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郝德思便來到了目的地。


    牌匾上有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乾坤宮。


    乾坤宮是郝德思大德王朝的皇宮,其實就是一片自己居住的院落,占地十餘畝而已。


    郝德思輕車熟路地帶著女子進入宮殿,放下女子後,打量一下問道:“你叫什麽?”


    “李佳夢。”李佳夢臉色微紅地迴道。


    李佳夢有些緊張,被郝德思抱著飛行,讓她的心怦怦跳個不停。


    “佳期如夢,好名字。”郝德思微怔,喃喃。


    隨即他又點頭道:“你是第一次來吧?”


    李佳夢聞言羞紅了耳朵,很是單純:“是的,老爺。”


    郝德思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拉起李佳夢的手。


    他帶著李佳夢走到浴室:“你先沐浴,換嫁衣。”


    一個時辰後,兩個侍女帶著鳳冠霞帔的李佳夢進了一座大殿。


    這處大殿為新婚拜堂之地,大紅對聯掛在新房門邊。


    入門所見是大紅的喜字,隻是已經有些灰舊。


    下有供桌,兩側有一對燃燒了數十年的紅燭。


    郝德思十分熟練,很快與李佳夢拜完了堂。


    上千次形成肌肉記憶了,能不熟嗎?


    凡是第一次來的女子,郝德思都會如此,算是給這些女子一個交代。


    終歸要留一個美好念想,真正地有名有分。


    洞房裏充滿旖旎的紅色,大紅喜字在燭光的映照下,愈發喜慶和熱烈,燭焰跳躍著好似在舞蹈。


    “從今以後,你便要叫我夫君了。”喝了交杯酒後,郝德思對著李佳夢說道。


    “是,夫君。”李佳夢怯怯道,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其梳妝過後,別有一番滋味,朱顏皓齒,花眸點漆。


    墨發綰髻,略垂幾綹搖曳生姿,發間鈿飾葳蕤,飛斜金側簪,熠熠生輝。


    隻是郝德思看得太多,隔三差五便看,並無太多感覺了。


    現在還是白天,郝德思先帶著李佳夢到院落中,指著幾間大殿。


    “時間還早,你有什麽喜好嗎?”


    一個大殿上寫著百樂殿,一個為舞器殿。


    其他還有百工殿、百藝殿等等。


    “我隻會吹豎笛。”


    李佳夢微怔,美眸眨了眨,望向了百樂殿。


    “會吹簫啊。”


    豎笛即短簫。


    郝德思會心一笑,便拉著李佳夢走進了百樂殿。


    百樂殿裏有各種樂器,吹奏樂器如笙、葫蘆絲、笛、塤、嗩呐、簫等。


    還有彈撥樂器,如琵琶、古箏、各種琴等等。


    做皇帝的生活雖然枯燥,但總要自己找一些樂趣,尋一些情調。


    你品簫來我彈琴,生活多姿樂無邊。


    春意正濃,窗外有一株海棠肆意盛開,嬌豔不已。


    風吹過,又有一樹梨花紛紛揚揚,落在了海棠上,混在了一起。


    白色、粉色的花瓣環繞海棠,上下翻飛,好不快活。


    七日後,郝德思依照慣例,把依依不舍的李佳夢送迴了村子。


    休息了一日後,郝德思便又重新帶了一個新人迴到乾坤殿,探討人生至理。


    如此周而複始……


    這日。


    天堂島碼頭,熱鬧非凡。


    大半年前,前往郝家主脈的大船迴來了,滿載而歸。


    不出郝德思的預料,郝大壯那好孫子並沒有迴來。


    傳迴來的信中,言及自己不辱使命,曆盡萬難,終於完成了他交代的各種任務。


    按清單索要了大量的修煉資源,以及其他各種生活物資,更關鍵的是有兩千美人,三百佳男。


    最後說自己被太爺爺看中,要培養他築基,不願讓他浪費天資雲雲。


    又說等完成築基後,一定會迴來盡孝等等……


    大廳中,郝德思放下郝大壯的書信,麵無表情。


    他看著眼前陌生的築基兒子,微微點頭。


    他輕咳一聲:“你是老幾?叫什麽?”


    這名築基修士長相儒雅,看麵貌約三十左右,法衣翩躚,頗有一番氣質。


    其聞言渾身一顫,原本的高人一等的氣質,瞬間蕩然無存。


    他眼角微抽,嘴唇顫動了幾下:“郝繼東,排行十八。”


    “哈哈哈,果然是老子的種,老子看到你也好激動。”郝德思微怔,隨即大笑道。


    郝老大等人也都笑了起來,望著築基修士的目光變得柔和,沒有了之前的拘束感。


    “我名叫郝——繼——東。”郝繼東麵色微抽,深唿一口氣,一字一頓道。


    “原來是老十八郝繼東啊,我說聽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呢。”郝德思愣住,隨即點了點頭。


