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晚:“……”


    他真想一巴掌唿沈棄臉上。


    可是看著他滿臉潮紅,雙目痛苦隱忍的模樣,江歲晚又心軟了。


    罷了,總歸是自己縱出來的。


    還能怎麽辦呢?


    寵著吧。


    想著,江歲晚停下掙紮,歎了口氣,看著沈棄,說:“下不為例。”


    沈棄聞言,唇角扯出一個溫柔的笑,隻有配著那雙眼裏翻湧深沉的欲\/望,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他扣著江歲晚的手腕,埋頭用臉蹭了蹭他的脖頸,問:“師尊喜歡我嗎?”


    江歲晚:“嗯。”


    不喜歡的話怎麽可能縱容沈棄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


    江歲晚被他壓的有些不舒服,動了動,然後察覺腳踝處的冰涼,他黑著動了動腳腕,在一陣清脆的響聲中說:“把這東西解開。”


    話音剛落,沈棄就起身,然後抓住了他的腳踝。


    “不要。”沈棄說:“鎖鏈的顏色很襯師尊。”


    清瘦白皙的腳踝,很適合被鎖起來。


    江歲晚:“……”


    這都是從哪學來的東西?


    沈棄盯著江歲晚,握著他的腳踝,目光如同帶著鉤子一般。


    他俯身在江歲晚耳邊,問:“師尊,弟子想*您。”


    “您願意嗎?”


    沈棄氣息炙熱滾燙,不知道是因為春風度,還是因為其他什麽。


    江歲晚白皙的耳垂染上一點紅暈。


    江歲晚臉頰也漫上紅,輕輕:“……嗯。”了一聲。


    他不知道的是,馬上他就會因為這一個“嗯。”而承受多少。


    ……


    太陽升起又落下,很快,霞光鋪滿整個天空。


    不知過了多久,重重紗幔之後忽然伸出一隻清瘦無力的手,隻不過沒逃多久,就被一隻大手蠻橫的攥住拉了迴去。


    有人嗓音低沉暗啞,還帶著一點不滿:“師尊跑什麽?”


    “滾……”


    “我不滾,”那人輕笑,囂張又乖戾,還帶著一點委屈:“師尊,弟子的藥還沒解呢。”


    他說完,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空氣中散開一聲破碎的斥責:“你,混……混賬!”


    沈棄乖順的應:“嗯,弟子是。”


    夜幕降臨,天空繁星點點。


    “沈棄,”江歲晚的嗓音沙啞崩潰:“我受不住了……”


    沈棄看著他,目光深情眷戀,“可是師尊,我體內的春風度還沒有解呢。”


    其實他百毒不侵,春風度雖然算不得毒,對他影響也微乎其微。


    他說過,師尊就是他的藥。


    是解藥,也是*藥。


    師尊,夜還很長。


    宮殿內燈光是溫和的暖色,沈棄笑著看向江歲晚。


    江歲晚眼眸潮濕,像是被一場大雨浸濕的山野,清透朦朧又水霧氤氳。


    沈棄虔誠的吻上。


    ……


    江歲晚醒過來的時候,遠方的山野恰好吞噬了最後一抹微亮的天光。


    他意識昏昏沉沉,無論是意識還是身體,都像是漂浮在深海。


    這幾天的生活簡直像噩夢一樣。


    江歲晚被困倦席卷,眼眸微睜後又合上了。


    他太累了。


    很快,有人穿過殿內的重重紗幔而來,溫柔的吻了吻江歲晚的眉心,然後把人撈進懷裏。


    江歲晚無意識的輕輕掙了掙,有些恐懼。


    不過好在沈棄總算沒有再亂來,於是他放心的讓意識陷入一片混沌。


    翌日。


    書房。


    “準備好了嗎?”沈棄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衣襟微微散著,白皙鎖骨下一個深刻的牙印格外明顯。


    一支細長的毛筆在他指尖轉悠,那張妖氣奪目的臉上帶著笑,一眼就看出他心情極好。


    底下的人卻都小心翼翼的垂著頭,恭恭敬敬的道:“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說的準備,是他們尊主和上清那位仙君的婚事。


    仙魔結合本是不該,尤其是魔界和仙界大宗上清結親。


    所以一開始沈棄說放話要娶江歲晚時,遭到過不少阻攔。


    不過那時候魔界阻攔的人他都直接宰了,然後拔了舌頭掛在牆頭做風幹臘肉,一時倒是壓下去不少反對。


    魔界崇尚武力為尊,有反抗不滿,殺了就行,至於修真界那些阻攔的,說什麽有違綱常的,他沒自己動手,稍加挑撥和算計,讓他們狗咬狗內訌起了,然後自相殘殺。


    自那時候起,反對的聲音就越發少了。


    後來,修真界有難,他讓人前去幫忙,他要告訴修真界那幫人,他可以救他們,自然也可以殺了他們。


    他不是好人,但是願意為了江歲晚裝裝好人,如果誰敢反對,或者說誰想反對,那他不介意把他們都宰了,拔了舌頭掛在牆上當臘肉。


    不過後來沈棄獻祭救人的事過後,那些反對的聲音也漸漸都消失了。


    堂堂魔尊卻救了修真界大半的人,他們感激但也羞愧。


    自然是不再反對什麽。


    那位魔修說完,又道:“隻是修真界有流言說,”他戰戰兢兢的抬頭看了一眼沈棄,看到了沈棄鎖骨上的咬痕和那雙陰邪的眼,他心中大駭,然後迅速低頭滿頭大汗的說:“說江仙君他,他罔顧人倫,媚……”


    剩下的那魔修說不出口了,他怕再說下去,他們尊主會扒了他的皮。


    沈棄臉上的笑意凝固了。


    旁邊跪著的其他魔修見狀,紛紛道:


    “上清的雲霏意已經把他們都打了一頓,好些人被打閉嘴了。”


    “我們的人也警告過他們。”


    “尊主放心,所有出言汙蔑江仙君的人我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


    “小白。”沈棄在他們爭先恐後的解釋中叫了一聲。


    小白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爬出來,“昂。”了一聲。


    然後爬向那些個魔修,吐出一堆暗紅的藥丸。


    它說:“這個是主人新煉的藥,可以讓那些喜歡多管閑事愛嚼舌根的人閉嘴。”


    “不會讓他們死噠,”小白眼睛亮晶晶:“隻會讓他們在講壞話的時候,舌頭慢慢潰爛然後掉下來!”


    沈棄說:“知道怎麽做了嗎?”


    他有些煩躁,真想殺了這些人,可是殺人太多師尊會不高興。


    察覺他們尊主的氣息變得冰冷,下麵的人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進來,身姿清雅出塵,是江歲晚。


    沈棄渾身陰鬱頓時一掃而空,眼眸都亮了,他立刻站起來越過眾人朝江歲晚走去:“師尊。”


    整個人都冒著高興和愉悅,還有幾分少年氣的乖巧。


    還在書房內的,汗流浹背的眾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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