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眾人則跟隨何嶠教尊和符筠教尊,沿原路返迴瀑布,鑽入洞內!


    原本已做好打算硬著頭皮與敵人火拚到底,卻不想洞內空空蕩蕩隻有寒潭閃耀著玉石的微光。眾人踩著碎石拾階而上,卻未曾遭遇半分抵抗,最後烏泱泱從密道入口湧了出來。


    整頓好隊伍,向峰頂開拔,前所未有地順暢,各個關隘也都無人看守。


    太不正常了!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挑水的黑衣人,那人也是把扁擔一扔,高舉雙手,二話不說就繳械投降了。


    這也太奇怪了。


    趙揚拉住謝逢:「會不會有詐?」


    朝廷的兵有這麽脆皮的麽?會不會是請君入甕?


    謝逢目光在他臉上一觸即離,不疾不徐道:「不至於,大抵是投降了吧。」


    難道是呂長老他們已經占領峰頂了?


    算了,原書大boss在身側,有什麽好擔心的,待會隻管瞪大雙眼看謝逢勢如破竹一人一劍橫掃千軍萬馬就是。


    趙揚握緊腰側思逢劍,滿心期待地跟著大部隊登上玄英殿,舉目一望,果然瞪大了雙眼。


    確實是投降了……但綠油油的山莊眾人沒見著,放眼望去,滿目皆是乖巧高擎雙手的黑黢黢朝廷死士。


    大殿中央眾人前方,還有一個身著黑衣的幹巴巴瘦老頭被反綁著跪在地上,一頭灰白頭髮黏在頭皮,口裏還塞了木塞,見眾人登殿,便如蚯蚓般扭動起來,賊目中射出憤恨的光。


    趙揚木然地看著聖教眾人將整個大殿圍了裏外三圈水泄不通,又木然地望著謝逢波瀾不驚地走到大殿正中符筠和何嶠兩位教尊身邊,瀟瀟灑灑地朝那老頭旁的一名黑衣人一個抱拳,謙恭溫順地開口道:「溫統領,有勞了。」


    那黑衣人麵容沉靜,氣質恬淡,竟看不出絲毫暴戾之氣,他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謝教主,客氣了。」


    說罷伸手一扯,將老頭嘴裏的木塞拔出。


    尖利如金屬刮擦的號叫頓時沖入耳中,把趙揚嚇了一大跳。


    「你們這幫狗奴才,好大的膽子!我乃皇宮聖上的內侍近臣,你們一個個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抓我?我定要把你們全都炸死!炸死!讓你們死無全屍!」


    殿中那跪著的人氣得渾身顫慄,一雙眼能殺人的話,早將麵前所有人的身上都戳上百八十個洞。


    剛才同謝逢對話的黑衣人冷眼道:「李明德,你說誰是狗奴才?」


    「你!好你個溫瑞清,」那老頭若不是被綁著,肯定要從地上跳起來了,「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你不想活了嗎!你還想不想要解藥了?你要跟你那些死鬼手下一樣毒發身亡嗎?!快,你給我鬆綁,我們人比他們多,我們打他們,一定能贏的!你信我,我不會治你的罪的,我一定把解藥給你!」


    那叫溫瑞清的黑衣人麵上沒什麽神色,眼神卻冷得若冬夜寒月:「死鬼手下?」他居高俯視跪地之人,「嗬,那都是我們的弟兄,當初是你執意命他們下崖,一聽說他們被抓,執意要炸穀底的也是你。你怎麽敢說他們是死鬼?你說這話,就不怕半夜鬼敲門嗎?」


    「他……他們一個個不說話,天天板著臉,看著怪寒磣的,不是死鬼……是什麽?」那李公公似乎真的有點怕被鬼纏上,往後縮了一縮。


    溫瑞清卻在他麵前緩緩俯下身,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和氣道:「解藥?你說的是這個嗎?」說著將書頁攤開,那書裏麵竟是中空的,塞滿了白色的粉末。


    跪地的李公公登時手腳齊掙,尖聲叫道:「你們是怎麽發現的?!」


    溫瑞清將書合上,又是一副淡然模樣,「梅英教教主見你暴虐無道、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特意將解藥尋出,交予於我。」


    ??


    謝逢給的?


    趙揚視線飄移到謝逢臉上。謝逢維持著從今早開始就鑲在臉上的溫和麵容,正派得不能再正派。


    「我原先隻是想將剩餘火藥找出銷毀。沒想到,卻正好看到這位兄弟在對月緬懷死去的弟兄,便改了計劃,殺了這李公公的幾個貼身死士,幫他們找出了解藥,並發誓聯盟。現在,我們有兩千兵力,剩餘的火藥自然也是我們的了。」


    真是有耐心……解釋得清清楚楚。


    大boss又悶聲不響發大招把問題解決了……


    趙揚悶聲道:「真能幹。」


    可對方卻似乎完全沒體會到他話裏的酸味,自顧自猶在那得瑟:「這還多虧你的提醒,攻心為上。」


    擦,此話一出,趙揚也無法厚著臉皮繼續生氣了,否則顯得自己多麽小心眼,多麽沒風度。


    他深吸兩口氣,保持微笑:「所以,天鳴山莊的人才這麽容易就上了崖頂?」


    「嗯,我和溫統領打了招唿,不會為難呂長老他們。」


    「可,」趙揚指腹抵上思逢劍柄,怒氣還是在胸腔裏翻騰,「既然如此,那我們不是早幾日就可以攻上來了?」


    謝逢溫和迴道:「但你不是特意喊了呂長老他們一起嗎,千裏迢迢趕來,若是白跑一趟,豈不掃興?」


    「……」


    謝逢所言到也不差,趙揚幹咳兩聲,心道自己好歹也算是一莊之主,不要與這人計較,心裏的怒氣倒消散得也快,甚至還有了些隱隱的得意。


    怎麽贏得的勝利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在他領導山莊後帶領眾人再次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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