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


    迴到土狗住宅,才剛走進門,鄭慶虎就攔在我麵前,臉色很不好。


    我一挑眉頭,說:“怎麽了?”


    “現在方便嗎?”


    鄭慶虎眼神懇請的望著我,我點點頭,他當即拉著我就到不遠處的涼亭坐下。


    “虎哥,咋了,出啥事了嗎?”


    心情本就有些煩躁,鄭慶虎要是沒什麽急事,我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因為我需要好好想想,怎麽才能讓紅衣老人出手。


    迴來這一路上,我其實一直在咀嚼之前與紅衣老人對話時他說的話。話雖沒幾句,蘊含的信息卻不少。


    紅衣老人說,要是別的降頭師,他還能說上幾句好話,從這一點就可以確定,紅衣老人在降頭師的圈子裏,地位估計不低。


    當初才接觸到蠱毒,我就了解過降頭師這行業。一個個都非常傲嬌,想提升自己的本事,徹底將別人給壓下去。


    因此,降頭師之間,很少會賣麵子給同行,除非是實力絕對,占據很高的地位。對方才會妥協。


    老人要是沒點實力,敢說這樣的話?打死我都不相信。


    伽瑪的地位和實力自然不用懷疑,我分析出,老人不願出手,一方麵估計是因為實力和伽瑪差不多,勢均力敵,勝負難定。其次。是我給的條件還不夠,隻要給夠了條件,任何人都會出手。


    有錢,鬼都能推磨,更何況是一個降頭師。


    任何人,都有需求,隻要知曉紅衣老人的需求,抓住這個關鍵點,我就可以讓紅衣老人出手。


    紅衣老人的需求是什麽,是我現在正在思考的問題。


    “重陽,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鄭慶虎這句話落下,徹底沒了男子漢的氣概。


    在國內,鄭慶虎是數一數二的硬漢,沒能成為華夏集團的掌權人前,鄭慶虎就是個不折腰的男人,成為華夏集團的老大後,地位更是漲了不少。


    這般地位的鄭慶虎,估計不管麵對什麽兇徒,他都不會害怕和畏懼。


    但現在,麵對伽瑪這個名聲大振的降頭師,鄭慶虎是真怕了,因為他雙手正抓在我手臂上,我能清晰感知到,他在抖。


    “重陽,我真不想死,熬了這麽久,終於走到這一步,好日子享受才多久,要是就這樣死了,我真的不甘心。”


    人,隻要有錢了,都不會想死,這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


    “虎哥,你就放心吧,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覺得我要是不管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呢?”


    “是是是。”


    鄭慶虎強顏歡笑,我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說:“放心吧,我不會放棄你,而且我剛剛出去,確定那個紅衣老人就是我的貴人,也是一個降頭師,要是能得到他的幫助,我們勝算更大。”


    鄭慶虎明顯才鬆了一口氣,緊緊抓著我胳膊的手也鬆開。


    安慰幾句後,鄭慶虎才放鬆下來,自己迴房間,我剛迴到房間,張天順就趕了來。


    “大牛醒了。”


    大牛從昨晚被楊修打昏後,就一直處於昏迷,聽得大牛醒了,我趕忙跟出去。


    “放開我,聽到沒有。放開我。”


    還沒進門,屋內就傳來大牛暴躁的嘶吼聲,我走進去,大牛掙紮著仰起頭看我,問:“重陽,這是什麽意思,為何要綁著我?”


    “哼。”


    守在旁邊的楊修冷冷的哼了一聲,大牛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就像兩個看不對眼的人。


    走到大牛身邊,我很平靜的說:“大牛,我暫時不會鬆開你,不是我想綁著你,而是我不敢鬆開你。”


    從大牛神色,他似乎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麽。


    “為什麽?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綁我,咱們不是兄弟嗎?難道說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我們的兄弟關係變了?”


    還不等我開口,大牛就繼續說:“當初要不是為了咱們,我會來這地方嗎,這些年的堅信,你們難以想象,這就是兄弟嗎?”


    “大牛,事情並非是你想的這樣。”大春搶先開口,他還準備說,被我揚手壓住。


    大牛的基本情況,我了解。


    “大牛,咱們一直都是兄弟,而且,永遠都是兄弟。”我盯著大牛的雙眼。很誠摯的將內心想法說出來。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何要這樣對你。”


    拖來一個椅子坐下後,我繼續說:“在你的記憶中,你是不是就一直沒離開過這裏?”


