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山,你呢?”


    “我叫林希”


    “對了,我請我們隊裏麵的嫂子給你做了一身衣服,你這個太薄了。”我去將昨天嫂子做好的衣服拿過來,遞給他。


    他呆呆的沒有接。


    看著他也不像是會嫌棄不好的人啊。


    “不喜歡嗎?”


    “喜歡。”


    “那怎麽不接著?”


    “除了我娘以外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他眼圈都紅了。


    “你值得!穿上吧!”我轉頭出去,不然他也不好意思換。


    過了一會兒,他不好意思的說:“林希,我能不能不換,這料子那麽好,穿上山去太可惜,我覺得我穿這個挺好。”


    “把裏衣加在裏麵,你看看你,嘴都凍紫了。”


    “好!”


    裏衣也也是加厚的,他穿的外套也是皮毛的,應該不貼身,感覺硬邦邦的。


    “好暖和呀!”他搓搓手走出來,看著更壯了。


    “你要找什麽東西?”


    “你聽說過雪嶺之花嗎?”


    “沒有。”


    “那就隨便走走看吧,我主要是不熟悉這邊的地形。說是一種透明的冰淩一樣的花。主要生長在瑞獸出現的地方。”


    “瑞獸我知道,當年我遠遠的見過一麵,跟雪一樣白,要不是他迴頭看我一眼,我都不知道是一隻動物。”


    我將床上的旺財一把提起來:“你看他像瑞獸嗎?”


    朱山思考片刻:“不像,瑞獸雖然也是全身雪白,但是它更像老虎一些,體型比這個大而且一看就是自帶聖潔的光芒。”


    “白色的小獸在我們這邊地位也挺高的。”


    “嗯。”對啊開始劉隊長才見到的時候就說它是,阿郎爺爺看態度也是。我還不如直接問它呢。


    “旺財,你是瑞獸嗎?”


    它罕見的搖搖頭。


    “啊…”我下意識的就認為它是了。現在搞這出,心裏麵好梗啊。


    “你要跟我們上山嗎?”


    它點點頭。


    “或許是被打擊的太大,所以一路上我興致缺缺。”


    旺財撒了歡的跑,朱山認認真真的找。


    直到一隻灰色的狐狸闖入視野。


    朱山:“我們隻找東西,還是一路找一路獵。”


    “那東西都沒人見過,來都來了就不要空手迴去吧。”


    “嗯。”


    我學著他的姿勢,弓著腰慢慢移動,他手裏麵自製的弓已經搭上了箭。


    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射中,還跑了好一段路,我就跟著他一起追,受傷的狐狸往下坡跑,他喊著不成文的調,狐狸一骨碌的就滾下去。


    論腳力,在雪山上我還真的不如他,他提著狐狸遞到我麵前。狐狸喘著粗氣,他手指一合便斷了生機。


    “我拿著嗎?”


    “今天的獵物都是你的。”


    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哈哈,那過會兒我也要射,你還有多餘的箭沒有?”


    “有一張備用的小弓。”


    “好。”


    然後我都快忘記我們是來幹什麽的了,一路上各種野味層出不窮,我開心極了,野雞,野鹿,還遇到一頭小熊,要不是朱山攔著,我都要射了。


    “小的動物我們都是默認不動的,還有懷崽的,那個季節能獵那些動物是約定俗成的。”


    “還有一些已經很少有人見過的,就算已經到可以捕殺的範圍也不能補,我們還要留食物幫它存活下來。”


    這就是最原始的生態保護,他們做的很好。


    “那怎麽確定獵物的價值呢?那天我看見一隻蛙換了兩頭鹿。”


    “是按獵物等級以及捕獵的難易程度,蛙本來在這個時節是冬眠的,找到一隻是非常不容易的,鹿在這時最好獵。”


    “哦,漲知識了。”


    朱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一路上聽他講了很多的知識,是我沒有涉及過的領域。


    山上有杉樹,灌木,還有小湖,教我在雪山怎麽辨別方向,腳印代表的動物大小,糞便判斷什麽動物,以我們的能力能不能與之硬剛。


    天色漸晚,我們就下山了,朱山要迴去,我強留下來,將我們今天打的獵物全部殺了大吃一頓。


    喊了我們當初來的所有人,除了那個開始裝高深的那位,我們一到地方他就離開了。


    總的有五隻野雞,三隻狐狸,還有一頭成年黑熊,我們為了這頭黑熊整整圍剿了兩個時辰,最後還是我作弊將它拿下,不然它就跑了。


    旺財還白了我一眼,似乎是不讚同,但是我沒在意。


    今天歡歡喜喜的很多人在一起吃飯,還邀請阿郎和他爺爺,這個驛站的老板一家。


    我還專門整了半截熊掌給旺財,它看都不看一眼,隻吃了雞。


    狂歡過後是寂靜,我躺在床上。


    “旺財,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動那頭黑熊?”


    它迴來悶了一晚上了。


    背著我在生氣。


    “弱肉強食,為什麽獵物在我的麵前我不能以最簡單的方式取得,而是要以命相搏呢?”


    它迴頭大眼睛看著我。


    “它逃跑之時,朱山要去攔,你想如果不是我出手,死的就是朱山,這樣的結果你願意嗎?”


    “我刻苦修煉多年,明明一切在我麵前唾手可得,為什麽還要彎彎繞繞的去以一種假裝平等的方式去對抗。在生物機製上本來就不是平等的,熊的力氣和人,占了多大優勢?”


    它眨巴眨巴眼。


    “就像你上次騎鹿一樣,平等嗎?”


    它委委屈屈的靠過來。


    “事物存在即是合理的,要是有一天我們遇到比我們更強的對手,也是任人宰割的,他不會對你仁慈。所以我們要把握主動權,這就是我們修煉的意義。”


    它已經咕嚕咕嚕睡著了。


    你當我在給你講睡前故事啊,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什麽時候才會講話啊,我好難。


    就這樣隨口一說,我說到了修煉的意義,對啊,修煉。


    打坐,吸收這裏的天地靈氣,充盈自身,六階之後雖然我已經滿血複活,但是空間嘛,擠一擠還是有的,就像濃度,你永遠可以更濃。


    我現在就在壓縮在壓縮,一夜無眠,早上有人敲門。


    神識一開,是朱山,這小子,昨晚幾點才迴去啊?現在這麽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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