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不止蕭門主語氣極為肯定,連阿花也頻頻點頭。


    好吧……看來他是魂穿不是身穿,天要亡他……


    趙揚一臉悲壯:「門主,其實,我一點也不愛慕……」趙揚頓了頓,那主角受叫薛啥來著?竟然一時想不起來了……算了,隨便喊吧,「薛少俠……若我對天發誓,我和他此後一定永生也不相見。蕭門主您能否大發慈悲放了我?」


    「薛少俠?」蕭應聲音說不出得古怪:「你是說……竟謙?」


    趙揚點頭如搗蒜,「對,對!是叫薛竟謙。」


    蕭應:「……」


    蕭應眼睛幽幽看著他,半晌沒出聲……


    趙揚眼裏又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蕭應看著看著他突然詭異一笑:「放了你?我又未束住趙少俠你的手腳,你想走便走就是。」


    真的?


    趙揚心裏有點小興奮。


    看來這蕭應也不是難說話之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啦。山高路遠,後會無期。」趙揚裝模作樣抱了個拳,扭頭就跑。


    可才到門邊,就愣住了。


    門外端端正正立著好幾層嚴陣以待的黑衣人,一見他出門,一道道視線立時向他射來,如同執行任務的機器人,動作整齊得能走閱兵儀式。


    趙揚謹慎地往外挪了一小步,又聽「唰唰唰」的一溜排利刃出鞘聲響,黑衣人們腰間寶刀紛紛亮出。


    泠泠冷光閃爍在裏三層外三層的刀尖上,分外默契地全指向他。


    第4章 再次身死


    「大俠們好。」趙揚望著寶刀刃光,扯出個討好的笑:「蕭門主說……放我出去……」


    話音還未落,一條銀鞭倏地自房內竄出,鉤上他腳踝,隻一個狗啃泥,就又將他拖迴了門內。


    大門轟然關上,隔絕了黑衣眾人瞪得眨也不眨的眼睛。


    蕭門主仍坐在圓桌前閑適地喝茶。


    徒留趙揚趴在地上碎碎念戳小人。


    「咕——」從趴在地上的趙揚肚子裏傳出了一聲響。


    蕭應把茶盞輕輕放迴桌上,輕聲笑道:「昨夜奔波勞累,想必趙少俠餓了吧。阿花,快吩咐廚房傳膳。」


    阿花應「是」,正要離去,又被蕭應叫住:「對了,把我的好酒醅霖醉也拿一壺來。」


    阿花應聲邁著沉穩步伐出門,徒留趙揚留在門內。


    蕭應依舊坐著安靜喝茶,趙揚咳了一聲,侷促地雙手撐地從地上爬起,猶豫是該站著還是該坐著。


    不多時,無應門弟子便將各色美酒佳肴擺滿了桌,阿花也拎了壺小酒放在了桌上。


    「趙少俠,你要站到何時?不打算吃嗎?」蕭門主睨他一眼。


    吃,當然吃。


    趙揚吞迴就要流出的口水,扯著麵皮一笑,撣撣下擺在對麵桌前坐下,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執起木筷要去夾菜。


    「趙少俠方才所言可當真?」蕭應突然開口。


    「唔?慫麽?」趙揚夾了個獅子頭,正要塞進嘴裏。心念一轉頓時恍悟,原來門主問的是他再不見薛竟謙的那段,當下莊重迴道:「當然當真,真的不能再真了!」


    趙揚舔了舔嘴角的油,雙手指天:「我趙……銘之剛才所言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又巴巴地望向蕭應,「現在門主可肯放我迴去了?」


    蕭應麵具下方的嘴角似笑非笑:「趙少俠是蕭某的座上賓,蕭某自當護少俠安全。少俠若就這麽迴去,實是危險之至。」


    確實危險之至,趙揚放下木筷,鄭重道:「看來門主的意思是……打算護送我迴去?」


    蕭應嘴角的笑僵在臉上。


    果然是他想的太美了,這門主連真麵目示人都不敢,哪裏會有這麽好心。


    隻聽蕭應問道:「你可知昨夜埋伏在山莊裏的那群刺客,是什麽人?」


    「這個我知道。」趙揚忙點頭:「那群黑衣人說他們是魔教的人。」


    蕭應輕輕一笑,瞥了眼阿花,「這麽說來,阿花倒是厲害,能從魔教手中單槍匹馬將你搶來。」


    那還不是因為山莊的侍衛幫了倒忙!


    趙揚心中悲憤,麵上卻諂笑道:「門主,你知不知道……」那被趙老莊主硬塞著嫁給他的妹子叫什麽來著?又忘了……「我那個新娘,現下如何了?」


    蕭應神色複雜地看他一眼,嘴角一勾:「新娘?哦,搶親之人把新郎搶跑了,這倒也算是奇聞一樁。聽說薛姑娘當場就暈了過去。現在風栩山莊薛莊主和夫人應該都還留在天鳴山莊,忙著安慰寶貝女兒吧。」


    原來那掏匕首的妹子也還沒死?魔教的人為什麽沒殺了她?


    趙揚還在疑惑,聽到蕭應又開口:「我甚是好奇,她都要殺了你,你還甘願認她作新娘?」


    趙揚摸了摸脖子,當初那匕首離他脖子可就隻差了半寸啊。要不是他把薛竟謙這個妹妹的名字給忘了,此時又何至於被人如此嘲笑。


    「你不是知道,是她在合巹酒裏下了毒嗎?」蕭應拿起麵前酒盞,輕輕抿了一口。


    什麽?趙銘之知道酒裏有毒?


    趙揚睜大眼望向蕭應。


    不是吧,知道有毒還喝,這趙銘之是存心不想活了嗎?


    要說這趙銘之也太慘了吧,老爹死了,好不容易成個親,新娘還要殺他?


    「原來趙少俠不知道嗎?」蕭應輕輕一笑,「怪不得你當場就把酒喝了。可是,卻沒有死。」蕭應將酒一飲而下,極享受地「嗯——」了一聲,像是在細細品味酒的餘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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