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鳳靈韻點頭,“按照我說的做,保準會給你一個驚喜。”


    席房看鳳靈韻這麽自信從容,想到鳳靈韻會醫術。


    她這麽做,一定是真的有道理。


    隨即也就不再多問,讓人按照鳳靈韻說的去做。


    五個罪犯先送進來的。


    三大壇子醋和二十斤鹽巴,間隔了一刻鍾送來的。


    好在刑部的後廚裏有這些東西,要不然就要大半夜去敲鋪子的門購買了。


    五人罪犯裏,有一個看著個頭稍微矮小,皮膚黝黑的中年人說著。


    “太子妃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整這些有的沒的,無論你怎麽審問我們,我們是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鳳靈韻挑眉,“我有說要審問你嗎?”


    刺客中年人先是沉默一會,冷笑了一聲,“倒是老夫多嘴了。”


    “你是挺多嘴的,所以就先從你開始吧。”


    鳳靈韻指了指兩個獄卒,“你們兩個,掰開他的嘴。”


    她又指了另外兩個:“將這一小塊鹽巴搗碎,最好成粉末。”


    獄卒照做。


    中年人對此沒有絲毫恐懼。


    他知道,任務失敗,他們離死也不遠了。


    所以,隨便鳳靈韻怎麽折騰。


    鳳靈韻看向墨肖,“墨肖,你先把他的衣服脫掉,然後把醋倒進他嘴裏!”


    “啊?”


    墨肖愣住。


    席房也有些驚:“太,太子妃,你,你畢竟是個女子,你看到男人的身體,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鳳靈韻抬手就在席房的後腦勺敲著。


    “都什麽時候了,還女子不女子,男人身體不男人身體的?是你九族的命重要,還是我的眼睛重要?”


    “我要是真缺男人,我圖太子不香嗎?他年輕,長得帥,又有錢又有權力,性格又好!”


    牆角處,戴著藍色麵巾的男子,唇角不自覺勾了勾。


    那邊,鳳靈韻又有點嫌棄地說著。


    “我圖這一個糟老頭子做什麽?圖他年齡大,圖他不洗澡,圖他居無定所,圖他殺人滅口嗎?”


    她說一句,敲一下席房的腦袋。


    席房本來是想生氣的,他好歹都五十多歲,是個半截身子都躺進棺材裏的老頭子了。


    鳳靈韻怎麽能毆打他呢?


    實在是沒大沒小。


    不過很快,他就從生氣變成了惶恐。


    娘嘞!


    把太子妃惹生氣了,她會不會像報複鳳丞相那樣,滅他九族啊?


    席房當即躬身,拱手作揖,向鳳靈韻賠不是。


    “太子妃息怒,是下官錯了。”


    鳳靈韻揮了揮手,示意不和他計較。


    她現在隻想搞清楚幕後人是不是寧遠侯,為什麽要對柳氏母子下手?


    這對母子到底知道什麽秘密?


    於是讓墨肖給人灌醋。


    墨肖本來也想勸鳳靈韻暫時避諱的,但是看到鳳靈韻連股肱之臣都敢打,他就閉上了嘴。


    惹不起,惹不起。


    他直接用劍將中年人身上的衣服從脖子到肚子的位置劃開,露出一個上身。


    在鳳靈韻說“可以後”,將劍收迴,背在身後。


    隨後,他端起地上那將近有十斤重的醋壇子,將醋直接灌在中年人的嘴裏。


    “咕嚕咕……嚕——”


    宛若人溺水時喝河水的聲音,中年人隻覺得十分難受。


    尤其是他這種不愛吃醋的人來說,灌那麽多醋在自己的嘴裏,再喝進肚子裏,別提有多難受了。


    當刺鼻的酸味衝進他的鼻子裏,再直達天靈蓋。


    明明人還活著,可是他覺得他好像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的醋,隻知道自己的鼻子的快要窒息的時候,他聽見了鳳靈韻那句“停”的命令。


    明明是鳳靈韻害他這樣難受的,可是他在那一刻,竟然覺得鳳靈韻的聲音,美妙如天籟!


    中年男子得意空隙,便大口大口地唿吸,甚至開始幹嘔。


    隻是他剛將舌頭伸出來,就聽到鳳靈韻說什麽:“捂住他的嘴,不能讓他吐!”


    隨即,那兩個獄卒又用力將他的下巴抬起來,再用力捂住他的嘴,別提有多難受。


    如果隻是想吐卻不能吐,這也就算了,不一會中年男子就覺得自己的心口又疼又癢,而且那股癢意,蔓延到了喉嚨處。


    他對麵的席房,指著他的胸口,驚恐地問著鳳靈韻。


    “太子妃,那個蠕動的東西,那是什麽?”


    鳳靈韻一臉淡定,“蠱蟲,水蛭。”


    話落,她看向搗鹽的獄卒,桌上已經有一小堆鹽粉。


    她抓了一把鹽,讓人撬開中年男人的嘴,直接將那一撮鹽給灌進了中年男人的嘴裏,還厲聲命令著。


    “繼續捂著他的嘴!”


    “哇——唔——”


    中年男人想要吐來著,但是他的嘴又被獄卒給堵上了。


    他隻能忍著想死的欲望,將那些鹽,就著口水,一口又一口地吞咽進了肚子裏。


    他眼裏直冒眼淚。


    嗚嗚嗚……


    他想死。


    死了都比喝醋喝鹽舒服。


    喉嚨裏那股癢意,他甚至能夠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瘋狂攪弄著他的喉嚨。


    那感覺越來越明顯。


    直到他將所有的鹽咽進去後,那個瘋狂擺動的物體停住了。


    他隻覺得自己的嗓子眼,有個異物在卡著他,十分難受。


    鳳靈韻看著他的喉嚨處不再動彈,知道差不多了,便讓墨肖再次給那中年男人灌醋。


    這一次灌了醋以後,鳳靈韻沒有再讓人捂住中年男子的嘴,隨意地嘔吐。


    “嘔——”


    這一吐,中年男子就感覺自己吐出來了一個非常肥大的東西。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條堪比火折子大小和粗細的螞蟥!


    中年男子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席房嚇得向後縮了縮,想吐。


    墨肖則是在盯著那個螞蟥,看著螞蟥一邊垂死掙紮,一邊變小,詫異道:“太子妃,為何螞蟥在變小?”


    “因為它脫水了。”


    螞蟥的大名叫水蛭,根據現代科學試驗證明,水蛭這玩意怕醋,怕鹽,怕清涼油。


    水蛭因為是軟體動物,沒有皮膚保護著,所以遇到這些醋這種高濃度堿性物質,會刺激它們的全身皮膚,讓它們收縮身體,變得恐懼,掙紮。


    而遇到高濃度的鹽水,水蛭必死,因為鹽會讓它們把體液全都滲出來,直到死亡。


    鳳靈韻負手走到剩下的四人麵前,居高臨下。


    “我有能力救你們,甚至我有第二種溫柔的治療方式,將你們體內的蠱蟲逼出。所以你們誰願意主動交代?”


    一個眼睛小點的男人這時急急忙忙的開口:“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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