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我已經跟別人說好了,到天字閣來尋人的,便是本少約好的。”


    “是。”


    阮少爺領著灰月走進了天字號樓,同時吩咐小二將最好的茶點端上來。


    一盞茶過去,一架馬車來到了鴻運樓的門前。


    馮雲清率先下車,隨後便轉過身,將祖父老太給攙扶了下去。


    馮老爺子原本想一個人過來的,但礙於大家都很關心馮嬌嬌,於是就把脾氣最好的馮雲清給帶來了。


    “我已經和人預約好了,就在‘天字號’。”馮老爺子一進門,便對著小二吩咐道。


    “哦,是‘天字室’的少爺跟我說的,您跟我來。”


    小二領著馮老太和馮雲清走進包廂,溫瑜墨站了起來,笑道:“馮夫人,我有禮了。”


    馮老太太傅點了點頭,然後在馮雲清旁邊坐了下來,溫瑜墨讓小二上了一些拿手的菜,然後就離開了。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溫瑜墨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她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馮老爺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丟在人群中一點都不顯眼,可他身上的氣質卻遠遠超出了他的年紀。


    馮雲清也很意外,這個女孩看上去隻有十多歲,但一想起自己的妹妹,她就知道,人不能以貌取人。


    馮老爺子放下茶杯,第一個說道:“不給我們自我介紹一下,這是怎麽迴事?”


    “在下姓阮,名叫淼兒。”


    “阮公子,你怎麽會知曉我那孫女的行蹤?”


    “我自有辦法。”


    “我們如何信任你。”


    溫瑜墨沒有理會他的反應,說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讓你知道,要不要相信,就看你自己了。”


    “嗯,你還沒有告訴我妹妹的下落。”


    溫瑜墨微微側著腦袋,眼神純淨得讓人有一種不自覺的信任。


    “哦,你家姑娘已經消失一年多了,想必不會這麽著急吧?”


    話是這樣說,可是溫瑜墨還是沒有再吊她的胃口。


    “你家姑娘,一年多以前跟別人跑了,現在還沒找到呢。”


    溫瑜墨話音一落,馮老太太和馮雲清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馮嬌嬌跑掉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對外公布,大家都以為她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但事實證明她是跟別的男人跑了。


    “抱歉,我最近無意中看到了馮姑娘的遺體。”


    “你再說一遍!”溫瑜墨剛說完,馮雲清就猛的一拍桌子。


    即便是馮老爺子也是眉頭一挑,沉聲道:“無憑無據,休要胡言亂語。”


    溫瑜墨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一樣,繼續說道:“我雖然沒有什麽本事,但是卻很幸運的認識了馮姑娘,而且我還發現了馮姑娘的耳朵後麵有一塊胎記,昨天在祥安寺的一口古井裏發現了一具屍體,那屍體的也長著一塊胎記。


    “當然,光靠這些還不足以讓我們確認那女人就是馮家的姑娘,不過馮家的姑娘,我卻是知道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調查一下,我想以你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找到她。”


    馮老太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當年就是不清楚自己的孫女跟人跑了,所以這一年來一直沒有找到她。


    馮家三代都隻有這個女兒,她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的,現在聽到這個噩耗,他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馮雲清的臉都綠了,她一巴掌拍在溫瑜墨的臉上,被她一把拉住,還將她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下去吧,灰月。”


    “你倒是可以過去看看,眼見為實,如今朝廷的人都在抓罪犯,等確認了屍體之後,再來問我。”


    最後,馮老太太和傅強站了起來:“我要親自過去看看,然後再做決定。”


    “馮老爺子,你要是決定了,就給一封書信,再見一麵。”


    “告辭。”馮雲清對著溫瑜墨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馮老爺子走了。


    “主人,你是如何知道他們會來的?”


    溫瑜墨一邊品嚐著小二端來的飯菜,一邊對著灰月招了招手,讓她坐下。


    但對於主從之間的區別,灰月卻是分得清的,於是便自顧自的大口大口的吃飯。


    “佛祖說,我不能告訴你。”


    一頓飯吃完,溫瑜墨掏出一塊手帕,抹了抹嘴角:“等會你讓那夥計多給他點銀子,讓他幫我收著阮少爺的書信。”


    “是。”


    溫瑜墨一進門,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就睡著了。


    ——


    馮老爺子一迴來,就讓人在祥安寺裏查了一遍,馮老太傅一眼就認出了!


    於是,馮家人得知馮嬌嬌被毀的消息後,方氏就暈倒了,馮家人立刻向官方施加壓力,讓他們務必要查出真兇,就連馮老太太也向皇帝傅求了,要為自己的孫女複仇。


    於是,皇上當即命大理寺介入此事,從一具無名的屍體,變成了一樁大案,滿京都在談論此事。


    溫瑜墨坐在陽台上享受著陽光,聽到了外麵的聲音。


    “主人,你猜得沒錯,馮家人的確是留下了一封書信,地點還是和以前一樣,明天上午九點。”


    “好的。”


    第二天,溫瑜墨依舊是那副模樣,帶著馮老太君來到了鴻雲閣,與馮老太傅相見。


    “馮夫人,許久未見了。”


    這才幾天沒見,馮婆婆傅鬢邊已經花白,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溫瑜墨能明白,自己失散多年的孫女,竟然要死在自己麵前。


    “阮少爺。”說完,馮老太傅躬身行禮,溫瑜墨趕緊將他攙扶起來,“馮夫人,不敢當。”


    “是我誤會了你。”


    “馮夫人這話從何說起,我們和他非親非故,再說了,我這麽說,別人自然不會信。”


    “唉。”馮老太傅歎息一聲,重新坐下:“當年我還打算將自己的孫女許配給人,那人家世顯赫,為人也還算可以,誰知道她卻是被我們慣壞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了,居然在訂婚之後就跑了,我還以為她要離開幾日呢,結果一去就是這麽長時間,我就拉下麵子,將婚約解除,希望她能早點迴家,誰知道……”


    “節哀。”溫瑜墨說了一句,她並不擅長安慰人。


    馮老太傅也明白不好,強壓住自己的心情:“阮公子,您剛才說,您認識跟孫女同行的人,是不是?”


    “是啊,安陽書院有個學生,名叫楚俊生,出身寒門,卻頗有才學,深得安陽書院院長的賞識。”


    安陽學院與白鹿學院是一個級別的,但區別在於,無論是什麽人,都可以在這裏讀書,而另一個則是隻有皇室子弟或者嫡子才能接觸到。


    “楚俊生?”這個名號,他還是聽說過的,因為他與安陽書院那位山院長關係不錯,平日裏一起飲茶,都會聽他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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