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悠悠的往迴家那條路上逛著,也不慌著迴家,遇到感興趣的就停留下來瞧上一瞧。


    楚顏手裏的糖人吃得差不多了,楚業河見狀又給買了個糖葫蘆。


    還沒來得及拒絕,糖葫蘆就已經塞進了手中,她是真不想吃甜的東西了,剛才那糖人才好不容易吃完,甜得齁人,於是找老板要了個油紙,打算給家裏那個正在長牙的財運帶迴去,雖說小孩子吃甜食不好,偶爾吃上這麽一點是沒關係的。


    “阿顏,怎麽了,不喜歡吃糖葫蘆嗎?”,楚業河有點摸不著頭腦,他記得以前他和楚大成來鎮上幹活的時候楚顏就說過想吃糖葫蘆。


    楚顏對上楚業河一臉懵逼的眼神,無奈的說道:“哥,我吃不下了。”


    自家這便宜哥哥就是心眼實誠,一股腦的想對身邊的人好,若是將來能幹出一番天地,遇見更多的人後,這點實誠也不知是好是壞。


    “嘿嘿,沒事兒,留著迴去吃也是一樣的。”,楚業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楚顏走著走著發現前麵有一個地方圍了不少人,但明顯比剛才那處少了許多,於是兩人沒怎麽擠就到了前麵。


    原來也是猜燈謎,隻不過此處的燈籠個個都好看,數量雖沒有剛才那處多,卻勝在精致,怪不得也有不少人圍在這兒。


    “今兒是過年,我們大家也是圖個樂嗬樂嗬,老朽出燈謎,在場的各位自由發揮,若是有人答上來,便送他一盞,這第一個燈謎可有人挑戰?”,一位拿著折扇的老者現在眾多燈籠下,向在場的各位看客問道。


    “這位老先生不妨先出題,能者答之?”,人群中不知是哪位開了口。


    “那便應了這小兄弟的話,諸位聽好了。”,隨後老者搖頭晃腦的開始道來:“上圓下也圓,請客它向前,腰上捏一把,肚中水吐來。”


    人群中個個苦思冥想,片刻後便有人按耐不住:“可是物件?”


    “是物件,小兄弟說不定今日還碰過呢。”,老者也不著急,慢慢的等著人來迴答。


    楚顏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是啥,哪知三七冒出來一句:“主人,是酒瓶。”,對啊,請客向前不就是倒酒,酒瓶子不正好就是上圓下也圓麽,今日過年,可不得有人喝酒嗎。


    “是酒瓶!”


    大家聽到後恍然大悟,怎麽自己就沒想到呢,尤其是剛才那位問問題的男子,更是一臉懊悔,今日自己可還喝了好幾杯。


    “對,謎底正是酒瓶,這位姑娘年紀輕輕,沒想到竟是第一個猜出來老朽謎底的人,這上麵的花燈你選一個吧。”,老者小咪咪對著楚顏說道。


    老者老者楚顏,心想這小女娃娃看著真是喜慶,真討人喜歡,小女娃過年就該穿喜慶一點的衣裳,哪像那些個官家小姐,為了顯出超凡脫俗的氣質,硬是穿得像吊喪一樣,呸呸呸,大過年的,想什麽喪不喪的,老者連忙暗自呸了好幾遍。


    楚顏也沒客氣,選了一個自己喜歡的,老者用竹竿將燈籠遞給楚顏,楚顏又脆生生的感謝道:“謝謝爺爺,祝爺爺新年快樂,福壽綿長。”


    這句福壽綿長正說在了老者的心頭上,看向楚顏的眼神中不免又多了幾分慈愛。


    “阿顏,你好厲害,我都沒想到。”,楚業河看著楚顏手裏的燈籠,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燈籠和普通的燈籠似乎有很大的區別,不管是從構造還是裏麵散發出來的光,還是外麵糊燈籠的紙,似乎都是一種特殊的手法製作而成的,這勾起了楚業河這個“老”匠人的興趣。


    老者又開始搖頭晃腦的出起了燈謎:“生根不落地,有葉不開花,街上有人賣,園裏不種它,打一植物。”


    楚顏這次想都沒想,直接問三七要了答案,於是貼近楚業河的耳朵將答案告訴了他,楚業河迴想一番,便毫不猶豫的將答案大聲說了出來:“此物可是豆芽。”


    人群中又發出許多恍然大悟的聲音,怎麽自己就沒想到呢?


