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王子的婚事很快就辦好了。


    既然是同一日,皇帝便將婚禮安排在了皇宮之中,而且,側妃的入閣時間也要比正妃晚半個月。


    那一日,滿京都是大紅的綢緞,喜氣洋洋,兩人的嫁妝,每人都有一百二十兩。


    再過兩周就要去側妃了,溫瑜墨不知道兩個王子在想些什麽,可她卻很清楚,這是她這一個多月來最清閑的一天,甚至還能得到一些零花錢。


    而今天,正是大皇子迎娶側妃的時候,原本應該住在側妃身邊的,隻是柳清蘭與大皇子的關係並不好,大皇子對柳清蘭恨之入骨,卻礙於哥哥的麵子,也隻能縱容。


    可就在二人準備上床睡覺時,忽然有人進來稟報:“太子殿下,林美女說她胃痛,讓你去看看。”


    至於其中的緣由,所有人都知道,這對太子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好好睡一覺!我去看看。”


    柳清蘭緊抿下唇,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滴入那張喜字紅被中。


    “浣浣?”陸離喊了一聲,然後又喊了一聲。


    太子殿下走進了林浣浣的房間,發現她的臉色很是難看。


    “泉哥哥。”任八千喊了一聲。


    聽到“泉哥哥”二字,太子心中一暖,走到她身邊坐下:“浣浣,你的胃好點了嗎?還痛不痛?要不要請禦醫過來瞧瞧?”


    林浣浣搖搖頭,拉著太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會我了呢。”


    “對不起,我最近很忙,忽略了你。”


    “咦!就在剛才。”


    “哎呀,這丫頭好像很開心啊,爸爸來了!”


    第一次當父親的太子殿下,也有點忐忑,他小心的撫摸著浣浣的小腹。


    林浣浣看到太子殿下趴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睛微微一亮,然後就裝出了一臉的委屈。


    ——


    距離考核隻剩下一個多月了,溫瑜墨時不時的會帶幾本書籍給三位堂兄看,林清平三人也會迴溫府詢問溫瑜墨,或者向尚長老詢問。


    溫瑜墨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鴻雲閣看望蘇兄他們了,所以她讓無名趕著一輛馬車,朝著鴻運樓而來。


    蘇樂安正在大街上跑來跑去,他的叔叔蘇梅清和邢哥哥都被抓進了監獄,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這塊玉牌,所以他想讓溫明遠幫他一把,可惜他身上隻有一塊玉牌。


    蘇樂安心下一沉,小叔等人,就這麽被人誣陷了?


    “主人,蘇少爺來了。”


    “嗯?”他微微一愣。溫瑜墨正在馬車裏看著一本書,突然聽見了這句話,她打開車門,發現蘇樂安正蹲在那裏抽泣。


    她之所以會知道,那是因為她上一次來的時候,蘇梅清給她推薦了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外甥,再加上她的性格,讓她很是欣賞。


    “走!”


    “是。”陳曌應了一聲。


    蘇樂安本來還在哭呢,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抬起頭,正好看見前麵有一架高高的馬車。


    “?”


    “樂安。”溫瑜墨撩開簾子,朝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樂安兩眼放光,趕緊用衣袖抹了把自己的臉,手腳麻利的往車廂裏鑽。


    當王衝走進車廂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從外表上看,這輛馬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豪華。


    地麵上是白色的狐狸毛發,馬車內有一張金色的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副茶壺,任八千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不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蘇樂安嚇了一跳,也忘記了剛才的緊張,整個人都呆住了。


    溫瑜墨見狀,隻好將他拖到了自己身邊,讓他坐下。


    “樂安,你怎麽來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幹嘛一個人蹲在路邊哭泣?”


    一提起這個,蘇樂安就想起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趕緊把那塊玉牌掏了出來。


    他哽咽著,哽咽道:“這,這是我大伯和邢大哥交給我的,他們讓我來見你,我大伯和邢大哥,都被官府帶走了!”


    溫瑜墨將那塊翡翠收了起來,然後掏出一塊手絹,幫蘇樂安擦拭臉上的淚痕:“你先不要急,有什麽事情,你可以慢慢和我說。”


    就在不久前,有兩個華服男子來到了鴻運閣,與幾個書生論道,本以為他們是來讀書的,卻沒料到會遇到蘇梅清,而且還說自己搶了他們的錢,邢慎一怒之下,與兩個男子大打出手,兩個男子的仆人報警,蘇梅清和邢慎被抓了。


    “邢大哥,還有我小叔,都是無辜的!”


    溫瑜墨恍然大悟,安撫蘇樂安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放心吧,我一定會去找你舅舅和邢哥哥的。”


    “無名,你去一趟縣衙。”


    馬車重新啟動,往縣衙而去。


    這個時候,官方,


    朱先生端坐在首位,目光掃過眾人,“啪”地一聲,將手中的驚堂木重重一敲。


    “什麽人?”


    “這位先生,我叫錢銘,是金陵縣縣令的兒子。”


    “迴稟先生,在下孫斐,乃是河陽縣知縣之子。”


    孫斐一指蘇梅清說道:“在下本來是來鴻運樓結交朋友的,誰知道剛要走,這人就來搶我的錢包,我不但不肯認罪,反而被他的同伴給揍了一頓!還請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放屁!我們不是搶了你的錢包!你這是血口噴人!”


    錢明怒道:“怎麽能血口噴人!就憑你這樣的家夥,也配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怎麽說話呢!你給我重複一次!我們是誰?”


    幾個秀才正在縣衙門口等著,一聽這話頓時大怒,不過礙於祖安的背景,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忍氣吞聲。


    “安靜!”他大喝一聲。朱先生眉頭一蹙:“既是這樣,那就杖責二十,再斷一隻手,以儆效尤!”


    蘇梅清和邢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是要了她們的性命啊!


    “這位先生,你不能光憑他們一張嘴,我們確實沒有搶他們的錢袋子,我們是無辜的!”


    “你們好大的膽子!把他們按在地上,狠狠的抽二十鞭子,再把他們的右臂給打斷。”


    “大人!”蘇梅清握緊雙拳,眼中滿是不甘心。


    錢明和孫斐看到對手如此淒慘,臉上都是掛著笑容。


    看著四周不斷逼近的士兵,兩人似乎也沒了力氣。


    到了首都了?沒有靠山,就是好欺負!


    “慢著!”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朱先生皺眉朝那邊望去,就看到圍觀的眾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分開了一條道路,溫瑜墨被無名擋在了最前方,溫瑜墨和蘇樂安緊隨其後。


    “小叔!”蘇樂安見到自己的叔叔,立刻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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