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巢禪師要瘋了,什麽玩意就想當我姐夫?看來烤乳豬是吃定了!


    阮欣蘭推著烏巢,讓他不能靠近吳熊,氣死人不償命的小豬在床上叫囂:“你過來呀!”


    一隻豬蹄搭在另一隻豬蹄關節處,被搭著的豬蹄拚命扭曲著,場景好熟悉呀,哦,這是勾手指的動作。


    又是雞飛狗跳的一番景象,烏巢禪師把吳熊生吞活剝的心思都有了。


    “那說的是人話嗎?還想占老子便宜!你是個什麽東西就想當我姐夫!”


    經過阮欣蘭的一番講解,才知道兩人因緣際會之下,已然暗生情愫。


    並決定等吳熊修為恢複人仙境界,能重新化為人形便入贅福陵山。


    “二姐你可要三思呀,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這都是父命之命,媒妁之言呐。”


    烏巢禪師苦苦相勸。


    “哪裏來的父母?我根本就沒見過!就是父母之命也輪不到你這弟弟來管我吧!”


    阮欣蘭很不服氣,憑什麽有人來管自己,以前沒事的時候怎麽一個人都看不到!


    總算有一次機會能給自己做主了,又來了這個說閑話的!


    麵色不善盯著烏巢禪師,大有你再嗶嗶老娘不介意燉了你的架勢!


    烏巢禪師將阮欣蘭拉到旁邊,設下法陣使聲音不能外傳,苦口婆心勸誡阮欣蘭。


    “二姐我跟你說,吳熊是命中注定的應劫之人,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阮欣蘭卻不以為意,撇一下嘴角,漫不經心迴了一聲。


    “你還說我生來就遭受災禍呢,可是我這十多年過得也安安穩穩。若沒有你們搗亂,我仍然可以活得很好。”


    烏巢禪師並不知道,天蓬之前到底經曆和得到了什麽,但是他知道西遊路上必定有天蓬的一份。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姐姐跳了火坑,守著活寡。


    “姐姐你聽我說,他命中注定就是要當和尚的,怎麽能娶妻生子?”


    阮欣蘭透過法陣看了一眼那隻癡肥的小乳豬,想著人形的吳熊光頭穿袈裟的樣子,噗嗤笑了出來。


    “就他這樣食量的出家當和尚?那不得把寺廟給吃窮了呀!”


    要不說阮欣蘭的腦迴路和正常人不一樣呢。


    烏巢禪師勸解了好半天,見阮欣蘭仍然是軟硬不吃。


    烏巢禪師被逼的沒辦法隻好說:“小弟我好言相勸你不聽,好!那我就隻能去西天請姐姐來了!”


    阮欣蘭脖子一擰,麵色不善直勾勾盯著烏巢禪師。


    “我都沒見過她,憑什麽管我?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哪裏要你們管!”


    烏巢禪師欲哭無淚,哪有這麽不講理的人,作為弟弟能害你嗎?


    “姐姐,我的好二姐,如果大姐來了那頭豬可能都不夠大姐塞牙縫的!”


    阮欣蘭也來了脾氣,還敢威脅本姑娘?語氣不善的說:“如果你們想用強硬手段,我就領著小豬離家出走,大不了不迴這福陵山!天地之大,哪裏還沒有我倆落腳之地,你還能找到我?”


    中二的少女你惹不起,越是不讓幹什麽就越幹什麽。


    正應了那句老話,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兩人不歡而散,烏巢禪師徑直向西方飛去,找他的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姐姐去了。


    從那天之後紫氣仿佛感到吳熊緊迫的心情,也是加快了和吳熊融合的速度。


    但是在短時間之內也隻能融合了一點點,連一成都沒有達到。


    而且紫氣的融合隻是夯實了吳熊的根基,增強他的底蘊,對提升實力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吳熊隻得自己努力的修煉,片刻都不敢耽誤。


