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要在這落後的古代生活,白沐離內心咆哮著:天哪,這真是太離譜了,六合彩都沒中過,竟然萬中無一的穿越了!


    她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小姐,你沒事吧?”


    看著從醒來就神色古怪的主子,芸桃擔憂地問道。


    意識到屋裏還有其他人,白沐璃立刻從奔潰情緒中迴現實,表麵向婢女微笑裝作沒事,暗地裏小聲吐槽:“我事大了!”


    沒有原主記憶,她根本不知道原主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今夕是何夕……


    未知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不安,她決定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於是她向必婢女芸桃詢問一番後,終於搞清楚原主的身份,這副身軀的主人叫輝發那拉·爾姝,現在是雍正十二年,剛好年十六歲。


    如果沒記錯,輝發那拉氏可是乾隆皇帝的繼後,是大清史記裏唯一一個斷發皇後,也因斷發成迷,成為史上最神秘的皇後。


    迴想起對那拉氏的印象,白沐璃還停留在各大影視劇和網文小說中滿腹心機,以及善妒陰狠的惡毒形象。


    這位娘娘可是宮鬥界的一把好手,穿到她的身上,意味著往後餘生要在女人堆裏廝殺,靠著帝王那微薄的寵愛寂寞度日。


    然而那拉氏的人生沒有最慘,隻有更慘,爭了一輩子,仍舊沒能留住弘曆的愛,後位不廢而廢。


    年僅49歲就去世就算了,死後畫像全被燒掉,還被塞進別的妃子隨便葬了,妥妥的可憐、可恨又命苦之人。


    穿成這樣一個人,她不禁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玉手扶額,白沐璃隻覺得頭痛,嘴裏小聲嘀咕:“那拉氏往後餘生盡是悲涼,我絕不能留在這裏坐以待斃!”


    心下已經有了決定,她要迴現代!


    想著既然能穿越過來,就一定有辦法迴去,或許搞清楚因何穿來,或許她就能找到迴家的辦法了!


    她掀開被子起身,光潔白皙的腳丫踩在清涼的地麵還有些透骨涼意,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她在這屋裏四處行走,看看這熟悉的環境能不能刺激這副軀體,想起一些穿越的細節……


    芸桃提著鞋子過來讓她穿上,她道謝後乖乖穿上鞋子,這小丫頭的貼心還挺讓她感動的。


    接著她走到東邊的書房,她發現清雅別致的書案周圍掛著七八張男子的畫像。


    好奇的端詳片刻,她驚奇發現上頭這個男子就是昨夜夢見的新郎官!


    怪不得覺得新郎官眼熟了,原來是昨天她醒來的時候就瞥見了這畫像,才會覺得似曾相識!


    但這位清冷帥哥是誰呢?跟原主又什麽關係?是戀人嗎?


    滿心疑惑指著男子畫像問著芸桃,“這人是誰啊?”


    “他是四阿哥呀。”芸桃理所當然迴答。


    隨即她用奇怪地目光看向自家小姐,“小姐您怎麽連他都不記得了?”


    白沐離立刻戲精上身扶著額頭說道,“我這頭一想事就頭痛,所以才問問你。”


    單純的芸桃相信了,還一臉擔心地要給她請太醫,她不想節外生枝,以多休息就會好的借口搪塞過去。


    見芸桃不再說什麽後,白沐璃的視線又集中在畫像上,原來這就是愛新覺羅·弘曆啊!


    對他的印象就是影視劇裏對發妻有情但不多,為了權利與眾多鶯鶯燕燕虛以逶迤的渣龍形象!


    她一個受一夫一妻製教育長大的現代人,對他的好感度頓時從十分降為零分。


    三妻四妾的男人就算再怎麽賞心悅目,也要不得!


    這原主輝發那拉氏把弘曆掛起來日夜對著,想來是很喜歡他了,用畫以寄情思,是個戀愛腦沒跑了!


    突然白沐離腦海中閃過昨晚婚她和弘曆洞房花燭的畫麵,嚇得她瘋狂揮手,把畫風驅散。


    她趕緊把視線從弘曆畫像上移開,好似他有多辣眼睛似的。


    突然眼角掃過窗欞前一雕花香案,她被吸引過去,發現上頭擺著一道明黃色龍紋聖旨,好奇之下她將聖旨拿了起來。


    下一秒腦海中閃過許多陌生的記憶,白沐離知道這是原主的記憶!


    在那記憶裏原主是因為接到被賜婚給弘曆做側福晉的聖旨,迴房路上因大喜過望,走路沒看路摔倒在地,又被自己拋出去的聖旨砸到頭給砸死了……


    白沐離無語表情,外加頭上三條線:嗬嗬,一個字,絕!


    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原主了,這姐妹是有多愛乾隆?


    還把自己給高興死了……


    那男人不過是一個空有一副好皮囊,處處留情的海王罷了,沒有什麽可稀罕的!


    她真是沒眼看原主了!


    不過言歸正傳,繼承小段原主記憶,她知道下月月初就是與弘曆成婚的意思,然而現在已經是月末了!


    她必須在這之前就找到辦法迴現代,否則她就要嫁給弘曆了。


    她雙手合十向上天祈禱,希望老天保佑她能順順利利迴到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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