫,再來搞這麽一出解蠱流程,一個沒熬過去,這人就真過去了,更別說這些看著就瘦小的孩子們了。


    明天這些孩子沒熬過去那就是結束了,熬過去了也不意味著身體裏的蟲都驅幹淨了,後麵的休養沒跟上一樣完蛋。


    這也是為什麽一說出現水蠱,哪怕叫了朱鳶、寧海兩國祭司一同主持解蠱,國王和王後也認為他們活不下去,隻把這個儀式當做葬禮前置的原因。


    算了算他們這次出行手頭上有的藥材,小白站了起來去找朱武駱,直接道:“我能治這個病,還請王子讓我試試吧。”


    “解蠱儀式明日就開始,先生還是不要開玩笑了。”困擾他們世世代代的水蠱,一個年輕人站出來就說他能治,朱武駱不太相信。


    “你們叫它水蠱,名取的很對,此病確實和水有關,”小白指著那幾個孩子,“你們這裏多江河湖溪,這些水裏麵有很多小蟲子,其中有一種會依附在釘螺上,在釘螺上慢慢長大在流入水裏,人要是碰到就會被這些蟲子鑽進身體,得上病……”


    血吸蟲一生會經曆卵、毛蚴、尾蚴、成蟲四個階段,成蟲寄生在人畜體內靜脈係統,交配以後產卵隨糞便流出體外,接觸到水體後發育出毛蚴。


    毛蚴在水裏找到中間宿主釘螺獅,在釘螺獅體內,毛蚴會發育成尾蚴,然後流出到水體中,一旦接觸人畜的皮膚,十秒內就可以鑽破皮膚進入身體,然後發育成成蟲。


    小白老家也是南方,他沒見過這病,但知道這病。


    釘螺獅就米粒大小,幾毫米長,一對一年能繁殖25萬隻,每隻釘螺獅又能釋放上千條尾蚴,廣泛分布在長江以南絕大部分水體中,這種水體不僅包括江河湖溪,水溝水渠水缸都有,可以說有水就有螺,有螺就有蟲,有蟲就有病。


    他仔細看了那些孩子,症狀最嚴重的兩個,腳低甚至還有細微的劃痕,經他判斷,應該是下水的時候踩著大的田螺被刮傷的。


    本來現在就入夏了,天熱蚊蟲多、水裏微生物也多,現在還在水裏被割破皮膚,感染可以說是一點都不意外。


    他說的平淡,但是這些能鑽進人體裏的蟲子,能聽見他聲音的人一個個都頭皮發麻。


    邾苗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麽他們一路過來,小白都嚴禁他們下水和喝生水,想來就是為了防止他們的身體被鑽蟲。


    他咬緊了牙,讓自己別太慫,但人是一點都不敢往亭子那裏靠近了。他想起來小白剛剛還給那些孩子把脈摸額頭呢,著急問到:“您剛才也碰了那些孩子,您沒事吧。”


    小白:“不用擔心,我沒事。”


    祭司看向王子,又看向小白,“按照你所說的,我們的解蠱方式並無不妥。”


    祭司琢磨著,按照剛剛小白的理論,解蠱方式那也沒有問題啊,隻是他們的理論是孩子中了水蠱,有蠱蟲進了孩子身體,一樣的,就是不如小白能把病的前因後果說的這麽清楚而已。


    “可你的方式不一定都能把蟲子都催吐出來,而且後續病人的身體沒有任何調養,”小白指著那些孩子,“你們的解蠱想必一直都有用,效果如何,能活幾個孩子?”


    能活幾個?


    能活命大的。


    思慮一番,王子朱武駱做了決定,“那就請先生你試一試吧。”


    祭司不滿,“王子,怎麽能讓他們這些外鄉人來接觸我們的孩子!”


    朱武駱抓住祭司的手,眼神阻止不滿的祭司,“這是關乎我們朱鳶國的大事,我去和他們的父母說清楚,讓家裏願意接受的孩子試一試。”


    小白也讓邾苗迴住所,把他的工具拿來,其他人都還待在屋子裏不要出來走動,也不要隨便吃這裏的東西。


    完全不知道他還帶了藥箱的邾苗趕緊迴去和劉德說,劉德立刻翻出來一個小包袱,把這個交給邾苗,讓他照顧好“微生先生”。


    邾苗拿著小包袱,跑著給小白送東西。


    “辛苦了,先別坐,站著休息休息。”


    提醒邾苗運動後別那麽快坐下,小白打開包袱,從裏麵拿出一排金針,又讓人去找口鍋子和粗布,燒一大鍋熱水,讓人給這幾個孩子先把身體都擦洗幹淨。


    等到朱武駱迴來,確認了有三個孩子家裏都願意讓小白試試。


    那三個孩子家裏人都來了,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人人都是紅著眼睛,因為悲傷和恐懼說不出話來。