    阮欣蘭還抱怨過:“自從說要嫁給你,你就不像原來那樣寵我了,也不會每天都跟我一起出去玩耍。”


    吳熊笑容甚是苦澀,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我也想啊,可是事情很緊迫啊。我若化不成人形,沒有足夠修為,你那個該死的弟弟來棒打鴛鴦,我總不能靠著你在前麵擋著吧。”


    想起天庭傳聞中那個修為恐怖的孔雀大明王菩薩,忍不住打個哆嗦。


    “何況還有你那個實力恐怖的姐姐,天上地下,能穩穩壓她一頭的隻有那幾個人了,我修不成人仙,想找救兵都上不得天庭!”


    其實啊,和現代社會的那些社畜有什麽區別呢?


    放下手頭的工作就養不起家,為了美好的將來,隻能暫時放下眼前的浪漫


    終於吳熊和阮欣蘭的緊迫感徹底消除了。


    因為烏巢禪師迴來了,而且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眼眶淤青,頭發散亂,露出的皮膚看著也是傷痕累累的樣子。


    他帶迴了一塊存有圓光術的玉石,裏麵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影像,語氣輕柔聽著特別真誠。


    “二妹不要聽這個傻弟弟胡言亂語,你莫非沒聽過人定勝天?何況什麽叫命中注定當和尚?”


    聲音依舊溫柔,形象和藹可親,可語氣聽著讓人怪怪的。


    “那隻是觀音那個不男不女的貨,自己定下的調調,你等姐姐找他好好談談,你且安心和你的小情郎好好修煉,等姐姐忙完就來看看你們小兩口。”


    估計是怕有損形象,努力擺出一副端莊典雅,秀外慧中的樣子,一身煞氣卻怎麽也藏不住。


    語氣中森森寒意卻是露了出來,即使隻是一道影像,也讓人莫名心生驚懼。


    “竟然還敢打我妹夫的主意,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老娘當年五色神光能刷得了如來,還怕他一個區區的觀音!大不了送他去輪迴台走上一遭。”


    真是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烏巢禪師一路上保持這副狼狽樣子,據說還被明令禁止使用法力恢複傷勢。


    看來這次是真的把他那個溫柔的姐姐給惹惱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確實該打。


    真是和睦友愛的一家人呢,一個個的脾氣都是這麽好,說話又好聽,真的很有安全感呢。


    一個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的姐姐(囂張跋扈),


    一個聰明伶俐,調皮可愛的妹妹(蠻不講理),


    一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弟弟(殺人不眨眼)。


    佛母都說此事並非天定,想來有幾分道理,所謂時勢造英雄,惹不起我躲得起,不趟那灘渾水跟我就沒關係了。


    吳熊心裏那個美呀,有個霸氣側漏的姐姐,就一個字,【爽】!


    一旦沒了心中的那壓迫感,吳熊和阮欣蘭又過起了沒心沒肺的日子,畢竟努力其實也沒什麽大作用。


    閑來無事遊山玩水,談情說愛。隻是阮欣蘭對著一頭豬談情說愛,總是感覺怪怪的。


    吳熊也就用了一些取巧的法子勉強化作人形,俗稱就是障眼法,外表看起來像個人,實際內在還是那頭小野豬。


    隻不過相貌甚是醜陋,耳朵和鼻子是不能完全變化的,多少有些異於常人。


    不修成人形,終究是水中月,鏡中花,人被稱為先天道體還是有道理的。


    高興了兩人便領著黃鸝鳥到浮屠山打打牙祭,虐待一下弟弟,不高興便集體組團欺負山神。


    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瀟灑,心血來潮還會做好一些吃食,帶上幾壺好酒。三人閑庭信步去看一下五行山下的那隻猴子。


    話說有一種生物叫做寒號鳥,估計吳熊是不知道的,每次都在寒冬中凍的瑟瑟發抖,哭著喊著說天亮就築巢。


    等到太陽升起,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出去玩耍了,忘記寒風中哀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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