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徐斂很不爽的吐了一口血水在我腳前麵,大春動身就要上前,被我伸手攔住。


    此時此刻這一幕事,要是在我掌控滄陽之前,徐斂別想完好的走出這間教室。


    但現在,他的舉動,在我眼底其實與小孩子過家家沒多大區別。


    無聊,懶得理。


    重陽社目前雖被天龍社取代,但我這次迴來,不是要讓重陽社重新建立,而是要解散。


    “大春,狗咬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咬迴去嗎?”


    “哈哈……”


    大春一愣後放聲傻笑,整個教室就隻有他的傻笑聲在迴蕩。


    其餘人或許也想笑,但笑不出來。或者不敢笑。


    徐斂後方幾個弟兄眼神陰沉,蠢蠢欲動,見他們沒敢衝上來,我鬆開拳頭。


    “走,咱們到一邊去。省得有些人礙眼。”


    到教室另一個角落,大蟠桃興奮的問我們去哪裏了,怎麽忽然又迴來了,問完後看到出現在教室門口的人,臉上掛滿擔憂。


    “沐陽。趁徐斂的人還沒來,你們趕快走吧,我去攔著他。”


    “我們又不怕他,為什麽要走?”大春眼珠子鼓愣愣的望著大蟠桃,看得大蟠桃都不敢與他對視,我掐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趕忙收了自己嚇人的模樣。


    “徐斂是天龍社的老大,現在的天龍社發展比之前的重陽社還要大,整個學校三分之二的男生都屬於天龍社,我還聽說,徐斂家庭背景不簡單。”


    這些事,我比大蟠桃還要了解。


    曾經,我或許真要忌憚幾分,但今時不同往日,背景不簡單能有多不簡單?


    之前沒權沒勢,都要讓吳俊傑蕭門等人吃不了兜著走,讓重陽社成為貴族高中唯一的社團,現在一個重陽社垮了才敢冒頭的徐斂,說實在話,真沒放在心上。


    不是裝十三,是真的真的沒將這個徐斂給放在心上。


    教室外人頭攢動,徐斂的人正快速趕來,手裏提著鋼管和棒球棒等武器。其中不少都是曾經重陽社的成員,在看到我和大春後,很吃驚。


    “大妹子,那狗崽子是不是經常騷擾你?”


    我主動開口,不想大蟠桃太過擔憂。


    提起過往,大蟠桃潸然淚下,講述的事讓大春牙根子都咬得咯吱響。


    大蟠桃是周雲婷的人,周雲婷失蹤後,她們這些小太妹也就沒了主心骨,變成一盤散沙。


    在我離開後沒兩天,大蟠桃說徐斂就對她展開了追求。


    李凱和關小同並不清楚我和大蟠桃的關係,外加男生追女生,天經地義,也就沒多管這件事。大蟠桃性格也比較烈,即便遭受徐斂的騷擾,也沒去找李凱和關小同幫忙。


    前段時間,重陽社倒下。天龍社成為貴族高中的杠把子,徐斂如同迴到山中的老虎,不在如同之前那般客氣,追求變成脅迫。


    就在昨晚,大蟠桃說差一點,就被徐斂的人拖到酒吧裏麵去。


    還好沒進去。


    進去發生什麽,結果難以想象。


    聽到這裏,不要說大春,就是我都忍不住了。


    敢欺負我兄弟的女人,我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代價。


    我轉身走向徐斂,大春跟在後麵,在我到徐斂麵前時,他將椅子抬了起來,重重砸在地上。


    一條椅子腿被遞到我麵前,我接過來杵在課桌上,望著徐斂說:“她是我兄弟的女人,你敢騷擾他,給你兩個選擇,自己斷一隻手,或者是我幫你斷一隻手。”


    “哼。”徐斂譏諷的望著我說:“沐陽。你當真以為現在的貴族高中還屬於你重陽社?失蹤一段時間,不會是大腦出問題了吧?”


    “剛才與你客氣,是看在你重陽社的麵子上,但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真以為我天龍社是軟柿子?”


    “斷我一隻手?”


