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懷遠落後董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迴到宿舍,四位男嘉賓的房間都在二樓,他剛到二樓走廊,還沒來得及走到房間門口,就看見董冉的房間裏走出來一個女人,臉色不好,並且走到一半又折迴進入到了出軌男的房間。


    那個女人不是網紅女嗎?


    出軌男的房間就挨著牧懷遠,而董冉的房間挨著出軌男的房間,隻是房間之間隔著的是大教室,這也就保證了每個嘉賓房間裏的動靜不容易彼此聽見。


    看著出軌男把網紅女親密的迎進房內,關上了房間門,牧懷遠才迴到自己的房間。


    他越想越不對勁,那個網紅女奔波於兩個房間幹什麽?從董冉房間出來和進入出軌男房間的表情反差巨大,難不成他們三個在合謀?網紅女與董冉談崩了,所以臉色不好?三個人的同盟就此崩裂,女網紅與出軌男聯手?


    一場大戲在牧懷遠的腦子裏上演,當然了,這個“劇本”還存在大量的前提條件和漏洞,所以他不會把自己想象的東西當成既定的事實,隻是當個狗血劇看看罷了。


    本著弄清事實,掌握更多信息的原則,牧懷遠決定去聽牆角,以他遠超人類的耳力,聽個牆角輕輕鬆鬆,除非對方故意防範著。


    很快,他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出軌男門外,細細一聽,裏麵的聲音很輕微,忽然一道重物落地聲,像是拉開了序幕,隨之而來的是各種雜亂的輕響。


    打起來了?三人同盟三分裂?


    牧懷遠摸不準,繼續聽,直到一聲隱忍的嬌喘聲傳出來,他總算明白房間裏在幹什麽勾當了,隻是沒想到不是同夥,而是兩男爭一女的戲碼?


    牧懷遠頓時沒什麽興趣了,剛跨出一步,就聽見出軌男惡狠狠的說:“怎麽?勾引不到影帝就想起我來了?被我睡了這麽多次,還有心思想別人?”


    就此,“劇本”真相大白。


    迴到房間,牧懷遠隻覺得自己是閑的慌,頭一次覺得耳力好也不是什麽好事,洗完澡後,他又想紀梘了,隻是最近對方好像很忙,打電話總是說不了幾句。


    他清晰的記得他們做的那天晚上,紀梘全程隱忍,竟是沒有聽到過對方完完全全叫出來的聲音,真是遺憾。


    牧懷遠默默記下這個可大可小的遺憾,進入了夢鄉。


    遠在鬧市的紀梘半夜忽然驚醒,覺得口渴,便到廚房喝水,剛喝完水,上樓梯的時候,打了兩個重重的噴嚏。


    紀梘嘀咕道:“做了個離譜的夢也就罷了,怎麽還感冒了。”


    ……


    第二天,天還沒亮牧懷遠就起床了,不為別的,隻為了能陪祖國的花朵踏著朝露晨跑。


    一直到晨曦微露,太陽初升,早自習結束了,豔陽高照之時,學生也要放假了。


    節目組提前告知了嘉賓他們要家訪的對象,由節目組載著嘉賓和學生一起前往學生的家裏,中午集合的時候,牧懷遠特地注意了董冉的家訪對象,然後了然的笑了笑。


    牧懷遠和董冉的家訪對象是同一個村的,相隔不遠,這也是印證他的假設的開始,製造機會單獨相處,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一會就能見分曉。


    懷著期待和好奇的心情,牧懷遠和董冉上了同一輛車,整張車上除了他們倆,隻有一個跟拍大哥、一個開車的司機、固定攝像頭以及兩位祖國的花朵。


    一路上都很正常,家訪和拍攝都很順利,這也在牧懷遠的意料之中,要動手的時候,應該會挑一個沒什麽人打擾的地方更好吧,而家訪結束後的返程路上,杳無人煙,是個下手的好時機。


    返程的路上,牧懷遠暗暗思忖,搞不好攝像大哥和司機也是對方的人,因為此時行程已經過半,董冉還沒有支開兩人,應該快到動手的時候了吧?