    “嘶,長得確實像十八,隻是他的名字不是叫郝南郭嗎?”郝老大拿出一本花名冊翻看,詫異地說道。


    “咳,大哥,十多年俺去主脈時,聽說老十八改名字為郝繼東了。”郝老六撓撓頭,忍不住說道。


    “哦,那你早說啊,我可是要及時更新族譜的。”郝老大責怪道。


    “咳咳,老頭子似乎也並沒有意識到……”


    郝老六說著,瞥了一眼主座上的郝德思,正好看到對方望向他們,頓時低下了頭。


    “別說他了,我們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半輩子了,記住我們的名字了嗎?”郝二姐忍不住小聲吐槽。


    郝德思渾濁的眼神微動,表情變得略有些難過。


    他望著郝繼東歎息道:“哎,為父年紀大了,記憶有所下降,但幾十年來一直很想念你們啊。”


    郝繼東麵無表情,眼睛微垂,不為所動。


    “俺想起來了!”郝老六拍了一下大腿,抬頭猛然說道。


    “想起了什麽?”郝老大忍不住詢問。


    見眾人望向自己,郝老六不由赧然,看了一眼郝繼東後,又微微搖頭。


    “你想到了什麽就說,不說就滾蛋!”郝德思瞪眼,很是不悅。


    他最煩別人打斷他抒情,更討厭說話隻講一半,藏著掖著,扭扭捏捏。


    郝老六見郝繼東麵無表情,有些訕訕地道:“俺聽說十八過繼給了別人,所以才改了名字,也因此當時迴來沒敢說,後來就忘了這茬。”


    郝老大等人聞言,頓時眼觀鼻,皆垂頭不語。


    這種事沒有郝德思的同意,竟然發生了,顯然有其他隱秘。


    眾人聯想對方築基成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郝老六偷偷看了看郝德思,見郝德思麵無表情,似乎什麽都未發生。


    “是這樣嗎?”郝德思盯著郝繼東,語氣無喜無悲。


    “是。”


    郝繼東先是眉頭微皺,然後便迎著郝德思審視的目光點了點頭。


    他對於郝德思的印象並不深,並沒有多少感情。


    畢竟從剛剛記事起就被送到了主脈,此後就再沒見過,加上的郝德思的名聲也不好。


    同樣,郝德思對他們這些子女也是感情平淡,從記不住他們名字便可以知道了。


    當然,郝德思畢竟給了他們生命,更是送到主脈修煉。


    雖說郝家主脈也競爭激烈,比較辛苦,終歸比外界小家族強得多。


    隻是郝武顧雖是築基後期,但還有其他後代,自己也要修煉,資源也並不是那麽充裕。


    加上郝德思當初得罪了不少人,導致他們最初時過得並不好,經常遭受欺辱。


    如此一來,非資質絕佳之輩,想要築基就需要另辟蹊徑了。


    郝德思顯然也知道‘自己’把子女往主脈一扔,有些不負責任。


    他聞言微微點頭:“你能成功築基,為父很高興。”


    接著他又衝著郝老大眾人道:“你們都出去忙活吧,老子要和十八好好聊聊。”


    “是。”


    郝老大眾人雖有懷疑,但都一一出了大廳。


    “龜兒子,為了築基竟私下認別人當爹。”


    郝德思板著臉,周身散發著迫人氣勢。


    “爺爺允許的。”


    郝繼東抵擋郝德思的氣勢,眉頭微皺。


    “哈哈哈,不愧是老子的種,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


    郝德思聞言氣勢一頓,隨即便大笑了起來。


    隻要不影響他靈種進度,他對此一點都不在意。


    這是以家族為紐帶的修行世界,過繼並沒有什麽意思,肉都爛在一個鍋裏。


    不過家族有數個金丹修士,分了數個派係,也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競爭,暗中很激烈。


    當然,或者郝武顧有其他想法,裏麵有自己不知道的隱秘。


    郝繼東聞言有些愣住了,感覺對郝德思的認識還是不夠。


    好不容易出一個築基兒子,結果成別人家的了,竟然並不憤怒?


    原本覺得對方拚命種田,應該會很看重他們這些資質好的子嗣,現在看來似乎不一樣啊。


    郝武顧把他過繼給了族中強者,其實就是另外認爹,和郝德思算是沒關係了。


    他這次之所以迴來,也是因為聽說郝德思命不久矣,才被郝武顧派了來盡孝。


    畢竟對他有生育之恩,加之過繼時又未通知對方,多少有虧欠。


    此外,郝大壯說郝德思獸潮中受傷嚴重,垂垂老矣,壽命隻剩三兩年。


    郝武顧心中亦有不小的愧疚,再加上還有一些其他原因,才安排他來駐守幾年的天堂島。


    現在看來,郝德思依舊生龍活虎,再活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郝繼東不知道郝德思到底是什麽心思,直接說道:“我會在此駐守三年。”


    郝德思心中思緒一轉,知道了其中還有故事,眼睛微眯:“你爺爺是如何說的?”


    郝繼東微抬起了頭,直接說道:“爺爺說讓我給你送終。”


    郝繼東這話說得太直白,甚至不太好聽。


    說完他便仔細觀察郝德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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