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歧頓悟了,那些遲遲沒有進入他腦海裏的記憶也全都迴來了。


    原主確實包養了一個人。


    一個當紅的一線明星,好像是叫方知然。


    這點他可以認,但原主和對方真的沒有更深層的關係,也沒有去勾搭過其他人,都是別人主動貼上來的,原主也明確拒絕了。


    原主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這副身子幹淨著呢。


    至於他說的什麽,把對方嗓子弄啞這件事,也可以解釋。


    “那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家哥哥每次離開後嗓子啞,是因為我讓他唱歌來著……”


    “季延歧,你他媽騙鬼呢?”


    “……”


    怎麽說呢,如果他不是當事人,這事兒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畢竟哪家的金主爸爸把人帶到酒店,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結果是讓人唱一宿歌啊?


    這事兒暫時性解釋不清楚了。


    不過,這人的身份算是明了了。


    應該是方知然的粉絲,找上門來替他打抱不平。


    既然清楚了對方的來意,季延歧也稍微把手上的鉗製放鬆了一些。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先別生氣,你家哥哥畢竟是拿錢辦事,你這麽做,豈不是斷人財路?”


    這話說的沒毛病,原主給的錢還不少,演藝圈裏的資源也是讓他拿到手軟。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相互合作而已。


    隻是這話聽到顧見白耳中,涵義就不一樣了。


    他冷笑一聲,露出的側臉上盡是鄙夷,“你一開始不是不承認嗎?怎麽現在又成了拿錢辦事了?”


    “不是你理解的那個辦事……”


    季延歧頓時有些焦頭爛額,他想說雙方都是自願的,但仔細一想,如果他這麽說了,誤會恐怕更深。


    思來想去,好像怎麽說都不對。


    就在他分神的間隙,身下的人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掙脫開了他的鉗製。


    隨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反手把他給按到了身下。


    “……”


    大意了。


    這小子的機靈勁兒不少,難怪他最開始掙紮了兩下之後就不動了,原來是保存體力,擱這兒等著他呢。


    位置調換後,對方還故意用了他之前鉗製他的姿勢,把他牢牢的按在了床上。


    季延歧偏著腦袋,斜著眼睛看向他,“有話好說,也不是什麽深仇大恨,我們可以商量著解決。”


    “好啊。”顧見白笑著一口應下。


    就在季延歧感歎他還是挺好說話的時候,他又補充道:“其實這事很好解決,那就是,你怎麽對我家哥哥,我就怎麽對你,好讓你長長記性,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包養的。”


    乍一聽完之後,季延歧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對方拉住他的後衣領,用力往後一扯,喉嚨瞬間窒息,隨著襯衣的扣子崩開,窒息的感覺才有所緩和。


    季延歧立馬明白過來對方想做什麽,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是吧?你就為了一個可能都不認識你的人,要賠上自己的身子?”


    就這追星的程度,隻怕已經是個妥妥的腦殘粉了。


    然而對方接下來的操作才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隻見對方從包裏掏出一個東西,隨即一臉不屑的睨著他,“就憑你,還想我賠上自己的身體,你也配?”


    說著,他將手中的東西直接扔到了季延歧的麵前,“喏,你就隻配用這個。”


    季延歧看著眼前的那個東西,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在這一刻辣瞎了。


    如果他有罪,大可落下幾道天雷把他劈死,倒也不必把這種東西送到他眼前侮辱他!


    興許是季延歧臉上的表情太過於精彩,在很大程度上取悅了顧見白,他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心情頗好。


    “放心吧季爺,我會好好伺候你的……”他壓低身子,刻意附在他耳邊繼續說道:“保證也讓你好好體驗一番,嗓子啞到說不出話的感覺。”


    “……”


    季延歧抿著唇,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詞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過了好一陣,季延歧才在腦海裏吐槽小棉襖。


    「我就說你應該改名叫皮夾克,你偏不信,你自己看看,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小棉襖也冤,它又不能未卜先知,哪裏知道能出這檔子事。


    它隻是知道這個世界的主線,季延歧占用的身子,就是這個世界裏的一個配角人物。


    它隻能保證在季延歧來之前,這副身子幹淨,可不能保證季延歧來了之後,這身子的清白保不保得住。


    三思之後,小棉襖選擇了冷眼旁觀加遁走。


    不過走之前還同季延歧說了一聲。


    「大人,這事的決定權在您手上,別人能不能動得了您,還不是您說了算,我就不摻和了哈,這次穿梭空間耗費的體力較大,我得去閉關休養一陣。」


    腦海裏的聲音消失之後,季延歧難得心情變好了一些,也沒有再為難小棉襖。


    一次帶兩個人穿梭空間,體力消耗確實大,應該多休息休息。


    不然下一次怎麽帶兩個人?!


    確定小棉襖是真的暫時離開了,季延歧才收斂了心神,專心想辦法應付鉗製住自己的人。


    隻是對方好像並不打算給他思考的機會,直接動作粗暴的撕扯他的襯衣。


    原本因為酒精作用,皮膚的溫度還有些微燙,身體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後,竟讓他有種身心舒適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閉上眼喟歎了一聲,體內的火熱也在帶著涼意的空氣中得到疏解。


    兩人不知不覺中,曖昧的氣息開始在房間裏縈繞。


    季延歧趴跪在床上,襯衣被暴力撕扯開,露出了黑色襯衣遮蓋下的冷白皮膚,因著長期鍛煉的緣故,他背上的肌肉線條流暢優美,隨著他喘粗氣的細微動作,寬肩上下浮動,看得人浮想聯翩。


    顧見白看著這一幕,忽而感到心中有些煩躁,體溫也在無意識間逐步上升。


    他漸漸停下了撕扯季延歧襯衣的動作。


    轉瞬間,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位置再次對調。


    顧見白分心的那一瞬間,季延歧看準時機將人反撲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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