    “哈哈,這位小兄弟迴答正確,此物正是豆芽,雖說這豆芽不是多罕見的東西,但確是老百姓家中常見一碗菜,這位小兄弟,也挑挑你喜歡的燈籠吧。”


    楚業河有點不好意思,這答案是阿顏告訴自己的,這燈籠理應讓阿顏去拿才對。


    楚顏見楚業河磨磨蹭蹭的,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哥,你的不就是我的?再說我自己有一個了,你快去挑吧。”


    見楚顏這麽說,楚業河也不猶豫,便挑了個自己喜歡的燈籠,並朝老者道了謝。


    景喻不知何時便走到了此處,見到燈架下麵的老者,麵色不由得緊繃了幾分,師傅怎麽也來了這兒?本來打算轉身就走,但轉眼想了一下,反正早晚就是要見到的,於是便悄無聲息的站在人群最外麵,看看師傅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楚顏自從剛才得了燈籠之後便沒有在參與迴答,而是將機會留給了其他人,燈謎猜了好幾輪,架子上的燈籠都送得差不多了,此時老者拿出了一個比剛才架子上的更精致更生動的燈籠出來:“各位,這個燈籠是老朽的一個好友送的,老朽今日高興,便將這燈籠當個喜慶送了,求來年圖個好彩頭,若是有人能夠迴答我這最後一個燈謎,我便將此物送給他,如何?”


    楚業河看見這個燈籠,便兩眼放光,燈籠做得栩栩如生,不知是用什麽材料將兔子的形態刻畫的如此自然,兔子的毛發清晰可見,兩隻兔眼睛炯炯有神,勝是逼真。


    “哥,咱們把這個燈籠拿下吧。”這燈籠確實好看,楚顏心裏也開始按耐不住。


    “嗯嗯。”,楚業河沒多說,想要兩個字在眼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楚業河作為一個木匠,自然是渴望能學到更多的東西,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求識者天生慕強,楚業河想好好研究一番。


    景喻站在外圍沒說話,心想這燈籠肯定是出自班師之手,能送這種貨色給傅守儒的,除了班師還能是誰。


    “各位,聽好了,這最後一個燈謎是一成語,‘氙氚’。”,老者說了這兩字之後便沒了下文。


    “這謎語就兩個字?”,人群中有人發出疑問。


    傅守儒也不兜圈子,迴答道:“就兩字。”


    楚顏趕緊聯絡係統裏的三七,三七也不知道,正在係統旁邊噗呲噗呲的查。


    “我的小寶貝啊,你查快點啊,你主人的鴨子要飛了。”


    “別急,主人你別催,你越催我手抖得厲害。”


    為了不打擾三七查答案,楚顏選擇了閉嘴,在這檔子空閑時間裏,楚顏抬頭看了看周圍人,發現大家都是愁眉不展的,似乎也沒一點頭緒。


    “主人,查到了,謎底是‘氣吞山河’!”


    “氣吞山河!”


    “氣吞山河!”


    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男的聲音不急不緩,悅耳動聽,女的聲音似乎有些著急,但卻依舊悅耳。


    女聲正是楚顏,男聲是從後麵傳過來的,大家紛紛往後看去,隻見一人靜靜的站在外圍,模樣俊美無雙,周身充滿著不怒自威的氣質,這人不應該出現在這凡塵,而應是天上仙。


    楚顏一時間被這美貌晃了眼,真好看,除了那個‘冤家’,這是自己目前見過最完美的一張臉,真想湊近一點好生瞧瞧。


    等迴過神來發現,這不就是那要追殺自己的冤家,還害的自己差點破相的男人,也就是功名顯赫的辰安王嗎,搞什麽,自己竟然還在這兒犯花癡,不應該先逃命嗎?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時不知是哪個人突然迴過神,叫了聲:“是辰安王!”


