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嶠仰頭剛灌完一大口水,清了清嗓子:「我們見他沒來,便去峰上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他人,恐怕是已經走了。」


    「走了?」趙揚忍不住道。


    「嗯,我聽他們那些小嘍囉說,好像是去京城了,似乎那邊出了急事。」


    去京城?


    看來赫連幕確實和朝廷脫不了幹係。


    「那他們在上麵可有什麽動作?」趙揚又問。


    「大概是不自量力想下來吧。哈哈哈,我見他們準備了不少繩子,怕是猜到我們在崖下了。」


    趙揚同謝逢相視一望,果然他們猜測得沒錯。


    謝逢道:「即刻傳令,從現在開始,聖教弟子輪流巡視山崖,一旦發現可疑蹤跡,立即迴稟。」


    洞內的火燭已早早熄滅。


    仿佛是黎明前的黑夜,今晚的夜色顯得格外得黑。


    山穀沒有月光,甚至連鳥叫聲都稀疏不少。


    唯有身旁躺著的人發出的綿長沉穩的唿吸聲,令人心安。


    趙揚躺著躺著,突然有點想帶謝逢迴現代看看。也不知道謝逢這樣的人在現代可以做什麽。


    律師?肯定不行,這麽不愛說話;醫生?真的當了,估計沒幾天就因為溝通不暢惹上醫患糾紛了;那就□□老大?可能這個還行,就是工作性質太危險。


    如果真的找不到工作,那就入贅他家,幫他管錢好了。


    ……啊呸,什麽入贅,應該是嫁進來!


    擔憂謝逢去了現代找不到工作的趙揚,哼哼唧唧地「呸」了一聲之後終於進入了夢鄉。


    一夜就這麽迷迷糊糊的,睡得淺,醒得早。


    第三日一大早,謝逢剛走,趙揚便睜開了眼。


    天才蒙蒙亮,他從床上一骨碌爬起,舒展開仿若新生的身體,踱步去了洞口。


    全身上下輕鬆如常、行動自如,簡直振奮人心。


    他在洞裏憋悶了兩天,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穀底溜達一圈。


    可惜一身笨拙的輕功,隻能湊合爬牆,下洞是萬萬不可能。


    要不要下次再在下麵一次?這樣還能順理成章抹藥恢復輕功?


    不行不行,他立刻搖頭否決,輕功可以不要,尊嚴卻不能丟,他要在上麵!


    趙揚遺憾地望向還有層層薄霧籠罩的幽白山穀,朦朧中竟有一雙白色羽翼破開山霧在林中翱翔,他揉了揉眼,確認沒看錯,是猊毫!在空中跟一隻小蜜蜂一般繞8字。


    趙揚大喊一聲:「猊毫!」見對方望過來,又誇張地揮了揮手。


    「喲,早啊。一大早就出來亂晃?」


    「我才沒有,」猊毫腦袋一耷拉,鑽進洞中,「我在做正事,是媳婦讓我巡邏。」


    「那也算是物盡其用。你帶我一個吧,我跟你一起。」


    一人一獸在山間馳騁,破雲穿霧玩得好不開心。


    眼看太陽漸高、山霧淡去,猊毫忽地道:「小心,有動靜。」


    是麽?


    趙揚閉目聆聽,可耳邊隻有唿嘯風聲,哪裏聽出還有旁的聲音?


    猊毫收起羽翼,四爪輕輕一扒,伏在一處峭壁之上,迴頭吐著血口對他輕聲道:「就在對麵。」


    趙揚抓著猊毫脖子後的毛,悄然探頭。


    對麵山頭聚有十來個全身皆著黑衣的人,正賊頭賊腦不知在比劃些什麽。每個人手裏抓著、身上背著厚厚的好幾捆麻繩。


    難道,這就準備下崖了?


    果不其然,那邊當頭一人身上綁了繩結,便抓著繩索下了崖,其餘的人將那麻繩一點點往崖下放,所有的線頭相接處都打了死結。


    猊毫道:「我去把他趕迴去。」


    「不可。」趙揚趕緊拉住猊毫,「如今這隻是探路的,千萬別打草驚蛇。萬一他們噴毒粉,或者在水裏下毒,我們反而被動。倒不如我們先等他下來,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趙揚和猊毫等在穀底,等得百無聊賴,那人磨磨蹭蹭,竟然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崖底。


    那人撒開繩索,在穀底溜達了一圈,顯然什麽也沒發現,便綁了繩結打算迴去。


    就在趙揚要鬆口氣時,卻見對方腳下一頓,視線往旁邊草叢中看去。


    ……


    那視線所停之處,是幾株被利器割斷了莖葉的草,平整的割裂傷在微風輕拂下微微顫動,顯然不是被風吹斷或被野獸咬斷的……


    草旁的泥地裏,還有一行已經幹掉的腳印……


    趙揚捂臉,踏馬的葉先圻,被你害死了!


    那人手一抖,也不想著偵查了,手上一勒繩索就想往上爬,竟是嚇得想趕緊溜上崖去。


    猊毫:「抓不抓?」


    趙揚:「抓了他們肯定就知道我們在下麵守著了,到時必然警戒萬分、全軍出動!」


    猊毫:「那到底抓不抓?」


    趙揚咬咬牙:「抓!抓了他們得先找這隊失蹤的人,不抓就直接來找我們了!」


    趙揚和猊毫將這一撮人用繩子五花大綁著拉了迴去,俘虜了十人的同時繳獲了千米的長繩。


    幾大長老齊齊坐鎮,那幾人被猊毫嚇得幾欲暈厥,慘白著臉還死撐著不肯說半個字。


    水淹火烤也都試了,威逼利誘也試了,甚至還讓猊毫扮兇獸,那幾人褲子都被嚇濕了,愣是不發一言。


    基於此,趙揚認定這批黑衣人為死士級別,是打死也不會吐露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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