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妖界裏奪位的那場鬧劇沒有傳出來,當時在場的妖都被封了口。


    因為季延歧不想太過於高調,這樣不利於他接近無渡。


    所以無渡對於他和季青禾之間的恩怨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現在倒是可以跟他解釋清楚了。


    “你生在帝王家,應該知道覬覦那個位置的皇子不在少數,他們自相殘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季延歧這話一說出來,無渡便明白了。


    他是太子,雖然沒有住在皇宮,沒有參與政事,但他的身份擺在這兒,想要殺了他取而代之的皇子不在少數。


    對於妖界帝位之爭的事,他早有耳聞,隻是一直以為是傳言,並未當真。


    沒曾想,那些傳言竟是真的。


    “我還以為……你和你的弟弟關係很好。”


    “啊……那是因為他善於偽裝。”


    在上一任妖帝去世之前,原主和他那個弟弟確實是兄友弟恭,這樣的美譽在人界也流傳甚廣。


    也不怪外麵這些人聽聞妖界帝位之爭的事隻當是個謠言。


    但這一切都是季青禾為了奪位而裝出來的假象。


    別說那些外人,就連原主都被他這個弟弟騙得團團轉,甚至最後命喪他手。


    哪怕無渡現在得知真相,也覺得唏噓。


    “我還以為妖界王族會有所不同,結果還是同人界皇室別無二致。”


    無渡說起這話時,不知想起了什麽,情緒明顯變得有些低落。


    季延歧無聲的將他摟緊了些,側頭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無渡,你可以不信任何人,但必須要信我,無論別人如何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都不能動搖。”


    “嗯……我知道了,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還讓你耗費了那麽多的修為來救我。”


    “知道就好。”


    修為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就是當時痛了一會兒而已。


    不過比起無渡的命,這些都無足輕重。


    看著無渡現在平安無事,他懸著的心也能落地了。


    無渡休息了兩天,恢複了一些法術之後,便將季延歧腳上的鎖鏈解開了。


    得了自由,季延歧第一時間抱著無渡衝出了神堂,迴到了最初的那個房間裏。


    無渡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動手動腳。


    被放到床上後,他手腳並用的往後退去,“你……你可否再等些時間?”


    “嗯?”


    季延歧被說得一臉懵,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什麽?”


    他就是想在這張舒適的床上摟著他睡覺而已。


    什麽時候睡覺也得看時候了?


    他轉頭看向窗外耀眼的日光,心中的疑雲散開了些。


    現在確實還沒到睡覺的時間。


    他惋惜的歎了一口氣,收迴了去抓無渡腳踝的手,身體也轉過去往床下退。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還沒有下得了床,衣袖便被無渡拉住。


    季延歧被迫停下了動作,他一迴頭,便見無渡雙膝跪在床麵上,一隻手支撐起身體,另一隻手拉著他的衣袖不放。


    這樣的姿態看得季延歧喉頭一緊,他按耐不住狂跳的心,目光灼灼的盯著無渡的身體吞咽了一下。


    “你……”


    季延歧剛剛出聲,無渡便飛快的收迴了手,又退迴了原處。


    可能也是想到自己剛才的動作不妥,無渡的臉色變得潮紅。


    季延歧看著無渡屈膝縮在角落,圓潤好看的腳趾頭蜷縮起來,緊緊的抓著床麵。


    他哪裏經得住這種誘惑,連忙別開了視線。


    “你好好休息,我……我出去轉轉……”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他便動作迅速的下了床。


    無渡沒有應聲,季延歧背對著他而立,隻匆匆迴眸瞥了他一眼,就開始往外走。


    他走得極快,沒走多久便到了大門前。


    正抬起手開門之時,身後傳來無渡的聲音:“等到晚上可好?”


    季延歧開門的動作一頓,他這才明白無渡之前說的等些時間是什麽意思。


    他心情激動,又難得無渡這麽主動,他連忙應了下來,“好好,你說了算。”


    迴應過後,房間裏再沒有傳來無渡的聲音。


    季延歧已經心滿意足,他心情頗好的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他不能在這裏久留,不然他怕自己等不到晚上。


    隻是他這一個下午都因為這事兒心不在焉的,就連晚飯也沒吃上幾口。


    他沒有迴去和無渡一起吃晚飯,他怕自己是真的忍不住。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去,他去神堂沐浴過後,才磨磨蹭蹭的迴到房間。


    比起無渡,季延歧顯然緊張得多。


    說來奇怪,他和顧尋延已經經曆了好幾世,夫妻之間的事也做了無數遍。


    顧尋延並不是沒有主動過,可偏偏這一次,讓他又期待又緊張。


    興許是顧尋延這一世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他無法想象對方主動起來會是什麽樣。


    帶著強烈的期待開門進去,房間裏光線暗淡,幾乎看不清前路。


    若不是那月光透過窗柩照射進來,隻怕屋內會是一片漆黑。


    季延歧能夜間視物,他一路沒有停頓,直接向著裏麵的大床走去。


    無渡好像也已經沐浴過了,此刻正穿著一件單薄的裏衣坐在床上。


    季延歧雖能夜間視物,卻看不清顏色,隻能大抵看出無渡身上的衣衫好像不是白色。


    離得近了,他才借著月色看出那件衣衫好似是紅色。


    這讓季延歧的心情愈加興奮了起來。


    無渡常年穿著那一身素白衣衫,沒有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


    唯一一次有顏色的時候,就是無渡之前重傷昏迷,一身白衣幾乎被鮮血染紅。


    那個時候的無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但他沒有來得及欣賞。


    紅色很襯無渡,可惜,這一次他也無緣看見。


    無渡既然沒有掌燈,那他也隻能順了他的意。


    其實仔細想想也能想明白,無渡沒有掌燈,必然是因為害羞,不敢直麵他,所以才會選擇這麽做。


    他要是現在把燭火點燃,恐怕無渡就不會主動了。


    雖然有些可惜看不到無渡的全貌,不過能讓他主動一次,也不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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