    於是眾人也迴過神來,紛紛朝景喻下跪:“草名扣見辰安王!”


    見楚顏還愣著不知在想什麽,楚業河立馬將楚顏拉下來跪著。


    “阿顏,你在想什麽?”,楚業河一臉害怕的問道,若不是自己今日在這兒,阿顏怕是要落個藐視皇權的罪名。


    楚顏穿越過來除了上次湊熱鬧跟著去接聖旨的時候跪過,便沒跪過,一時間見大家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給她看懵了,一時間也忘了‘逃命’。


    沒想到權利的力量竟是如此之大,什麽都不用做,光站在那兒,便有人朝你下跪。


    “大家起來吧,以後見本王便不用在乎這些繁文縟節,自己做自己的便是。”,看來迴去得讓顧青注意一下,不然這出門在外的,到處都跪,太惹眼了,也麻煩。


    眾人聞聲便紛紛站起來,自覺給景喻讓開一條道路。


    景喻見狀緩緩邁開步子,他長得高,腿也長,沒走幾步便來到中央,與傅守儒交換了個眼神後便裝作不認識。


    “竟然這位姑娘與本王同時作答,且不論這謎底對與否,本王猜燈謎隻是圖一樂,若謎底是“氣吞山河”,這燈籠便送與這位姑娘如何?”,景喻對著傅守儒說道。


    “恭喜王爺,這謎底正是‘氣吞山河’,小姑娘,這燈籠老朽便贈與你了。”


    傅守儒麵對王爺依舊能麵不改色,從善物流的迴答,另在場的很多人佩服不已,若是平常人,此刻恐怕已經戰戰兢兢,連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是征戰成名的辰安王。


    楚顏自然是知道答案是正確的,隻是這什麽勞什子王爺為何要將燈籠讓給自己,莫不是可憐自己是個小老百姓,或者說假意給自己,然後找機會在上麵下毒,要殺人滅口,自己上次可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但楚顏轉眼一想,一個堂堂王爺,怎麽還要與自己一個小女子過意不去,再說了在場這麽多人,不相信還真要毒死自己,想開之後,楚顏便接過傅守儒手裏的燈籠:“小女多謝王爺,也多謝這位燈籠爺爺。”


    楚顏不免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燈籠好歹也是自己猜出來的,自己和這什麽勞什子王爺一起答出來的,怎麽就成了讓給她了,這本就就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轉過頭來還要謝謝他,真是,煩死了!


    心裏雖然埋怨著,楚顏麵上卻恭敬得很,生怕一個不注意腦袋就分了家,上次可是聽人說這些達官顯貴一個脾氣不好就要人命的。


    於是楚顏離景喻離得遠遠的。


    景喻納悶了,那些個姑娘哪個不是向撲棱子似的往自己身邊湊,怎地這丫頭見了自己就像見了瘟疫似的躲都躲不及。


    景喻好奇便多看了兩眼,這姑娘似乎在哪兒見過?


    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上次被自己馬嚇到的那個呃……黑球,還不能算球,頂多算根黑棍兒,這次除了長肉變白了,似乎長高了不少。


    自己有那麽可怕嗎,怎麽每次見了自己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能不怕嗎,楚顏前世可是社會好公民,哪見過什麽殺人啊,更何況當日那黑衣人的血都濺到她褲子上了,景喻還帶著刀追了她好長一截路。


    若是景喻知道楚顏當時是這個想法,不得喊好幾個冤枉啊。


    “各位,老朽今日的燈謎便猜完了,燈也送得差不多了,大家各自忙去吧,老朽也要收攤迴去陪老伴兒咯。”,傅守儒一便收拾著攤子一邊朝周圍的人說道。


    不知是因為意猶未盡的緣故還是另有想法,眾人聽後並未離開。


    景喻不免在心裏誹腹了一句:“真是張口就來,親都沒成哪來的老伴兒。”


    景喻發現餘光中的那抹紅色消失了,不自覺的抬頭開始尋找起來,並未在人群中找到那抹紅色的身影。


    跑得這麽快真像個耗子,景喻覺得這麽比喻似乎有些不對,想了一下……覺得像兔子更合適。


    連景喻都沒發現,自己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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