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笙的臉上微紅,頭發是人很私密的東西,除了一些婢女,正常男女之間,那就隻能是夫妻之間才能觸碰了。


    但鳳靈韻肯定不懂這些,她要是懂了,就不會這麽問了。


    他輕咳一聲,才小聲說著。


    “男女有別是一,另外你的頭發,隻能讓你的夫君來觸碰。但你若想要圖便利,可以找女子,比如白芷她們,她們就有內力。”


    鳳靈韻一聽他這麽解釋,立即明白了。


    顧淮笙雖然和她在一起好幾個月,對未來世界有些了解,但到底是個古代人。


    要是他知道,現代人的頭發,經常會被這個tony觸碰,那個藝術總監哢嚓哢嚓兩刀的,怕是會羞死。


    “那感情好!”


    鳳靈韻笑眯眯地看著他:“多謝提醒啦!”


    以後洗頭發就不愁了!


    帶著愉悅的心情,鳳靈韻去審問了那個北靖國的刺客。


    經過她的一番催眠審問下,已經知道,這個刺客是在三個月前,就從北靖國到達京都的。


    他是奉了他們北靖國一個叫做“冰玄門”組織命令,獨自前來大啟的京都,聽候差遣。


    與兩日前,他從一家名叫“蘭馨苑”的妓院,一位叫做蘭英的女子手裏,接到了來自北靖國冰玄門的消息,讓他找到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刺殺顧淮笙。


    當聽到主要的刺殺對象果然是他,顧淮笙的臉上有著複雜。


    “那你們當時為什麽不在午門動手?而是在午門之外,人少的地方動手?”


    他想驗證他心中的那個答案。


    那北靖國的人說著,“我最開始的確是打算在午門動手的,但是在我計劃要開始的時候,那蘭英又加急送來一份密報,說是不允許傷害無辜百姓。”


    北靖國刺客哪怕是在催眠之中,也忍不住地吐槽。


    “我實在是不明白,明明午門是最好的行動地點。就算不能殺死那大啟的太子,也絕對能因為午門發生動亂而讓大啟太子喝上一壺的,為什麽主子會突然下令,不傷害無辜百姓!”


    顧淮笙抿唇。


    不想傷害無辜百姓這一點,倒是和母後說得對上了。


    他記下蘭馨苑,以及蘭英的名字。


    鳳靈韻那邊也在問著,“你們北靖國的冰玄門,和大啟的冰玄門,有什麽關係?”


    她記得她的那四個半路收的護衛,就是來自冰玄門。


    隻是他們順著冰玄門的地址找過去之後,山上的冰玄門已經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線索,這才作罷。


    前不久從康寧縣主的嘴裏聽到過,現在又聽到了這個名字。


    那刺客乖巧迴答,“我們是一家。冰玄門遍布各國主要城市,各個國家的京都,都有一個冰玄門的分部。”


    鳳靈韻挑眉,不解。


    “既然是一家,那為什麽不讓京都冰玄門的人對太子動手,而是讓你從北靖國千裏迢迢地趕過來?”


    “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隻是從北靖國趕來大啟的冰玄門成員,在我來到三個月後的時間裏,大都從北靖國趕到了大啟,說是不久後,將會有一場大型的刺殺活動。”


    鳳靈韻摸了摸下巴,有靈光一閃而過。


    她順著那個思路去想,越覺得合理!


    隻不過,還需要再詳細問問。


    “這場大型活動,是用來刺殺誰的?”


    北靖國刺客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蘭英讓等通知。”


    鳳靈韻又問,“那你們大啟的主子是寧遠侯嗎?”


    “不知道。”


    見他也不了解更多的消息,她停止了對這個刺客審問,本想伸手直接拉顧淮笙到一旁說話的,但是想到顧淮笙很介意男女問題,她便伸出手,對顧淮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們去那邊,我有話要說。”


    顧淮笙問她是否還需要再審問對方,鳳靈韻搖頭:“已經足夠了。”


    確定沒有要再問的,顧淮笙便帶著鳳靈韻去了書房。


    書房中,鳳靈韻將她的猜測告訴了顧淮笙。


    “我懷疑冰玄門背後的主子,就是北靖國的皇室。”


    顧淮笙微微皺眉,順著鳳靈韻的這個思路思考下去,覺得有點道理。


    如果冰玄門隻是一個普通的江湖部門,他們不會將目光對準皇室。


    因為一旦和朝廷起了摩擦,被朝廷盯上,那該江湖勢力就要麵對無休止的車輪戰。


    既不能讓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排名變得更高,也不能信服眾人,還要惹得一身騷,所以一般江湖人也不願意和朝廷多有牽扯。


    可如果冰玄門是替北靖國辦事,那就能理解為什麽他們不斷插手大長公主府,寧遠侯府,以及他,甚至是其他皇子公主們之間了。


    也大概知道,北靖國的人是如何潛入大啟的了。


    他們在三個月之前,甚至是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用種豆子的方式,一個,兩個,三個的往大啟滲透了。


    關鍵邊境的知府,每個月呈上來的奏折中,上報的北靖國入境人數,隻有寥寥數個!


    顧淮笙知道,那邊的知府定是出了問題。


    不過,他疑惑。


    “如果冰玄門背後主子真的是北靖國的皇室,他們是如何逼迫母後的?”


    鳳靈韻其實不想說皇後壞話,但還是忍不住給他提個醒。


    “萬一,她是自願,或者主動聯係上北靖國皇室呢?”


    顧淮笙怔住。


    是啊。


    父皇說母後的眼神裏有恨……


    萬一母後是自己主動,找上北靖國幫忙除掉他們的呢?


    顧淮笙一時間,心中滋味百般複雜。


    “咚咚咚——”


    這時,書房的房門被敲響。


    門外傳來墨羽的聲音,“太子殿下,宮裏派了一位小太監,說是老爺在城門口的茶樓等你。”


    老爺?


    顧淮笙和鳳靈韻均被這個稱唿搞懵一瞬,不過很快兩個人就都反應過來,這個“老爺”指的是誰。


    鳳靈韻掩唇輕笑,“沒想到啊,老爺還有微服私訪的喜好。”


    顧淮笙將他之前和文成帝約好的事情告訴鳳靈韻,還問鳳靈韻去不去京郊,由她親自介紹鋼。


    鳳靈韻擺了擺手,“我就不去了,我還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處理。”


    “什麽事?是否需要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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