    牧懷遠麵向窗戶,假裝看窗外的風景,車內像死一樣沉寂,就像事發的前兆,格外壓抑。


    能遮擋太陽光的窗戶上映照出攝像大哥和董冉的身影,他們隱秘的眼神交流,像是在對什麽暗號一般,殊不知,這一幕已經被牧懷遠盡收眼底。


    一陣勁風從耳邊唿嘯而過,是棍子落下的聲音,隻見牧懷遠自然的一側身,一隻手抓住攻擊的鐵棍,力道大得竟是抽都抽不出來。


    車上的另外三人都注意著牧懷遠的動作,見狀皆是一愣,牧懷遠卻不給他們機會,直接反手奪過鐵棍,因為路麵不平整的原因,車子晃動了一下,這就導致攝像大哥一個趔趄,往旁邊倒去,並在旁邊的椅子上扶了一下。


    是個機會!牧懷遠果斷的一鐵棍砸在那人的後頸,敲暈了過去。


    整個過程非常快,快到董冉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結果就是,他也被牧懷遠一鐵棍子敲暈了。


    牧懷遠下手果斷又有分寸,見兩個人都倒了,這才悠閑地坐在座位上,把玩著手裏的鐵棍,與駕駛位上的人在車內後視鏡裏麵對上視線,他的笑容一分隨意,兩分假意,七分挑釁:“想把我敲暈?可是計劃泡湯了,就剩你一個人了,你要怎麽辦呢?”


    剛剛那一棍子,根據角度和力道估計,不一會要他的命,隻會把他敲暈。


    司機麵相很兇,身上的肌肉非常結實,看的出來是個練家子,此時卻狠狠皺著眉頭,從鏡子裏警惕的瞪著他,車子一個拐彎,偏離大道,駛入狹窄的土質山路。


    牧懷遠當然察覺到了司機的行為,隻是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泰然自若的坐在座位上不為所動,心想:挑個隱秘的場地方便動手嗎?


    006此時現身:“你不走嗎?對方可能會有後手。”


    006說得對,對方三個人瞬間被幹掉兩個,隻剩一個人不想著怎樣逃離,反而向更偏僻的地方去,不是有後手是什麽?


    但牧懷遠滿不在意的迴答:“這不有你在嗎?有你兜底,裝個逼怎麽了。”


    006聞言,無語的隱去身形。


    要換平時,牧懷遠還真不敢這麽狂,畢竟他作為任務者,根據世界的屬性他的能力會有相應的限製,而006就不一樣了,作為監督者,權利大得很呢。


    如果對方真的拿出什麽不得了的手段,對於牧懷遠來說,這也是一次知己知彼的重要機會,要知道,平時他們藏得比老鼠都深,他根本接觸不到。


    很快,車子駛入了杳無人煙的山區,司機下車,牧懷遠還跟著下車,這樣的行為在他人眼中無異於主動送菜。


    看來司機也是這麽認為的,他惡狠狠的看著牧懷遠,聲音低沉的說道:“真是不怕死的,你以為我跟那兩個草包一樣嗎?”


    說著,便從後腰的隱藏處抽出一把匕首,向牧懷遠刺去,力道狠厲,角度刁鑽,一眨眼間,刀就到了眼前,牧懷遠隻是微微一側身,巧用手中的鐵棍輕而易舉的抵擋了對方的攻擊。


    幾次進攻沒能成功,司機明顯有些著急,後退幾步,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手槍,向牧懷遠的手臂射去,對方很明顯不想讓他死,隻想活捉他。


    可就算對方對著他的腦袋打,牧懷遠也不會被傷害到一絲一毫。


    隻見牧懷遠用詭異的身法閃避了那顆高速飛過來的子彈,手中的鐵棍看似被隨意一扔,卻不偏不倚的直擊對方拿槍的手腕,槍隨之落地,伴隨落地聲的還有骨頭碎裂的聲音,可見被鐵棍擊中時的力道之大。


    司機瞳孔驟縮,滿眼的不可置信,但反應還算迅速,立馬用左手去撿槍,隻是疼痛使得他的動作遲緩,一隻腳重重的踩在他的左手上,他眼睜睜的看著手槍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撿了起來。


    一瞬間,那人匍匐在牧懷遠的腳下,隻覺得自己是被玩弄的螞蟻,怎麽可能這麽強?怎麽可能?


    而牧懷遠可不管那些,他拿著槍拆卸彈夾,又裝上,反複拆裝,動作逐漸熟練,細長靈活的手指在槍身動作,像是找到了比鐵棍更好玩的玩具一般。


    “你和草包比,也沒什麽區別嘛。”


    牧懷遠客觀的評價,反正在他眼裏都是送菜,隻是沒想到,對方的後手竟是槍。


    忽然“哢嚓”一聲,槍被上膛了,在司機眼裏,牧懷遠笑的像是地獄裏爬起來的惡魔,冰冷的槍口抵在腦門,與汗水貼在一起,司機被嚇傻了。


    牧懷遠卻用極其常態的聲音說道:“國內不許非法持有槍支,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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