    大牛點點頭,茫然的說:“難道我沒一直在這裏嗎?我一覺醒來就現在這樣了。”


    判斷沒錯。


    大牛的記憶,還停留前天晚上他離開這裏之前,在他這清醒的意識中。他之前睡下再醒來就是現在這情況。


    中間發生的事,丁點都不知道。


    “你前天晚上半夜忽然離開,中間還襲殺了狗哥的一個手下,之後不知道你去了什麽地方,而且在昨晚,你忽然出現在我房間內,雙手死死的掐著我。要不是大春和楊哥出現的快,我都已經被掐死了。”


    “什麽?”


    大牛驚得想要坐起來,但被鐵鏈扣著,他上半身剛揚起來就砸在床上。


    迴神後,大牛難以置信的問我:“重陽,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無奈一笑,將衣領拉開。說:“你是我的兄弟,你覺得我有必要和你開玩笑嗎?不然你是我的兄弟,我為何要用鐵鏈將你鎖住?”


    房間內一陣安靜,大約過了一分鍾,大牛才說:“既然這樣,那你們還是鎖著我吧,這樣我才感覺對你安全點。”


    兄弟。還是那個兄弟。


    影響大牛做出這一切的,是他身上的蠱毒,很顯然,大牛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蠱,更是不知道蠱能控製他的思維和行動。


    且,大牛身上的蛇蠱,與冷鋒身上不同。冷鋒當時還能掌控自己的思維和行動,大牛則像是被鬼上身,隻要遭受控製,做什麽事都不知道。


    真正的大牛,還在,大春露出高興的笑容,走到我旁邊。使勁砸了大牛胸口一拳,說:“這是還你昨天晚上打我一拳。”


    “哈哈哈。”我們都笑了起來。


    “大春,去拿酒來。”


    心頭陰霾徹底消散,我很高興,慶幸真正的大牛還在,隻要殺了伽瑪,將他的血抹在大牛身上。破了蠱毒,一切就能恢複到以前。


    “重陽,我怎麽會這樣呢?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大牛不解的問。


    “蠱毒,你應該聽到過吧?”


    大牛點點頭,我將他衣服拉開,指著他胸口七彩斑斕的蛇說:“這就是你中的蠱毒,正是這條蛇。控製了你的神智,正是給你弄這條蛇的人,在背後控製你。”


    “不可能。”大牛下意識開口,不過話出口後,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舉動,看得我下意識皺起眉頭。


    伽瑪和大牛,似乎認識,這是我的判斷,同時,從大牛態度,我覺得他與伽瑪的關係,似乎還不淺。


    隻是,大牛並不知道伽瑪是一個很厲害的降頭師。


    “給我紋這條蛇的老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我被人追殺,要不是他,我就真死了,之後也是他,給我解決了好些麻煩,我隻知道他在當地地位很高,不管是誰。都要賣給他麵子。”


    “你被利用了。”


    我接過大春遞來的酒,扶起大牛,給他喝了一口後說:“那老頭是一個很厲害的降頭師,塗擦就是他的徒弟。”


    大牛愣了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這是蠱,我要是知道這是蠱,當初怎麽也不會同意弄。那老家夥說弄了很霸氣,能保命,我才弄的,要是知道因為這個差點害死了你,我情願被那些人砍殺也不會弄。”


    一輩子的兄弟,我自然不會計較這些。


    又給大牛喂了一口酒後,我說:“沒事。過去的就都過去了,你當初也不知道這是蠱,況且我這不是沒事嗎?”


    盡管我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從大牛的神態,我知道他還是有些自責,更是知道他嘴裏剛才說出來的話,絲毫不假。


    大牛的性格就是這樣,要是能提前知道紋身會威脅到我,他絕對會選擇死亡在那些追殺他的人手上。


    不過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切後續都是伽瑪的計算。


    估計才見到大牛,他就準備給大牛下蠱,隻是他知道任何人都有警惕,特別剛到老緬的大牛,見到誰都覺得是敵人。


    因此,伽瑪設計了這麽一出,讓塗擦朝大牛下手,接著他出現,救下大牛,讓大牛感激他,內心不在有任何防禦,很輕鬆就在大牛身上下了蠱毒。


    之後。大牛就成了伽瑪在老緬的一顆棋子,我的出現,加上與大牛的關係,正好成為伽瑪對付我的一張王牌。


    一切到這裏,全都解釋通。


    喝了酒,大牛也沒那麽自責,問我怎麽才能解了蠱毒。生氣的說等蠱毒解了,一定要親手宰殺伽瑪,將他的頭將球踢。


    “不用這樣,想要解除你身上的蠱毒,需要用到伽瑪的血,因此等你蠱毒解除後,他已經死了。”


    讓大牛安心的等著,隻要將伽瑪解決了,一切也就好了,我折返迴房間內,繼續思考,如何才能將紅衣老人給拿下。


    該從哪一方麵下手,我真的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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