    徐斂似笑非笑。接著說:“你們兩個,今天敢豎著進來,我就敢保證讓你們橫著出去。”


    “草。”


    野獸一般的嘶吼驀然迴蕩,大春手裏的椅子腿猛然砸在徐斂肩頭上。


    殺豬才有的慘叫很刺耳,徐斂還沒站起來。我手裏的椅子腿就砸在了他另一邊肩頭上。


    動手太過突然,徐斂背後的人隻是學生,膽量雖不小,可也僅僅局限於校園內。


    不用我多交代,大春就衝上前攔住敢動手的三個人。


    “起來。”


    我用椅子腿戳在徐斂額頭上。徐斂艱難掙紮起來,兩條胳膊托在身側,看樣子是廢了。


    卯足力氣的一腳,正中徐斂肚子。


    徐斂躺倒在地上,全身顫抖。看我的眼神充斥畏懼。


    徐斂的人衝了進來,一個個緊緊捏著手裏的武器,但沒敢衝上來。


    大春擺平那三個敢動手的學生後,像發怒的獅子一般盯著其餘人。


    我腳踩在徐斂頭上,掃視這些不知社會險惡的小弟。很平靜的說:“今天你們誰敢上前一步,我就斷他一根手指。”


    說完,我手裏的椅子腿尖端就重重戳在徐斂手背上。


    慘叫傳出,鮮血迸冒。


    雖不是第一次打人,但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揪著徐斂的後衣領。我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不遠處,然後蹲在他麵前,問:“有什麽想說的嗎?”


    徐斂沒說話,眼神怨毒。


    趁你病,要你命。


    有機會時。一定要抓住機會,這是我行走江湖“多年”積累的經驗。


    我也不想多說什麽,手裏的椅子腿也不會說話,但它會讓人說話。


    椅子腿重重砸在徐斂大腿上,徐斂慘叫掙紮。他雙臂使不上力,疼得像泥鰍上岸滾入泥沙內,掙紮得讓人可憐。


    等徐斂掙紮得差不多,我將椅子腿尖銳的一頭重新戳在他手背上,再問:“還是沒什麽話說嗎?”


    “我,我知道錯了。”


    “你嘴上是錯了,但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並不知道錯了。”


    椅子腿慢慢加重壓力。


    “求,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徐斂徹底怕了,一直在忍耐的淚水決堤而出。


    用椅子腿敲著徐斂的頭。我緩緩說:“我還會在宜陽等幾天,你要是想報仇,我隨時奉陪。”


    起身後,我朝周圍人說:“想死的留下,不想死的。都給我出去。”


    教室裏的人嘩啦啦撤離,轉眼剩下我和大春以及大蟠桃,還有在地上哭的徐斂。


    “兄弟,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扔給大春一個眼神後,我提著椅子腿走到外麵走廊上。其中不少都是熟悉的麵孔。


    “重陽社的,上前來。”


    不少人都走上前來,其中一部分是已經加入天龍社的重陽社成員,眼神激動,估計以為我要重新掌控重陽社。


    “從今以後,貴族高中不在有重陽社,你們的父母為了將你們送進來,不容易,好好讀書吧。”


    “啊……”


    教室裏再次傳來徐斂慘叫,等了大約三分鍾,大春像拖死狗一樣將徐斂扔在地上。


    大蟠桃跟出來,看看我又看看大春,眼神複雜。


    “你們兩聊,我去辦點事。”


    無視大蟠桃的複雜眼神,我轉身走向教師辦公室。


    保險起見。我打了個電話。


    辦公室內,看到星月姐熟悉的背影,我心頭一陣溫暖,悄悄走上前,雙手忽然蒙住她眼睛。壓低聲音說:“猜猜我是誰!”


    星月姐肩頭明顯顫抖,聲音哽咽的問:“重陽,是你嗎?”


    鬆開手,星月姐見是我,雙眼頓時就紅了,忽然緊緊抱著我。


    不一樣的氣息,讓我感覺說不出的溫暖,舍不得掙紮。


    “你個臭小子,我還以為你……”


    星月姐鼻尖聳動,哭了起來。


    女人的眼淚,殺傷力永遠最強。


    我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辦。


    之前離開宜陽太過匆忙,外加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有些亂,沒來得及和星月姐多交代,她擔心是必然。


    情緒穩定後,星月姐激動的問:“重陽,你是要迴來上課嗎?”


    “星月姐,我來是……”


    “就是他。”


    辦公室門口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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