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開玩笑嗎?


    她還有好多小九九沒有用在鳳娉婷身上呢!


    就比如將鳳娉婷將原身的某個地方搗爛,她還沒有用同樣的方式迴報鳳娉婷,鳳娉婷怎麽就能死了呢?


    她真的還沒有玩夠鳳娉婷啊!


    她還想看到鳳娉婷和鳳無雙為了搶顧淮瑾大打出手呢。


    要不然那天也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鳳娉婷走,還故意在瑾王府門口挑明鳳娉婷的心思了。


    顧淮笙丹鳳眼認真地看著鳳娉婷,她的臉上有震驚,有遺憾,但是唯獨沒有對他殺人的害怕。


    他內心莫名地忐忑,隨著她的情緒,得到了安撫。


    他垂眸,歉疚地說著。


    “對不起。孤擾亂了你的計劃。”


    雖然鳳靈韻並沒有告訴他,她想利用鳳娉婷做什麽,但她那日放走鳳家老太太一行人,肯定有她的安排。


    可他……


    在聽到鳳娉婷說帶著一群小姐妹傷她時,他實在是覺得那些話難以入耳,也心疼她的遭遇,憤怒鳳娉婷的狠辣。


    他沒有控製住自己。


    鳳靈韻見他內疚,寬慰著,“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個道理我懂。我隻是很好奇,你為什麽突然殺了她?”


    顧淮笙便將鳳娉婷找到東宮,揭發她不潔的事情告訴了鳳靈韻。


    得知真相後,鳳靈韻冷笑一聲。


    “哦,那她死得不冤。”


    以為揭發了她不潔,皇室就會放棄這門婚事嗎?


    拜托,她都刺殺王爺了!


    結果皇室都沒有解除婚約,也沒有處罰她。


    說明什麽?


    說明文成帝不管是為了履行他的帝王之言,還是玩什麽帝王權衡之術,不讓太子在朝中的實力一家獨大等原因,即便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文成帝也能讓她嫁進東宮。


    當然,最重要的是顧淮笙需要她的助力。


    他肯定會在文成帝麵前,極力勸說文成帝,留下她這個太子妃。


    如果鳳娉婷要是通過瑾王來製造輿論來說她不潔,說不定鳳娉婷還能多活兩天。但私自找顧淮笙,那無疑就是茅房裏打燈籠,找死。


    她拍了拍顧淮笙的肩膀:“你殺得很好。”


    得到鳳靈韻的誇讚,顧淮笙被陰雲籠罩的氣息,突然就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笑了,笑了以後又覺得不對,他連忙繃著臉問鳳靈韻。


    “你會不會覺得孤變態?害怕孤?”


    前腳殺人,後腳笑,有點變態。


    鳳靈韻愣了愣,想到顧淮笙在原著當中,一直都是一個好人的形象。


    現在他動手殺了人,估計內心不安。


    需要給予一定的肯定,讓他消除恐慌。


    她單手托腮,看著他,略帶打趣的口吻說著,“你知道我們那個世界,流行一種什麽男人嗎?”


    顧淮笙坐直了身體,豎起耳朵,屏住唿吸。


    “什麽樣的男人?”


    “斯文敗類。”


    顧淮笙呢喃著,“斯文敗類?”


    “是。”


    鳳靈韻點頭,看他麵露不解,便和他解釋。


    “所謂斯文敗類,其實可以單從字麵上理解,就是這人表麵上看著斯斯文文,溫柔無害,實則肚子裏一肚子的壞水,壞事做盡。深意上和字麵意思差不多,就是壞事做盡變成腹黑,不吃虧。”


    顧淮笙看向她,放在腿上的手,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膝蓋。


    “那你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嗎?”


    “喜歡啊!”


    鳳靈韻展開笑顏,略顯興奮地和他說著。


    “我和你說啊,尤其是這樣的斯文敗類穿著高定西裝,戴著金絲眼鏡,表麵平靜把他小弟逼到牆角質問,實則內心在盤算著怎麽把他小弟給扒光……”衣服強了的時候,我最喜歡。


    但是後麵的話她沒有說了。


    因為她覺得和一個古代的男人討論耽美小說這些事情,尤其對方還是她“鵝子”,讓尷尬不知為何物的她,頭一次感覺到了尷尬。


    她輕咳一聲,訕笑著。


    “總之,你不要因為殺了人而耿耿於懷。你身為太子,必須殺伐決斷。當然,你也不能一味地殺人,那樣的你,就會成為暴君,隻殺該殺之人,你就是明君。”


    顧淮笙點頭:“孤記下了。隻是這金絲眼鏡為何物?”


    鳳靈韻略作沉思,問著。


    “語言說不太清楚,我給你畫張圖?”


    “好。”


    鳳靈韻起身去拿紙筆,當著顧淮笙的麵,畫著金絲眼鏡的造型。


    顧淮笙安靜的她認真專注時的模樣,眉眼不自覺柔軟。


    “好了!”


    鳳靈韻將畫好的紙拿起來,指著上麵的眼鏡。


    “這就是金絲眼鏡,不過這個世界沒有鎳合金,但你可以用樹脂,或者較為薄的鐵片,鋼片等做鏡框,最後再在外麵鍍一層金,偶爾戴一下也可以。”


    “好。”


    顧淮笙輕輕地將紙上的墨吹幹,小心翼翼折疊起來。


    當將這幅畫收起來時,顧淮笙想起來一件事情。


    “母後昨日見孤時,說是想要讓孤帶你一起進宮,順便囑咐你,帶上嶽母的畫像。”


    鳳靈韻笑了,“原來皇後娘娘是真的想看我娘長什麽樣啊。”


    她還以為皇後隻是為了客套呢。


    顧淮笙也從鳳靈韻的話裏,確定了皇後沒有和他說謊。


    “你打算何時去?”


    鳳靈韻抬手摸了摸下巴,“我這日程天天安排得挺忙的,我算算我哪天有空啊。”


    明天要挖糞坑,後天鳳無雙和鳳竟振出獄,再過幾天就是林毅要在告示堂普法的時候。


    她想了想,“後日吧。”


    反正有皇上的人看著,鳳竟振和鳳無雙跑不了哪裏去。她看完皇後,不耽誤她迴來折騰這對父女。


    顧淮笙記下,“那明日早朝過後,孤便告知母後,後日孤來接你。”


    “妥!”


    兩人約定好以後,顧淮笙的心也算是徹底安定下來。


    鳳靈韻不怕他,不覺得他拖了她的後退。


    他放心了。


    顧淮笙走後,鳳府並沒有變得平靜。


    以鳳無震為首,最先腹痛,開始不停地往恭廁裏鑽。


    隨後,是薑姨娘。


    緊接著就是鳳無嫣,蘇姨娘,佟姨娘,鳳無季院中的阿才,碧桃等等。


    阿才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在恭廁裏憤恨的說著。


    “天殺的鳳靈韻!她一定是在那些肉串中,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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