    小白不再遲疑,摸出一個小蠟燭點上,拿出金針在火上灼燒,溫度到了後快速紮入小孩身體,用火針來給他們的身體先進行一個排水。


    三個孩子依次都紮完針,再來為他們煎藥。


    百部、幹漆、貫眾、使君子、苦楝皮……再加點白術、附子,使身體有能力殺傷、排出蟲體,再加上幾味調理身體的藥,調補脾胃。


    得虧朱鳶部是南下的越國之後,祭司算是巫醫,平時也有為部落裏子民治病救人的職責,囤積的一些藥材和中原藥材的名字差別不大,這邊能有的藥材他這裏也都會收集,小白去祭司那裏還能抓出藥來。


    問過三個孩子的家人,確認他們最少都餓了至少一天後,小白放了心,讓他們準備準備給孩子灌藥。


    孩子都餓一天了,怕他們藥都沒喝酒想吐了。


    藥的服用方法有講究,飯後服用效果就差了些,因為宿主得到了營養,寄生蟲就也得到了,得跟著宿主一起餓一餓,再吃藥,才好殺蟲。


    解蠱的方式用雞血來引誘寄生蟲是有一定作用的,隻是這個隻管催吐排蟲,不管殺蟲和養身體,對人的殺傷力同樣很大。


    下午的時候,孩子們都喝了藥,當天晚上就開始發熱,淩晨的時候,幾個孩子捂著肚子依次開始嘔吐,小白趕緊讓人吐在陶盆裏。


    吐完還不夠,還得讓他們喝點幹淨的涼白開來補水,等到天亮以後中午才能吃東西。


    這麽一晚上折騰下來,等孩子們都吐累到都睡了,天也亮了。


    從小白診斷開始,祭司和朱武駱都一直在邊上跟著,生怕出意外了,孩子的家人要找他麻煩。


    這是越王的商人,不能在他們朱鳶出事。


    小白屏住唿吸,找出兩根細長的樹枝,從陶盆裏攪和,也不知道他怎麽辦到的,在拿起樹枝,上麵蠕動的血吸蟲成子長度兩厘米左右,叫大家都看了個分明。


    邾苗嚇得不停後退,隻想讓前麵的祖宗趕緊鬆手,別弄這嚇人的玩意兒了,這可是能往人身體裏鑽的。


    祭司倒是不怕,還湊上去想把這外鄉人稱作“血吸蟲”的水蠱看個分明。


    朱武駱在腦子裏複盤小白的治療方式,然後發現除了藥方他記得,紮火針那是一點都看不懂。


    他一直都跟著小白,看他給從孩子們診病、擦拭身體、針灸、煎藥,一直到天亮,孩子們吐完休息好,都能吃東西了,他也跟著鬆口氣。


    另外兩個孩子家裏人不同意小白這個陌生人診治,由兩位祭司照常使用了他們的解蠱方式,也給催吐出來了,隻是別說兩位祭司了,連朱武駱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催吐出來的蟲子數量不多,也沒有什麽死蟲子,並且按照傳統,祭司並沒有對孩子後續有什麽安排,隻等著他們自己熬過來。


    朱武駱心裏對比小白的治療方式嗎,再比對他們傳統的解蠱,第一時間就放下了麵子,情真意切的去懇求小白在對那兩個孩子進行救助。


    這也是積攢醫療經驗,小白接了任務,給這兩個孩子重新開藥進行調理。


    朱武駱比他爹更有格局點,這些孩子隻是朱鳶的普通農人,換成國王,他會因為小白的身份給他的麵子,讓他救治,也能出些藥材,但絕不會這麽上心的跟進項目。


    後麵還有幾天的觀察期,小白每天都會過來看病人,盯著他們吃藥吃飯,祭司和朱武駱也會跟著過來觀察,連寧海國的祭司都天天跟過來看。


    又過了七天,再確認這幾個孩子完全脫離危險後,小白徹底的成了朱鳶的名人。


    朱鳶國王什麽也不說了,租地條款直接批,種植園現在就能安排人開墾,要找的作物他也已經加派人手了,無比求微生先生在這裏多留幾天。


    外麵那些朱鳶人不知道什麽醫學知識,他們隻知道這個長得就像天神一樣的外地人,真的就和天神一樣,揮揮手,就讓那些得了水蠱的娃娃活了下來。


    天神是不會在人間 ,所以他就是天神在人間的代行者。


    聽說神的代行者想要找什麽東西,我們這就去幫他找,天神的地以後也需要人幹活,我們可以來!


    -


    小劇場


    小白:血吸蟲病,這就要從血吸蟲開始講起了……


    阿飄們聽他的講述,一個個都是飄了,都跟著打了寒戰,更不要提那些血吸蟲被吐出來後動起來的樣子了,瘋狂讓飄掉san。


    阿飄們:感覺到了不對勁,你第五小白真的是個老大夫這點我們不過問了,但是你這對瘴氣病症的治療方式,是有點過於針對性了,說吧,你什麽時候要派個使者過來。


    等等,你總不至於自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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